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小替身预约流产手术,霍总裁急疯了

每读故事 2024-12-19 11:39:53

程岁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她一直肖想着她曾经的金主。如今,那个她又爱又恨的男人早已把她这个替身舍弃,家中养了另一只金丝雀,一只永远也不会对他动心的金丝雀。

金丝雀从国外带回了个男朋友,霍津安为此和她大吵一架。金丝雀来找她做一件事,她答应了,这大概是她做过的最大胆的事。

不知是不甘还是不舍,程岁突然想知道,高高在上的霍先生发现心上人联合她这个替身算计他时,会是什么反应。

那晚霍津安有应酬,喝多了酒,许闵妤给他打电话回别墅,他怕她有事儿,答应了。他刚洗完澡,独自在卧室里换衣服。

被岁月、权势和金钱洗礼过的男人眸光深沉,却因醉意而平添几许迷茫。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些许的月光透过未拉严的窗帘倾斜开来,照在他赤裸的上身上。

程岁就是这时进来的,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身后,颤抖着手环住他的腰,滚烫的皮肤贴在脸上,惊惧与欣喜交织,惹得她一阵心悸。

大概是酒精麻醉了神经系统,霍津安有一瞬间愣怔,不过转瞬便反应过来,冷笑着将来人抵到墙壁上。

香山别墅里只住着一个女人,那个离开了他五年的女人。眼前这人毫无疑问是许闵妤。

他有些气急败坏,却只觉得自己压在墙壁上的娇小身躯是这样柔软,让他不忍用力。一阵熟悉的清香扑鼻而来,他突然有些不舍得离开。

酒醉后的男人不免生出几丝气恼,气恼她不知天高地厚的招惹,更气恼自己那一瞬间突如其来的迷恋。

高高在上的霍先生大概是恼羞成怒了,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手捂住她的嘴,阴狠地说道:“许闵妤,我看你是活腻了。”

掌下的人有些急了,双手来回扑腾,却不慎打在他坚硬如铁的胸肌上。

许是碰疼了,发出几声挠人的呜咽,温热的唇不慎印在掌心,在他心口泛起阵阵涟漪。他怔了怔,从未体验过的悸动裹携着酒意一阵阵涌上脑海。

霍津安似乎寻到了乐趣,也不着急放手,反而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松开掐住她脖子的手,转向那渗出几点泪珠的眼角,摸索着将泪珠一点点拭去。温热的气息却是打在她的耳侧,痒痒的,有些难捱。

“还敢不敢再背着我找男朋友,嗯?”

那人顿了顿,然后如破釜沉舟般环住他的腰,铺天盖地的热吻印上赤裸的胸膛。莫名的熟悉感涌上霍津安的脑海,随之而来的,竟是抚平怒火的无尽清风。

淡淡的清香无孔不入地窜入鼻尖,霍津安竟第一次对许闵妤产生了欲望,他眼眶通红,本就泛着醉意的眸间染了几分欲色。

十多年都忍过来了,竟忍不住这一时半刻。

霍津安在心底嗤笑一声,滚烫的吻却是如疾风骤雨般落在他渴盼已久的红唇上。

空气中灼人的温度经久未散,一下下折磨着他的耐性。他有些不想去思考其它,只想沉醉在这无边旖旎之中。

在这场莫名熟悉的情事中,霍津安的酒意随着汗水尽散,身下的小姑娘软若无骨,却莫名契合自己,这感觉,他只在一人身上体验过……

他终于察觉出几分不对劲,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看的瞳仁紧缩,飞速起身打开床头照明灯。

身下人眼角媚意未散,而他曾亲吻过无数次的那双眼正平静却释然地看着他,勾人极了。

就是那双和这一样勾人的眼睛,骗过了他无数次,骗他放她出国,骗他另找男朋友,如今,竟骗到……

怒意铺天盖地涌来,掩盖了漫天情潮,霍津安的大脑有一瞬间空白,终究所有情绪散尽,只余一片幽深。他轻轻一笑,泛红的眼尾格外魅人,说出口的话却让程岁如坠冰窖。

“程岁,我真是小看了你。”

霍津安似乎预料到什么,笑着向门边走去,眼底却无丝毫笑意。他大力拉开房门,果不其然,许闵妤正环着手臂靠在墙边。她嘴角含笑,懒懒地看他一眼,眼底却依稀可见红丝。

看着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霍津安只觉浑身泛凉,一股莫名的悲哀涌上心头。他强抑制下心底泛滥的情绪,面无表情地向她走去,却是毫不留情地一把捏起她的下颔。

“许闵妤,你敢算计我?”

被捏住下颔的女人无丝毫惧意,反而冷冷一笑,殷红的唇畔开开合合,一点点击碎霍津安为数不多的柔情。

“这可是你养了两年多的小情儿,我这样做不是正和你的心意吗?”

霍津安似是被这句话激怒,把许闵妤狠狠甩在一侧,他死死盯着她,咬牙切齿道:“你明知道,她不过是……”

这句话终究没有说完,霍津安点了点头便大步离去。在这之间,始终未曾回头看程岁一眼。

可程岁却知道他未曾说完的那句话,他是想说,她不过是许闵妤的替身罢了。一个替身,在正主回来后,又怎么配再出现在他的眼前。

她不过是你的替身……你的替身……替身……

程岁拥着被子坐在床上,那一瞬间,好像全世界都失去声响,只有这几个字在耳边不断回响,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

她紧紧抱住自己,拼命地想要把这声音赶走,缓解揪心的疼痛,却只是徒劳。

这世间,还有什么是比亲自揭开美梦更痛苦的呢?她对霍津安的期待,在这一刻大概是一点儿都不剩了。

程岁和霍津安的相遇再俗套不过,可霍津安,大概连这次俗套的相遇都不记得了。

那时程岁才刚上大二,像无数本小说中描写得那样,为了母亲高昂的医药费,经同学介绍去云坊工作。

云坊依山靠水,风景如画,据传曾是王府别苑,能来这里的人都是四九城里金字塔顶端的人物,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她来这里不过是穿着昂贵的旗袍唱唱小曲,增添几分风雅。

却没想到,真有那为了美色不要名声的人。

连廊里,层层叠叠的轻纱如水波晃动,六角宫灯尚不及月华明亮,程岁就坐在这光影晃动的湖边庭里唱《牡丹亭》。

正唱到“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已刻骨”,一个醉酒的公子哥突然摇摇晃晃冲了进来,一把拉住她的手,声音哽咽着活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狼狗。他喊她“闵妤姐姐”。

程岁吓了一跳,以为是哪位色胆包天的贵公子,挣扎着想要推开他,那人却将她越梏越紧,直把她紧紧搂在怀中。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我好想你……”

程岁僵直着身子不知所措,那人却越发过分地往她怀里拱。她又惊又怕,本能地向外推搡,没有防备的男人竟被她从小亭出口处推到了水里。

她这下是真的怕了,呆在一边连保安都忘记喊。能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如今她却把贵人推到了水里……

程岁忘记了一波又一波的人是怎么来的,忘记了经理是如何胆战心惊地痛骂她,只记得在她惶恐无措时,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霍津安如天神般站了出来。

他拦住喋喋不休训人的经理,明明是对经理说的,锐利的眸光却是如蛇信般紧紧锁在她的身上,一动未动。

“你们二少要做登徒子,活该进水里清醒清醒。”

说完,他本要离开,走到灯影晦暗的连廊下,却突然回头,深沉似海的眸光直直射在程岁身上,眼底像是盛满了整个银河最璀璨的星华,又像是盛满了悲喜莫辨的往事。

无论他初衷如何,他开口的那一刻程岁是感激的。可当明明暗暗的光影透过摇曳的灯罩打在他的脸上时,程岁似乎听到了微弱的响声,像是春天里满园的鲜花在一瞬间盛开的声音。

而在她年轻的身体里,正在经历一场漫长而剧烈的地震,久久不能平息。

不知过了多久,围绕在亭前的人群早已四散,经理不悦的声音让她刹那间回神,却仍未从那场地震中走出,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时,已站在听梅居的屏风前。

听梅居是云坊视线最好的一个包厢,据传,这里只招待那一个姓霍的大人物。

而程岁打开帘子进来时,便看到那唯一被招待的大人物正坐在窗边赏景,手下悠闲地打着拍子。听到声响,他在刹那间转过头来,凌厉的眸光渐渐变得温柔几分。

程岁看着这个让她经历一场地震的男人,有些不安却欣喜地站了好久,直到额头渗出点点细汗,那人才轻笑着开口说:“沈二浑惯了,我代他向你道歉。”

程岁轻轻摇头,感激地看向他,眼底依稀有水光晃动,却耀眼如溶溶月华。

“该是我谢谢你,霍先生。”

霍津安毫不在意地浅笑,眼底眉梢俱是权势与阅历方可堆积而成的淡然,他开口问道:“你多大年纪了?”

程岁抬起头,轻轻地开口说:“19岁。”

19岁,还真是年轻啊,怪不得这样安静。闵妤19岁时,还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边,不知天高地厚。哪像她,唯唯诺诺的,像只胆小的小兔子。

霍津安从回忆中抽神,笑着摇了摇头,眼底似有柔意。他轻轻开口,像是怕惊动这来之不易的美梦。

“刚刚唱得不错,去把那折唱完。”

新泡好的茶水被拿到了包厢里,隔着朦胧的屏风,程岁轻轻捻手起势。少女清泠如水的声音传入内间,霍津安仿若穿越了久远的时光,亦开口轻和了起来。

屏风上,倒映着那个男人俊朗的侧颜,而这个男人刚刚如天神般救她于水火。那一瞬间,她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句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想到此,她突然大胆地抬头,直直对上他情绪不明的双眸,一句“惊觉相思不露”就这样卡在喉间,那句“原来只因刻骨”却再也没有机会唱下去。

这折戏,从一开始就是不完整的。

那之后,程岁顺理成章地和霍津安“谈起了恋爱”,他把她安置在厅华路的公寓里,却不留宿,只在做完后留下一大笔钱离开。

程岁一直在心里告诫自己,他们之间只是金钱交易,等到他娶一个出身名门的妻子那一天,就是她离开的日子。却没有想到,那一天来得这样快。

那段时间,他来得频繁,竟比过去两年来的次数都要多。

她喜欢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给他准备爱吃的食物,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而不是像刚开始的那段时间,总感觉隔了一条无法跨越的天堑,除了上床再无话可说。

在一起两年,他一直克制,那晚是她第一次见他醉得厉害。

夜已深灯却未灭,霍津安踉跄着进门,一眼便看到趴在沙发上的小姑娘。

客厅里只留了一盏小灯,暖洋洋的灯光打在程岁乌黑的长发上,泛起淡淡的光晕。暗淡的灯光下,霍津安倚在衣帽柜上,久久未能回神。

待身上的酒气散了散,他才直起身向那光线最明亮处走近。看着那有些杂乱的刘海,霍津安突然有些挪不开眼。

空气里弥漫着从厨房传来的香气,一如之前的无数个夜晚那般,她备好了饭菜,留着一盏灯等他回来。

霍津安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程岁的刘海,她睁开眼,眉眼弯弯,挤到他的怀里拱了拱,犹带几分倦意。

翻滚的醉意一阵阵涌上脑海,手下的头发是那样柔软,霍津安不知道在说什么,只知道这句话再不说,怕是永远舍不得开口了。

“岁岁,我们该结束了。”

程岁愣了愣,愣怔过后,却又是无尽的释然。那一瞬间,她竟有悬在肩头的铡刀终于落下的如释重负感。

也许,从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天起,她就在准备这一天了。她是爱他,却从未想过纠缠一生一世。

今天晚上,霍津安设想过许多种程岁会有的反应,越想瓶中的酒越少。他甚至在想,如果她哭着求他,他是该大发善心地哄她还是冷言冷语地讽刺。

还是算了吧,小姑娘那样爱他,怪可怜的,总该哄哄她。如果她哭得实在厉害,勉强把她放在身边也不是不可以,许闵妤既然不爱他,自然不会在意他身边的人。

他唯独没有想过,她会那样冷静,冷静到让他在一刹那间清醒。方还在他怀里撒娇的人,竟然冷静而克制地说了声“好”。

一阵无名怒火裹携着酒意涌上脑海,无边的烦躁在体内横冲直撞,他冷冷地瞧着她,突然有些口无遮拦:

“闵妤回来了,你这个冒牌货是该离开了。”

程岁伪装了一晚的平静终于丢盔弃甲,她呆呆地看着霍津安,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几个字在脑海中滚来滚去,她却怎么也搞不明白它们连在一起的意思。

她只记得,他们刚在一起时,有一晚霍津安也是喝醉了的。那晚他异常凶狠却又极尽温柔,在他们最快乐的时候,他突然趴在她的耳边,一遍又一遍温柔地轻唤:“闵妤。”

程岁突然狠狠地推开霍津安,直直瞪着他。一股无名的恨意喷薄而出,最终爆发在她赤红的瞳仁里,化作冰凉的液体悄悄涌出。

“好呀,先把这半年的账结了,我们钱货两讫。”

她仰头看他,眼底盈盈闪闪,像是盛满了期待和解脱。而她上扬的嘴角,竟是他从未见过的明媚。

霍津安突然怒不可遏,把茶几狠狠踹到一旁,却犹不解气,只想掐死眼前这个让他难受的女人。

他点了点头,终究忍住滔天怒意,摔门离去。

而程岁,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终于忍不住,蜷缩在沙发一角,泪如雨下。

那晚过后,霍津安一直没回香山别墅,许闵妤的心愿算是达成。程岁则一直躲着霍津安。

也不算是躲,自从分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霍津安了。只要他不想,他们之间本就无见面的可能。

这两年程岁很少接触霍津安的圈子,却莫名和被她推下水的沈修祈熟了起来。

沈二少见她整天无精打采,便软磨硬泡带她来参加一个晚宴,未承想,会碰上霍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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