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展抗日活动
1937年,驻华日军悍然发动"七七事变" ,日本开始全面侵华,抗日战争爆发。中国守军第29军37师219团奋起还击,由此掀开了全民族抗日的序幕,抗日战争也从此进入持久战。多年牢狱生活的折磨,使李干成重病缠身,双目几乎失明。但回到家乡,他又不顾浑身病痛,一方面积极寻找中共党组织,力图恢复组织关系;另一方面在家乡联络进步青年,成立"涟水抗日同盟会"、"涟水抗日义勇队",并亲任理事长、队长,率领家乡热血青年积极开展抗日救亡活动,英勇抗击日本侵略者,在鲁渡打响了涟水人民抗日的第一枪。此后,在整个抗日战争期间,李干成一直战斗在第一线,不论遭遇何种艰苦困难,他从不动摇,在淮涟地区书写了许多可歌可泣的动人篇章。
一、筹建苏北抗日同盟总会
抗日战争爆发后,全国人心惶惶,"亡国论"甚嚣尘上。但是,一些不愿做亡国奴的人们,特别是一些青年知识分子,都想组织起来,进行抗日斗争。当时国民党政府不组织群众进行抗日,而共产党在苏北还未能重新开展活动。李干成与孙海光、朱月山同时在国民党苏州陆军监狱被释放。出狱后,他们一起来到朱月山的族弟朱俊生狱被释放。出狱后,他们一起来到朱月山的族弟朱俊生家。朱俊生将他们藏在家中,设法让他们理发、洗澡,还为每人换洗了小褂裤。躲了几天后,在一天夜里,三人各自回到家中。李干成到家后,听说国民党特务活动还很凶,便瞒着邻居,选择了暂时在家休养,静观局势,等待时机,一直隐藏而没有露面。
1937年9月,陈亚昌听说李干成回来了,就到他家问李干成的父亲,其父一口否认,陈亚昌只好走了。一两天后,陈又来问,李干成的父亲还瞒着。这时陈对李父讲:"现在统一抗日,特务不抓人了,让干成出来组织群众抗日吧。"由于李干成刚出监狱,与党组织失去了联系,加之对地方上的情况也不了解,因此,陈亚昌连续来了两次,李干成都没有见他。后来听说陈在地方没有做过坏事,李父也说他是好人。所以陈亚昌第三次来找时,李干成才与他见面。
几天后,陈亚昌又和万金培一起来到李干成家,讲了他们自己及涟水地方上的一些情况。大意是:在白色恐怖下,淮涟地区党组织遭到严重破坏,党组织的活动于1935年2月就停止了。现在,除徐大杰陈书同外,其他党员有的动摇不,有的叛变自首做了特务,一些青年知识分子和爱国人士有抗日热情和愿望,可是无人领头。他们要李干成出面号召青年,组织群众起来抗日,并保证他的安全。当时的涟水,广大人民群众的抗日热情高涨,李干成意识到要带领大伙抗日救国,必须建立一个坚强的抗日团体,要有一定的政治口号和具体的行动纲领,但是这些都必须有理论依据,要有来自党的声音。
1937年11月前后,在苏、锡、常一带党的外县工作委员会工作的淮阴籍青年宋振鼎,在失掉党的组织关系的情况下,由无锡辗转到汉口,找到武汉八路军办事处徐烈(张爱萍)、吴缄之(吴仲超),听取了徐烈、吴缄之关于找党及抗日的意见。宋振鼎很快从武汉返回淮阴、涟水。一方面,宋振鼎向李干成汇报了徐烈、吴缄之的指示:"发动群众,组织抗日救亡团体,积极创造条件,建立民众抗日武装","按照抗日统一战线政策,把一切愿意抗日的力量组织起来",并带回党在汉口公开发行的刊物《解放》、《群众》和《抗日救国十大纲领》、《反对日本帝国主义进攻的方针、办法和前途》、《为动员一切力量争取抗日胜利而斗争》等文件。另一方面,对于李干成想去延安解决组织问题的想法,宋振鼎传达了徐烈、吴缄之的意见:苏皖地区有10万民众武装,可以组织抗日,要回到苏北老家去,在家乡发动群众,组织抗日救亡团体。失掉关系的或从监狱中出来的同志不要乱找,首先把工作搞起来,党组织是会主动找他们的。听了这个意见后,李干成大喜过望,决定在本地搞抗日救亡活动。
接着,宋振鼎还和淮安、淮阴、泗阳等县的一些同志取得了联系。在宋振鼎的积极联络下,淮阴、淮安、泗阳、涟水等地的同志召开秘密会议,传达党的指示,经过各县代表的商讨,决定筹建苏北抗日同盟总会,同时筹建各县分会。
1937年12月初,在淮阴召开了苏北抗盟筹备会议,会议草拟了苏北抗盟的《政治纲领》、《组织纲领》、《工作纲领》和《苏北抗盟告苏北人民书》等文件。中旬,又召开专门会议讨论修改上述几个文件,并通过筹委会的人事安排。在筹备苏北抗盟的同时,"涟水抗日同盟会"的筹备工作也在进行。
接到宋振鼎带回的党的指示后,李干成立即通知冯宗山、万金培、陈亚昌、徐慎球等一批志同道合的同志连夜到王伯谦家商议。他同大家在烛光下传阅了这些来自党的指,从中了解到我党对局势的看法和反抗日本帝国主义侵略的路线、方针、政策。随后具体分析了涟水当前形势,就如何按照党的指示在涟水开展抗日救亡运动进行讨论,最终决定组织涟水抗日同盟会,作为涟水人民抗日的领导机构。
经过一系列的联络、宣传、准备,1938年1月下旬,涟水抗日同盟会成立大会在灰墩小学召开,涟水各区代表50余人到会。会上,李干成同志作了组织抗日同盟会的意义与抗日同盟会的任务的报告。苏北抗日同盟会筹委会代表宋振鼎同志作了抗日形势的报告。他们的报告极大地增强了与会者开展抗日斗争的斗志和夺取抗日战争胜利的信心与决心。
大会通过了涟水抗盟的组织章程,推选李干成、陈书同、万金培、陈亚昌、林士钧、薛华甫、王伯谦、朱启宇、薛味五、左鹤翔、闻金门等11人为理事会理事,李干成为抗盟理事长,陈亚昌、万金培为常务理事,闻金门为秘书。李干成、陈书同两位同志,在涟水特别是在思想进步的人们中,威望很高,是人们十分敬仰的人物。特别是李干成同志,由于他一直坚持革命斗争,是土地革命战争时期涟水为数不多的没有自首过的中共党员,在同志们的心目中有很高的威信,在群众中也很有影响。担任抗盟理事长确实也是众望所归。
在20世纪30年代的涟水,官僚、封建帮派势力是有很深的社会基础的,这些势力与国民党当局相互勾结,横行乡里。出于他们的反动本性,对共产党刻骨仇恨,大革命时期,20多位在涟水开展地下活动的共产党员就是被这些国民党帮凶杀害的。抗盟要在这样的险恶环境中生存,是很困难的。针对这种情况,李干成想了一个办法,以灵活巧妙的方式开展宣传和统战工作。在抗盟的成立大会上,邀请到了当时国民党政权灰墩乡副乡长蔡茂如,这不仅使蔡接受了抗日宣传,也为抗盟组织开展抗日工作减少了障碍。
由于国民党顽固派韩德勤的阻挠,涟水抗盟成立后,按照合法手续向国民党涟水当局申请登记备案,遭到无理拒绝,抗盟的合法地位一直得不到承认。原来,国民党涟水当局对民众团体的抗日活动非常猜疑、敌视,县政府、县常备警卫队虽没有出面公开干涉,但已采取暗中监视态度,之所以没有公开干涉,因为他们还没有接到省政府的命令。但是李干成对当局的敌视并不畏惧,他一方面依据国共合作宣言和蒋介石发表的抗日讲话与当局据理力争,另一方面也积极争取开明士绅和国民党中抗日势力的帮助。
1938年2月,涟水抗盟的上级领导机构﹣﹣苏北抗日同盟总会准备在淮阴筹建,为了摆脱困境站稳脚跟,筹委会通过开明绅士朱德轩的关系,派吴觉、谢冰岩去徐州向国民党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面呈申请报告,要求批准备案,得到了李宗仁的支持,并获得了批准。2月19日,苏北抗日同盟总会在淮阴陈家花园正式召开成立大会。宋振鼎为理事长,谢冰岩为秘书长,李干成等为常务理事。
苏北抗日同盟总会成立后,精心指导各县抗日同盟会有计划、有组织地开展各种抗日活动。总会对各县抗盟的领导:第一是派人到各县巡视,检查各县工作,出席各县会议,帮助各县布置工作;第二是总会对各县经常有书面的工作指示;第三是各县对总会经常有工作报告。此外总会与各县间又有密切的交通来往,总会又成立了发行机关-﹣苏北出版社,翻印外界一些重要的参考文献,分发至各县,都是分析当时抗战形势的论文和游击战术这方面的材料。
总会为了加强会员的政治认识,广泛地号召召开政治讨论会,讨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内外政治形势、工作方式等问题。参加讨论的不只是会员,有时非会员也参加,这样更可使社会一般人士了解抗战的意义。这样的政治讨论会,在总会、在各县"抗盟"、在各小组,都是很热烈地举行着。总会经常利用集市进行抗日救国演讲宣传,并在涟水县灰墩、金城庵举办两期干部训练班。训练班每期三四十人,课程有抗日民众运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抗日游击战争等。在他们的影响下,盐城、南通、泰州、启东、宝应及苏南的江阴、安徽的泗县等地也先后成立了抗盟组织,与抗盟总会建立了密切联系。苏北民众的抗日激情日趋高涨,抗日救亡运动蓬勃发展。
不久,国民党涟水县党部才被迫承认涟水抗盟的合法地位,同意涟水抗盟在涟城挂牌办公。从此,抗盟活动走向公开。
为了进一步搞好抗日,苏北各县成立了县抗日同盟会,其上级是已经成立的苏北抗日同盟总会。苏北抗盟理事有宋振鼎、沈肇华、吴觉、谢冰岩、夏如爱、陈书同、李干成等。总会设在清江城,由吴觉、谢冰岩、宋振鼎、陈书同等常驻办公。淮安县理事长是赵心权,泗阳负责人谢楠,淮阴县负责人夏如爱,盐城代表是陈克天,李干成是涟水县抗盟理事长。
二、进行抗日救亡活动
涟水抗日同盟会按照董必武同志的指示,在理事长李干成的领导下,积极而公开地进行各项抗日救亡活动。为了培养抗日骨干,涟水抗盟和苏北抗盟先后在灰墩和金城庵联合举办了两期干部训练班,每期学员三四十人。学员都是从各县抗盟中挑选出来的青年积极分子,有工人、农民和知识分子。宋振鼎、李干成、万金培、陈亚昌等亲自给学员讲课,教学内容主要有:"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抗日游击战争、抗日群众运动、军事学、一般政治常识"等。从延安同来的陈扬、薛汉扬、陈淦等也参与训练班的各项工作。由于采用抗大式的教学方式,尽管每期培训只有不到两周时间,但学员们的政治觉悟、宣传、组织、武装民众的能力都得到了很大提高,回到各地后,大都成为本地区抗日救亡活动的骨干。
为推动抗日救亡运动的开展,涟水抗日同盟会在涟城创办了《涟水日报》、《动员朝报》,宣传中共中央抗日救亡的政策主张,在全县各地广泛散发《抗日救亡十大纲领》、《抗日救亡歌曲》和党中央号召全国抗战的宣言等宣传材料,建立抗日流动宣传队,运用各种形式深入涟水广大乡村宣传发动群众;积极组织抗日自卫武装,开展游击大乡村宣传发动群众;积极组织抗日自卫武装,开展游击战术训练。通过这些扎实的工作,到1938年夏秋,涟水抗盟成员发展到220多人,城乡民众的抗日激情空前高涨。
为了使抗日救亡运动在涟水深入开展,涟水抗盟还专门组织了由34人组成的抗日流动宣传队,由抗盟理事王伯谦任队长,抗盟成员刘阁祥任副队长,宣传队员走集镇、串村庄,教唱抗日歌曲,演出话剧、街头剧,挂图演讲。涟水抗盟还广泛采用散传单、书写和张贴标语、逢集时搞集会演讲、在农村办识字班、出墙报、召集农民开座谈会等多种形式,向广大农民宣传抗日救亡的道理。
宣传队跑遍了涟水的大小村庄,每到一处,就挂起一排排在布上画好的漫画,敲起锣、打起鼓,吸引了村庄男女老少纷纷前来,宣传队员则慷慨激昂地做宣传、演讲,号召大家抗日保家乡。在开展乡村宣传的同时,宣传队员也积极到涟城做宣传工作。李干成作为涟水抗盟的理事长,除了和抗盟其他领导积极抓好抗盟的主要工作外,也经常了解宣传队的情况,指导宣传队员搞好宣传工作。李干成在上海读大学时,口才就很好,演讲很有激情和感召力,事实也果真如此。一次,在灰墩小学一间破教室里,聚集了不少涟水当地青年,很多是学生,李干成作了演讲,最后几句是这样的:"同学们,鬼子已经占领了东北、华北,攻陷了南京,所到之处,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眼看着就要打到我们家门口了,我们怎么办?大家读过书,应该知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现在国难当头,任何一个有血性的炎黄子孙都不会甘当亡国奴!同学们,乡亲们,大家团结起来,只要我们中国人团结起来,一定能打败鬼子,把鬼子彻底赶出中国!谁同意我的话,就在这《告苏北人民书》上签名。"接着,他将抗盟编印的《告苏北人民书》念了一遍。大家都被这番热情洋溢的讲话所感染、所振奋,纷纷签了名。还有几个青年围着李干成问了很多抗日的问题,随后立即报名加入抗盟,决心为抗战出力。
李干成还亲自带着宣传队员进行抗日宣传。他们一般都是选择四县八乡老百姓赶集的日子,在集市的中心地段,将事先画好的宣传抗日的漫画和标语贴在墙上,敲锣打鼓吸引老百姓来看。群众聚过来以后,李干成站在板凳上,控诉日本强盗"夺中国土地,抢中国珍宝,吸中国膏血,杀中国人民"的滔天罪行,然后宣传队员们列队唱起了"工农兵学商,一齐来救亡"的《救亡进行曲》和"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的《大刀进行曲》,还演出《抗日保家乡》的话剧,最后带着大家一起高喊口号:"同胞们,拿起武器,快快走上战场,把日本鬼子一扫光!"这时全场响起了轰雷般的吼声:"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赶走日本人!"最后,大家一起唱起了《义勇军进行曲》,又是一阵群情激奋,大声叫好!就连一些士绅,甚至是围观的国民党警备队队员都跟着一起喊了起来。
在宣传活动中演戏一开始是比较难的,大家没有经验,不知道怎么表演,而且都有些扭呢,放不开,特别是一些女同志。李干成就鼓励宣传队员说:"万事开头难,多排练排练,戏自然就演好了。大家心里要想着这些都是为了抗日,为抗日连命都可以不要,还怕别人笑话?"听了他的话,大家的热情又高涨起来,硬着头皮上,后来果然是越演越好。有一次,演出《放下你的鞭子》,李干成先指挥群众围成一个圈,中间是扮演沿街卖唱的父女俩。老汉敲着铜锣,口中念到:"小小锣儿转悠悠,五湖四海皆朋友……"接着女儿向观众献艺,清脆地唱了起来:"家山呀,北望,泪呀泪沾襟……"姑娘唱的很好,但是老汉仍嫌她不够卖力,举起鞭子准备抽打可怜的女儿,忽然从人群里跳出一个小伙子,高喊"放下你的鞭子",从同情女儿的立场数落老汉的不是。在他们的问答中控诉了日寇的罪恶,宣传起团结抗日的道理来。观众这才明白,这是在演戏宣传抗日,纷纷鼓起掌来。两个队员拿着募捐箱走出,趁势为抗战募捐。
抗盟组成的抗日宣传队走遍了涟水的十里八乡,取得了很好的效果。每次戏演完了,李干成都趁热打铁,发动小伙子参加抗盟武装,老人参加农救会,妇女参加妇救会,小孩参加儿童团,把所有能发动的阶层都发动起来,加入到抗日的洪流中来。很多进步青年受到他的启发、引导,走上了革命的道路。
除了发动群众,发展党的力量,李干成根据统一战线原则,也不忘寻找机会,团结国民党的军队,争取开明士绅对抗日的支持。
1938年春,台儿庄战役胜利后,国民党五十七军(即参加西安事变的原东北军),驻在涟水梁岔一带休整。东北军的抗日基础比较好,涟水抗日同盟会称他们为"友军",李干成经常到五十七军中活动,在友军中开展统战工作,还派宣传队副队长刘国祥、队员冯宗山、朱士亮、贾贯秀等到五十七军中开展抗日救亡宣传工作。同时,李干成发动国民党地方政权的乡保长以及进步青年,向广大群众募捐慰劳品,亲自带领群众将杀好的整猪肉、果品、鸡蛋等送到五十七军驻地进行慰问。五十七军的一个旅长唐军尧接待了李干成,两人谈了很久,唐感慨地说:"只有国共合作,军民团结,才能真正取得抗日战争的胜利。"
抗盟组成的抗日宣传队在县实验小学、大成殿面前的路中心搭台演出,五十七军也派人与抗盟组成的抗日宣传队联合演出,宣传队员演唱《流亡三部曲》、《在松花江上》、《中国人不打中国人》等曲目,激起了大家一致对外的强烈情绪。当兵的对蒋介石消极抗日非常愤慨,宣传队员唱完一曲,他们接着唱,围观群众很多,场面群情激昂。
经过抗日同盟会几个月的工作,涟水抗日斗争的形势蓬勃开展,亡国论和抗日必败论等悲观消极情绪大为转变。广大民众更增加了对抗日战争的认识和信心,也更增加了对共产党的认识,更加增强了革命进步分子对共产主义的信仰。
涟水抗盟的抗日救亡宣传得到全县人民的拥护和支持,但是从镇江败退至淮阴的国民党江苏省政府主席韩德勤却十分仇视,他碍于李宗仁的情面又不能公开反对,就暗地里胁迫利诱抗盟成员脱离抗盟,利用县区政权和各地顽固势力进行破坏和捣乱,千方百计予以压制,当李宗仁从徐州败退后,韩德勤得以专权,更无所顾忌地压制人民抗日救亡运动。
1938年10月,韩德勤下令取缔苏北抗盟。国民党涟水县政府随即查封了涟水抗盟的办公地点,并扬言要捕水县政府随即查封了涟水抗盟的办公地点,并扬言要捕抗盟领导人,涟水抗盟被迫解散。在这种情况下,李干成、万金培、陈亚昌等涟水抗盟的领导同志研究决定,为保存抗日力量,不和国民党当局正面冲突,将抗日救亡活动转入地下,将抗盟的大部分成员转到当地民众抗日救国会、青年救国会、妇女救国会中继续进行抗日救亡活动,其他则化整为零深入农村各地,一方面躲避国民党当局的视线,保存抗日骨干力量,另一方面在广大农村地区继续进行抗日救亡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