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染

编辑|安染

在四川大凉山有个神秘部落，部落里的男人以留长发、短小胡须为美。

两千多年来他们一直延续着这种特殊的发髻，额头发顶留一撮，常年不剪。

而这就是所谓的“天菩萨”。

据说这里有位78岁的老人，已经蓄发46年不见不洗，整个头发重达3斤。

并且在这里还有一项说法是，天菩萨摸不得，否则会有处死的危险。

历史渊源的部落里，天菩萨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而它又为何摸不得？

在我国四川大凉山的大山深处，至今还生活着一群彝族部落。

这里的少数民族很少与外界接触，至今他们仍然保持着最为传统的生活方式和风俗习惯。

对于我们外界而言，有些风俗甚至有些震撼和难以理解。

其中关于“天菩萨摸不得”的说法一直让很多人感到疑惑和好奇。

其实所谓的“天菩萨”指的就是男子头顶前端长出来的一撮头发。

作为彝族男性，不管是在哪个时期或者阶段，所有额前长出的头发都被称作“天菩萨”或是“指天刺”。

还记得有首儿歌，里边的歌词就是：

“小时候我头顶着一绺短发，人们叫它天菩萨；长大后我头顶着一绺短发，人们还叫它天菩萨”。

实际上关于彝族人蓄长发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至今两千多年的以前。

古代汉武帝开西南夷，汉朝的《史记》《西南夷列传》曾有提到关于西南夷人素有蓄长发的习俗。

信息来源：澎湃新闻，链接已附文末

“邛都最大：此皆魋结，耕田，有邑聚。其外西自同师以东，北至楪榆，名为巂、昆明，皆编发。”

而这里的西南夷人正是如今的大凉山彝族部落。

“椎髻、邑聚、编发或土著”等等，这些统称“天菩萨”。

而《史记》中提到的“魋结”是指“椎结”，这也是我国最为原始的发型之一。

随着时间发展，头发的位置大多都会长到男人额头上方，因此被人们视为“天菩萨”的位置。

几乎家家户户，只要有男孩的地方，从出生满月后就开始请当地有名望的理发师设计发型。

并且剃发这一天还必须选择一个吉祥的日子举行“理发日”，邀请所有的亲朋好友前来祝贺。

每次剪头发之前就会专门在额前留一撮，以后每一次剪头发都会单独把这一撮给留出来，久而久之天菩萨就长成了。

一般留有天菩萨的人，不管是小时候还是成年，不管头发长得在长也不能随意剪短。

信息来源：凉山日报，链接已附文末

甚至等成年后，大家还会以蓄发为荣，有些人因为家人生病或者去世而不清净，家里小男孩或者父亲就会一直留着“天菩萨”以示保佑。

而对于天菩萨的存在和发展，实际还存在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习俗。

彝族男子的“天菩萨”发型，算是原始宗教崇拜的产物。

“天菩萨”发型也会根据年龄发生变化。

一般来说，小孩和未婚男子留的头发，用彝语称之为“如比”，意思是男人魂所居住之地。

而到了结婚后，男的额前的头发开始梳成辫子，因为辫子短而小，为了好打理便将其盘在头上，称之为“如且”。

而男人去世后，如果有子女，便会将其头前的头发打成尖状物形，被称之为“天菩萨”。

这是最开始彝族人们的叫法，但随着时代发展，一些地区的小部落彝族群众不在把“天菩萨”分段。

而是把彝族男人的发型统称为“天菩萨”。

据说彝族有位名叫的火补沙衣的老人，从年轻时一直蓄发直到78岁，他的头发长将近3.18米，重3斤多。

因此，他在当地备受人们敬仰，独有的长发也成为了彝族部落的形象大使。

在普格县50周年传统后火把节万人火把场上，他以彝族最古老的火镰击打燧石，点燃火把节开幕式的熊熊圣火。

而最令人瞩目的当属他那3.18米的天菩萨发型。

凉山州摄影家协会常务副主席胡小平曾在2022年前往古老的彝族部落，见到了火补沙衣老人和他独特的天菩萨发型。

据说如今普格县为了更好的保护火补沙衣老人，将他全家都安置在条件较好，距离县城较近的采乃乡。

除了划分的田地之外，政府还额外给火补沙衣老人修建了新房。

但因为老人舍不得他一辈子赖以生存的大山，舍不得他亲手盖的瓦房，更舍不得与他惺惺相惜一辈子，与他为伴的牛羊，又回到了山里生活。

胡小平一行人从普格县出发，从耶底乡到老人居住的赛果洛村有二十多里山路。

大山深处的部落遥远有便宜，只有一条羊肠般的崎岖小路通向老人的家。

在加上处于大山深处，缺氧和野外荆棘丛生使得胡小平寻找火补沙衣老人的路途充满了考验。

“屋后青山能放羊，房前有坝能种粮”。

这是彝族居住的典型方式和真实写照，作为农牧民族和部落生活，他们大多数都以血缘和家庭等形成几户或者几十户的村寨。

终于见到这位充满神秘的火补沙衣老人时，胡小平难言激动。

信息来源：中国民族大学民族学博物馆，链接已附文末

老人78岁，但身体看起来十分硬朗，老人1.78米的身高，光是头发就超过了身高1.4米。

随后他询问了一些关于天菩萨发型的事情后，为老人拍下了一张又一张充满生机和独特风俗的照片。

而随着与老人越聊深，关于天菩萨发型的秘密和禁忌也被大家熟知。

远在大家不知道的彝族部落，天菩萨的存在还有另一种寓意，那就是信仰。

从古至今，千百年来的历史发现下，天菩萨发型在彝族人心中的地位不断提升。

它代表着彝族人民的一种精神、尊严又或者是智慧和吉祥的象征。

甚至对于一些年龄较大的彝族人来说，天菩萨还是长寿的象征，因此深受大家喜爱。

在人们来看，天菩萨是福，更是保佑，它们的存在可以帮助自己去病或洗净身上的邪气和不正之风。

因此彝族男子对“天菩萨”是非常爱惜的。

甚至在过去，还有种说法是，只要摸了“天菩萨”就要赔偿九匹马的传统，犯忌者更需要屠宰牲畜赔礼道歉。

而在以前，一些贫困人家为了维持生计，他们会选择在富贵主家做苦力和劳工维持生活。

这些人往往处去社会最底层，他们等级地下，可以任人摆布，甚至姓名在主家眼中也是可以随意践踏的。

而这些等级底下人如果因为自己的无知或者不小心戳碰到了主人的天菩萨，那么他们所面临的后果更是难以想象的。

最轻的他们也会被认为是亵渎神灵，然后被主人家折断双臂，然后寻求主人原谅。

如果主人家不原谅，或者一味追究，那么他们可能很有可能会面临处死的风险。

而据火补沙衣老人也表示，现在彝族人像他这样蓄发的人已经不多了。

或许在遥远的未来，这一古老代表信仰的习俗也会逐渐走向消失，成为远去的历史。

而说起他蓄发，还要从上世纪说起。

少年时期的火补沙衣经历了求婚结婚后，年仅20岁就成为了新郎，担负起家庭的众人。

即便生活在大山深处，日子过得并不富裕，但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依然让火补沙衣很满足。

直到一场天灾带走了年幼的儿子，当时大凉山路途崎岖艰难，想要下山是个不小的难事。

火补沙衣与同村的老人在山坡上晒发

缺医少药更是十分常见，只靠着最简单的草药也无法彻底治病。

万般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将希望寄存在“毕摩”身上。

“毕摩”其实就是彝族人的“巫师”，彝族信仰的宗教是原始宗教。

他们崇尚世间万物，认为万物有灵，因此彝族人深信这世间万物都有能应对的鬼怪神灵。

而毕摩则表示，既然无药可治，那就只能做法驱鬼，不过这并未奏效，火补沙衣老人的孩子去世了。

此后，悲痛的父亲决定剪发保子，他剪去多年的长发换上苍的保佑和幸福。

直到后来他又生下一个孩子，他才继续过起了蓄发的生活。

如今他已经习惯了长发的生活，蓄发整整46年。

从习俗和信仰角度来看，“天菩萨”的存在更多的向上苍一种民族图腾和想心中信仰的产物。

在彝族人心中，这个东西的存在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因此他们必然不会随意让人触碰。

尤其他们不喜欢被女人触碰，因为他们觉得女人触碰会被视为对神明的大不敬

如果不小心摸到了，就必须屠宰牲畜，然后请组中最受尊敬的长辈或组长说理，请求被摸者的原谅。

现如今，少数民族地区正在逐渐受到外部文化的影响。

或许随着时代发展，种种古老的生活方式和习俗都会随着适应现代人生活而改变。

因此留“天菩萨”的彝族人也越老越少，或者说只有毕摩登彝族精神的传承人还梳着天菩萨发型。

或许几十或者上百年后，“天菩萨”走向了消亡成为远去的历史，变成只有留在古老民族记忆中的静态图像。

参考资料：

1.澎湃新闻：《凌幼洁：独特的彝风“天菩萨”》，2020-3-22

2.凉山日报：《彝人“天菩萨”》，2022-7-27

3.中南民族大学民族学博物馆：《民族文化|彝族男子发式——“天菩萨”》，202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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