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已死先辈们的传统,像梦魇一样纠缠着活人的头脑

石中毛 2025-04-06 15:45:48

一切已死的先辈们的传统,像梦魇一样纠缠着活人的头脑。

(马克思.《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马恩选集》.第一卷.)

“先辈们”死了,但他们的“传统”没有死,后人往往学习前人、先辈,做出和先人一样的事情或思维逻辑。比如,中国一直实行皇帝制,辛亥革命推翻了帝制,但是请注意:那是一部分人的意愿;还有一部分人,念念不忘“吾皇万岁”。像袁世凯,就冒天下之大不韪,要“登基称帝”,而他也确实那样做了,行动是由思维支配的。

“皇帝”,牢牢纠缠着袁世凯们的头脑;就是1949年以来,中国就发生了二十多起“登基称帝”的事件。要想轻易抛去“先辈们的传统”,还是要费点力的。

这是为什么呢?因为“现在”,是从“过去”发展而来的;过去的“思维意识”,还以某种形式——像经济、政体、书本、物品等,存在于世界。人们的头脑中,不由自主地会出现过去先辈们的那些“思维意识”,条件许可,就付诸行动,所以就出现了此种现象。

首先,“先辈们”是人,他们有这样那样的思维传统;现在的“活人”,也是人;是“人”,就有共同性,会有相同的思维。尤其是先辈们的传统,后人自觉不自觉地受影响、去模仿。

其次,社会环境虽然变了,但只是大方向变了,其“小构成”,有的地方没有变,比如开店做生意,古代有这样的事情,现代也有这样的事情;既然事情一样,想法、传统也会一样。

再就是“传统”的力量了,曾经的“传统”,像小树苗一样,扎根在人的头脑里,生了根——一旦“存在”,往往不容易消失,而要纠缠人类几千年。

“我们这是新社会了、新时代了!······”就算是“新社会”了,但“旧社会”的传统,想要一下子抛掉,那比登天还难。人们自觉不自觉地以过去的“传统”,想问题、办事情。也就是说,“先辈们”是怎样做的,“活人”也往往怎样做。

哪怕再过十万年,那时距离现在,是很远了,那个时代的人的思想传统,估计和现在不太一样。但是,可以肯定地说,仍会有现在社会的影子;因为,未来是从现在发展过去的,就像现在,是从过去发展而来的。这中间,会有“阶段”,但不会断裂,而是一脉相承的。

要做的,是把过去的那些负面的、腐朽的事物、观念、传统,毫不怜惜地抛掉、抛开,但是,历史上的那些优秀传统、道德等等,应该好好地传承、发扬光大。

这需要对自身进行艰苦的克制、修为,一不小心,就做了“坏传统”的承继者,这是个痛苦的过程,但是,是可以做到的。

环顾世界,每个国家的历史,都不是“光彩”的;有的国家是殖民国家,搞过屠杀、奴隶制度;有的国家国民曾整体当海盗;有的国家国土基本是侵略扩张的。就中国来说,有过许多年的封建皇权统治历史,这种“皇帝”与“奴才”的历史传统,让中国人的民族性格有两个特点:1、只要手里有点权或钱,就蛮横霸道,批这个、骂那个,抖“皇帝威风”。2、有严重的奴才思想,奴性十足。一个人看见谁当着官或有点钱,就百般谄媚、迎合,就是皇帝拉泡屎,奴才都香甜地吃下去。而且,谁如果批评一下权贵,他还拦着不让说官员的不好。

中国人的头脑里,就是有这么些“事物”,必须把这千年梦魇清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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