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古
畸人乘真,手把芙蓉。泛彼浩劫,窅然空踪。
月出东斗,好风相从。太华夜碧,人闻清钟。
虚伫神素,脱然畦封。黄唐在独,落落玄宗。
月出东斗,好风相从。太华夜碧,人闻清钟。
“东斗”,斗为二十八星宿之一,此处的“东斗”代指东方的星空。“太华”,西岳华山,《华山志》上记有“山顶有池,生千叶莲花,服之羽化,因曰华山。”
《诗经·小雅·天保》有云“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先秦古人即以明月的永恒来表达对人祝福。明月几时有,人不可得而知,其对于个体的生命可以说是一种永恒、无限的存在,但是明月每天的升起又是一种即时、有限的运动,所以明月的永恒存在于每天的月升月落之中。
而从“月出东斗,好风相从。”整句来看,明月与清风又再更大的层面形成了一种对比,明月是相对稳定静止的一种状态,风则处于不可测的动态变化之中,于是或彩云追月,或皓月当空,其变化不可穷尽,当其“好风”之时,有清风明月畅怀,使人不禁有飘然轻举,遗世独立之超然洒脱。
“月出东斗”,古而高也。“太华夜碧”,高而古也。明月出于东而太华立于西,华山以其高峻秀美,在古代传说中是神仙聚会之地,华山千年耸立,历尽沧桑,不骞不崩,然其风景亦四时不同。其“太华夜碧,人闻清钟。”一句,前面的太华与苍穹和后面的人与钟声同样构成了无限与有限的对比,“夜碧”除了与前面的明月对应外,也与“清钟”形成了静与动的对比,高山苍苍,夜沉如水,突有钟声惊破心中的鄙吝迷茫,人于此时此景,不禁要生出旷古之幽怀。
整体来看,此二句从前两句不可企及的极高极古渐降为人可经历感知之高古,可知高古亦有层次之分,“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是一种高古,“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也是一种高古,但其程度显然有着区别,这既是因为花与青山、夕阳相比,不够古更不够高,也是因为后者的着眼点在今而不在古。
注:本文根据大愚观点整理
「二十四品新解」之高古,无高无卑,无古无今,以有限印证无限
「二十四品新解」帝子渺渺降兮北渚,高古是精神上的会和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