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伍后梗着脖子娶了寡妇,村里人都笑我傻,如今他们都说我有福

老刘的回忆 2025-02-16 18:42:47

婚姻这事儿,就像穿鞋,舒不舒服只有自己知道。

我叫李卫国,1987年做了个让全村人跌破眼镜的决定:娶了个寡妇。那时候,大家都背地里戳我脊梁骨,说我李卫国当兵当傻了。

如今,快四十年过去了。当年那些笑话我的人,哪个不羡慕我老李,说我命好,娶了个贤惠媳妇?

我是1959年生人,恰好赶上困难时期,老家那地方也遭了灾,我差点夭折。长大后,也是没怎么吃过饱饭,日子过得苦哈哈的。

1976年底,我揣着爹娘缝缝补补凑出来的几块钱,去了部队。那时候,当兵能吃饱饭,那就是天大的好事。

我这人也实在,认准了的事儿就一根筋,训练比谁都卖力。可能也是老天爷眷顾,连队里的赵排长很认可我,给了我不少帮助。

在他的教导下,我拿过一次三等功,一次全团嘉奖,也当了班长,入了党。在部队,我找到了归属感,恨不得一辈子都扎根在那儿。

为了转成志愿兵,1980年,我从“六零”班,申请去了炊事班。

后来在搞军地两用人才活动时,我还到驻地的国营饭店后厨去学了三个月。

可谁能想到,我们部队最终在1984年初裁撤了,我也于当年年底退伍回了家。

感谢部队,虽然我没能提干,也没能转成志愿兵,但好歹还是学到了一门手艺,不算两手空空。

回到老家,我凭借还算凑活的厨艺,在镇水泥厂后厨找到了工作。只用了半年时间,我就站稳了脚跟。

虽然没有编制,身份上还是属于农民,但已经成了食堂的骨干。哪怕是正式工才有的福利,我这个合同工也能得一份。在老家,也能被称得上“有能耐”的人了。

工作稳定下来后,家里就开始催起了我的婚姻问题。

其实在我1981年回家探亲时,父母就提过此事。只不过,打从十七岁当兵那会儿起,我就一直惦记着一个人。

那是公社中学时的同桌——赵秀兰。那时候,我对她就有了好感,她应该也对我有点意思,只是那会儿年纪小,谁也没捅破那层窗户纸。

初中毕业后,我回家务农,赵秀兰读完高中后,回了大队给妇女主任打下手。那阵我们还在队里经常见面,但当兵后,一走就是好几年,我们也没再联系过。

没想到第一次探亲回家,却撞见了她出嫁的场面。我本想找媒人去赵家提亲,结果却像被人当头泼了盆冷水。

看着她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我们的眼神在空中相遇的那一瞬,我感觉心都碎了。转身就跑,连头都不敢回。

后来听周边的人议论,说赵秀兰嫁到了隔壁大队,家里条件很不错。

按理说,她已经嫁人了,我也该死心了。可我这心里,总是放不下她。

那次家里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我一个也没去,推说部队有规定,要想转志愿兵,就要晚婚晚育。

工作安稳下来后,我偷偷去隔壁村问过赵秀兰的消息,我才听说赵秀兰成了寡妇。

1983年冬天,她丈夫和人去山上“搞”木头,被林业站的人发现。逃跑期间,一个不慎摔下了深沟,人就没了。

赵秀兰当时已经有了身孕,受此一劫,肚里的孩子也流了产。

此后,她在婆家日子很不好过。公公、婆婆嫌她命硬,又没留下血脉,总给她甩脸子看。

关键是赵秀兰的娘家人,当时收了高价彩礼,这结婚也没几年,所以婆家不阻止她改嫁,但要退大部分彩礼。

两家人就这样拉扯着,至于赵秀兰的境遇,却无人在意。

得知这个消息后,我心里难受得很。

1985年8月份的一天中午,天气十分炎热,外边也没啥人。我假装成赵秀兰的表哥,拎着东西去了她家。

一进院子,就看见赵秀兰正在剁猪草。虽然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了痕迹,可在我眼里,她还是那个坐在我同桌的姑娘。

看见我来,赵秀兰又惊又喜,她刚想说话,我就大声嚷嚷道:“表妹,就你一个人在家呢?”

她是个聪慧的女子,听我这样说,就知道我已经清楚她的近况了。

她低声说家里没人,然后又将大门打开,让外边能看到院里的情况。

看到她这样做,我有些心酸。

我们坐在院子的树下聊了很多,从当年的懵懂情愫,到这些年的相互牵挂。

那天,我把埋在心底十多年的话都说了出来。赵秀兰听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我也跟着红了眼眶。

聊了一会儿,秀兰的公公婆婆、小叔子、小姑子都回来了。看到院里有个年轻男人,一开始他们很警惕。

不过听完我的解释,又看到我拿过来的东西,他们就没再追问了。他们一回来,就一直指使秀兰干活,我实在看不过眼,就借口离开了。

可我们要在一起,并不容易,最大的阻力来自我的父母。

我爹娘死活不同意,他们觉得我有手艺,能挣钱,怎么能找个寡妇!

我娘苦口婆心地劝我,“卫国啊,你要想开啊!你人不差,又有工作,找个媳妇不难!为啥非要找个寡妇?”

我知道爹娘是为我好,但我心意已决:“爹,娘,我这辈子就认准了秀兰。我早就喜欢她了,我又是家里的老小,哥哥姐姐们都已经成家,不影响他们的。你们要是不同意,我这辈子就不成家了!”

好说歹说,他们都不同意。

消耗了一年,爹耐不住了,他劝道:“孩子都这么大了,他有自己的主意。再说了,秀兰这闺女,咱也知根知底,人品没的说。他们的日子还是得自己过,拦着也没意义,就由他吧!”

我准备了一笔钱,先将秀兰从她“婆”家那边赎了回来。又给了她父母一笔彩礼,1987年春节,将秀兰娶进了门。

为了躲避闲言碎语,婚后秀兰也没在村里住,我在水泥厂附近租了个房子,给秀兰找了份打扫卫生的临时工。

第二年,秀兰给我生了个女儿,取名李丹。我娘虽然一开始还有些疙瘩,但看着小孙女白白胖胖的,心也软了。

秀兰更是处处替我娘着想,一到农忙就回去抢着干活,逢年过节还要给他们拿钱。

日子就这么平平静静地过着。

谁知道到了九十年代中期,镇水泥厂的效益一落千丈。一开始说要被收购,后来彻底黄了。

我十年的安稳工作丢了,然后出门找工作也不顺,当时大环境不好,饭馆通常也不要我们这种食堂师傅。

于是我整天愁眉苦脸,脾气也变得有些暴躁。

有时候看见秀兰买了点肉回来,我还要发火:“这都啥时候了,还买这些!”

秀兰从不跟我顶嘴,只是转过身默默地擦眼泪。

过一会儿,她又笑着说:“卫国,你也别担心。我现在还有早点摊撑着,都会过去的。”

说起这个早点摊,我就有些汗颜。

当时我给秀兰找了临时工,后来因为生娃,工作也丢了。等到丹丹一岁后,我又想托人给她在厂里重新找。

但秀兰却认为,一直做这种临时工,也没有什么前景,还不如自己做点小生意。不管稳不稳定,赚得多少,总归是自己的生意。

对她的这个想法,我不屑一顾。那阵子,我被稳定工作迷了眼,认为她就是在“乱弹琴”。

后来在秀兰的力争下,我也没再拦着她,心里还想着:看你能折腾出什么名堂。

说干就干,秀兰每天凌晨三点就起来和面、擀皮,做包子、馒头。天刚亮,就推着三轮车去市场摆摊。

她看我的态度,也不怎么和我说那边的事。

如今我这边熄火了,还得指望着秀兰挣钱养家。

她没给我任何压力,只是将担子挑在了自己肩上。每天收了摊后,她去给人收拾房子。晚上回来,再给我和女儿做饭、洗衣服。

看着秀兰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我的内心终于触动了:管他啥工作,当个小贩也不丢人,能养活家人才是最关键的。

看到我想通了,秀兰特别高兴,她给我打下手,我们开始一起经营起了早点摊。

我毕竟做了多年饭,多少有些功夫,认真研究学做了几道小吃,顾客们的评价还不错。

小生意,不见得收益小。

靠着这个早点摊,我们将女儿供到研究生毕业,在县城买了房子,手里也存了一些。

2020年疫情到来,我们的早点摊也开不了了,等后来放开后,闺女劝我们不要再干了。年龄也到了,该养老了。

我们想想也是,于是就此歇业。此后,便是在女儿那住段时间,县里住段时间,再回农村老家住段时间,有空了再出去旅旅游。

前些日子,我和秀兰回了趟老家。村里人看见我们,都说我们这日子过得潇洒。

我听了,心里美滋滋的。晚上,我和秀兰聊起往事。

“卫国,记得当初你要娶我时,有多少人说你傻?”秀兰笑着问我。

我握着她布满老茧的手说:“傻啥傻,我这是捡了个宝。”

我历数着秀兰所做的一切,结婚后我几乎都是在当“老爷”。除了上个班,家里几乎啥事都没管过。

而且在她要创业做生意的时候,我还出言讥笑,在一旁看笑话……

秀兰红了眼圈:“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要不是我,你也不用常躲开那些人的闲言碎语。这些年,苦了你了。”

我说道:“苦啥呀,要不是你,咱家那些难关都闯不过去。你是我的好战友,好媳妇。”

回想这一路走来,有苦有甜,但我从没后悔过。秀兰用她的善良和坚韧,撑起了我们的家,也温暖了我的心。

那些年轻时笑话我的人,现在见了我都说:“卫国啊,你是真有福气!”

我就笑笑,心想:这福气,是我和秀兰一起熬出来的。

故事素材来源于网友李卫国;文字编撰:老刘;图:来源于网络侵权删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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