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纳大结局,十年来最好的评委会(二)

以丹聊历史 2024-11-09 01:31:00
从金棕榈到库尔金东语:奖项背后的逻辑

戛纳电影节的评奖结果总是引发热议,今年也不例外。本届评委会整体表现出色,选出的佳片基本到位,奖项分配也相对合理。

这与某些年份形成鲜明对比,比如有些年份会将大奖颁给并不出色的影片,或者即便选片优秀,奖项分配却差强人意。今年的好年景,让人想起2018年《燃烧》颗粒无收的遗憾,更凸显了本届评委会在选片和颁奖上的成功。

一部电影的真正价值往往需要时间来检验。十年前,《卡罗尔》在戛纳仅获半个影后奖,如今却依旧被影迷们津津乐道。

这证明了某些奖项的局限性,也说明了电影本身的生命力。金棕榈奖的归属也并非总是实至名归,比如《流浪的底盘》获得金棕榈的那一年,与《卡罗尔》和《聂影娘》相比,如今看来它的艺术成就或许并不更胜一筹。

评委会成员大多是职业电影人,以英语和好莱坞为主导,阅片量有限。他们不像影评人那样对电影有深入研究, often凭第一印象进行评判。

这或许解释了某些奖项的意外归属,例如阿巴斯的《樱桃的滋味》获得金棕榈奖,有人认为是为了补偿他之前的作品。虽然我们无法揣测评委会的真实想法,但每届评委会的构成和偏好都不同,其评判标准也难以一概而论。

值得注意的是,奖项的颁发并非总是基于“补偿”心理。有时,即使作品并非导演的最佳,金棕榈奖也可能颁给对的人。

例如,肖恩·贝克虽然并非所有人都喜欢他的作品,但他作为近15-20年美国独立电影的代表人物,其未来作品的潜力足以担得起这份荣誉。这体现了奖项的鼓励和期许作用。

本届最佳男主角奖颁给了《善良的种类》的男主角,这是一个需要在日常和夸张之间找到平衡点的角色,评委会对这种细腻表演的认可令人欣喜。与此同时,利莫洛夫在《北魏骁》中的表演虽然被很多人看好,但其以英语诠释俄语诗人的设定,使其获奖的合理性受到质疑。

最令人意外的奖项是库尔金东语单元的奖项。库尔金东语作为平行于主竞赛单元的存在,其评选标准和影片类型都较为独特,“core元素”的定义也较为模糊,其评审团的运作方式和评选逻辑更是让人难以捉摸。

戛纳2024:疲软的片单与令人费解的奖项

今年戛纳电影节的评审团主席是两年前凭借《亲密》一片在加拿大首映的卢卡斯·德霍特,他是一位备受赞誉的导演。然而,最终摘得金棕榈奖的却是罗马尼亚电影《距离世界末日3公里》。

这部影片乏善可陈,甚至可以说是近年来最无聊的电影之一。在电影节期间,它几乎没有引起任何关注,也没有任何获奖的报道。

直到今天,才得知它获得了金棕榈奖,这令人感到非常意外和不解。

这部电影叙事平淡,缺乏起伏,以长达两个小时的时长讲述了一位酷儿角色在一个落后乡村的经历,是典型的缺乏创新和突破的电影。相比之下,获得评审团奖的《艾米莉亚佩雷兹》以及其他一些酷儿题材作品,例如《小阳台》和《宽恕》,都展现了更高的艺术水准和更深刻的主题。

将金棕榈奖颁给《距离世界末日3公里》,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今年的主竞赛单元似乎是近年来最弱的一届。许多人都持有这种观点。

一位香港电影节的选片人也认为这是他所经历过的最差的一届,其水平与2015年蒂埃里·福茂刚上任时的那一届相当。2015年,福茂大胆启用了一批首次入围主竞赛单元的导演,但这些作品如今看来大多表现平平。

今年的电影普遍令人感到疲惫,而且它们的缺陷也十分相似。与2015年不同的是,2015年虽然整体水平不高,但仍有一些佳作,例如《刺客聂隐娘》和《卡罗尔》,至今仍被视为过去十年间的优秀作品。

而今年的片单中,却缺乏令人印象深刻的电影。2015年的片单中还有黑泽清的《岸边之旅》、欧格斯·兰斯莫斯的《龙虾》和拉斯洛·内梅斯的《索尔之子》等,这些作品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至今仍被影迷们津津乐道。

而今年的电影,很难想象十年后还会有人记得它们。

在今年的片单中,《实体》或许能在未来的身体恐怖类型电影发展中占据一席之地,成为一部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作品。

福茂刚上任时,为了树立威信和规划未来的发展方向,选择一些新导演的作品是可以理解的。但今年的情况有所不同,许多大牌导演,如科波拉和柯南伯格,都参与了主竞赛单元,这使得竞争更加激烈,但也让片单显得臃肿。

事实上,去年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许多大牌导演的作品都参与了角逐,但最终的成果并不理想。今年的低潮或许也与一些大师级导演的作品延期到明年有关。

这种创作低潮不仅限于戛纳电影节,从柏林电影节的选片也可以看出,整个电影行业都处于一个创作的低谷期。

虽然对今年的戛纳电影节并没有抱有太高的期望,但实际观影体验也并非完全令人失望,整体而言尚可接受。

2015年戛纳电影节:单元设置与选片逻辑的思考

2015年的电影佳作频出,然而,部分优秀影片的单元归属却引发争议。例如,阿彼察邦·韦拉斯哈古的《幻梦墓园》被安排在“一种关注”单元,这对于福茂掌权的第一年来说,似乎低估了这部电影的价值。

最终,阿彼察邦依靠蒂尔达·斯温顿的协助才得以重回主竞赛单元。

有人质疑戛纳的选片质量是否逊色于柏林或威尼斯电影节。实际上,戛纳的目标始终是遴选年度最佳影片。

如果戛纳的选片被认为存在不足,或许更应该反思的是当年电影整体质量的水平。2015年也出现了一些关于影片单元归属的争议,但总体而言,大多数优秀电影仍然在主竞赛单元占据一席之地。

举例来说,“一种关注”单元的《越河南》和《Flow》在美术和视听方面都展现了独特的创意。它们未能进入主竞赛单元的原因,或许是主竞赛单元对新人导演名额的限制。

其他单元在2015年则缺乏亮点,相比往年在“导演双周”或“一种关注”单元中涌现的佳作,今年略显平淡。

戛纳的选片流程并非外界猜测的那样,早在大导演开拍之前就预定席位。福茂在《选片日记》中详细记录了戛纳的选片过程。

对于好莱坞大导演,戛纳确实会积极争取他们的作品,因为这些影片在戛纳的口碑将直接影响其后续的商业利益。然而,对于欧洲导演,甚至像贾樟柯这样的知名导演,入选与否往往到最后一刻才能确定。

当然,也存在一些例外,例如阿莫多瓦、达内兄弟、肯·洛奇等导演,他们的作品几乎都能入围戛纳主竞赛单元。但即使是这些享有盛誉的导演,福茂也会在审阅影片后才最终决定。

他会亲自前往马德里观看阿莫多瓦的新片,便是例证。

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的新片在2015年戛纳的表现,可以说是一场冒险。这部电影在美国的发行遭遇困境,口碑也呈现两极分化的趋势。

尽管有人对其表示喜爱,但总体评价并不理想。好莱坞电影在戛纳固然享有一定的特权,但许多好莱坞影片也因为在戛纳反响平平,导致后续发行受阻。

2014年,马丁·斯科塞斯的《花月杀手》仅被安排在非竞赛单元,放映场次也屈指可数,这无疑令人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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