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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说过元朝灭亡的朝臣因素,今天我们转过头来说说元顺帝糜烂的后宫生活。
1、哈麻如何得宠?元顺帝中后期,宫廷日渐荒淫腐败,这期间一些奸臣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哈麻就是这样一个代表。

哈麻,字士廉,康里人。父秃鲁,母为宁宗乳母,秃鲁因此被封为冀国公,加太尉,阶金紫光禄大夫。
哈麻与其弟雪雪,早年担任官廷宿卫,顺帝十分宠幸他们,尤其是哈麻非常有口才,尤为顺帝所亵幸。哈麻累迁官为殿中侍御史,雪雪累迁官为集贤学士。
哈麻在朝中的声势日盛,不管诸王还是亲戚同乡,都想方设法贿赂哈麻。不久,哈麻因谋害大臣脱脱,被出贬到南安,后又被召入朝担任礼部尚书,又迁同知枢密院事。
至正初年,脱脱担任右丞相,脱脱之弟也先帖木儿为御史大夫,哈麻见风使舵,想方设法讨好脱脱兄弟。脱脱辞去丞相之位后,大臣别儿怯不花为丞相。
别儿怯不花与脱脱有旧怨,欲中伤、谋害脱脱,幸亏哈麻在顺帝之前为脱脱辩解,脱脱才得以免罪。
至正九年,脱脱复为中书省丞相,其弟也先帖木儿复为御史大夫,兄弟二人对哈麻十分感激。
十二年(1352)八月,哈麻拜中书添设右丞,明年正月,正式被任命为中书省右丞。当时脱脱信任汝中柏,把他由中书省郎中提拔为中书省参议。
自中书平章政事以下官员,与汝中柏议事,皆唯唯诺诺,独有哈麻经常与汝中柏在议事时产生矛盾,汝中柏便向脱脱进谗言陷害哈麻。
至正十三年(1353)八月,脱脱贬哈麻为宣政院使,在诸宣政使中排在第三位,哈麻因此对脱脱怀恨在心。
当初哈麻曾偷偷将西天僧引荐给顺帝,教顺帝习运气之术,号演揲儿法。
演揲儿,大喜乐也,实为男女房中术。

哈麻的妹婿,集贤学士秃鲁帖木儿,得宠于顺帝,他与老的沙、八郎、答剌马吉的、波迪哇儿祃等十人,俱号“倚纳”,引导顺帝荒淫享乐。
秃鲁帖木儿性格狡猾险诈,顺帝却十分宠爱他,对他言听计从。秃鲁帖木儿也推荐西蕃僧人伽璘真给顺帝,伽璘真亦传授顺帝房中之术。
他对顺帝进谗言说:
顺帝虽尊居万乘,富有四海,但只不过能在有生之年享有这些,人生短短,不如学习房中术,尽情享乐。此法亦名双修法,曰演揲儿,曰秘密,皆房中术也。顺帝于是下诏以西天僧为司徒,西蕃僧为大元国师。
两位僧人的门徒皆取自良家女,或四人或三人奉之,谓之供养。顺帝每日学习房中之术,广取妇女,惟淫戏是乐,又选采女子编成十六天魔舞供其观赏。
前所谓八郎者,是指顺帝的诸位弟弟,他们与顺帝的“倚纳”们一起,陪同顺帝淫乐,甚至男女裸处,号所处室曰皆即兀该,华言事事无碍也。君臣宣淫,而群僧自由出入禁中,顺帝的这种丑恶行为传出宫外,即便是普通的市井之人,也是憎恶至极。
2、哈麻的“良心”与废立顺帝皇太子日益成年,他十分痛恨秃鲁帖木儿等人的所作所为,“欲去之未能也”。
至正十四年(1354),为平定农民起义,丞相脱脱领大军讨高邮,哈麻趁机担任中书省平章政事。脱脱出师后,以亲信汝中柏为治书侍御史,辅佐御史大夫也先帖木儿。汝中柏屡次奏言必须清除哈麻,不然必为后患,也先帖木儿却不肯听从。
哈麻得到消息后,恐怕将来不能自保,便向皇后奇氏进言曰:
“皇太子既立,而册宝及郊庙之礼不行者,脱脱兄弟之意也。”
奇皇后听信了哈麻的谗言。哈麻又与汪家奴之子桑哥实里、也先帖木儿之宾客明理明古向诸皇子诬告脱脱兄弟。

恰好当时御史大夫也先帖木儿生病在家休养,于是监察御史袁赛因不花等便受哈麻的指使,一连三次上奏弹劾也先帖木儿,顺帝最后准奏,下诏拘收御史台之印,令也先帖木儿出大都城门听旨。
顺帝先任命知枢密院事汪家奴为御史大夫,随后下诏指责脱脱犯有劳师费财之罪,即派人到军中削去脱脱的官职,安置淮安。
随即脱脱、也先帖木儿皆被贬逐而死,并被籍没家产、私属人口,而顺帝又以所籍没也先帖木儿的家产、私属等转赐哈麻。
至正十五年(1355)四月,雪雪由知枢密院事拜为御史大夫;五月,哈麻遂拜中书左丞相。
国家大柄,尽归哈麻兄弟二人。脱脱兄弟被杀是顺帝朝的重要事件,这一方面标志着顺帝朝政已彻底走向腐败,另一方面这也是红巾军起义的转折点,红巾军借此扭转了衰败之势,开始转守为攻,势力大增。
至正十六年(1356)二月,哈麻担任丞相之后,看到顺帝荒淫至极,觉得自己当初不应该向顺帝推荐蕃僧教习房中术。
他告诉父亲秃鲁说,他与雪雪兄弟二人位居宰辅,应该从正面引导顺帝,妹婿秃鲁帖木儿专媚上以淫亵,这样必会遭致天下士大夫的讥笑,如此他又有何面目见人。
于是哈麻准备除去佞臣秃鲁帖木儿。
哈麻甚至认为:
“上日趋于昏暗,何以治天下?今皇太子年长,聪明过人,不若立以为帝,而奉上为太上皇”。
哈麻的妹妹听到这个消息后,转告给了丈夫秃鲁帖木儿。秃鲁帖木儿害怕皇太子一旦为帝,必会先将他诛杀,于是便将此事告知顺帝,唯独不言他自己帮助顺帝淫亵之事,只说哈麻认为顺帝年老应该退位。
顺帝大惊曰:“联头未白,齿未落,遽谓我为老耶。”
顺帝便与秃鲁帖木儿计划除去哈麻和雪雪兄弟,秃鲁帖木儿为了自保先躲避到寺庙之中。次日,顺帝遣使传旨哈麻与雪雪,早上不要入朝,在家居听旨。

御史大夫搠思监便劾奏哈麻与雪雪的罪恶,顺帝说:
哈麻、雪雪兄弟二人虽有罪,然侍朕日久,且与朕弟懿璘质班皇帝实同乳,可姑缓其罚,令其出征。
但随后中书右丞相定住、平章政事桑哥失里再次纠劾哈麻、雪雪之罪,顺帝遂命哈麻兄弟出城受诏,流放哈麻于惠州,雪雪于肇州。
临行之时,哈麻与雪雪皆被杖打而死。哈麻死后,被籍没家财,而原来转赐哈麻的也先帖木儿家,所封之库藏,竟然还没有拆开封条。
哈麻兄弟得宠一时,而突然之间被罢官流放,有人认为是顺帝十分恼怒哈麻兄弟谮害脱脱兄弟之故,但却不知哈麻兄弟犯有阴谋废立之罪。由于恶贯满盈,哈麻兄弟死后,无人同情体恤。
3、元顺帝的“奇皇后”顺帝先后立有三位皇后。
第一任皇后是权臣燕铁木儿之女答纳失里,元统元年立,元统二年授册宝。
元统三年(1335)皇后之兄唐其势被诛杀,其弟塔剌海逃入皇宫,皇后以衣蔽之,因此获罪,被贬出宫,丞相伯颜鸩皇后于开平民舍。
顺帝的第二任皇后是伯颜忽都,蒙古弘吉剌氏,后至元三年(1337)册立,生皇子真金,但真金二岁便夭折而死。伯颜忽都皇后崇尚节俭,不妒忌,“动以礼法自持”。
她于至正二十五年(1365)八月去世。
在答纳失里皇后在世之时,顺帝十分宠幸宫中高丽女子奇完者忽都。奇氏最初是徽政院使秃满迭儿进贡给顺帝的宫女,主供茗饮。
奇氏性颖黠,日见宠幸,这招致了当时皇后答纳失里的嫉妒,于是答纳失里皇后数箠辱之。答纳失里遇害之后,顺帝打算立之为皇后,当时秉政的丞相伯颜坚决反对。伯颜罢相,大臣沙剌班遂奏准立为第二皇后,居兴圣宫,改徽政院为资政院,隶属于奇皇后。
顺帝立高丽女奇氏为第二皇后遭到了朝中很多大臣的反对。

至正八年十一月,监察御史李泌言:
“世祖暂不与高丽共事,陛下践世祖之位,何忍忘世祖之言,乃以高丽奇氏亦位皇后?今灾异屡起,河决地震,盗贼滋蔓,皆阴盛阳微之象,乞仍降为妃,庶几三辰奠位,灾异可息。”
但顺帝根本不听监察御史李泌的建言。
据载,奇氏在被立为第二皇后之后,明理从善,希望做一个贤明的皇后,无事之时,则取《女孝经》、史书,访问历代皇后之有贤行者作为效法的榜样。四方贡献之物,或有珍味,则先遣使享太庙,然后才敢食用。
至正十八年(1358)京城大饥,奇皇后命官员施粥救济,又出金银粟帛,命资正院使朴不花于京都十一门置冢,葬死者遗骼十余万,复命僧人举行水陆大会超度亡灵。
至正十三年六月,顺帝立奇皇后之子爱猷识理达腊为皇太子、中书令、枢密使,授以金宝,告祭天地、宗庙。
奇皇后十分宠幸高丽宦官朴不花。她未进宫之前,与朴不花为同乡,相为依倚,关系十分密切。后来奇氏被选为宫女,进贡到元廷,遂得宠于顺帝,被立为皇后。
朴不花为了能够跟随奇氏,便入宫为太监,入侍奇皇后。皇后十分宠幸他,情意甚胶固。由是朴不花累迁官至荣禄大夫、资正院使。资正院者,主掌皇后的财赋。
由于奇完者忽都被立为皇后,奇氏在高丽的族人怙恃骄横,高丽王十分愤怒,将奇皇后在高丽的族人诛杀。
至正二十三年(1363),奇皇后对皇太子曰:“汝何不为我复雠耶?”
于是奇皇后便立在大都的高丽王族为王,以奇族之子三宝奴为元子,遣同知枢密院事崔帖木儿为丞相,用兵一万,并招倭兵,前往征伐高丽。
元军渡过鸭绿江,遭遇高丽的伏兵,结果大败而归,仅有十七骑生还。

至正二十五年八月,大皇后伯颜忽都卒,同年十二月,第二皇后奇完者忽都被正式册封为正宫皇后。
4、奇皇后的废立阴谋顺帝执政后期颇怠于政治,奇皇后与皇太子爱猷识理达腊谋划让顺帝让位,遣朴不花将此事通告丞相太平,寻求支持,不料太平并不表态。
奇皇后又召太平至后宫,赐以美酒,申明自己的计划,但太平还是依违两可,因此皇后与太子便十分忌恨。而顺帝在得知奇皇后的计划后,十分愤怒,便故意疏远奇皇后,两个月都不见她。
当时,皇太子准备铲除顺帝身边的奸佞近臣,便令监察御史弹劾顺帝亲昵之臣,御史中丞秃鲁帖木儿,然而奏章未上,这名监察御史就被迁以他官。皇太子认为丞相太平从中作梗,更加下定决心要除去太平。
知枢密院事纽的该知道后叹息道:“善人国之纪也,苟去之,国将何赖乎!
便在顺帝之前竭力为太平丞相辩解,结果皇太子的计划没有得逞。
在纽的该死后,皇太子便令监察御史买住、桑哥失理弹劾中书左丞成遵、参政赵中等,将他们杀害,此二人皆为丞相太平的亲信。
太平看到形势对自己越来越不利,数次上书借口有病请求辞去相位。至正二十年(1360)二月,顺帝准太平辞去丞相,同时拜太平为太保,令他在家中养病。御史台大臣上奏,认为时值国家安危存亡之际,朝廷急需贤能之才,宜令太平以太保兼任丞相之职,不过顺帝拒绝了御史台的奏请。
至正二十三年,在皇太子和右丞相搠思监的陷害下,太平被远徙吐蕃,搠思监又遭使者逼太平自杀。太平来到东胜,赋诗一篇,被迫自杀,享年六十三岁。
搠思监,蒙古怯烈氏,本是一名果断能干的官员,功勋卓著。

至正十四年四月,拜中书左丞相;十五年五月,进右丞相。当时全国各地爆发了农民起义,朝廷被迫派军征伐,但农民起义已成燎原之势,元廷控制的地盘越来越小。
时国库空虚,无法应对各种庞大的开支,而顺帝沉溺于淫乐享受之中,不理政务,这样的背景下,时任丞相的搠思监不但不想方设法拯救国家,竞公然收受贿赂,“贪声著闻,物议喧然”。
至正十五年冬,监察御史燕赤不花弹劾湖思监任用私人朵列及妾弟崔完者帖木儿印造伪钞,害怕事情败露,又命朵列自杀以灭口。
搠思监被迫请辞,顺帝下诏将其免官,收其印绶。而监察御史答里麻失里、王彝仍然不断弹劾期思监,认为对他的处罚过轻,但顺帝仍然坚持己见。
恰好当时红巾军进入辽阳行省,危及元廷东北地区的安全,至正十六年,顺帝遂起期思监为辽阳行省左丞相去镇压红巾军的起义,但搠思监并没有赴任。
至正二十年三月,在太平辞去丞相之位后,顺帝再次任命搠思监为中书右丞相,同时诏告天下。因为顺帝不理政事,宦官资正院使朴不花便乘机用事,贪赃枉法。溯思监与朴不花狼狈为奸,全国各地的战报以及奖赏有功将领的奏章皆被他们扣留,不上呈给顺帝。
5、元顺帝如何被架空?扩廓帖木儿与孛罗帖木儿均为元末著名蒙古将领,负责镇压各地的起义军,他们手握重兵于外,专横跋扈。

为了能够让他们更好地为元廷效命,顺帝赋予他们高位和特权。
至正二十二年(1362)十一月,顺帝下诏授扩廓帖木儿为太尉、银青荣禄大夫、中书平章政事、知枢密院事、太子詹事,便宜行事。
至正二十二年三月,命孛罗帖木儿为中书平章政事,位第一,加太尉。
扩廓帖木儿与孛罗帖木儿二人在镇压各地起义的过程中,为了争夺地盘,逐渐产生矛盾,甚至起兵互相攻击。
元廷屡次遭使前去调和,均不奏效,二人的仇恨日深。
至正二十三年,御史大夫老的沙与知枢密院事秃坚帖木儿得罪皇太子,皇太子欲诛之,二人逃至大同,当时驻兵大同的孛罗帖木儿将他们保护起来。
老的沙是顺帝的母舅,因此顺帝屡次劝皇太子不要继续追究,但皇太子坚决不从。于是顺帝传旨,密令孛罗帖木儿偷偷将老的沙保护起来。
皇太子屡次派人前去索要老的沙,孛罗帖木儿均不同意。
当时中书右丞相潮思监、资政院使朴不花与扩廓帖木儿结党,准备借此事打击孛罗帖木儿。搠思监、朴不花诬陷孛罗帖木儿图谋不轨,而皇太子亦十分痛恨孛罗帖木儿。
至正二十四年(1364)三月,顺帝下诏以孛罗帖木儿藏匿老的沙,谋为悖逆,解其兵权,削其官爵。
拥兵自重的孛罗帖木儿拒不受命,杀死使者,发兵进攻大都,扬言捉拿搠思监和朴不花。
而宗王不颜帖木儿、秃坚帖木儿等皆称兵与孛罗帖木儿合,上表言孛罗帖木儿无罪。顺帝被迫将搠思监和朴不花交给孛罗帖木儿,孛罗帖木儿随即将二人诛杀。
不久监察御史奏准将搠思监剖棺戮尸:
“溯思监矫杀丞相太平,盗用钞板,私家草诏,任情放选,鬻狱卖官,费耗库藏,居庙堂前后十数年,使天下八省之地,悉致沦陷。乃误国之奸臣,究其罪恶,大赦难原。曩者,奸臣阿合马之死,剖棺戮尸,搠思监之罪,视阿合马为有过。今其虽死,必剖棺戮尸为宜。”
尽管如此,御史台大臣认为对搠思监的惩罚还是不够,便又奏准籍没溯思监的家产,流放搠思监的儿子宣徽使观音奴。

孛罗帖木儿诛杀湖思监和朴不花后,撤兵退守大同。
这时皇太子愤怒不已,再征扩廓帖木儿兵,保障京师。至正二十四年五月,诏扩廓帖木儿总兵,调诸道军分讨大同。
扩廓帖木儿与孛罗帖木儿是世仇,他们连年仇杀。至是,扩廓帖木儿乃大发兵,进攻大同,调麾下将领锁住率领不到一万士兵守护京师,又以部下青军杨同佥镇守居庸关,扩廓帖木儿则亲自到太原,指挥诸军。
结果,扩廓帖木儿的军队又被孛罗帖木儿击败,孛罗帖木儿再次举兵进攻大都。危机之下,锁住带领东宫官僚跟随皇太子逃奔太原。
同年七月,孛罗帖木儿、秃坚帖木儿、老的沙率军进入大都,顺帝成为他们的傀儡。八月壬寅,顺帝被迫下诏加孛罗帖木儿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录军国重事、太保、中书右丞相,节制天下军马。
至正二十五年,皇太子在外,日夜谋除内难,承制调遣岭北、甘肃、辽阳、陕西及扩廓帖木儿等军,进讨孛罗帖木儿。
孛罗帖木儿大怒,将奇皇后逐出宫外,幽禁百日。
6、元朝的灭亡不料这时孛罗帖木儿的部下,中书左丞相也速率军倒戈,形势发生逆转,皇太子之军逐渐居于上风。
孛罗帖木儿连续损兵折将后,郁郁寡欢,每日与老的沙饮宴,荒淫无度,酗酒杀人,喜怒不测,人皆畏忌。七月,顺帝秘密遣人刺杀孛罗帖木儿,老的沙受伤北遁。
九月,皇太子来到京师,诏拜伯撒里为中书右丞相,扩廓帖木儿为中书左丞相。十二月,擒斩叛臣秃坚帖木儿、老的沙。
元朝末年,统治阶层荒淫腐化、互相倾轧,而农民起义风起云涌,尤其是南方各地,逐渐为起义军所控制。

在多支主要起义军中,贫苦农民出身的朱元璋脱颖而出,势力不断壮大。朱元璋从至正二十三年开始陆续兼并各支起义军,在基本控制南方各地后,于至正二十七年(1367)率军北伐。
在北伐的同时,至正二十八年(1368)正月,朱元璋称帝,定国号为明,建元洪武。明军一路北上,所向披靡,直逼大都。
闰七月丙寅,顺帝御清宁殿,集三宫后妃、皇太子、皇太子妃,讨论向北逃亡。
左丞相失列门及知枢密院事黑厮、宦者伯颜不花等谏,以为不可行,但顺帝坚持北逃计划。
伯颜不花恸哭谏曰:
“天下者,世祖之天下,陛下当以死守,奈何弃之!臣等愿率军民及诸怯薛歹出城拒战,愿陛下固守京城。”
顺帝还是不听。至夜间,顺帝开健德门北逃。八月庚午,明兵入京城,元朝灭亡。
顺帝先逃往上都,各地元军节节败退。洪武二年(1369)六月,顺帝又逃往应昌府。
洪武三年(1370)四月,顺帝因痢疾死于应昌,享年五十一岁,在位三十六年。
同年五月癸卯,明兵突袭应昌府,皇孙买的里八剌及后妃并宝玉皆被明军俘获,皇太子爱猷识理达腊率十余名随从逃走。

大明皇帝以元朝皇帝知顺天命,退避而去,特加其号曰顺帝,而封买的里八剌为崇礼侯。皇太子爱献识理达腊逃至漠北和林后称帝,追谥顺帝为惠宗,改年号为宣光,继续统领着漠北地区,史称北元。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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