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朱兆廉买完烧饼和卤肉回家,刚进门就和儿子小侯撞了个满怀。小侯想吃卤肉,但朱兆廉让他等父亲侯敬豪回来一起吃。
小侯听话地出去玩了。朱兆廉整理好家务,准备等丈夫回来开饭。
这时,邻居刘婶慌张地跑来,说朱兆廉的父亲摔倒了,可能骨折,让她赶紧过去。朱兆廉急忙赶往父母家,途中遇到了正在玩耍的小侯。听到外公受伤的消息,懂事的小侯也跟着母亲一起去了。
朱兆廉借了板车,把父亲送到郎中处诊治。傍晚六点,侯敬豪下班回家,发现家中无人,桌上放着妻子买的烧饼和卤肉。
询问邻居后得知岳父摔伤,妻子回娘家去了。邻居猜测朱兆廉可能已经带父亲去看郎中,劝侯敬豪不必着急。
侯敬豪便先吃了晚饭,喝着二锅头,就着烧饼和卤肉,独自一人享用起来。
朱兆廉安顿好父亲后,和儿子在娘家吃完晚饭才回家。看到家门虚掩,以为是侯敬豪特意留的门,母子俩推门而入,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尖叫起来:侯敬豪捂着肚子,表情痛苦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遭受了极大的折磨。
朱兆廉惊恐万分,立刻报警。
北平市公安局内务分局接到报警后,迅速派遣四名刑警和法医赶到现场。法医确认侯敬豪已经死亡。
刑警对现场进行了初步勘察侯敬豪中毒案件的调查进程令人深思。乍看之下,似乎只有他的妻子朱兆廉有作案可能。毕竟,自杀的可能性已被排除。
若是小贩下毒,为何只有侯敬豪一人中毒?当时购买卤肉的顾客众多,警方走访后发现其他人均安然无恙。这一事实使得小贩作案的可能性大大降低。那么,是否是朱兆廉所为?或者有人趁朱兆廉离家之际潜入投毒?更有一种可能性值得考虑:毒物是否需与酒精结合才能发挥毒性?
警方在卤肉中确实检出了明确的毒药成分,这一发现支持了毒物与酒精相克的理论。这也暗示了凶手可能在朱兆廉离家期间进入家中投毒。
基于现有信息,我们可以列出三种主要可能性:
小贩下毒,但可能性较低;有人趁朱兆廉外出时潜入家中投毒;朱兆廉本人下毒。警方的调查方向应该包括: 首先,深入调查卖烧饼卤肉的小贩背景,核实他是否曾在该地区出现过。 其次,调查朱兆廉离家至侯敬豪回家这段时间内,是否有人进入过他们的住所。值得注意的是,侯敬豪是用钥匙开门的,门锁也没有被撬动的痕迹,这意味着如果有人进入,很可能拥有家门钥匙。 最后,调查这对夫妻的关系,探究朱兆廉是否有杀害丈夫的动机。
警方的初步调查有了一些重要发现。关于那个小贩,据朱兆廉和邻居描述,是一个特征明显的中年秃头男子。然而,周边居民和长期在此经营的王老头都表示从未见过此人。这个陌生小贩为何偏偏在案发当天出现在此地叫卖?
另一种可能性是,小贩可能预先在特定的卤肉块中下毒,然后专门将其卖给朱兆廉。但是,如果有人趁朱兆廉外出时进入家中投毒,他们是如何获得钥匙的呢?据了解,夫妻二人和他们11岁的儿子各有一把钥匙。家人对钥匙的保管极为谨慎,从不随意放置。
考虑到他们对家庭安全的高度警惕,凶手获得钥匙的可能性似乎很小。然而,我们不能排除朱兆廉自己投毒的可能性。朱兆廉和侯敬豪于1938年通过相亲结婚,案发时已结婚11年。当时,在铁路局车辆段工作的侯敬豪是一个收入不错、机灵能干的好青年。朱兆廉对这门亲事相当满意,侯敬豪也没有异议。尽管朱兆廉左额头上有一块胎记,但整体相貌尚可。
花枝胡同的秘密侯晋豪与朱兆廉成婚后,侯父特意在花枝胡同购置新房。值得注意的是,花枝胡同距离侯家所在的左安门路途遥远,即便驾车也需耗时半小时以上。
而选择此地的原因,正是因为花枝胡同距离朱兆廉的娘家较近,由此可见侯家对朱兆廉的重视。婚后,夫妻二人琴瑟和鸣,侯晋豪每月将大部分收入交由妻子支配,自己只留少量零用,并且多用于儿子身上,俨然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尽管生活平静,但夫妻之间也并非毫无分歧。侯晋豪起初并不赞同朱兆廉走街串巷做小买卖,但朱兆廉解释说,这并非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排遣时间,避免无所事事。
侯晋豪也只好顺从了妻子的意愿。然而,朱兆廉的小买卖却引来了外界的猜测,有人怀疑她在做小买卖期间有婚外情,甚至想要加害侯晋豪。
但经过邻里之间的走访,大家都证实朱兆廉为人正派,从未有过不检点的行为。由于朱兆廉是邻居们看着长大的,大家都了解她的为人,因此情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另一方面,侯晋豪的生活轨迹也十分简单,工作日规律上下班,同事皆为男性。虽然偶尔兼职修车赚取外快,但接触的也多为男性,因此侯晋豪出轨的可能性也被排除。
目前来看,案情依然扑朔迷离,嫌疑人可能是那个与朱兆廉发生争执的小贩,也可能是有人趁朱兆廉外出时潜入家中投毒,只是作案者如何获得钥匙 remains a mystery。
侯晋豪意外身亡后,家人开始为他料理后事,并决定将灵堂设在左安门的侯家老宅。由于遗体尚在警方处进行解剖,家属还未接到领取通知,但灵堂需要摆放棺材,以便亲友前来吊唁瞻仰遗容。
5月31日,侯家人前往公安局询问领取遗体事宜。根据解放区的规定,需由死者的配偶提出申请,若配偶因故无法亲自办理,可在申请书上签字后委托其他亲属代为递交。
侯家于是让侯晋豪的弟弟侯俊杰前往花枝胡同,告知朱兆廉此事。朱兆廉表示她也已知晓规定,正准备前往侯家商议灵车事宜。
侯俊杰告知嫂子,家里已准备好申请书,只需签字即可,灵车则可以临时租赁。
朱兆廉同意了,并打算带儿子一同前往侯家。但小侯正在同学们的帮助下为父亲扎纸花,需扎满300朵,不愿离开。
侯俊杰认为纸花也需及时完成,而领取遗体同样重要,侄子也应该在场。最终,他们决定由侯俊杰先去租赁灵车,朱兆廉和儿子在家扎完纸花后直接前往侯家。
侯俊杰离开后,朱兆廉母子和小侯的同学们继续扎纸花。扎到100朵时,细铁丝用完了。
由于市面上售卖铁丝的店铺稀少,且只能整卷购买,无法按尺寸零卖,而日常生活中很少有人会用到一整卷铁丝,通常情况下,有急需的人都会向工厂或邻居寻求帮助。朱兆廉只得外出寻找铁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