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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羽羽
编辑|t
引言一个女人在战场上被俘，是命苦，可命更苦的是，她活着回来了，却再也找不到能落脚的地方！
人没死，尊严却死了。这种生不如死，是中国慰安妇最真实的命运。
一、她是幸存者，但没有人愿意听她的故事台湾有位老人，名叫陈桃，年轻时人们叫她“小桃”。她的人生，从19岁那年被日军带上军舰时，就走向了地狱。
她被送到印度洋的安达曼岛，在那里，她每天要面对几个甚至十几个日军士兵的轮流侵犯。那是一个慰安所，离军营不远，白天夜里人来人往。
从早上9点开始接士兵，平均一天要来三四十人，日本军官往往是下午6点以后才来，有些军官还会留下过夜……
一年多后，她又被转运马来西亚柔佛港，一直到日本战败才被送回台湾。
她以为只要熬过去了，就能回家。但当她踏进台北家门，最疼她的祖母和父亲已不在人世。其他亲人得知她是“当过慰安妇的女人”，脸色像见了鬼，话也像刀子一样割人：“你还有脸回来？”
她被扫地出门，转而投奔台东，在那里给人煮饭、做针线、当佣人，最后靠摆摊卖椰子活下去。她28岁结婚，不久被婆婆发现不能生孩子，又被扫地出门。
45岁再婚，对方出了车祸，又剩她一个人……
后来，她住在屏东市场旁搭起的铁皮屋里。白天卖椰子，晚上喝酒。她说：“夜里总是容易回忆过去，一杯接一杯，眼泪也跟着一滴一滴流下来。”
她说：“我不敢告诉别人。怕人家看不起，怕连活着都活不下去。”
但她还是活了下来。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因为她知道，除了她，几乎没人还活着能说出这段历史。
那她为什么要活下去？
二、她们活下去，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自愿的”2015年，媒体报道了一位叫韦绍兰的广西老太太。她说：“再过四年我就一百岁了。”
她也曾是慰安妇。那年她被抓进慰安所，刚进去就被轮奸，后来成了一个日本军官的“专属”。直到有一天，她拼命逃了出来。她以为自己得救了，但等待她的，却是第二重地狱。
丈夫说她“脏”。村里人不让她进祠堂。更可怕的是，她怀上了孩子，日本鬼子的孩子。
她的儿子，叫罗善学，一辈子背着“日本仔”的标签活着。村里小孩喊他“杂Z”。他从小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儿。
2010年，母子俩去日本打官司，被日本法庭一口驳回。理由是“没有证据”。她当庭痛哭，说的只有一句话：“我不是自愿的。”
她说她活下去，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对着全世界说出这句话。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名，只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自甘堕落，不是那个时代口中的“贱REN”。
她不是唯一一个受害者，而是20万分之一。
三、她们的悲剧，是一场有预谋的战争据中国慰安妇研究第一人苏智良教授统计，中国在二战期间至少有20万慰安妇。这些人来自河北、山东、广西、湖南、台湾……她们有的才十四五岁，有的是怀着身孕的少妇，有的是刚结婚的新娘。
日军怎么找她们？通常是“以招工为名”，骗说去做饭、当护士、进厂。结果到了地方就被囚禁、剃发、轮奸，然后锁在慰安所里，像牲口一样被使用。
而这些“慰安所”，常设在战线后方，有的就在大兵营旁，有的建在山洞里。女人们每天要接待几十名士兵，期间若得病、不服从、反抗，轻则毒打，重则被活埋。
她们不是士兵，却也变成战争的一部分。而比战争更可怕的，是中国社会当时的封建观念。
在那个年代，女人的贞洁比命还重要。一旦“破身”，哪怕是被强暴的，也要被赶出家门。村里人说她们“败坏门风”“不洁之身”。有人活着回来了，却不能进祖坟；有人生了孩子，被乡邻唾弃；有人一辈子不敢出门。
在湖南，有妇女在听说日军进村前，不少人纷纷投井，村里的两口井填满了尸体。她们知道自己打不过敌人，能保住的，只有名节。
一个民族，把女人的身体当成门风的标签，在战火里，那就是灾难。
更讽刺的是，日本至今从未就强征慰安妇正式道歉。他们说那是“自愿交易”“职业选择”，说没有强迫、没有暴力。
可那些活下来的女人，如果真是自愿的，又为何一辈子不敢提、不敢认？又为何喝酒、跳井、吞安眠药？
她们活下来，是为了等这一句迟来的承认。
四、历史不是伤口，而是警钟现在的年轻人，对“慰安妇”三个字，或许已经不再熟悉。历史课本只讲战争，不讲女人的战争。
可越不讲，越会重演。
陈桃、小桃、韦绍兰、罗善学……这些名字，是一串串人间最苦的故事。她们没有战功、没有勋章，连一个正经的墓碑都难得。
可她们坚持活下去，为的就是证明一句话：那不是自愿，那是战争最肮脏的部分，是人类最不愿回忆的一章。
她们没要求仇恨，但希望被记得。
记住她们，不是为了煽情，而是因为她们用一生告诉我们：一个国家的耻辱，不在被侵略，而在于把被侮辱的女人忘了。
参考资料：新媒：中国慰安妇不堪回首的过往.环球时报.2015-12/14
台湾妇女救援基金会：前台籍慰安婦-阿嬤的故事.陈桃阿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