开国大校翟仲禹回忆8:苦战其塔木

玫瑰有溢 2024-08-12 21:36:39

毛泽东说:围城打援是可行的

一支部队要成长壮大,摆正自己的位置,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尤为重要。在战场上,打头阵当主力是各个团队所必争的,然而毕竟不能都当主力。高高的丰碑,也要有很深的地基埋在地下才能坚固,为此,托起辉煌的工作尤为重要和可贵。一一四师在成长壮大中,深知这一哲理的真谛。

二打四平到一下江南这期间,部队作了三件事:一是整顿思想;二是整编;三是参加地方的土地改革。

由于四平保卫战时间长,伤亡大、加之在转移时非常仓促,来不及动员准备,就连续行军十余昼夜,因此,部队到达敦化后,不仅极度疲劳,而且思想也有些混乱。对此,上级指示,在部队调整组织之后,就以干部为重点的进行了形势教育和整顿思想的工作。通过教育,坚定了胜利信心。

1946年8月3日,宣布了整编命令,我部改编为一纵三师,师长彭景文、政委黄一平,共6169人。下辖师直和七、八、九三个团。五十五团改称七团,共1271人;五十八团改称八团,共2131人;五十六团改称九团,共1494人。同时,师成立了炮兵连。师机关移驻胶河县。至此,一四师进入三十八军序列,整编时我的工作也有变动,因我负伤后五十六团已配团长,就安排我到由五十五团改编后的七团任政治委员。

1946年秋,我师根据上级部署,于敦化、蛟河、舒兰一带开展土地改革运动。为了给土改创造有利条件,部队首先进行了剿匪。经过两个月的军事围剿和政治攻势,肃清了驻区的匪患。

在剿匪的同时,师抽调大批干部组成了工作队,经短期学习后,深入农村,发动群众,进行土地改革。群众运动如暴风骤雨,把几千年来农村的封建统治势力冲得落花流水。贫雇农不仅在斗争中分得了胜利果实,而且还建立了人民政权,促进了生产的发展,改善了人民生活。

为了保卫胜利果实,广大翻身农民踊跃参军参战,先后有3000余名贫雇农参加我师,人员空前充实。

11月中旬,纵队主力进至农安地区策应南满作战,于12月下旬返回五常、拉林一带。同时,我师亦从蛟河进至榆树县,开始了一下江南的准备。

1946年6月下旬,国民党军对解放区发动了全面进攻,并狂妄的叫嚣要在3至6个月内消灭我人民解放军。国民党军在南满占我农安后,又集中6个师的兵力向我临江进犯,妄图一举消灭我南满主力,消除后顾之忧,而后再转兵北上,集中力量进攻北满。为了粉碎敌人的阴谋,我师与兄弟部队一起,于1947年初南越松花江,开始了一下江南的作战。

《一一四师战争年代历史资料》实录:

在这次战斗中,我师经受了特殊锻炼,在围点打援中唱了重头戏:围点。当时我军作战意图是将新一军驻其塔木的7000余人团团围住,并实施猛烈攻击,诱使驻守在九台、农安等地的敌主力来援,在运动中歼灭援军。

说围点是重头戏是因为要打得适度,能否粘住敌人事关成败。我师1月3日,受领了任务,当日晚,部队冒零下四十度的严寒,踏没膝深的积雪,顶松花江畔的逆风,昼夜兼程,向南急进。5日,在秀水甸子越过松花江,6日12时,将其塔木之敌包围。

其塔木是松花江南的一个小镇,有五百余户居民,与九台、德惠成鼎足之势,是吉林九台、德惠的前哨要点。守敌为国民党新一军三十八师的一个加强营,附有山炮、迫击炮各两门。于街头巷口筑有明暗地堡120多个,外围广设鹿砦和铁丝网,并利用严寒及自然土坡构成冰坡障碍,是敌人一个比较坚固的防御支撑点。

在师长彭景文的指挥下我师以八团附山炮四门、五七战防炮一门,担任主要突击;九团一个营附迫击炮两门,于东北方向辅助攻击,主力则负责打援;七团为预备队,位于西北大众烧锅附近。6日14时完成攻击准备,17时,八团一营由团长、政委率领首先发起攻击。突击队一连,在连长吴太民、指导员金士廷的带领下,向敌发起冲击。连长牺牲后,指导员率领突击连继续前仆后继,勇猛突击,于19时攻占敌人一个大院,两个地堡,并连续打退敌人5次反扑。后因伤亡大,全连仅剩十余人,无力发展,便巩固既得阵地。

21时,三连投入战斗。连续进行爆破,炸开敌人两道鹿紫,并同一连一起打退了敌人的两次反扑。当营长负伤后,教导员重新组织了火力,指挥三连继续冲锋。攻占敌一地堡后转入防御。

7日4时,八团一营在参谋长杜绍堂率领下,开始攻击。因遭敌猛烈火力射击,参谋长牺牲。7时许,敌人在炮火掩护下拼命进行反扑,我因伤亡较大,遂暂时撤出攻占的几个大院。

在八团一营发起攻击的同时,七团也向其塔木镇北运动,准备配合八团作战。但当获悉敌五十师有一个团要来增援时,师遂令七团撤出,准备迎击该敌。

7日18时,七团投入战斗。由一营和团警卫连从其塔木西北向镇内突击。师炮兵营在支援该团战斗时,冒着敌人。严密的火力封锁,将炮推到距敌几十米处进行抵近射击,有效地支援了步兵战斗。战斗中,七团排长王玉山同志用大斧砍断敌人的铁丝网,然后,带领全排猛扑敌地堡,歼敌一个排。教导员尤琛同志亲自带部队冲锋,光荣牺牲。

在孙麻子沟出援之敌被我一师包围,敌一军三十八师一个整团被我歼灭了。

战至8日上午,将残敌压缩在几个大院内。我调整部署后,拟于8日黄昏全力发起攻击。但残敌得悉九台援敌被我歼灭后,乃于19时伪装我军分散突围。

担任阻敌逃跑的九团二营误敌为己,未予追歼,致敌二百多人向东逃窜。此战,我师歼灭了大部守敌,共毙、伤、俘敌550余人。

其塔木战斗是一次在友军配合下的围点打援的战斗,要"不文不火",文了援敌不出,火了援敌无望,达不到打援的目的,这同攻点打援不同,此次战斗得到了上级的肯定,为此毛泽东曾致电东总:

"现在南北满开始打仗,甚慰。突然包围其塔木,诱使九台、农安、德惠之敌出援均被我各个歼灭或击溃。经验证明围城打援是可行的。"

绿叶对根的情怀

参加能够引起毛泽东主席的注意,且帮助总结的战斗,这对于三师来说,是一种荣誉,然而荣誉的取得来之不易,战士们把流血牺牲视为无上光荣,其塔木倒下了许多优秀的军人。战斗中,七团警卫连连长马庆祥,积极求战组织爆破,并亲率全连突击,他身负重伤后仍坚持指挥战斗,直到光荣牺牲。七团三连战士董庆友,孤胆机智打地堡,使一个排的敌人缴械投降,荣获"打地堡英雄"的光荣称号。八团一连副指导员栾良荣,战前奉命留守,但他积极要求参战。他在率领突击排冲击时,3次负伤不下火线,临牺牲还高呼"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的口号,鼓舞着全连更加勇敢的战斗。八团三连战士李树清在送炸药途中腿被打断,为了战斗的胜利,他怀抱炸药,滚向地堡,将地堡炸毁。排长孔祥3负伤后不能站立,就爬着指挥战斗。班长周玉海率全班勇猛爆破,迅速炸毁敌地堡,并英勇顽强地抗击敌人反扑,最后,全班光荣牺牲。战后,团命名该班为"周玉海英雄班"。九团一连刘家胜小组,勇敢机智的攻克敌人两个地堡,歼敌连、排长以下23人。

然而,对于这次被统帅视为开创战略战术先河的战斗,《一一四师战争年代历史资料》中却写下了这样一段总结性的文字:由于第一次在严寒条件下攻坚缺乏经验,侦察不细,准备不足,又有轻敌麻痹思想,因此,未能速决全歼敌人。

打了仗找缺点,这是战争年代我们进行战斗总结的惯例,翻开那时的战斗简报,对成绩写得很虚和"空旷",没有更多的渲染,往往一笔代过,就像天经地义应该胜似的,在总结经验,找不足的段落里,却写得很实,很具体。这种虚实对比是战争年代胜利向前,大步跨跃时的前冲的韵律。其塔木战斗中三师领会了在全局战斗中,执行局部任务时应不惜牺牲为代价提高执行局部任务的能力。这种特有的战斗节拍,伴随着我们进行的一次又一次的战斗,从指挥员到战斗员都能够和谐地与之合唱着高奏一首昂扬向上的军旅胜利之歌。

当然,每支部队的心路是不一样的。

部队生存一天,就有矛盾在发展。即便基础再好的连队,如果思想政治工作和管理水平上不去,也随时会出现问题。

战争年代如此;

和年代也是如此。

一一四师的心路就有些不同了,部队打了胜仗,出了成绩,我们持谨慎态度;出了问题就更谨慎了。尤其像有开小差等类型的事故,不用别人说,我们自己就主动把这类问题与这支部队的来源和出身联系起来,进行一次深刻检查。

如果红军部队出现打骂士兵的现象,可以去肃反动军队带来的流毒,我们部队出现这种现象就得去查自己的来时路上的病根和"遗传基因"了

在不断自省中,在夹着尾巴做人的心态中,前行着一支虎旅。

也许这样的心态更适合磨砺、锻造一支部队,古语有句话叫"哀兵必胜,"对于一一四师这样的部队应该用一句什么样的语言概括才能够恰当呢?

那就是:甘当绿叶配红花。

一一四师,常因自己的出身而自省,也得益于自己的特殊出身而生存、发展、壮大。

其塔木的战斗总结,写的真实,一字一句都是战士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

马庆祥踏上英雄之路

在70年代末期一四师编了一部英模集,其中打其木的英雄被收入三位。其中马庆祥的经历很有典型意义,代表着这支部队一部分战士的转变过程。

1939年,日军打进了沂河平原,沂蒙山麓也遭到了炮火的洗劫。那时马庆祥十八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他难于忍受自己的家乡遭受这样的践踏和侮辱,于是便挺身而出,和许许多多宁死不屈的青年一道,参加了抗日队伍。当时沂蒙山下有两支抗日队伍,一支是人民的子弟兵八路军一一五师;一支是国民党的五十七军。虽然八路军的活动区域离马庆祥的家比较近,但是他看八路军的武器远不如五十七军,他想:"要抗日就抗个硬的!"于是他就参加了五十七军﹣--师。

开始他在万毅率领下,在碑廓、黄山前等地,参加了九次战斗,当他把刺刀插进敌人的胸膛,看顺刀根淌下的污秽的血,感受到了复仇的快感。

然而,这种愉悦并没有继续多久。--﹣师也被反动分子把持。万毅将军被扣押了,于是一﹣﹣师也就成了国民党消极抗战,积极反共的鹰犬,在滨海区甲子山里,大干反共反人民的勾当。在这样环境里,马庆祥呆了两年之久,他的思想也起了变化,增加了反共成见。他蔑视八路军的生活艰苦,说他们是穷八路,他看不惯根据地人民减租减息以及一切民主活动,他说这是"造反"。

"八·三"起义这一壮举,把他带到"八路军"方面来了。但是他的思想却没有和他的身体一道立即转换。他骂新去的政治干部是"小八路";他骂政府工作人员是"夹小包袱的";他不相信同志们所讲的八路军的抗战事迹,认为这是"吹牛皮";特别是对我军严守群众纪律抱着很大反感,他以为这是"受老百姓的气"。最后他竟想组织几个人开小差,幸而发现得早,小差没有开成,他就被送到干校受训去了。

马庆祥到了干校以后,开始虽然听了不少革命道理,但是进步仍不快。1944年阴历年刚过去,干校开到海边去开盐田。一路上,他满肚子的不高兴,觉得这个兵当的真冤,扛枪杆子不算,还得干苦力。可是到海边之后,他的思想上却受到冲动了,以前他也曾到过这里,那时只是海水冲洗着海滩,一眼望去满是荒凉,而现在呢?几十里的海滩,完全修成了整齐的盐田,过去啼饥号寒的海边民众,如今家家丰衣足食,人人红光满面,光景确实变好了。他又看到在雪花纷飞的寒天里,干部们首先脱光了脚,踏到冰冷的海水里,领着大家挖土助民劳动。四十多岁的校长,也和大家一样干,甚至因为抬土把膀子都压肿了。他想"八路军真是能吃苦,一心一意为着老百姓,"在翻了身的老百姓的生活里,在融洽的军民关系里,在同志们的友爱里,他一点点开始认识到了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与旧军队不一样,表现也进步了。

开完盐田,他被派到新兵连当班长。这时,他才给在根据地里的家里写信。他父亲收到信以后,马上从200多里以外赶来,见面第一句便是:"庆祥,你不愧是姓马的后代,不当"顽固"了,来干革命,好,我真高兴!"接着他父亲说:"你二哥是农救会长,你妹是识字班长,你嫂是妇救会长,我老头子还是评议员呢,"接着,又慢慢对他说:"咱们家就有一个小组。""小组?什么小组?"马庆祥不明白地问道。"啊?你还不懂,是党小组,你不是党员?""不是,"他不安地回答。老头子火了:"妈的,看得出你还顽固,在队伍里连个党员都没人上。"

经过他父亲的一番教训后,他更坚定了革命意志,不久他便加入了党,世界观改变了。1944年秋天,他率一个排执行任务,在敌占区被200多敌人包围了。大白天要走100多里路,才能冲出敌占区,情况十分危急。他把队伍摆得整整齐齐,大模大样从汉奸据点通过,汉奸们问:"哪一部分的?"他们就回答:"五台下来催给养的,"伪军们一想,八路军从来也没这样做过,大概真是五台的人,就放他们过去了。这支队伍终于安全撤到了根据地。

到东北之后,他被派到新组成的三连当副连长。在通化剿匪战斗中,他负了伤,右大腿骨被打断了,他被送到后方,在医院里休养了半年。他的腿还未完全好,听说前方打得很紧,便一瘸一拐回到了前线。并且坚决要求下连队,经几次说服他不听,只好派他到活动不大频繁,还未参加激烈战斗的警卫连里去当连长。

警卫连是去年刚组成的一个新连队,除排级干部和个别班级干部外,都是新战士。在几次战斗中,都担负押俘虏或护送担架的任务。大家都不相信这个连能打仗。但是在马庆祥的领导下,却打了几个漂亮的仗。

一次是在四平保卫战中,姜家岗子阵地,新一军五十师集中一个多团的兵力,在18门大炮掩护下,轮番攻击,以300多人的代价占领了一个角。团长决心夺回这一阵地,因部队伤亡太大,没有预备队可用了,团长找来马庆祥,对他说:"马庆祥!这个营的阵地丢了一块,现在要夺回来,又没有别的队伍,只好派你们连去,你看能行不能行?"

"行!"马庆祥毅然接受了任务。

"那么你马上带队伍找参谋长去。"

他把队伍迅速带到阵地后面。找到了参谋长,参谋长指着阵地说"马庆祥,这一仗全靠你了,打不好,我把脑袋也要交给旅长了。"

他听了以后,毫不犹豫地说:"打不好我也要把脑袋交给你!"

冲锋号响了,他在前面领着一个排从正面进攻,吸引敌火力,另外布置了两个排绕到敌人侧后。敌人用轻重机枪封锁前进的道路,新战士害怕不敢动,他自己端着一挺机枪向前冲,选好有利地形掩护队伍前进。很快就接近了敌人。密集火力,雨点似地打下来。他一连投出20多颗手榴弹把敌人压住了,高声喊到:"二排绕敌人后面去了,我们快冲锋呀。"此时正好二排在敌人后面打响了。原来的守备营的部队也冲了上来;敌人一个多营的兵力被冲垮了,阵地又重归我军。

还有一次是在其塔木攻坚战中。

6日晚,东南角正打得火热的时候,马庆祥同志奉命带领警卫连,隐蔽在其塔木西北角一百多米远的独立草房里待命。

~别的部队打了一夜,他也一夜没休息,仔细观察着敌人的工事、火力点、心里核计着攻击方案。

傍晚,团长来了,下达了突击命令:"在西北角打开突破口。"小屋子里一下子沸腾起来了。这是决定全局的任务,多么光荣。团长有意提醒大家说:"守敌是东北最骄傲、顽固的新一军。"马庆祥说:"就是铁疙瘩也要砸他个稀巴烂!"

马庆祥掏出全连的菜金,交给指导员,又指定了自己的代理人,带着突击队冲出去。看着连长的样子,战士们更来劲了:"新一军,不就是攻四平的新一军吗?不就是我们警卫连刚成立不久,打垮了他一个营进攻的新一军吗?这时我们的装备比过去更强了,叫他再尝尝俺们的厉害吧!"

地堡周围的开阔地和每个角落,敌人早已标定好射击距离。突击部队刚一露头,步枪、机枪、炮弹一齐打过来,草房前一堆秫秸被打着了火,把开阔地照得通亮。继续冲锋,不但要付出很大的牺牲,还不一定能冲上去。马连长当机立断,带领部队往后撤了一下,溜到一条小河沟里,避开了火光,在河水里迂回前进,很快接近敌群堡北面的沟沿,距大地堡只十多米远了。

这是最危险的冲锋出发地。沿着扇形的枪眼敌人用两层交叉火力,封锁地面。六 O 炮跟着曳光弹的方向,打到沟里。事不宜迟马连长迅速地布置了火力,一声令下,警卫连的机枪立即以密集的子弹封锁敌地堡的枪眼。爆破组趁着敌地堡混乱的时候,两颗手榴弹便掀开鹿蓉。铁丝网也给几斧子劈开了。当敌人第二次打响机枪时,突击队已经扑到地堡前5米远的小地棱下。

"缴枪不杀!"马连长向敌人喊话。地堡里的敌人却开玩笑地说:"死了也不交给你们这些土八路。""看不起老子,有你们受的。"当火光第三次照亮地堡前沿时,马连长突然从地上蹦起来,战士们也随着杀声冲了上去,闪着红色尾巴的子弹,从胯下嗖嗖穿过。战士们把手榴弹塞进枪眼里,把敌人炸得吱哇乱叫。

就在这时,一颗炮弹把马庆祥的右腿打断,他倒下了。战士们来抢救他,他扬着两手,大声命令着:"别管我,赶快冲啊,敌人动摇了,为人民立功的时候到了!"

四个班的守敌,除了死的,都举着双手出来投降了,警卫连的勇士怀着为连长复仇,为人民立功的怒火,向突破口两侧猛扑过去。

马庆祥同志躺在担架上,昏迷不醒,被送到兵站不久,便和战友们永别了。

为了纪念马庆祥同志,上级决定将警卫连命名为"马庆祥连"。

【翟仲禹(1919年11月—2002年3月),原名翟家乐,曾用名翟友乐,山东济阳人。1936年参加革命,学生时期参加过"一二·九"学生运动。曾去前苏联伏罗希洛夫高等军事学院留学。1955年被授予大校军衔。抗战时期曾在一一四师的前身东北军当过兵,当时是中共地下党员,历任指导员、团长、副师长、师长、第三兵团副参谋长、参谋长、旅大警备区参谋长、二十三军副军长、吉林省军区政委、沈阳军区司令部副参谋长,离休前的最后一个职务是沈阳军区后勤部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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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有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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