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一对父子坐在马耳他首都瓦莱塔的海边】
前言这是一个总面积只有316公里、由五座岛屿组成的欧洲地中海岛国,它被称为地中海上的蜜月胜地、地中海的中间心脏、曾经欧洲史上最重要的文化中心与航运枢纽之一,马耳他,这个地处欧洲与北非的中间位置、人口仅约50多万的小国,即使在当今仍然以它独特的魅力,在《孤独星球》最佳旅游城市推荐中排名世界第五。
【马耳他首都:瓦莱塔】
当年在伊丽莎白二世女王在与菲利普亲王成婚最初的时间中,两人曾经在马耳他居住过,直至女王回国继承王位。当女王夫妇举行钻石婚(60年)纪念时,女王夫妇还是特意挑中马耳他作为两人“二次蜜月”之地。
那么,马耳他到底有什么独特之处呢?这里仅选取马耳他的历史古迹、手工业、石头和美食,聊一聊另一种风貌的马耳他。
【这样看可以观察马耳他与欧洲、北非的关系】
一、看不完的古迹至少公元前5000-5500年,马耳他岛已经开始有大规模人类活动的印迹。以马耳他巨石庙为例,它是世界上最早运用拼接技术建成的建筑,也是欧洲最大的石器时代庙宇的遗迹之一,比埃及金字塔历史还悠久。并且,腓尼基人、希腊人、罗马人、汪达尔人、东哥特人以及阿拉伯人、法国人、英国人都曾经将马耳他收入囊中,所以马耳他的历史古迹不仅时间悠久,还数量众多,而且风格迥异就象文化古迹博览会一样。
【马耳他的一个小渔村,没错,就是渔村和码头】
马耳他巨石庙
在马耳他境内一共有7座史前时期的巨石庙,它们散落在马耳他岛、戈佐岛等地,这些雄伟壮观的马耳他庙有的单独存在,有的则几座一起构成一处神庙群,它们都是史前欧洲极具神秘色彩的建筑之一。其中,马耳他岛上的哈贾尔基姆、姆纳耶德拉和塔克西恩也可以看作是举世无双的建筑精品,它们采用得都是世界上最古老的、不需支撑的石头结构,尤其是1913年发现的、神庙中规模最大、最著名的塔尔申神庙,有些工艺和难度已经超过现代建筑工程师们的想象。
1980年根据世界文化遗产的遴选标准,经过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委员会批准,马耳他巨石庙群作为文化遗产列入《世界遗产名录》,并且还给它们取一个名字叫杰刚梯亚庙群,不过到了1992年时,还是改为马耳他巨石庙。至于评语方面,教科文组织给得很高:马耳他巨石庙之所以引人注目,不仅是因为它们的独创性、复杂性和惊人的庞大规模,而且还因为建造它们需要相当多的技术技能。
瓦莱塔古城
瓦莱塔是马耳他共和国的首都,也是该国最大的海港,位于马耳他5个岛屿中最大的马耳他岛上——东北端马耳他湾的一个狭长半岛上,总面积并不大只有约0.8平方公里,但胜在历史悠久、知名度很高。
瓦莱塔古城始建于公元前1566年左右,相继由腓尼基人、希腊人、迦太基人、罗马人、拜占庭人、圣约翰骑士团等势力进行过多次的扩建或者改建,那里耸立的320座纪念碑,使瓦莱塔成为世界上最集中的历史文化区。其中以圣约翰骑士团对瓦莱塔的保卫最为突出,他们在著名的“马耳他之围”中以少胜多,抵挡住了奥斯曼帝国的入侵军队,在后来重建的时候,便用圣约翰骑士团第六任首领拉·瓦莱特的名字,对这片堡垒群进行命名。
马耳他地下宫殿
其实应该叫哈尔·萨夫列尼地下宫殿,是马耳他著名古迹之一,有着“史前圣地”的美誉。它位于马耳他岛上距首都瓦莱塔城南约1公里的帕奥拉市。这座地下宫殿大致始建于公元前3200年到公元前2900年之间,古代人类在地下约12米深的岩石中挖凿而成,起初疑似是作为神庙,也像是作为大型避难所,不过后来又改为墓地用途,它的独特之处就在于是在地下凿砌而成,而建筑结构却与地面上用巨石修造的庙宇类似。
整座地下建筑共三层,最深处距离地面约12米,里面由许多上下交错、多层重叠的房间组成。随着时间的推移,洞穴中的房间越来越多,通往新出口的新通道不断被凿出,说明每个朝代或者新的统治者均有扩建,最后整个遗址就形成了一个有着往下3层、38个类似石室的地下结构,成为一处名副其实的地下宫殿。
1980年哈尔·萨夫列尼地下宫殿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批准,作为文化遗产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马耳他整个国土面积只有300多平方公里,但却创造了这样一个奇迹: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地方,能够在如此有限的面积之内,建造三处享誉全球的世界文化遗产和300多座具有建筑艺术和历史价值的古建筑。
二、做不完的手工马耳他的物产两极分化,一些自然类的物产其实并不丰富,甚至非常缺乏。比如没有任何的石油及天然气(近海区域也没有)、没有充足的淡水(日常生活用水有55%来自淡化后的海水)、没有肥沃的农田。但马耳他却拥有欧洲最好的阳光、海滩、古城和手工业,马耳他的劳动人民很早就知道只有学会一门手艺才能安身立命。
比如金银制品
早在公元16世纪马耳他圣约翰骑士团统治时期,马耳他就已经成为地中海首屈一指的金银制品加工集散地,这里对金银细丝饰品和各类珠宝的加工与雕琢工艺,受到当时欧洲各国王室的追捧,即使现在,马耳他各类金铺和珠宝行的生意也非常红火,他们加工后的产品除了少量供应游客,绝大部分会出口到巴黎、伦敦等欧洲各大中心城市。
比如玻璃器皿
马耳他岛的玻璃器皿非常出名,主打一个手工制作,所以细部材质、形状、颜色以及特殊造型等等,都可以个性化订制,早在18世纪就闻名整个欧洲,普鲁士、比利时、俄罗斯等还专门派人过来学习。到了现代,马耳他的手工玻璃产品更是丰富多彩、充满想象力,除了美丽的玻璃动物和各类模型,即使圣诞装饰、烛台、装饰品、花瓶、罐子、灯等等,马耳他的手工玻璃也能做得格外夺目,因为他们会主打非常特别的颜色和形状,还有不同寻常的造型组合。
比如瓷器陶器
马耳他的传统瓷器其实受到东方大国的影响较深,早在2009年,正在马耳他访问的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的教授就曾经受到马耳他政府的邀请,希望他对马耳他总统府收藏的三对东方大国的青花瓷瓶进行鉴评。
经过现场鉴定后发现,马耳他总统府收藏的这三对瓷瓶都是清朝康熙年间的外销瓷器(明清两朝均有专供出口的窑厂),这些瓷器上的相关历史文化特征显著。尽管可以判断出是当时民窑烧制,但器物体积较大,传世的并不是很多,所以具有较高的文物价值。而马耳他瓷器专家也表示,马耳他瓷器和陶器的用料、绘图以及烧造,是通过很多年的摸索,专门学习过东方大国的相关技法。
三、豆腐般的石头马耳他的石头可以说是这个国家的国宝之一,与世界上其他地区的石头相比,马耳他的石头绝大部分属于一种非常特殊的石灰岩。这种石灰岩呈灰白或乳黄色,刚开采出来时非常柔软,成年人用指甲就能刻出很深的划痕,即使只用一把最普通的木工刨子,就可以将一块新石灰岩刨成光滑的圆柱或笔直的方块,所以马耳他的石灰岩被人们称为豆腐石头。
【马耳他戈佐岛的蔚蓝之窗】
但是,最神奇的是这种豆腐石头只要在太阳底下晾晒一段时间,就会变得坚硬无比,别说用刀斧切割,就算用大锤猛砸也很难将它们轻易砸开。
其实豆腐石头由软变硬的原理非常简单,因为马耳他的石灰岩中氢氧化钙的含量很高,刚刚开采出来时比较柔软,但如果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氢氧化钙就会遇上大气中的二氧化碳,便会反应生成非常坚硬的碳酸钙,所以才会变成坚不可摧的磐石。
【马耳他的盐盘】
我们觉得这种豆腐石头很奇特,可在马耳他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马耳他62%以上的国土都由这种豆腐石头构成,所以这个岛国几乎所有的建筑,从雄伟的城堡、高大的纪念碑,到寻常老百姓的普通民居,主要都由这种神奇的豆腐石头建造而成。如果从蔚蓝的地中海上远眺马耳他的几座岛屿,就会看见清一色乳黄色的豆腐石头建筑,它们或大或小、造型各异地矗立在明媚的阳光下,景象蔚为壮观。
【马耳他的石头造就了蜂蜜色的建筑风格】
如果是在战争中,这种石头的优势就更加明显了。在二战期间,地中海沿岸几乎全被德国及意大利占领,当他们对马耳他派出空军进行狂轰滥炸时,守卫马耳他的盟军(主要是英军)总能以最快速度修复起坚固工事和临时机场,其实正是依赖这种先软后硬的豆腐石头。
【没有这种石头,马耳他就不可能成为军事要塞】
四、离不开的美食由于马耳他地处地中海的中心位置,所以在饮食文化上,既有意大利、希腊等国家的影子,也会有北非的风味(比如突尼斯、利比亚、埃及等国家),还有英国和法国饮食的沉淀。
【马耳他传统的甜点,以黑糖浆、橘子皮和蜂蜜为原料】
马耳他兔肉
马耳他民众都喜欢兔子,一般是两种方式:家家离不开和顿顿离不开。比如炖兔肉和烤兔腿,是马耳他的国菜之一。从圣约翰骑士团开始,兔肉就成为马耳他各个岛屿、堡垒最为常见的肉类,到了现代,用当地的蔬菜和香料烹饪的炖兔肉、当地人烤制的兔腿,不仅马耳他当地人天天会吃到,而且也是各国游客的首选。
马耳他豆子汤
这是马耳他一款传统的暖心汤品,主要由时令的蚕豆、豌豆、意式小圆子和新鲜的奶酪制成,这种汤其实很有意思,它用得是希腊的各类豆子、带着意大利的风味、还混合着北非地区的口感和烹饪手法。
蘸油面包
这是马耳他当地一种的特色小吃(主食),就是将大个头的脆皮面包切成厚片,浸上马耳他当地的橄榄油,再放上金枪鱼肉末,新鲜的西红柿片、橄榄、蒜茸等配料,然后搭配马耳他当地的啤酒、葡萄酒一起吃,口感更佳,这种食物其实来源于希腊。
马耳他的烧烤
马耳他烧烤的食材以两大类为主,进口的羊肉(马耳他当地也有一些羊,但明显不够游客吃的)、当地的鱼类。比如烤鱼,是马耳他最著名的食物之一,也是当地人和各国游客的最爱,马耳他烤鱼通常由当地的新鲜鲈鱼或扁鲨鱼制成,再配以番茄、洋葱、大蒜和香料,烤至金黄色,而且从高档酒店到路边小摊,都能吃到。
结语看不完的古迹、做不完的手工,豆腐般的石头、离不开的美食,只能描述马耳他的一些轮廓,但事实上,自然资源两极分化的马耳他一直能够成为一些国际名人念念不忘的去处。比如年近50岁的任意球专家贝克汉姆,曾经六次去马耳他度假,不论每个赛季有多么繁忙,他总会抽出时间去马耳他享受悠闲时光,他在自传中表示:我爱马耳他,爱马耳他的生活,马耳他是我年轻时美好的记忆。
马耳他作为一个地中海的小型岛国,不仅在历史上成为海上丝绸、瓷器、茶叶之路的关键枢纽之一,而且现在也与东方大国有着深深的渊源和多年的友好。2024年5月,在马耳他共和国国立圣母医院中医科,一名当地患者激动地对工作人员说:今天最开心的事是中医针灸给了我一个惊喜,几个月下来,已经根治了我四年多的耳鸣症。
多年援助马耳他医疗的有众多省份,其中江苏援马耳他医疗队是向欧洲国家传播中医药文化的重要践行者,而国立圣母医院是马耳他最大的公立医院,这里是向整个欧洲推广中医技术的最佳平台之一。现在医疗队不仅为马耳他当地民众提供治疗服务,而且还在马耳他带了几个外国徒弟,他们每天跟诊学习针灸,希望把中医传到自己的家乡,让更多人从中受益。
【马耳他的街道大都如此狭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