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概述:“金丹道事变”的前世今生

鸽子评国际 2023-01-16 09:43:03

众所周知,清朝是近代中国边疆形成的重要时期。遗憾的是,伴随着鸦片战争的爆发,昔日的“天朝上国”逐步沦为被列强蚕食的对象(拓展阅读:)。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民族问题也纷至沓来。其中,爆发于清末的“金丹道事件”,就产生了极为恶劣的影响。

那么问题来了,什么是“金丹道事件”?“金丹道事件”爆发的契机是什么?我查了一些资料,接下来跟大家简单聊聊。

直隶(清朝)

事变前夜:敖汉旗贝子达克沁对汉族百姓的歧视与压迫

在晚清时期,“金丹道”主要流行于朝阳县、建昌县、敖汉旗一带,信徒主要以来自关内的汉族移民及其后裔为主。首领杨悦春,出生于建昌县杨家湾。因为曾主张“吃斋行善,不食烟酒、施行医术”,因此一度被当地人称为“学好者”。

除了金丹道之外,武圣门和在理教也卷入了这场暴乱的旋涡。与金丹道一样,武圣门也是“非法宗教”,传播范围与金丹道大致重合,“名以学教诱人,实以烧香聚众”,“藏污纳垢,久怀叵测”。与前两者不同,主张“劝人戒烟(鸦片)戒酒”的在理教,是主要流行于直隶和奉天等省的“合法团体”。

赤峰人文地图

如果说“金丹道事变”爆发的深层原因,是“卓索图盟(今辽宁西部、河北东北部以及内蒙古东南部地区)和昭乌达盟(今赤峰)境内蒙汉居民的民族矛盾”。那么,这场暴乱的导火索,无疑是时任昭乌达盟盟长的敖汉旗贝子达克沁。

据史料记载,达克沁极端仇视当地的汉族百姓。私自上山砍柴的汉族百姓被贝子府抓获后,不仅柴禾以及绳子、镰刀等工具会被没收,“情节严重者”还要遭受极为残酷的私刑,“如以碗口粗小树砍去枝梢,削其顶为尖,将犯山人衣服尽脱,并将小树弯在地以索尖插入肛门,陡一松手将人撅在半空,旋即落地,摔得脑浆崩裂。”

与达克沁一样,他的家人对待汉族百姓也极为苛刻。达克沁的儿子四喇嘛,动辄“勒增汉民租价,侵夺人家生产”,致使“百余里中无人不怨”;他的福晋(妻子)外出时,“勒令开道,其有乡间愚鲁农人,回避稍迟者,无论妇女老幼,鞭笞立至,几至酿成巨变”。

位于敖汉旗的寺庙

截至1891年,贝子府的暴虐行为“达到了新高峰”。据史料记载,偷割羊草的汉族百姓被捕获后,达克沁会命令属下“夺其绳担,并施毒打辱骂,且捕到府中严押,科以私割牧场罪名”。在百姓生活日益困苦的大背景下,贝子府的残酷暴行,进一步激化了贝子府与当地汉族百姓乃至蒙汉居民之间的矛盾。

达里湖冬捕祭祀

金丹道事件:底层蒙汉百姓的“互害”

1891年,热河地区爆发了水灾,粮食减产,社会秩序日趋紊乱(拓展阅读:)。

同年九月,因听信“(金丹道教徒)来破贝子府”的谣言,达克沁提前调集蒙古兵,加强了贝子府的守卫。在得知贝子府增兵的同时,杨悦春又听到了“(达克沁)欲调蒙兵杀(汉)民腾地”的谣言,于是决定先发制人。

他打出“杀蒙古”的口号,号召教徒们一起进攻贝子府。为了“泄多年之积忿”的教徒们,纷纷“咸乐从之”。因为相信“纸性绵软,枪子难透”,他们纷纷涌入贝子府街购买布匹、纸张,作为头巾和护甲。

清末民初的蒙古人

十月初十夜,金丹道暴动军向贝子府发起了全面攻击。因为达克沁提前做好了准备,因此暴动军的突袭,遭遇到了府中蒙古兵的激烈抵抗。双方激战了两三个时辰,暴动军依然未能攻下贝子府。

恰在此时,暴动军运送火药的车子,被府中的蒙古兵击中后爆炸,数名暴动军士兵被炸起后落入贝子府中。蒙古兵见状,以为暴动军“使用了妖术,于是“皆惊慌失措,枪不能放,均委而弃之,各逃生命”,守备迅速崩溃。很快,贝子府被暴动者攻陷。

除了达克沁三儿子喇嘛色丹那木济尔在外出家,长孙德色赉多布与一奴仆侥幸逃脱之外,达克沁及家人23口悉数被杀,家族坟墓也被捣毁。

与此同时,为躲避战乱逃入贝子府的蒙古百姓合计一千余人,也成为了这场暴乱的牺牲品,他们们“凡遇蒙(古)人,无论男女,一刀一个进行屠戳”。据史料记载,贝子府内外蒙古百姓“其存者仅数十人”。

近代内蒙古老照片

攻占贝子府后,金丹道暴动军们将其更名为“开国府”,并推举杨悦春为“总大教师”,李国珍为“扫北武圣人”。与此同时,他们打出“替天行道、扫胡灭清”的旗号,将进攻矛头全面指向了昭盟和卓盟境内的蒙古人。

“与蒙古有嫌”的他们共兵分四路,不仅“遇蒙古人及喇嘛庙宇无不烧杀抢毁”,还以“从此不受蒙古欺侮”为宣传口号,号召各地与蒙古居民有矛盾的汉族居民们“行动起来”,很快便聚拢了大批人众。

据史料记载,暴动军中“有持菜刀者,(也)有持斧镰者。甚至将锄钩伸直,捻成利锋以充军械者”,“各各头裹红巾,手持器械,只呼杀!杀!凡遇蒙古,无得免者”,“每杀一人还口呼,尔等尚吃租乎?尚施威乎?骂不住口”。

由于各蒙旗“承平日久,武备松弛”,所配军械均“劣鄙不堪”,士兵数量也远不及金丹道暴动军。因此,面对对方如潮水一般的进攻,蒙旗驻军根本无力抵抗。不久,敖汉旗、翁牛特右旗、土默特左旗、奈曼旗等旗的衙署纷纷沦陷,附设庙宇、房屋、财物、档案尽数烧毁,甚至连敖汉郡王达木林达尔达克的祖坟都被暴动军捣毁了。

西方笔下的义和团形象,与金丹道暴动军几乎“大差不差”

对于蒙古族居民和喇嘛,他们的杀戮极尽残酷。“所有蒙古村落、喇嘛庙、天主堂焚烧无余,并截杀逃难的蒙古人。又起一逆名曰巡山会,专搜深山沟壑藏匿之人”, “但为贼匪经过之处,蒙民均不免流离失所”。

逃入喀喇沁右旗西咀子村避难的约两千多蒙古族难民,被他们尽数杀害。据史料记载,“(西咀子村内)有铡刀铡者,有牵到石槽砍之者,厥后数十石槽皆满人血。贼众每杀一人,抛在一旁,再燃高粱秸一束,绑其尸上。而其妇女尤惨,既经奸淫,复于私处以刀割之。其幼孩则挑在枪头,令其挣扎为乐。时值严寒,妇女尸身仰卧伸腿,冻作不堪之形,言之痛心。”

另外,暴动军还组织了千余人规模的“巡山会”,对逃入朝阳和建平境内山林之中的蒙古族难民们,展开了大规模的搜捕和追杀。

因为听信“(暴动军)枪刀不入,(会)到处放出火公鸡,口吐火球,不燃自焚”的谣言,这些难民们根本没有与对方殊死一搏的勇气。据喀喇沁学者汪国钧记载,“适有蒙古未及逃出者,三五十成群,以为潜逃之计,路遇三五贼党,皆不敢还手,匍匐哀告,终不见恕,一一引颈受刃,不敢少移也”。

清末民初的蒙古人

清政府的镇压举措

“金丹道事变”爆发后不久,清廷委派直隶总督李鸿章统筹全局,处理平叛事宜。李鸿章派出多支部队挺进热河,其中便有直隶提督叶志超(拓展阅读:)和统领芦台练军各营记名提督聂士成。

尽管清军在面对西方列强时,表现得唯唯诺诺(拓展阅读:)。但与金丹道暴动军相比,他们在作战能力、武器装备、后勤保障等方面,均占据着绝对上风。

更何况,暴动军除了“著道中彩衣,执剑作法,状若疯癫”,“用墨涂鼻,口念咒语,向前直冲”之外,毫无技战术可言。因此,清军的镇压,演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晚清时期的清军形象

十月十八日,叶志超率兵进攻建昌境内的暴动军,后者“即坠崖跌死者三百余名,遍野横尸,血污满地”,几乎全军覆没。两天后,清军在八角山一带与暴动军狭路相逢,后者战死二百多人,十余人被擒,其余“尽数逃窜”。

十月二十二日,合计两千余人的暴动军被清军轻松击败。其中,战死者约有四十余人,”(清军)烧死百余名”,头领郭万昌被俘,余众“大败奔窜”。十月二十九日,官军围攻榆树林子,暴动军几乎全军覆没,“伪王李妖师、伪领兵侯孙惠、杨升、张惠、王永元均死于乱军之中”。

十一月十五日,清军抵达翁牛特旗。清军“枪炮外出,官军以车代梯,奋勇齐上,立将寺院攻破,又击毙多名,生擒梁贵成父子二人及伙党,夺获大炮四尊,抬炮十五轩,鸟枪刀矛器械五百余件,贼马二百余匹”。

晚清时期的清军形象

十一月十三日,聂士成率兵攻克“开国府”。十六日,清军在那林沟一带,将张双和周宽所部合计五百余人尽数歼灭。不久,各地暴动军前来增援,又被清军歼灭六百多人,“(清军)夺获枪炮刀矛不计其数,贼马二百余匹”。

在众多援军中,就有“扫北武圣人”李国珍的部队。在兵败撤退途中,李国珍因为“右胁已受洋枪重伤”后被俘,不久便被处决。杨悦春得知李国珍兵败后,迅速“逃赴色力虎金厂沟山洞之内潜藏”。很快,“清军将金厂沟土山四面围严,按洞搜查,最终将逆首杨悦春父子叔侄六名,一并擒获”。

一言概之,清军仅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就将金丹道暴动军尽数剿灭。数据显示,大约2万多名金丹道教被清军诛杀。至于清军的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清末的普通百姓形象

蒙古人的疯狂报复

在得知清军入境后,各地蒙古族居民纷纷主动充当向导,协助清军平叛,“通衢集市及偏僻村落,凡官军与贼接仗处所,该旗蒙古均与有力焉”,“其蒙古官弁壮丁并喇嘛庙宇及屯镇团练人等,或随同官军并力助剿,或探明匪首协往擒拿,各营分路搜缉颇资向导之力。”

在清军屡战屡胜的同时,劫后余生的当地蒙古族官兵们,对金丹道暴动军以及当地的汉族居民,展开了疯狂的报复。在清理喀喇沁右旗烧锅店战场时,对于受伤未死的暴动军士兵, 蒙古兵“皆以刀挥之”,“不留活口”。一些敖汉旗蒙古兵,因家属在山咀子村被暴动军杀戮,“每见汉人即欲杀之矣”,完全处于“杀疯了”的状态。

他们还和清军一起,“到处搜刮学好亲族,指为叛逆,遭杀戮倾家荡产者不计其数”,“所有使用物件,除焚毁者外,一净如洗”,“抢夺器具少有理论,即以匪党问罪”。比如喀拉沁右旗蒙古兵在行军至楼子店宿营时,“周围二三十里内汉人,多有被抢、被剿者,甚有合家满门咸被杀尽者”。

20世纪初的蒙古人形象

为了避免蒙汉民族之间矛盾的二度激化,清政府要求该旗郡王、扎萨克旺都特那木济勒(旺王)严格约束蒙兵,“务使蒙民相安 勿任寻衅滋事”。与此同时,清政府还在各蒙旗张贴告示,“倘有私(自)(进)行仇杀,无论蒙民,均按军法从事。”

另外,清政府还颁布了对金丹道教徒的“特赦令”,表示凡属“被胁之民,经乡社保释及自行解散回家各安生业者,皆属情有可原”,“既往不咎”,希望能够“务修和睦,以期久远相安”。

随着时间的推移,暴动逐渐平息了,但造成的生命和财产损失却是十分惊人的。《朝阳县志》的编撰者认为,建昌、朝阳两县境内的蒙汉百姓,死亡人数超过了10万之众。李玉廷在《(金丹道)教匪亲历记》中指出,仅赤峰县的死亡人数就有4万之众,另外还有6万多户合计30多万人,沦为无家可归的难民。

20世纪初的喇嘛庙

“金丹道事变”与民族矛盾

金丹道事变的本质,无疑是蒙汉民族之间的矛盾、隔阂乃至仇恨。除了蒙古王公对汉族农民的压迫外,还有以下几个原因:

1)游牧经济与农耕经济的冲突

伴随着康熙朝(1662—1722)“滋生人丁永不加赋”和雍正朝(1723—1736)“摊丁入亩”政策的相继施行,社会经济在得到迅猛发展的同时,人口也有了大幅度增长。到了道光和咸丰年间(1821—1861),全国的人口数量已经达到了“警戒线”(拓展阅读:)。

为了缓解内地的粮食和人口压力,清政府不得不组织和动员这些饱受困苦的汉族百姓,移民至“帝国边境”,开垦种地。于是,卓昭二盟“迎来了”大批汉族移民。随着时间的推移,汉族移民无限制开垦土地的行为,激起了“土著”蒙古人的强烈不满。

众所周知,蒙古人以放牧为生,需要大量的牧场,保护草原是维持生计的根本。汉族移民以耕种为生,森林对他们来说是荒地,烧草垦荒可谓“天经地义”。因此,双方冲突不断,“(汉民)因砍伐山林而早已与蒙古积怨”,“垦种日,有碍蒙古牧场”,一些蒙古人则存在“将旗内佃种之百姓均逐,不准居住”的行为。

老照片中的庆州白塔(位于赤峰市巴林右旗)

2)在利益交往中,蒙古人经常吃亏

长期的游牧生活和藏传佛教思想的熏陶,使得当时的蒙古人,不仅缺乏改变环境的动力,也缺乏改变现状的欲望和经济头脑。因此,在与汉族移民的利益交往过程中,经常“稀里糊涂地吃大亏”。

据资料记载,“土货以酒为大宗,广行内蒙各旗,商务以与蒙人交易为主,故(汉族)商家皆通蒙语,其以个人贩蒙地尤众。蒙人以其牛马皮革来市,汉商收买之后,鲜有给予现款者,必多方劝其购置他物,重利盘剥,殊不合商业正轨,而获赢之厚,远非内地所能及者”。一言概之,在当时的蒙古人心目中,汉族人成为了“狡诈”和“贪婪者”的代名词。

老照片中的五塔寺(位于呼和浩特)

3)蒙古人对汉族移民的歧视和欺压

在双方难言和睦的大背景下,很多地痞趁机作恶,进一步加剧了民族隔阂。

以朝阳县为例,汉族移民来到当地后,“(蒙古人中的)桀骜者,时复出而相扰。纠合三五, 持刀骑马,闯入汉族人家,索要酒肉钱财,笞打妇男,抢掠牲畜,尽而后已”。当然,一些不服气的汉族流氓也不示弱,他们“素行强横,乡里侧目,蒙古受其欺凌,私相怨谚”。

坦诚说,这种仇视情绪在积累到一定程度以后,就会为一些区域的突发事件所点燃(拓展阅读:)。

老照片里的归化城(今呼和浩特)

4)悲惨的社会环境

在同光年间(1862——1908),热河地区多次爆发自然灾害。比如在1883年1886年间,平泉州(治所在今河北平泉市)多次遭遇水灾,“虽有零星地亩,亦与石田无异”。与此同时,当地商铺纷纷关闭,商业日渐萧条。

讽刺的是,在严重的自然灾害面前,地方官员并非积极救助,而是横征暴敛、敲骨吸髓如故。于是,生存压力、民族矛盾和官民矛盾的“多重叠加”,给了金丹道等民间宗教的成长提供了肥沃的土壤。换言之,“金丹道”成为了这些汉族移民的“抱团之地”。

电视剧《走西口》剧照

“金丹道事变”的余波

“金丹道事变”的爆发,使得当地的蒙古居民不得不整体北迁,还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内蒙古东部地区的人口结构。更为可怕的是,这次暴乱直接催生出了分离主义思潮。比如《蒙古独立宣言》的起草人海山(1862—1917),就是典型的例子。

海山(约1862—1917)

海山自幼接受全面教育,熟练掌握蒙古语、满语、汉语、俄语等多种语言,是当时颇具名气的高级知识分子。与此同时,他对汉文化颇为尊崇,甚至“立志娶汉族女子为妻”。

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什么原因,促使他离开清政府,辗转来到外蒙古,并全程参与和策划“外蒙古独立”的事宜呢?答案不言而喻,就是“金丹道事件”。

海山是卓索图盟喀喇沁中旗人,在这次暴乱中,他的家乡遭到了毁灭性的摧残。因此,在他协助清廷平叛的过程中,就因屠戮过激而遭到了官方的问责。进入20世纪后,海山“漫游各国”,并接触到了西方的民族主义理论,最终成为了狂热的“蒙古主义者”。

蒙古军中的主要将领(右二为“黑喇嘛”)

外蒙古独立后,担任“内务部司官”一职的海山,不仅是内务大臣车林齐密特的高级智囊,还亲自参加了攻打科布多城的战役,并制造了屠城事件。据史料记载,他率军将城中的所有汉族居民全都杀光了,甚至连老弱妇孺都没有放过。

由于手段过于残忍,不仅让其他蒙古军将领都感到毛骨悚然,更激起了八世哲布尊丹巴的强烈不满。有学者认为,他之所以很快被“打入冷宫”,与其滥杀无辜的暴行有着直接关系(拓展阅读:)。

除了海山之外,包括贡桑诺尔布(贡王)、棍楚克苏隆(宾图王)为代表的内蒙古王公们,也正是在暴动的“刺激”下,主动在领地内开启了一系列近代化改革的尝试。1912年初,二人先后与俄国和日本取得了联系,并同日本签订了借款和购买武器的合同,旨在“响应”外蒙古独立,但均以失败告终。

访问沙俄的蒙古第一任总理赛音诺颜汗那木囊苏伦

后来,贡王接受了民国政府的邀请,赴京担任了“蒙藏事务局总裁”一职,开启了全新的政治生涯。不过,宾图王选择“投向”了外蒙古政权,并担任了“副总理大臣”一职(拓展阅读:)。

尾声

时光荏苒,到了1947年5月,在王爷庙召开“内蒙古人民代表大会”,先后通过了《自治政府施政纲领》和《暂行组织法大纲》,选举产生了内蒙古自治政府和临时参议会组成人员,乌兰夫当选为自治政府主席。

1947年5月1日,内蒙古自治政府委员宣誓就职

1949年11月,经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总理周恩来批准,自治政府迁址张家口。1954年,自治区人民政府迁到归绥市,“归绥”改称呼和浩特市,设为内蒙古自治区首府(拓展阅读:)。

1979年,黑龙江省的呼伦贝尔盟和大兴安岭地区的鄂伦春自治旗、莫力达瓦达斡尔族自治旗,吉林省的哲里木盟和白城地区的突泉县、科尔沁右翼前旗,辽宁省的昭乌达盟,宁夏回族自治区的阿拉善左旗,甘肃省的阿拉善右旗、额济纳旗,均划归回内蒙古自治区。至此,传统的“骏马图”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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