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娶了个怪媳妇!红薯粉厂里送上门的“阴间聘礼”

梅山三叔 2025-01-06 11:46:47

年关将至,山上的温度也越来越低了,早上起床打水的时候都感觉手冻得发痛,想来想去还是得弄点热乎的早餐暖暖身子,在厨房翻了半天翻出了一袋子红薯粉丝,泡发煮好之后盖上一层辣椒面,小热油这么一浇,淋上两勺陈醋,这滋味,啧啧,拿仙丹给我都不换。(湖南这边冬季湿冷,借着热辣祛湿寒,这也是当地人无辣不欢的原因之一)

和师父嗦粉聊天的时候聊到了王老板,这袋子红薯粉就是他上次给我的。前一阵,我去川中办事,老朋友王老板开车来接我。他现在算是当地排得上号的企业家,开了好几家红薯粉工厂、食品公司,日子过得挺滋润。但是见到我的时候,他没半点大老板的架子,还亲自下车来帮我拿行李。

王老板对司机说:“这位道长是我的老朋友,可以叫他三叔,三叔可是一个真正的高人!当年要不是三叔帮我处理掉那桩邪门事的话,你估计就没机会帮我开车了。”我摇了摇头,笑道:“高人不敢当,山上学了点糙手艺,混口饭吃罢了。”

这司机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脖子上挂着条亮眼的金链子,墨镜遮住了半张脸,一看就是个社会小青年。他瞄了我一眼,笑着说:“老板啊,这世上哪有那么邪乎的事,您不会真信那些神神鬼鬼的吧?”

“小刘,你年纪轻,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王老板一瞪眼,又继续说道:“今天和老朋友见了面,我高兴,就讲个故事给你听听。”小刘收敛了笑意,但眼里还是透着一股不以为然的意味。

王老板吐了口烟,语气放缓,开始讲起十几年前的那段经历:“那时候啊,我还只是个在乡下刚开始做粉丝厂的小老板,当时厂子里发生的那些事儿可不是一般的邪门……”他讲得绘声绘色,但我坐在一旁没插话。事情虽然过去了很多年,我却也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当年的王老板才三十出头,年轻气盛,开了家专门生产红薯粉丝的小厂。厂子选在离市区几十公里的乡下,租了一块荒地,盖了几间简陋的厂房。王老板打小就不信邪,厂房所在的那块荒地之前被村子里叫作“二姑娘坟”,听着怪吓人,他却没当回事。

厂子头几年还算顺利,但后来却接连出事:机器总是无缘无故的坏了,账本上的钱老是对不上,工人干了几天就说要走,连夜班保安都说厂里闹鬼。有保安信誓旦旦地说,夜里总能看到厂门口停着一顶红轿子,轿子顶还点着红蜡烛,任由风怎么都吹不灭。

王老板不信这些鬼话,信誓旦旦地说:“都是吓唬人的!哪有什么鬼,都是因为你们人心不正。”结果,保安当场就递上了一封辞职信,冷笑着说:“老板,您要是不信邪,就自己去厂里守一晚试试吧!”

王老板赌着一口气,当晚就搬进了厂区门口的保安室,打算亲自验证一下保安的这些“鬼话”。时至午夜,周围静得出奇,厂子被一层厚雾笼罩。王老板裹着被子正打瞌睡,突然听见“咚咚咚”的敲门声。猛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问道:“谁啊?”

门外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我,廖大贵。”这名字一听就是本地人,附近一个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姓廖。王老板也没多想,披上外套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模样朦胧看不清,像是被雾气罩着。男人笑着说:“小伙子,你们这个厂子搞得挺不错嘛。”王老板警惕地问:“你这么晚来访,有什么事啊?”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晚上散工回家路过这边,看到你这个保安室亮着灯,想着过来聊聊天、歇个脚。诶,你看着不像本地人,可能不知道,这地方以前埋过不少人。”廖大贵这话说得让人有点发毛。

王老板嘴硬道:“这年头谁还信这些?再说了,死人还能害活人不成?”廖大贵听后笑了笑,没回话。

王老板想着一个人值夜班也确实无聊,就邀请廖大贵进来嗑嗑瓜子、聊聊天。还没聊上几句,廖大贵突然提到了自己的女儿,说是看中了王老板,想招他当上门女婿。王老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开玩笑地说:“你还挺有眼光啊,有机会让我见见你闺女再说。”

廖大贵笑着点头,说:“要得,那明晚带我女儿来见见你。”说完,他出门消失在了深夜的浓雾中。

第二天,王老板白天补了大半天的觉,睡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一晃又到了值班交接的时间点,直到坐在保安室里嗑上了瓜子,才算是清醒了一点。这时,王老板心里就开始嘀咕:这廖大贵是个什么人?难道真有个闺女看上了自己?转念一想,他觉得这事儿多半是自己白天睡觉睡得太沉了,做梦梦到的。

可晚上天刚黑,他就听见厂门外传来熟悉的敲门声——“咚咚咚。”王老板瞄了一眼监控,果然又是廖大贵。这回他身后还站着个年轻姑娘,一袭青衫长裙,像是从老照片里走出来的古风美人。

姑娘低着头,声音柔柔的打招呼:“我叫廖盈芳……”王老板不由得一愣,心中暗想:这姑娘长得是真好看,就是感觉气色不太好,脸色苍白得像纸人似的。可再一想,自己昨晚才和廖大贵打过招呼,答应了“见他闺女”的事,总不能掉了人家的面子。

于是王老板连忙笑着招呼:“快进来吧,这地方冷,别冻着了。”说完,还特意搬了两张凳子到保安室的小桌旁,一边倒茶一边偷瞄廖盈芳。这姑娘低着头坐下,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显得有点拘谨,像是不太习惯这种见面形式。

廖大贵倒是显得很热情,递过来一个红布包:“小伙子,这是家里的点心,你尝尝。咱们家盈芳啊,从小身子弱,虽然做不得重活,但心灵手巧,这点心就是她亲手做的。”

王老板打开一看,是几块精致的米糕,隐隐透着桂花的香味。接过来咬了一口,味道软糯香甜,心里不禁多了几分好感。笑着答道:“真不错,这手艺比我妈做的还好!”

盈芳脸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轻声说:“你喜欢就好。”说完,她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窗外,似乎有点心神不宁。王老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厂外雾气又浓了起来,远处的厂区影影绰绰,像是被一层厚厚的灰布盖住,心里咯噔一下,忽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

但廖大贵的热情又让王老板应接不暇。他拍拍王老板的肩膀,笑着说:“盈芳这丫头对你有意思,这不,刚一听说就想来看一下你了。小伙子,我觉得你们俩确实还挺合适的,不如……”

“啊?等等,等等!”王老板赶紧摆手,打断了廖大贵的话,“这也太快了点吧?咱们这刚见面,都还没聊上几句!”

“有什么快的?”廖大贵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高兴了,“我这姑娘从小听话懂事,家里日子也过得去,娶了她,保准你之后搞事业没啥后顾之忧。再说了,你们年轻人不都是讲究什么‘一见钟情’么?”

王老板被堵得一时不知道怎么答话,只能尴尬地笑笑。偷偷瞥了一眼盈芳,却发现她的眼神空洞得很,像是根本没听进廖大贵的话。就只是低着头,用手指轻轻绞着袖口。

这一细节让王老板心里直犯嘀咕:这姑娘倒像是被逼着来的?这廖大贵是个什么来头?他凭啥就这么认准了自己?

可还没等王老板来得及细想,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猫叫,“喵——嗷呜!”声音刺耳得很,像是在嚎丧。紧接着,厂区里风声骤起,夹杂着门窗摇晃的响动。

王老板猛地站起身:“怎么突然这么大的风?”而廖大贵却像没听见似的,仍旧笑呵呵地说:“别管这些小事。怎么样,王老板,咱们这门亲事你考虑得咋样了?”

说着,廖大贵就要把两根金条塞到王老板口袋里,说是作为定亲的礼金。王老板正要推脱,却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他拼命扶住桌沿,可脚下发软,整个人直接瘫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王老板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厂门口,身上盖着件破旧的麻布袋。爬起来一看,厂区里乱七八糟,只有保安室门口摆着的两根已经烧尽的蜡烛还在冒烟。

感觉到不对劲的王老板慌慌张张地跑去村里打听“廖大贵”和“廖盈芳”,却被村民告知:“廖大贵确实是我们村的人,不过他十多年前就死了。”王老板愣住了:“那他的女儿廖盈芳呢?”

“廖盈芳是他唯一的孩子,十三岁那年得了重病,埋在村后坡上的‘二姑娘坟’里。”村民压低了声音,“听说她死得不甘心,闹了不少事,后来村里人就把坟封了,话说你这厂子是不是就建在她坟附近?”

王老板彻底傻眼了,回到厂里,越想越心慌,就开始打电话问朋友,看有没有认识专门处理这方面邪事的能人。

说到这,王老板似乎是有些口渴了,猛灌了一大口矿泉水,重新点烟,深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后,幽幽地看向我,说道:“三叔,要不后边的事情就你来帮我说说吧,你那些专业的词汇我也不太懂,顺带我也再听听当时你具体是怎么帮我分析的。”

看着听故事听得一愣一愣的司机小刘,我笑着应道:“行,那接下来的事就我来给你们讲讲。”

当时我到厂子的时候,王老板看起来憔悴得不成样子。他一把抓住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三叔,您可得帮我看看,这地方是不是不干净啊!”

我在厂里转了几圈,环视四周,心里有了数。这厂子的选址确实不对,刚好压在了那个“二姑娘坟”的地气上。而远处的山势像一把弯刀,又正对着这块坟地。这种风水形势,叫“刀劈穴”,主冲煞,容易让坟里不安稳。

我问:“你是不是最近夜里老做噩梦?总梦见有人找你要东西?”王老板点点头:“梦见过好几次了,每次都梦见廖盈芳,说是让我把东西退给她,可我哪知道她要啥啊!”

我让王老板带我去保安室里转转,当时离事发已经过了好些天,保安室里似乎也没留下什么痕迹了。我端着罗盘,盯着指针细微的晃动,根据指引的方向打开了一个积灰的铁皮柜子。果然,里面摆着两根金色的纸皮金条。

“东西你收下了,人家当然要找你‘讨债’了。”我叹了口气,“你得把这东西退回去,再给人家好好立个碑,烧点纸钱,才能了事。至于这风水格局的事,你安排人在那座山的方向砌一道墙,把五帝钱挂到厂区门口,之后要是生意做大了的话,尽量还是早点搬地方吧”

王老板连连点头,那天夜里,我陪着他去“二姑娘坟”烧纸。他跪在坟前磕头,说了一堆赔礼的话,最后把纸皮金条埋在坟边。

从那以后,厂子再也没出过事。王老板的生意也越做越大。他每次跟朋友提起这事,总是说:“命是三叔救的,可我也是差点娶了个‘鬼媳妇’!”

故事讲到这,车里的司机小刘半信半疑地笑了笑:“老板、三叔,您二位这是编故事吓唬我呢吧?”

王老板嘿嘿一笑,没再多说。我也是瞥了小刘一眼,心想:“这小子,还是太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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