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纳电影节的评奖结果总是引发热议,今年也不例外。本届评委会整体表现出色,选出的佳片基本到位,奖项分配也相对合理。
这与某些年份形成鲜明对比,比如有些年份会将大奖颁给并不出色的影片,或者即便选片优秀,奖项分配却差强人意。今年的好年景,让人想起2018年《燃烧》颗粒无收的遗憾,更凸显了本届评委会在选片和颁奖上的成功。
一部电影的真正价值往往需要时间来检验。十年前,《卡罗尔》在戛纳仅获半个影后奖,如今却依旧被影迷们津津乐道。
这证明了某些奖项的局限性,也说明了电影本身的生命力。金棕榈奖的归属也并非总是实至名归,比如《流浪的底盘》获得金棕榈的那一年,与《卡罗尔》和《聂影娘》相比,如今看来它的艺术成就或许并不更胜一筹。
评委会成员大多是职业电影人,以英语和好莱坞为主导,阅片量有限。他们不像影评人那样对电影有深入研究, often凭第一印象进行评判。
这或许解释了某些奖项的意外归属,例如阿巴斯的《樱桃的滋味》获得金棕榈奖,有人认为是为了补偿他之前的作品。虽然我们无法揣测评委会的真实想法,但每届评委会的构成和偏好都不同,其评判标准也难以一概而论。
值得注意的是,奖项的颁发并非总是基于“补偿”心理。有时,即使作品并非导演的最佳,金棕榈奖也可能颁给对的人。
例如,肖恩·贝克虽然并非所有人都喜欢他的作品,但他作为近15-20年美国独立电影的代表人物,其未来作品的潜力足以担得起这份荣誉。这体现了奖项的鼓励和期许作用。
本届最佳男主角奖颁给了《善良的种类》的男主角,这是一个需要在日常和夸张之间找到平衡点的角色,评委会对这种细腻表演的认可令人欣喜。与此同时,利莫洛夫在《北魏骁》中的表演虽然被很多人看好,但其以英语诠释俄语诗人的设定,使其获奖的合理性受到质疑。
最令人意外的奖项是库尔金东语单元的奖项。库尔金东语作为平行于主竞赛单元的存在,其评选标准和影片类型都较为独特,“core元素”的定义也较为模糊,其评审团的运作方式和评选逻辑更是让人难以捉摸。
戛纳2024:疲软的片单与令人费解的奖项今年戛纳电影节的评审团主席是两年前凭借《亲密》一片在加拿大首映的卢卡斯·德霍特,他是一位备受赞誉的导演。然而,最终摘得金棕榈奖的却是罗马尼亚电影《距离世界末日3公里》。
这部影片乏善可陈,甚至可以说是近年来最无聊的电影之一。在电影节期间,它几乎没有引起任何关注,也没有任何获奖的报道。
直到今天,才得知它获得了金棕榈奖,这令人感到非常意外和不解。
这部电影叙事平淡,缺乏起伏,以长达两个小时的时长讲述了一位酷儿角色在一个落后乡村的经历,是典型的缺乏创新和突破的电影。相比之下,获得评审团奖的《艾米莉亚佩雷兹》以及其他一些酷儿题材作品,例如《小阳台》和《宽恕》,都展现了更高的艺术水准和更深刻的主题。
将金棕榈奖颁给《距离世界末日3公里》,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今年的主竞赛单元似乎是近年来最弱的一届。许多人都持有这种观点。
一位香港电影节的选片人也认为这是他所经历过的最差的一届,其水平与2015年蒂埃里·福茂刚上任时的那一届相当。2015年,福茂大胆启用了一批首次入围主竞赛单元的导演,但这些作品如今看来大多表现平平。
今年的电影普遍令人感到疲惫,而且它们的缺陷也十分相似。与2015年不同的是,2015年虽然整体水平不高,但仍有一些佳作,例如《刺客聂隐娘》和《卡罗尔》,至今仍被视为过去十年间的优秀作品。
而今年的片单中,却缺乏令人印象深刻的电影。2015年的片单中还有黑泽清的《岸边之旅》、欧格斯·兰斯莫斯的《龙虾》和拉斯洛·内梅斯的《索尔之子》等,这些作品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至今仍被影迷们津津乐道。
而今年的电影,很难想象十年后还会有人记得它们。
在今年的片单中,《实体》或许能在未来的身体恐怖类型电影发展中占据一席之地,成为一部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作品。
福茂刚上任时,为了树立威信和规划未来的发展方向,选择一些新导演的作品是可以理解的。但今年的情况有所不同,许多大牌导演,如科波拉和柯南伯格,都参与了主竞赛单元,这使得竞争更加激烈,但也让片单显得臃肿。
事实上,去年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许多大牌导演的作品都参与了角逐,但最终的成果并不理想。今年的低潮或许也与一些大师级导演的作品延期到明年有关。
这种创作低潮不仅限于戛纳电影节,从柏林电影节的选片也可以看出,整个电影行业都处于一个创作的低谷期。
虽然对今年的戛纳电影节并没有抱有太高的期望,但实际观影体验也并非完全令人失望,整体而言尚可接受。
2015年戛纳电影节:单元设置与选片逻辑的思考2015年的电影佳作频出,然而,部分优秀影片的单元归属却引发争议。例如,阿彼察邦·韦拉斯哈古的《幻梦墓园》被安排在“一种关注”单元,这对于福茂掌权的第一年来说,似乎低估了这部电影的价值。
最终,阿彼察邦依靠蒂尔达·斯温顿的协助才得以重回主竞赛单元。
有人质疑戛纳的选片质量是否逊色于柏林或威尼斯电影节。实际上,戛纳的目标始终是遴选年度最佳影片。
如果戛纳的选片被认为存在不足,或许更应该反思的是当年电影整体质量的水平。2015年也出现了一些关于影片单元归属的争议,但总体而言,大多数优秀电影仍然在主竞赛单元占据一席之地。
举例来说,“一种关注”单元的《越河南》和《Flow》在美术和视听方面都展现了独特的创意。它们未能进入主竞赛单元的原因,或许是主竞赛单元对新人导演名额的限制。
其他单元在2015年则缺乏亮点,相比往年在“导演双周”或“一种关注”单元中涌现的佳作,今年略显平淡。
戛纳的选片流程并非外界猜测的那样,早在大导演开拍之前就预定席位。福茂在《选片日记》中详细记录了戛纳的选片过程。
对于好莱坞大导演,戛纳确实会积极争取他们的作品,因为这些影片在戛纳的口碑将直接影响其后续的商业利益。然而,对于欧洲导演,甚至像贾樟柯这样的知名导演,入选与否往往到最后一刻才能确定。
当然,也存在一些例外,例如阿莫多瓦、达内兄弟、肯·洛奇等导演,他们的作品几乎都能入围戛纳主竞赛单元。但即使是这些享有盛誉的导演,福茂也会在审阅影片后才最终决定。
他会亲自前往马德里观看阿莫多瓦的新片,便是例证。
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的新片在2015年戛纳的表现,可以说是一场冒险。这部电影在美国的发行遭遇困境,口碑也呈现两极分化的趋势。
尽管有人对其表示喜爱,但总体评价并不理想。好莱坞电影在戛纳固然享有一定的特权,但许多好莱坞影片也因为在戛纳反响平平,导致后续发行受阻。
2014年,马丁·斯科塞斯的《花月杀手》仅被安排在非竞赛单元,放映场次也屈指可数,这无疑令人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