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裕是解放战争时期的一员猛将,他打得国民党军队叫苦不迭。晚年,尽管他因脑溢血和脑梗导致记忆力下降,但对陈诚这个名字却始终难以忘怀。要理解这其中的缘由,需要回顾解放战争时期的山东战场。陈诚在山东战场上参与指挥,对国民党在山东的失利负有责任。那么,陈诚在山东究竟做了什么?他又如何导致战局恶化的呢?要想弄明白这事儿,先得看看山东战场的形势。跟粟裕对着干的国民党将领,那可都是响当当的人物:王耀武、张灵甫、黄百韬、胡琏、邱清泉,个顶个的能打。
可陈诚这小子不冲锋陷阵,躲在后面出主意。所以,要琢磨他怎么坏的事,得从他这人说起。陈诚这人就三个毛病:专横跋扈、小肚鸡肠、急功近利。这三样凑一块儿,这人也就那样了。整天想着抓权、搞小团体,哪还有心思琢磨打仗的事。那时候国民党军里有四大佬:何应钦、顾祝同、陈诚、胡宗南。陈诚为了壮大自己的土木系,那是挖空心思,把何应钦和顾祝同得罪了个遍。就连远在西北的胡宗南,他也防着。这帮大佬互相拆台,底下的军长、师长们也跟着学。亲近的就互相帮忙,不待见的就互相使绊子。赢了就眼红,输了就踩两脚。这仗还怎么打?内战一开打,陈诚觉得机会来了。国民党兵强马壮,打赢共产党好像板上钉钉的事。可优势不等于胜利,1946年国共的实力差距比1933年小多了,国民党不好好计划,想赢也没那么容易。
这计划谁来做?陈诚呗。他当时是总参谋长,制定战略就是他的活儿。陈诚一琢磨,下令全面进攻。这攻势是猛,把几个解放区都打得够呛,可除了中原解放区跑路了,其他几个都挺住了。不说别的,就说华东。华东分南北两线开打,北边陈毅的山东部队被打得有点狼狈,可南边粟裕的华中部队七战七捷,把国民党的计划全打乱了。除了薛岳,山东的王耀武也让陈诚给坑了。王耀武是黄埔三期毕业的,抗战的时候立了不少功。抗战胜利后,他不想打内战,装病躲着。蒋介石看中他,把他调到山东稳定局势。王耀武去了山东,很快把军政大权都抓手里了,还打通了胶济线,对解放区威胁很大。可陈诚不识货,也不根据实际情况制定计划。1947年初的莱芜战役,陈诚不听王耀武的劝,让他带兵南下夹击解放军。
结果,王耀武的部队在莱芜城外被粟裕包了饺子,损失惨重。这一仗,王耀武元气大伤,还背了一身黑锅。莱芜战役打输了,蒋介石和陈诚脸上挂不住,决定再次集结兵力,进攻沂蒙山区。这就是有名的鲁中会战。为了避免重蹈覆辙,陈诚这次学乖了,不分兵冒进了,改成密集靠拢、稳扎稳打。为了打赢,国民党几乎把所有精锐都派上了:张灵甫的整编74师、胡琏的整编11师、邱清泉的第五军,还有黄百韬的整编25师。这五位,加上王耀武,就是国民党在山东的“五大名将”。这阵容,其他地方都凑不齐。五大名将一起上,一开始确实挺顺利。华东野战军被打得一路北撤,指挥部都暴露了。在蒙阴坦埠,华东野战军指挥部被炸,陈毅、谭震林差点就交代在那儿了。华东野战军的士气也受了影响,不少战士都抱怨跑来跑去,没完没了地打。
陈诚一看,乐坏了,还放出消息说陈毅被炸死了。可他没想到,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国民党内部的矛盾,马上就要爆发,把这看着强大的阵容给炸个粉碎。王耀武在莱芜战役中惨败,因此对陈诚的指挥能力丧失了信任。在鲁中会战里,他采取了保守策略,不愿离开济南、泰安等坚固城池,错失多次反击机会。即使华野主力东移,莱芜、泰安一线兵力空虚,王耀武也没有主动出击,浪费了战机。这既有他谨慎的性格因素,也与他对陈诚的怨气有关。再说黄百韬,这哥们不是黄埔出身,在黄埔系将领里一直被瞧不起。孟良崮战役的时候,他奉命掩护张灵甫的整编74师。可张灵甫太傲慢,把黄百韬给惹毛了,救援的时候磨磨蹭蹭,错过了最佳时机,间接导致了张灵甫的覆灭。
张灵甫、胡琏和邱清泉之间,也互相较劲。张灵甫和胡琏都是陕西人,关系好,打仗的时候也经常商量。邱清泉就比较独,脾气暴,谁也不服。孟良崮战役的时候,邱清泉借口被解放军主力挡住了,一直没动,没给张灵甫提供有效的支援。胡琏想救,可距离太远,也没成功。这些将领之间的矛盾,不是简单的个人恩怨,而是国民党内部派系斗争的体现。作为总参谋长,陈诚应该协调各方关系,让他们团结起来。可他装看不见,甚至故意放任这种局面发展。想想看,如果陈诚能合理安排兵力,把关系好、配合默契的将领放在一起,也许就能避免孟良崮的悲剧。比如,把张灵甫、胡琏、李天霞组成一个攻击兵团,由胡琏和张灵甫主攻,李天霞负责侧翼掩护,这样就算粟裕再厉害,也难同时包围两支主力部队。就算一支被围,另一支也能及时救援,战局说不定就反过来了。
还有,陈诚对王耀武和邱清泉的使用也有问题。他没能让王耀武消气,也没充分发挥邱清泉第五军的战斗力。莱芜离孟良崮很远,邱清泉的部队几乎没起到任何牵制作用。王耀武因为对陈诚有意见,一直很保守,错失了很多战机。鲁中会战,本来是国民党最有希望打败解放军主力的一次战役,可因为陈诚指挥失误和国民党内部的派系斗争,最终还是失败了。陈诚的失败,不只是军事上的失误,更是政治意识和用人上的失败。他太沉迷于派系斗争,忽略了军队内部的团结和协作,最终导致了整场战役的失败。
粟裕晚年对陈诚的记忆,也许就是对这段历史的深刻反思。陈诚,这个国民党的高级将领,他的性格缺陷、派系斗争以及用人无能,共同构成了国民党在山东战场失败的关键因素。陈诚在山东的失利,也给后人留下了许多值得思考的问题。在战争中,如何平衡个人利益与集体利益?如何在复杂的政治环境下保持清醒的头脑,做出正确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