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穿越定深情《清穿之青禛记》作者:花噙香

芳芳看小说 2025-02-04 08:32:37

简介:

穿过去第一眼是在冰雪地,

第二眼看到一头恶狼,

想问一下前任,你是吓死的么?

马小青也害怕,可惜不想死。

曾经幸福如她,怎肯轻易的舍弃生命?

纵是深情如海,患难与共

可干巴巴的爱情,比得上亲情友情和一切熟悉的社会关系总和么?

马小青永远也做不到既来之则安之

她只想回家而已

三次穿越,只因一人深情。

史上最无情寡恩背负恶名的皇帝,谁肯信你一次,信你能护她周全,侍她好,一生一世……

精选片段:

雪夜斗孤狼

  马小青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混到这个地步。真的,从来没人想过,连做梦都没有想到过。

  或者这就是一场恶梦,如此的寒冷,如此的恐怖。马小青从来不看恐怖片,只是因为她想像力太过丰富,一片恐怖的镜头,她可以衍生无数。她也从来不看恐怖小说,更不听鬼故事。曾经她看过一部鬼小说,结过吓得神经衰弱,历经半年才好,苦药吃了无数。

  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在老家的大路边上,夜里纳凉的婆婶们讲过一个鬼故事,是这样的:有个人死了,被埋了,结果七七四十九天后,他浑身长绿毛,又活了。但是他的儿子不知道,依旧把他接了回去,至孝奉养。

  父活后极爱生肉,儿子上街割肉,遇一老道,老道说他家有怪事,危及幼子,赠他一符,贴于父门之上,子照做。结果父现形,眼如血笼,浑身绿毛如刀戳。子大惊,无奈何。父怪怒斥:不孝儿,怎不把孙抱来,给我瞧瞧?子如何敢把孙给他,只怕一口就给吃下了,那血盆似的大口……好生吓人。

  血盆似的大口,真的好生吓人。

  马小青看着眼前数十米处的血盆大口,那闪着青光的粼粼獠牙,那不住滴落的口涎……

  那是一只狼,饿极了的孤狼!

  我的子啊!子啊!子啊!

  马小青欲哭无泪,双目灼灼,盯着那毛皮发暗的狼,对持。

  都不想死,无论是马小青,还是这饿极了的儿狼。

  马小青记得那故事的结尾,正当儿子不知如何是好,父怪在屋内大骂而畏符不出之际,天上来一白发老仙,正是那街上老道所化,收了父怪,飘然而去。

  可就算是这样,当年的马小青听完故事,仍是隔了两条街,大喊父亲,声音极其凄楚哀绝。让父亲以为是她又和人闹了别扭,急急赶来,原是吓的。为此事大家笑谈许久,长大后,仍有人笑问,青啊,黑了还敢一个人走路不?要不要你爸爸抱你回家?

  马小青顶着夜小胆的名过了二十多年,可是白天胆子倒是极大,人越多,胆越大。从小无论何时,从不怯场。

  初中第一堂音乐课,老师是极美丽温柔的一女子,教大家唱《送别》。

  大家合唱后,老师让举手单唱。无人举手,除了马小青。

  马小青激昂热情的歌声飘过校园的上空,久久不散。

  马小青唱完希冀的看着老师,是的,马小青喜欢表扬。老师凝视她良久,终于说:勇气可嘉,只是调在练练。语气十分温和,试图安抚这个……呃……这个十分纯朴的马小青。

  马小青就这样在白天胆大夜里胆小中渡过了幸福美满的二十四年,无情结也无愁结。

  马小青就这样目光灼灼的盯着恶狼神游天外。不要怪她不专心,实在是上早读课续就的神功,可以睁着眼边睡边读书,一字不差。

  马小青继续想,当年有个老道救那家人于怪物之危,而今有谁能救她于这恶狼之险?

  无人!雪夜的月光极其清灵,照在洁白的雪发出幽幽的美丽的光。恶狼绿莹莹的眼晴一闪也不闪,直直的望进马小青的眼中。

  其实,狼也很可怜。马小青心里叹气,心想,自己的生命进入了倒记时了。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在被窝里睡得香喷喷的自己,莫明其妙的来到这里,与面前的狼对持。

  马小青以前也做过恶梦,梦到一只猫,很可恶很让人害怕的猫。梦的情形马小青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梦中的恐惧,那样深,那样绝望。马小青醒来后,又睡下,继续有意识的梦,在梦里,把那猫用自己洁白干净的手,生生撕成了数片。血污一地,马小青才在梦中出了口恶气。

  此时,马小青的恐惧仍是这么深,这么绝望。马小青仇恨一切令自己不快活的事,物。

  马小青恨不得把这狼生生撕成数片!!

  可是,她不能!

  这里不是她的梦,当然不能由她做主。马小青知道,这绝不是一个梦。梦不会这样冷,不会冻僵了她全身的血,似乎连她的灵魂,也要冻僵了。马小青怎么会不恨这条狼?她恨极了这条狼!!!

  在幸福生活中徜徉了二十四年,父疼母宠,弟敬且畏的马小青,怎么能容这条狼这样的,这样的威胁?不过显然,狼也没了什么耐性,它等得太久了。

  食物这样的难得,面前的这小小的瘦瘦的食物,虽然不是太满意,但是,在这冰天雪地里,实在没有比她更好的了。她温热的血,那血腥的香味,美味的肉,柔嫩的在齿间,任它咀嚼。狼也等不及了,微微的动了一下头,试探的向前探出一点。

  马小青突然笑了起来,眉眼弯弯。诚然这不是她的身体,可是,笑意从心里发出,温柔的,怜悯的。

  狼迟疑了,看着她,又停下。不明白刚才恨恨的盯着它,幽幽的目光恨不得把它吞下的食物,怎么忽然笑得这样古怪。

  狼是多疑的,所以它迟疑了。

  可马小青却动了一下,她的脚僵了,一只腿跪了下来。

  霎时间,狼扑了上来……

  一切好似静止了,月光幽幽的,这经了千万年的月光,谁也不懂她的诉说。

  凄厉的哭声随着大风从地面上卷起,所有的悲愤,不甘,委屈,从这哭声里,卷到风中。

  血蜿蜒流在雪地上,白的雪,红的发暗的血。

  浓浓的腥味压住了雪的芬芳,压过了马小青眼泪的咸涩味。

  要活下去,一定得活下去。

  一口口吞下这腥气的,粘稠的,令人恶心的血液,马小青想,或许,她才是那匹狼。

  要挣扎着活下去,要寻找回家的路,要挣脱这恶梦,马小青觉得,什么坚持都可以放弃,什么信仰都可以丢置,马小青只要回家。

  回到那个夜里有灯光,有爸爸妈妈有弟弟,有美味的饭菜,有电视可看,有热水澡可洗,床上棉被厚实,她抗议过,可是妈妈怕她夜里冷,依旧给她捂上。

  那样的幸福,只不过是昨日,可是,却似上辈子那样遥远了。

  像是上辈子一样,或者,像是一个美梦。

  眼泪大颗大颗滴在要冷却的狼颈处,狼的肚腹被划开了,肚肠流出,散落在地上。马小青平生未杀过狼,诚然连鸡鸭也未杀过。手不曾沾半点血,阳春水也不曾沾过,她上有母亲爱护,下有弟弟帮助,实在,自己能做的,很少。

  可是,有一样,她会。

  打架!不错,马小青十一岁就当街和一四十多岁的女人打架。十一岁之前,更是历经无数架,只不过对像年纪小而已。问为什么爱打架?如果有五个弟弟,哦,堂弟也算弟弟,如果你想把这几个弟弟护在自己的羽翼下,那么打架是必然的。

  拜从小打架的福,拜从小看书无数的福,也拜天无绝人之路的福,马小青想到了杀狼的法子。狼扑上来的时候,马小青朝着狼的方面蹬脚,倒下,左手支地向下滑,右手奉着一短匕,划破了狼温热的,柔嫩的肚腹。

  狼本来是要吻在马小青的颈上,它算是很准,以为这个僵倒的食物马上就可以吃下肚。可是,再狡猾的狼,也比不上人。那怕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瘦瘦的,看起来赢弱无比的人类。

  它吻上了雪地,它的肚子被人类剥开。

  只因为这一刹那,生死立判,高下立现。

  马小青从来不是聪明的,她太懒。马小青又是聪明的,所以在置之死地后,她活着,狼死了。

  以前马小青的妈妈怪她读书太杂,怪她用心不专,可是要没有从不知那本书中读过这杀狼的技巧,她又怎么会活着?那样的话,死是就是她,在这洁白的干净的雪地上,任狼将她这临时使用的身体撕裂,使她魂无所依。

今冬雪寒,梅花开得格外好些。白梅洁如玉刻冰雕,红梅艳若胭脂红霞。玉珠执金剪,在梅树下轻轻移步,寻适合插瓶的梅枝。远远的有笑语传来,如银铃轻摇,如翠玉相击。玉珠侧耳听了一会,也笑道:“是不是芝芝那丫头?”身后的小丫头亦是含笑:“回姑姑话,是芝芝。”

  两人正在说着,那方人已寻来。芝芝含笑行礼,帕子甩得分外有活力。

  与芝芝同来的绿晴却亲昵的抱着玉珠的手臂,笑道:“姑姑,你可不知道,苏嘛妈妈救回的那姑娘,醒了,很是有趣。”

  玉珠一怔,想起那寒夜雪地,跪伏在地的小女孩。

  乌发雪肤,一双眸子比天女圣湖的水更加清澈,嘴角唇上却是饥饮狼血留下的血色残痕。

  苏嘛姑姑救下这女孩子,固然是因这女孩子可怜,更多的却是敬服。玉珠都不记得多少年没有见过苏嘛姑姑笑过了,可是,那天却笑了,苏嘛说,这孩子极似幼年的太皇太后。

  稚龄杀狼,要有的,不仅仅是勇气。当然,勇气是必须的。

  想到这,玉珠也笑了,问:“怎么有趣?”“她给我们改了名字。”这次却是芝芝抢着回答,反正在玉珠姑姑这,规矩不是那样的严苛,芝芝也跟着玉珠有几年了,胆子倒是一天比一天大。

  “哦,给你们改了什么名?”玉珠一面说,一面去看那红梅,攀了一枝,犹豫着要不要剪下。“她呀,给我改了个名叫做回音,给绿晴改了个名叫做挽香。太后也赐了两个丫头,一个她给改成了沁芳,另一个就叫做水湄。她还说这都是有典处的,不过就是不和我们说。”芝芝想起新主子就笑,新主子极和气,看着也不像是那等刻薄的人。做宫女又不想攀龙附凤的,能求的,不过是个好主了罢了。

  绿晴,现在应该叫挽香了,也笑了:“是,主子极和气,给我们起的名字又好听,还教了我们写字。”玉珠看着她的笑容,心想一众丫头,是对她心服了。

  还记得当时,她第一次醒来,先问,你们是谁?听到苏嘛姑姑的名字,抖抖的问:“现在是康熙几年?”听到苏嘛姑姑的回答,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之后就一直说,我在做梦我在做梦,睡一觉就回去就回去,再也不肯醒来。

  后来,回到宫里,苏嘛姑姑怕照应不上,又想年纪小的孩子,怕在身边受不得清苦,所以,放在了太后宫里。

  听说这孩子睡到饿极方醒,醒了也不睁眼,吃点东西再睡,现下是真的醒来了。

  挽香看着玉珠独自出神,轻扯她衣角,叫道:“姑姑,姑姑。”玉珠金剪轻敲梅枝,轻轻笑道:“你们都是有福的,好好跟着主子吧。”

  在这个宫里,跟着个好主子,有时比做主子要舒服的多。

  现在,这个好主子马小青正在抓狂。

  我草!!!穿了,穿了,真他XX的穿了。

  跟狼对眼时,马小青极力不去想,为毛为毛,自己变小,而21世纪的中原为毛会有恶狼跑出来?

  现在,终于证实了,丫就是穿了。

  穿了就XX有穿吧,还是最恶俗的清穿。群里有个姐妹说,喜欢架空,不喜欢清穿,对那段历史太熟了,木新鲜感。

  可是,为毛让她马小青穿到这木新鲜感的清朝啊?

  穿到清朝就算了,先给饿了一天,然后遇见一饿狼,好不容易把狼弄死了,又被弄进比饿狼更凶恶一万辈的皇宫。

  我的子啊!马小青望天悲泣,我的子啊!谁这么陷害我?谁?我要跟拼了!丫的姑娘在现代活的好好的,小说看的美美的,肉吃的香香的,一转眼,爸妈弟弟不见了,小说不见了,肉不见了,啥也木了,这日子咋活啊?

  回家,说啥都得回家。

  马小青想到这,跳下床,开始扒拉,梳妆台,找玉簪玉佩玉石,穿越小说中必不可少的道具。很好,有很多。拿这一件看看,木用。那一件摆弄摆弄,木用。

  等屋里雕花大床上摆满乱七八糟的玉器玉件玉玩之后,累极的马小青倒在温暖的被窝中,马小青想,不是我灵魂累了,是这身子不中用。

  挽香进屋时,就看到,一床的玉器堆里,隆起一个小小的堆。主子睡得熟了,也不嫌这东西咯得慌。

  回音也进了屋,拿来一只白净瓷瓶来插梅花。

  一睡睡到天黑黑,马小青咳嗽两声,从锦被里探出头来。

  “主子,你醒了?”黑暗里一声略带笑意的话传来,吓了马小青一跳。马小青转转脑袋,终于想起,自己穿了,穿到破清朝的破皇宫里了。

  皇宫里规矩严,马小青知道。闯了祸得死,人命比之蝼蚁还不如,马小青也知道。尽管不知道为毛苏嘛喇姑要带她入宫,可是,马小青知道,想活着,得守规矩。

  这是社会的规则,不管是二十一世纪,还是在清朝。

  其实马小青实在是误会了苏嘛喇姑,当时的情况下,马小青年幼又被冻成冰块,不带回皇宫,放在宫外,只有死路一条。苏嘛的一片好心,生生的让马小青给扭曲成莫测的阴谋,也不想想,自己有何让人谋的?

  带着世人皆恶我独善,世人皆鬼我独仙的小心思,马小青能做哑巴时决不开口。除了给几个可爱的宫女起个名了叫着舒服,别的连屋子也没有出过。而改名,是几个宫女自己求的,侍奉新主子,第一件事就是求主子赐名以示忠心,这一点,马小青自然不知道。

  现在,听到屋里丫头问话,马小青故做正经的嗯了一声。灯光亮起,马小青揉揉眼晴,看到是那个小丫头沁芳。

  沁芳看着马小青从床上站起来,还没走两步就被玉器绊倒,哎哟的呼痛声传来,又忍不住想笑。刚想去扶,就见有人已扶起马小青,一双冷冷的厉目看着沁芳:“主子绊着了,怎么不扶?”

  马小青吓了一跳,一看来人,三十来岁,圆脸绷的紧紧的,不认识。沁芳早跪了下去,一句话不敢辨,只是暗骂自己侍奉主子不尽心,会不会又被派下去。那来人手轻轻的帮马小青揉揉绊着的脚,笑道:“姑娘可得小心些,这奴才不尽心,也得和太后娘娘说,别委屈了自个。”

  眼瞄瞄满床的玉件,又看看地上跪着的沁芳,再抬头瞧瞧马小青的脸色。

  “咳,我没有见过这些东西,看起来好值钱,我喜欢,所以堆在床上,不关她们的事,沁芳年纪小些,平时里还尽心,姑姑别怪她了。”马小青似模似样的说着,心里直叫倒霉。

  这叫什么事啊,醒来饿着肚子看人下跪。诚然马小青没有和丫头交心的心情,在这里,她是和谁交心的心情都木有。她的好友都在21世纪呢,干嘛跑这里来找朋友做姐妹,神经!

  可是,却不能不给沁芳说句好话,毕竟,跟着自己,就不能让人欺负,在21世纪,只要是马小青认定的自己人,那是拼死也要护着的。沁芳嘛,拼死护着是不会滴,但帮着说两句话还是可以滴。

  “既然主子这样说,沁芳就起来吧,平时也机灵着点。”说着主帮马小青穿外衣,马小青满脸黑线,从过了二十岁后,马小青就没让妈妈帮着穿衣服了,这下时光倒流,又有人帮着穿衣了,真是……爽啊!

  皇宫也是有好处滴,最起码,吃有人喂,衣有人穿。如果不是想念家人朋友,马小青几乎认为,皇宫就是天堂了。

  当然,以后她会说,皇宫堪比地狱。

昨个马小青被慧姑姑带着见了太后,竟然是个很漂亮很和蔼的中年女人。比之马小青妈妈只差了那么一点点。

  要知道,马小青心里眼里,自己的妈妈是天下第一美女,马小青一直为此自豪,能得略比妈妈差一点的赞誉,这是殊荣,马小青以为。

  今早,可能有丫头,或许是沁芳,或许是挽香,或许是回音也或许是水湄试图叫她起床,结果给三两脚踹了下去。马小青睡到了自然醒,穿都穿了,还能有比这更难过的事情么?竟然还敢叫起床,找死。

  等马小青收拾好给太后请安时,宫中传遍了,苏嘛妈妈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子,就是那个杀狼的女孩子,极猛烈,等闲人,莫惹之。

  挽香和回音是苏嘛喇姑的人,玉珠调教过的,自然得用不会胡说。可是沁芳和水湄是太后那的小小丫头,没人用心调教啊!那房中被踹发出的尖叫声,其实是被吓的,被人听见,拉着沁芳水湄一问,两人支支吾吾的又没说清,误会出来了。

  其实沁芳和水湄只是不知如何说而已。难道说,主子生气叫起才抬贵脚的,不敢说啊,只是低估了群众的八卦和想像能力,这就传说中的无意而抺黑行为啊。

  太后拉起马小青洗剥干净,香喷喷粉嫩嫩的小手,笑向请安后留着说话的贵妃娘娘说:“这便是苏嘛姑姑带回来的女孩子,手刃孤狼,端端是好手段,小一辈里的女孩子,少有这样的了。”

  贵妃微微含笑,细细的打量,不由说道:“真是个好孩子。”又问起她家里还有什么人等等,就是要掏马小青的底儿。可马小青那知道这个身体家里还有什么人,住在那里什么的等等。只好推说忘了。

  贵妃点头不语,太后笑道:“这必也是咱们满人家里的孩子。”说着有人就用玉盘捧出了当日马小青救命用的短匕。

  马小青一见这个,脑子一时短路,冲口而出:“我的!”

  随即想到皇宫里不能这里,惊慌的抬眼去看太后,忐忑不安,眼珠子骨碌碌的转。

  太后忍不住爱怜的搂她入怀:“自然是你的,没人抢了去。”说着示意贵妃拿起看,贵妃纤纤玉指拿起那短匕,看到匕鞘,就忍不住惊讶,轻轻抽开一点,匕刃幽幽的泛着光。竟是极好的寒铁所制。匕柄护手处,刻着几个满文,岦青。

  这短匕式样大小分明是为女童所制,自然就是这女孩子了,她的名字,便叫做岦青。看这短匕也可知,此女必定出身也是不凡的,只不知为何流落在荒野关山,如若不是苏嘛回京救回,只怕要葬身关外了,可怜了这么小的孩子。

  想到此,便温和的问道:“你的名字,可是叫做岦青?”马小青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说不是吧,看这样子,是不行的,那匕上的扭曲的线条,说不定就是这身体原主的名字,说是吧,可是她想万一不是呢?想来想去,马小青怯生生的回道:“我叫做小青。”

  嘿嘿,我可没答你的话,我只说我叫什么,你若是误会了什么,不关我的事。

  贵妃果然误会了,以为她年小,家人常叫小青,自以为名字就是小青了。想了想,又看看太后的神色,斟酌再斟酌,方道:“你叫做岦青,是咱们满人的孩子。”又看看太后,太后依旧只是含笑看着马小青,也不说话。

  贵妃心头哀号,知道请安后太后留着就是有事,可是没想到是这事,虽事不大,却真真不好办。首先这丫头是苏嘛妈妈带回来的,送到太后宫中,是要太后看着办了。

  可是太后看来是喜欢的不得了,但为何只派了两着不着调的小丫头看护?若说是不喜欢,这样抱得紧紧的一脸怜惜,实在不像是装的。其实做到太后这个位置,面对这些小辈,真没必要装了。

  所以,贵妃不知如何是好了,只得看着太后硬着头皮道:“这孩子真真是可爱的紧,不如让臣妾带两天?”这话说得有技巧,如果太后想把这皮球踢了,自然顺了下来。

  谁知太后却摇头道:“罢了,你也事忙,还是在我这罢。”贵妃心中松了一口气,忙着告辞出来。

  这下马小青算是在宫里备了案了。贵妃娘娘代皇后主持六宫事务,按着小格格的份例,送了吃用摆件过来。

  马小青陪着太后笑话,着实巴结,笑语如珠,逗得太后笑得是前仰后合。实在是古代女人足不出户,长日无聊,那比得上马小青常年泡网,奇言妙语无数。

  太后本来是要再给马小青得力丫头的,原先马小青来,神智不清呆呆笨笨的,太后自然不怎么上心,送了两个不懂事的小丫头过去。

  挽香和回音忙着应付各宫中送礼探视听消息的人,不能随时在身边侍候,沁芳和水湄不得力。现在太后喜欢了马小青,便想给她几个得力人儿。马小青那里敢要,心说,不得力才好呢,得力的狠了,拆穿了身份可不好的了,毕竟一个人再装,也不可能二十四个小时一直装,特别是马小青可是有说梦话的前科。

  所以,还是沁芳和水湄贴身侍候,不过慧姑姑也给了马小青,帮着调教两个小丫头。等挽香回音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贴身大丫头的地位受到威胁,忙收收手上的活,拉了慧姑姑帮忙,挽香和回音轮着候在马小青身边,才算稳下心来。

  这番举动,马小青看在眼里,感叹在心里,我的子啊,这年头,做丫头也竞争上岗。看来贴身大丫头这个活和现代的秘书一样,用一句话概况,就是跟着老板,有肉吃。沁芳和水湄到底年纪小些,不大稳当,马小青却不在意,做错了事也不恼,笑眯眯的来上一句,错了能改,还是好孩子。

  看着身高不及椅子,一脸孩子气的马小青说,错了能改,还是好孩子。逗得大家都忍不住笑。

  这天,太后午睡觉,马小青睡不着。以前在家被逼着午睡的事,马小青耿耿于怀,到了这,除了太后,也没有敢逼她。马小青乐得逍遥。

  甩开沁芳和水湄,绕过挽香和回音,偷偷的跑进太后的小厨房,小厨房里的厨子知道这是太后新近宠爱的小姑娘,巴结着给了许多糕点。马小青用油纸包了,边吃边走,想要去看梅花。

  宫里要说最好的,莫过是糕点,那御膳虽然好吃,但对于吃过现代无数调料调出来的舌头的马小青来说,只算是好吃。

  这糕点却是真真正正的美味,马小青几把糕点当饭,每天陪着太后吃御膳,不过应景而已。

  刚出了太后的宫里,马小青吃的正欢,猛不防有人说:“你吃得是什么?”

  马小青吓得一噎,拍拍脑口好容易咽下去。

  抬头却是个十几岁的半个少年,长眉俊目,十分好看。马小青本来色迷迷的看得正爽,忽然想到别是数字军团中的一位,马小青却对虐身虐心的虐恋木啥感觉,所以,马小青装木听见,继续向前走。那少年却不声不响,跟着她走,边走边笑,看着她吃。

  刚闻见梅花的香气,马小青吃的满口满脸都是糕点渣子,忽然想起穿越女都是能诗善文的,诗兴大发,也念了一首诗。

  “墙角……呃……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为有……暗香……香来。”停顿的时候,是人家在吃糕点啦!

  说完,得意的看着那少年,别爱上我哦,我可是要回家的,不能留你一个人伤心哦。(某香悲愤,妞啊,这不是架空啊!你念的诗人家二岁都会背了,还背得比你流利。)

  那少年看着她,忍不住哈哈大笑,等看着马小青脸色越来越难看,才忍着笑赞道:“好诗好诗!”这是何等违心的赞美啊!马小青皱眉,她不知道,她一边吃一边念诗,满脸糕点渣带上我得意我骄傲我聪明快来赞我的表情,是如何的取悦了来人。

  马小青断续踏雪寻梅,想着折一枝回去给太后看,说不定也像宝玉送花一样,得贾母和王夫人的欢迎心。得到太后的欢心,就可以大肆找玉,然后,回家。要问为毛马小青一直找玉,只能说穿越小说害人啊!人家都是因为玉穿来的,马小青想着自己也得靠玉穿回去。马小青想,只要不爱上任何人,木有牵挂,老天爷开恩,说不定会让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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