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家公馆里丑闻不断,父亲阎锡山玩弄女性“率先垂范”,三个儿子也模仿起来,人称“三军司令”,老二阎志宽开着小汽车在太原街上追逐女人,老四阎志敏在被窝里搞别人老婆,被手枪顶住了腰间,老五阎志惠在外吃喝 嫖 赌 外,又学上了他老爹,勾上了自己的嫂子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阎锡山搞女人不分远近,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在外面对自己的部下他是正人君子一个,而在家他和五姑娘阎慧卿奸 宿 淫 乱,他的三个公子则是耳濡目染,“青出于蓝胜于蓝”,日日花天酒地,夜夜吃喝 嫖 赌。对他们这种行为,那些文臣武将谁敢说半个不字?
徐竹青这一头是幸灾乐祸,可能是一种报复心理在起作用,巴不得这阎家后代垮得越彻底越好。即使他们将来成了“气候”,对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妈妈又有什么好处?徐兰森重病在身,自顾不暇。她娘家再无什么亲人,有一个本家弟弟,但官小职微,又为人老实,咋能管得了这两匹野马!
这一天,阎锡山带着疲倦的面容,回到绥署内自己的卧室,阎慧卿一边给他脱风衣,一边对他说道:
“老二家的和老五太不像话,大白天的,俩人就胡来,一点也不顾忌!”
她见阎锡山没有反应,又说道:
“这全怨老二家那口子,就是她把老五引拉坏的!”
“你说是绣锦吗?”
半天了,阎锡山才问了这么一句。
“那还有谁?”阎慧卿撇撇嘴。
“你看见了?”
“不但我碰上好几回,旁人也碰见过!”
“那你为什么不管教管教哩?”
“我?”被阎锡山这一问,阎慧卿委屈地嚷嚷开了,
“不说人家还好,一说人家就顶,什么难听的话也能说出来。我咋还敢管哩!”
“他们说了些什么?”
阎锡山皱起眉头,生气地问道。
“说我算老几,还说我想扎老女坟······”
阎慧卿说到这里,用手绢擦鼻涕抹泪,“我什么时候受过这个窝囊气”?
阎锡山听了这些哭诉,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咬牙切齿地骂道:
“狗 日 的,混账东西!”
说着把刚刚端起来的一杯水,“咣”地掼在桌上。
阎锡山真的动了气,阎慧卿反倒慌了手脚,她上前劝慰道:
“你别气坏了身子!这事还是我来管。你那火性太大,一管准把事情搞僵,到时候父不父子不子的,伤了和气也不好。”
经五妹子这一劝说,阎锡山的气是平息了不少。可他总觉得心里有些别扭:
“没想到老五志惠和他二嫂子竟搞成这个样子。叔嫂通奸,背逆人伦,也太伤风化了。何况这事偏偏出在自己家里,张扬出去,自己这脸面往那里搁?唉,这老五也太荒唐,再说是你二嫂子勾引你吧,你咋的就不看你二哥的面子呢?”提起老二志宽来,阎锡山不由得一阵惆怅。
他和徐兰森一共生了五男一女。长子志恭、次子志宽、三子志信、四子志敏、五子志惠,一女名叫引香。志恭,志信和引香,均在三岁时夭亡。六个剩下三个,因此他俩人对这三个儿子更加宠爱,唯恐再发生个什么意外。那样,阎家岂不要断绝香火之虞?小时候,这三个儿子一直是在保姆怀里抱大的。
本来徐兰森想自己亲手照看,阎锡山说啥也不同意,说这样太费人。徐兰森当是好意,却不知阎锡山怕她奶上孩子费力操心,过早地失去那青春容貌。待到孩子们年龄渐长,到了入学岁数时,徐兰森想把孩子们送到学校里去上学,阎锡山咋也不让。说是:
“他们不上学,我还是他们的老子。他们要是上了学,就变成 *党的儿子了。他们一着急,还不跟上人家反对我?”
于是,他在自己的公馆里设了书房,请了家庭教师来教这三个孩子学习。
这三个小少爷,从小娇生惯养,爱打谁就打谁,爱骂谁就骂谁,上至阎老太爷,下到仆役丫环,一个个都宠着他们,那性子真是如同野马一样。被聘来的教师,见他们无心学习,只得睁只眼闭只眼,象对老爷一样服侍。而这些孩子也从来没把老师看在眼里,想学就学,不想学就玩,干啥都是三分钟的热劲。绥署的官员们在背地里叫他们是“三军司令”。
这“三军司令”对父亲阎锡山侮辱玩弄女性,从小目睹耳闻,随着年龄的增长,也模仿起来。先是对公馆里的丫环动手动脚,以后发展到在外面胡作非为。
人称“芦公子”的老二志宽,面色黝黑,体态肥胖,壮实得如同一头狗熊,可就是患有羊杆疯病。阎锡山和家里人怕他犯病,总是迁就。而他就为有这点病,更加胡闹得出奇。抗战前,几乎是每天驾着小汽车在街上兜风,开飞车,撵得鸡飞狗跳墙。那车子的颜色也有些特别。人们远远的就赶紧躲开,唯恐躲迟了,白白送了性命。
他在街市上游逛时,若看见哪个女人漂亮,则非想着办法糟蹋了不可。不然,他就要犯那样癫疯病。因此,上饭店的女招待,戏班子的女演员,学校中的女学生,少说也被他糟蹋过二三十。后来,他看中了太原女师一个叫赵绣锦的女学生,死乞白赖地非要娶人家当老婆不可。那如花似玉、被称做“校花”的赵绣锦,尽管知道进了阎家门,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就是不愿意嫁给这只吐白沫的黑熊。阎锡山听说后,曾劝志宽道:
“有多少好女人,你偏偏看中个她?算啦,再物色一个吧!”
岂料,志宽一听,当下跌倒在地,吐起白沫来。
阎锡山无奈,只得打发人去学校交涉,硬是把赵绣锦弄回家来拜了天地。婚后,二狗熊放荡行为有所收敛,对这枝“校花”又十分依顺,但赵绣锦一直没有给过他好脸。抗战爆发后,他们随同阎老太太陈秀卿去四川灌县避难。到了那里的第二年,二狗熊突然发病死去,赵绣锦暗暗高兴。
原来,她和二战区司令部里的一个秘书,早就有了来往。阎志宽死后,二人打算私奔远逃。谁料刚赶到成都机场,便被抓了回来。正在克难坡的阎锡山得知此事后,一怒之下,便叫人把那秘书押了回来,赵绣锦则由徐竹青看管。对于那个秘书,阎锡山本打算严厉制裁一下。恰在这时,又出了另一件事情,才改变初衷,饶了那秘书一命。
原来他的四儿子阎志敏,同二儿子志宽一样,也是个纨绔子弟。他来到克难坡以后,不知怎么搞的,很快就与长官部一个参谋老婆打得火热。起初,这个参谋还不以为然,认为司令长官的儿子嘛,随便串串门子,也未尝不可。可后来,他发现这小子越来越不对劲,于是便留意起来。
有一次,他对他老婆说是今晚参谋部要开会,可能不回来了。她老婆信以为真,便把阎志敏叫到家中。他俩人刚刚脱衣上床行欢,一阵敲门声,把床上被窝里的男女吓了个半死。那阎志敏慌忙穿上衣服,刚走到门口,那参谋的手枪已顶在了他的腰间。“叭叭”地打了他两个耳光,骂道:
“好小子,你虽是司令长官的儿子,也不能往活人眼里插棒 槌,走,见司令长官去!”
参谋的老婆上前来刚要劝解,被参谋狠狠一脚踢倒在地,参谋瞪着血红的眼睛恶狠狠地吼道:
“不要脸的东西,老子今天也不打算活了!”
说罢,扬起手枪对准了他老婆的脑袋,他老婆哇一声抱住他的腿,颤声说道:
“我,我也是为了你呀!”
他先是一愣,又很快明白了其意,用枪柄朝他老婆头上砸去,大叫一声:
“我宁愿一辈子当这个烂参谋!”
正当俩人纠缠的当儿,阎志敏夺门而逃。那参谋追赶出来,顺着他逃去的方向“叭”地打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