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最惊世骇俗的一句名言: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问道化鸣 2025-03-10 19:34:34

人类在婴儿期,就有了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心和敬畏心,不同的民族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产生了绚丽多彩的神话故事,诉说着趋利避害的共同祈愿,一“福”一“祸”透着华夏先民祈求天人相通,福佑顺遂的远古信息。

在传统认知里,福就是福,祸就是祸。前者与护佑相关,后者与灾害相连。此两者,一利一害,一好一坏,对立明显,不容置疑。

这种绝然对立的观念传承了数千年,突然被老子一声断喝:祸,福之所倚;福,祸之所伏!福祸同根,善恶同门。真可谓惊世骇俗,石破天惊!

正因为老子的“反俗”,所以他的思想历来被误解,被曲解。

“福祸”都与“神祇”有关,有祈福纳祥、逢凶化吉的祈愿,人们按照自己的愿望塑造神祇,并赋予他们惩恶扬善的品性,但是他哪里会按照人们的愿望,去分辨善恶予以奖惩呢?福与祸,只是人们自造的情感认同而已,“福”与“祸”的认知转换,其实只在一瞬间。

果真如此吗?好与坏,善与恶,爱与憎、尊与卑、上与下不是很明显吗?人行天地间,总得有个善恶的准则,是非的依据吧?

老子的回答很坚定:“祸,福之所倚;福,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也,正复为奇,善复为祅。人之迷也,其日固久矣。”

祸里隐藏着福,福里潜伏着祸,有谁知道这其间的变数呢?哪有个准啊!你以为的正,怎知不是权谋伪诈;你以为的善,怎知不是妖异作祟?所谓的“正奇”之说,岂不荒谬?人们的迷惑啊,本来就已经太久、太久!

那么,福祸、正奇、阴阳、善祅这些“两者”是互为存在的吗?

非也。事物本身没有所谓的一体两面之说,所谓的一体两面只是人们强加于事物的,以便于人们对事物的区分,人们觉得这样的区分很方便,于是就习惯于使用这种办法把动物分为雌雄,把人分开等级,把事物分开好坏,把行为分为善恶。

岂不知这是人制造的认识事物的工具,却不是事物本身的属性。所以杨朱说“君子必慎为善”。即便是做人们公认的“好人好事”,也要小心从事。

比如:放生,善乎?德乎?列子说,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

邯郸有正月初一放生的习俗,这一天很多人向赵鞅(赵简子)进献了很多斑鸠等鱼鸟,赵简子很高兴,分别照价赏赐了他们,然后就放生了。有门客问其故,简子说:“行善积德。”

门客说:“您行善,禽鱼遭殃,百姓获利。若要放生积德,不如禁止捕捉。像您这样,捉了放,放了捉,哪里是放生,这是明目张胆地鼓励s生啊。赵简子恍然大悟,自此规定,禁捕生灵。

就赵简子而言,他要积德行善,二他的所谓“善”,确实建立在生灵遭罪基础上的,其后果当然是“失德”的“恶行”。

所以老子说“祸,福之所倚;福,祸之所伏”,因为事物本身“其无正也”,所谓的“正、奇”,只是一己好恶的掩饰,有事有为的幌子,自欺欺人的把戏。

所以老子在上一章说“以正治邦,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以“正”正其不正,怎知所谓的“正”就是“不正”呢?故“正”必至于“奇”,而治国必至于“用兵”。因此,只有清静无为、不造不施,与物无逆,才能赢得天下民心。

这三句话是递进式表达,而多数人将这三句话当作并列句,即把“正”、“奇”、“无事”当作了并列对举的意思了。

因此,在理解上常常误入歧途,却言之凿凿,引经据典,以《论语》的“政者,正也”来套解“以正治邦”,以《孙子兵法》的“兵者,诡道也”来套解“以奇用兵”,其实,大谬不然却自以为是。

解老注老,只需以老解老即可经内求解,无须杂糅诸家,经外求解。只需知道:老子之道无正无奇,无阴无阳,没有上下尊卑贤不肖,何来“以正治邦”之说?何必执着于“福祸”之辨?

“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也,其神不伤人也”——无须区分,不用祈愿,只要不神化事物,则道治可矣!无为足矣!一切祅祥怪异,自然会无影无踪,何需强调“福祸”,强调“正奇”?

老子说:“我无为也,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民自富。我欲不欲,而民自朴”。

天下的自由发展与自我创造实现的致富,以及淳朴与正义,靠的是“圣人”的“无为”、“好静”、“无事”和“欲不欲”,而不是依赖于强调的所谓“正”,就跟“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一样,强调什么的同时,也将意味着定将缺失什么。

故云:以道治国,则国平;以正治国,则奇兵起也。以无为、无事,则能取天下也。

“取”,获得,赢得。天下,不是自然界的天下,而是百姓、民心。故:“取天下”,不是武力夺取天下,也不是日常管理天下,而是赢得百姓拥戴,赢得民心,即“执大象,天下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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