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张作霖——王太太母女

追寻一下历史 2025-01-02 10:32:34

张作霖在如花似玉的三太太出家之后,心中不免寂寞,本以为三太太出家后能回心转意,但没料到谷幽兰是个不重富贵重情义的烈性女子,至死不从。张作霖采花不成,反惹了一身气,淫心不断,又娶了四太太,后来生下三子学曾,四子学思和两个女儿。

张作霖自从当上了东北王后,里里外外应酬实在不少,但身边的这几位太太没有一个上得了台面的。二太太年老色衰,只会念佛修好,四太太死死板板不是材料,三太太倒是色艺双全,可惜福薄命小。他要找一个色艺俱佳,善应酬,又听话的太太,ji院里的当然不能要了,而这样的美人实在难寻。

张作霖要讨妾的消息一传出,首先打动了南满站悦来栈总经理祖宪庭,这小子也算与张作霖是老交情,在张作霖为匪时,便在新民府为张买武器,现在是奉天城商界一个大人物,他是“奇货可居”,趁张作霖在四平街十五看灯节的时候,拉上皮 条。当张作霖象众星拱月似在前台就坐时祖宪庭从后排座笑眯眯地凑了过来,给大帅叩节。张作霖指着身旁空着的座位说:

“前边儿坐吧。这没有公事,咱们随便儿扯白扯白。”

祖宪庭附着张作霖耳朵小声嘀咕几句,张作霖笑了笑,说:

“那就请过来吧。”

祖宪庭乐颠颠下了看台,不大工夫领上来两位女客。一位年纪大约四十五六,看上去却像三十刚刚出头。涂脂抹粉,描眉打鬓,两眼滴溜乱转。头上梳着时兴的元宝卷儿,斜插两支玉簪,耳上戴着“倒挂柳叶”的金钳子,身披水獭皮领蓝缎碎花长斗逢,下边微露古铜色软缎皮袄,足穿青呢子棉鞋。年轻的十七八岁。姑娘模样,却毫不腼腆,上台来不住东张西望。长相不错,瓜子脸儿,一双水汪汪大眼睛,只是眼梢上吊,隐隐显出一种聪明中略带狡黠之气,头上梳着黑油油的一条大辫子,扎着红绒辫根儿,辫梢上打个粉绸蝴蝶帕子。身披一件葱心绿软斗篷,下摆敞着,露出紫缎团花棉袍。

祖宪庭把二位女客领到张作霖座前,笑眯眯忙给引荐:“这是我家老姑奶奶王太太。”

又向姑娘招手,道:

“来,靠近点儿。这是我表妹桂香。都见见大帅。”

那母女二人一齐眉开眼笔飘飘下拜,给大帅请安。张作霖时添了精神,笑着说:“好、好。”又向身边座位一指,“就在这吧。”

祖宪庭看王太太一眼,在张作霖左边坐下。桂香轻轻拉开右边两张椅子,王太太一使眼色,姑娘挨着张作霖坐下。她马上十分麻利地从桌上摆着的铁简中抽出一支三炮台香烟,双手递给张作霖:

“大帅请抽烟。”

划火柴凑近张作霖面前把烟给点上,又轻轻一吹火柴,嫣然一笑。脂粉香味扑鼻,张作霖如饮美酒,顿觉飘飘然。

这位王太太就是日后大名鼎鼎的王老太太,即王松岩。她原籍海城牛庄,父亲是江湖郎中,开真方,卖假药。吃喝嫖 赌 无不好,日子越混越糟。女儿欢妞,从小就会挤眉弄眼。长到十七八岁,欢姐越来越欢了,招蜂引蝶,时有艳闻。她不甘终老穷乡,十九岁时进了奉天城,投奔表舅吴玉峰。吴玉峰原是海城著名大鼓艺人,因为玩艺不赖,就到奉天城里卖艺。那时候还没有杂要园子,他专串大宅门儿,侍候老爷太太。东关寿公馆时常叫他去唱“子弟书”,主人寿金鹏当过吉林将军,光绪末年告老还乡。寿将军年逾花甲,还广蓄姬 妾,不厌其多,吴玉峰看出门道,便摇唇鼓舌,穿针引线,把欢妞变成了寿将军的六太太。

欢妞进了寿府,贪图锦衣美食,起初还算安分。隔二年养个闺女。因为八月出生,取名桂香。转眼之间,寿将军已年过七十,衰老不堪。而六太太方交如狼年纪,便难免不安于室了。她以诊脉取药为名,常往四平街天益堂走动,一来二去,便和坐堂先生王高手结为相好。日子长了,风言风语已传到寿将军耳中,老头子颇有自知之明,不愿多惹闲气,干脆打发六太太领走女儿桂香下堂去了。

六太太原是雁过拔毛之人,在寿府自然划拉了不少干货,她下堂之后,便在大南关老妈店胡同租了三间西厢房,与王高手姘度起来,从此人称王太太。

那王高手全靠耍嘴皮子治病,医道却不高明,再加上品行不端,终被天益堂辞退。好在家有“贤妇”,肥吃足用,便靠着王太太来过日子。他花天酒地,大把撒钱,混了个王二爷的阔名。

王太太手中虽然积蓄不少,却也不是长生库,哪里禁得任意挥霍,不到几年,手头便一天紧似一天。这对贤伉俪被退迫无奈,只好另谋生财之道了。

王高手在家设赌抽头,招得嘎杂子无二混成天出出进进。乱七八糟,不言而喻。好在王太太倒乐于和这路人周旋,虚心求教,从中得了不少门路。他开头是小来小去倒腾点烟 土,因为手腕灵活,生意越作越好,庄码越来越大。终于和此行名家祖宪庭打上了交道,竟从“悦来栈”成包取货了。

王太太为挂住这位官私两面儿都吃得开的祖经理,自然不惜任何布施。明来暗去,打得火热,祖宪庭已成为王家座上之宾。王高手心中有数,只好睁一眼闭一眼,认头当个鳖。

物以类聚。大、小南关带暗 门子、放鹰的之类人物,逐渐慕名前来交结。王太太与许多野草闲花结为姐妹,成全不少美事,好处当然是少不了的。从此王大炕之名也越传越玄了。所谓“大炕”,即暗 娼之俗称。

这时候桂香已交十六七岁,在乃母如此熏陶之下,已露出胜于蓝的苗头,王太太早把这个宝贝疙瘩视为登天梯、摇钱树,少不了费尽心思让女儿早日出马。那年头是“不当胡子不作官,不下yao子不当太太”,王太太取法中庸之道,决定让女儿先跟表兄吴玉峰学唱大鼓,只要唱红了,还不是照样能当上太太!

桂香聪明伶俐,是天生的好坯子,学艺一年出头,《忆真妃》,《全德报》等小段,已经唱得字正腔圆,颇有韵味。看来一旦出师下海,十拿九稳是个好角儿了。

正在此时,祖宪庭闻到了张大帅有意说姨太太的风声,他马上驱车赶来,跟王太太讲了这一重要消息。邪恶欲望催得两个人怦怦心跳,他们不谋而合,同时把主意打在桂香身上。

王太太偷偷看在眼里,喜在心上,暗说:有三分了。

王太太右边,隔两个空位坐着商务会董事、奉天道德会长白善人和他的太太。这位善人也是大耍人儿的出身,因为拐卖妇女,常和窝主祖宪庭打交道,彼此可谓相知。他在奉天开了七、八家 窑 子 ,又四处敛钱办起了道德会,讲三从四德,愚弄妇女。善人在外头有几家外室,府中却无姬妾,以示道德仁义,愿与糟糠偕老。

祖宪庭等人的动作,白善人都看在眼里。他转过脸去,紧贴着太太耳根子小声说:

“祖小鬼又在弄鬼儿了。”

白太太却朝王太太瞟了一眼,撇撇嘴,小声说:

“哼!王大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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