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伍后我去当学徒,收养了师傅的“傻女儿”,如今大家都很羡慕我

老刘的回忆 2025-01-15 18:17:06

我叫王义国,1965年出生在一个小县城边的城乡结合部。1984年冬,读书不成的我,选择了去部队当兵。在部队里我一开始在警通排,后来修理连缺人,我主动申请调过去,为的是学点技术。

事实证明,这个选择是对的。虽然我并没有学到什么高深的手艺,但凭借着这点履历,我还是有机会进入了县机械厂上班,只不过进厂只是学徒工。

老陈是机加车间的钳工班班长,手艺特别好。我为了能留下来,就托关系想拜他为师,希望在他的指导下,能考级转正。

老陈每当我师傅,他哭笑不得地说:“我比你大不到十岁,当什么师傅啊!我也是从部队退下来的,你就叫我老陈就好。放心吧!我知道咱们当兵的不易,一定会教会你。”

我虽然有基础,但距离厂里的要求还差得远。而且我有个最大的问题:空间想象力差,这让我看图加工零件很笨拙。

为了加强这方面,老陈开始教我认图,后来发现还是有些不太行,他想了个办法。空闲时,他领我食堂,用萝卜、土豆,削出来工件的样子,然后再从不同的角度绘图,来体会这种空间感觉。

渐渐,我找到了一些窍门,干活也上手了,我和老陈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紧密。1988年底,我参加厂里的定级考试,一气考上了二级工,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当年春节,我从家里拿了一些吃食,又给老陈女儿买了玩具和零食,兴冲冲地骑着自行车到了老陈家。认识了这么久,我还从未上门拜访过,老陈似乎也在回避说家里的事。

等我上门后,我也终于知道,为啥老陈不说家里的事了。

原来老陈的妻子去世了,他的女儿小梅现在5岁,但脾气有点怪,不怎么说话,就喜欢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老陈苦涩地说,当初妻子带着女儿回娘家,在途中被一头发狂的牛顶下了河,小梅当时才3岁,受了惊吓,此后就时好时坏,现在成了这种情况。

因为性格孤僻,不说话,天天待在家里,村里小孩都叫她“傻子”,大人们嘴上不说,但背地里也会议论。老陈的母亲在一旁,说起此事直抹眼泪。她的心里也有点怨气,觉得是小梅拖累了老陈。

本来按照老陈的条件,有正式工作,续弦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有这样一个女儿,别人想进门也得要仔细衡量。

老陈打断了自己母亲的话,表示坚决不会给女儿找后妈。他平时在县城上班,要是后妈对小梅不好,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样对不起亡妻。说起过世的妻子,老陈也是唏嘘不已。

他当兵之前就和妻子订了婚,婚后也一直过得和和美美,但谁曾想会遇到这种事情。

我听着也是心有戚戚焉,老陈在厂里挺受重用,看起来挺开朗乐观,但没想到也是个苦命人。

我尝试着跟小梅交流,但她可能真是心理出现了问题,对我的招呼不理不睬,仿佛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除了这件烦心事外,老陈还有苦恼。他大哥对当年当兵的事耿耿于怀,尽管老陈竭力想办法维系开解,但没有什么改善。

我跟未婚妻何琴说了此事,她是我们镇卫生院的护士,但对这种病除了表示同情外,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帮忙打听打听,看有没有哪个医院或是医生能治这种儿童心理问题的。

1989年5月份,连续下了大半个月的雨,厂里也暂时停工了。

老陈家里的房子摇摇欲坠,他冒雨回家,可怜在抢救屋内的物资时,一间老房子没有坚持住,整个垮塌了下来。等到将人挖出来,老陈已经失去了呼吸。

当我得知消息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时的老陈也才30岁出头,大好的年华竟这样没了。

我匆忙赶到老陈家里,在我眼前的断壁残垣。三间老房子,只有一间还坚挺着。一间已经彻底垮塌,另外一间也是摇摇欲坠。厂里也派人来帮忙处理丧事,剩下最后一个问题:小梅怎么办?

因为老陈还有一个大哥,所以他母亲肯定是跟着老大过,这没有异议。虽说父辈的恩怨不涉及子女,但小梅先是丧母,后又丧父,这在农村本来就有很多说法,再加上她性格孤僻,被人称为“傻子”,所以就算老陈的大哥勉强答应,但他大嫂却坚决不愿意。

商量了好几天,也没个结果。甚至就连厂里提出,愿意给出一部分抚养费,一直到小梅十八岁,还是没说通。

看着小梅孤零零一个人坐在一边,我心里实在难受。老陈对我而言,既是师傅,又是同事、兄弟、战友,如今他的孤女却被人嫌弃,没人管,我心里突然涌出了一股冲动。

我找厂里工会的领导说了自己想要领养小梅的事,他们很诧异,如果小梅是个正常的孩子还好,但很明显这孩子有问题,我还领养,是不是脑子也不好?

我坚持意见,厂里也想快点将此事了结,又出面找了村里的干部,小梅的大伯大娘,最后签订了协议,将小梅过继给我。

为了办下来这个手续,我还跟未婚妻领了证,结了婚,不然我一个单身男人是没法领养一个六岁女孩的。

妻子一开始不理解,可当我跟她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她也同意了。我其实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希望借助妻子的医学知识,看能不能在朝夕相处中,将小梅给治好,让她走出那段阴霾。

小梅到家时,刚好六岁。她倒是没有一般孩子,到陌生地方的那种怯生生感觉,但始终游离于环境之外。叫她吃饭也吃,就是不搭理人,一天连十句话都没有。

和妻子商量后,我们决定还是让她秋天去上学。提前跟老师说好,不要让同班同学欺负她就行,反正她也不闹,不会影响课堂纪律,至于能学多少知识,说实话我们一点把握都没有,只是觉得她不能再窝在家里了。

妻子毕竟有一些医学基础,开始了自学心理学方面的知识。她觉得,小梅这种和她在书上看到的“自闭症”很像,所以我们要天天跟她说话,哪怕没有反馈,也要坚持,不能在她面前说不好的事。

估计以前她在家自闭,一方面是老陈回家少,另一方面就是她奶奶常在她面前说一些抱怨的话,小梅这才封闭了自己,不跟外界交流。

在学校的小梅就是透明人,没人理她,倒也没人欺负她,老实对她也是放养状态。而在家里,不管她听没听,每天晚上我和妻子都会给她讲故事。

在小梅上三年级时,一天晚上睡觉前,妻子照例给她读《十万个为什么》。可能是她记错了,读的内容是昨晚读过的。小梅听了几句后,突然冒出一句:“妈妈……这个听过了。”

妻子听到这话后,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小梅过来后很少说话,说话也是一两个字这样的短语,也从未表达过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按捺住妻子的激动,小心翼翼地问道:“小梅,你还认识我吗?”

小梅点点头,低声说道:“你是义国叔叔,以前去过家里,是爸爸的朋友。”

我激动得没忍住,一把抱过她,“以后,我和你琴姨就是你的爸爸妈妈。”

小梅逐渐恢复了正常,刚开始还是话很少,但起码可以向别人表露自己的心意了。

我和妻子都小心翼翼,不敢破坏这份来之不易的美好。

渐渐地,小梅变得越来越好,而且我们还发现,她其实是个“天才”。

一年级、二年级时,学校和我们都没管过她的学习,所以有时候考试,小梅根本就没做卷子,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会还是不会。

但进入四年级之后,小梅的成绩竟然出人意料,每次考试都是班上的第一名。连一直带她们班的张老师都很惊讶,最后只能归于小梅智商特别高。

不过小梅虽然大抵恢复了正常,但性格还是很内向,而且此时妻子也怀孕了,我们不知道这个孩子生下来后,会不会对小梅有影响,心里也十分忐忑。但这个孩子不要还不行,毕竟双方的老人都在催促,想让我们要一个亲生孩子。

小梅内心其实很敏感,她感觉到了我们的情绪波动。一天晚上,在我们例行的讲故事环节,小梅突然说道:“爸爸,妈妈,我想有个弟弟妹妹。”

这句话,让我俩吃了定心丸。1994年底,我们的儿子出生了。小梅如她所说,并没有介意,反倒是跑前跑后,帮着照顾弟弟。

1996年清明节,我带着小梅回了趟她老家,给老陈夫妻俩烧了纸。看着小梅在自己亲生父母坟前放声痛哭,我感觉小梅这回应该是彻底好了。

此后小梅的学习一路高歌,1999年中考,小梅以全县第三的名次,考入了县一中读书。让曾经背地里笑话我傻的工友,都震惊无比。

看到他们吃瘪的样子,我的心情仿佛三伏天吃了老冰棍一般舒爽。

2002年,小梅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协和医学院。对于她想当医生,我们都没有过问,而是让她自由选择。

送她去学校报到那天,她第一次主动拉住我的手:“爸爸,我想当医生,帮助那些和我一样的孩子。”

现在的小梅已经是儿童医院的主任医师了,每次看她耐心地陪伴那些特殊的孩子时,我就想起当年她蜷缩在角落的样子。

前些日子,我整理旧物时翻出了那本已经发黄的《十万个为什么》,扉页上还留着她歪歪扭扭的字:“我长大要当像爸爸、妈妈这样的人。”捧着这本书,我眼眶湿润了。

也许每个孩子都是一颗种子,只要给予阳光、雨露和耐心,终会绽放出最美的花朵。而这份爱的传递,正是人性最温暖的光芒。

素材:王义国;图:来源于网络侵权删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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