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与国际社会渐行渐远,普京的活动空间越来越小

又柔聊国际 2023-05-28 01:55:05

乌克兰战场打成现在这样的局面,绝对是普京没有想到的,俄罗斯因此面临的战略困境,肯定也出乎了普京的意料。所以,如果可以重新选择的话,普京未必会发动这场俄乌战争。

之于普京来说,目前的困境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迟迟不能完成特别军事行动目标,直接导致了俄罗斯国内矛盾的公开化,松动了普京的执政基础。二是俄罗斯面临的国际环境越来越恶劣,已有被挤出世界政治舞台中心的趋势。三是明知很难赢得这场战争,但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打下去。

直白地说,普京所面临的以上三方面困境是相辅相成的,亦可以说已经形成了“恶性循环”。比如说,在进退两难的困境下,如果普京选择继续硬着头皮打下去,则无异于“背水一战”。稍有差池,必将使俄罗斯陷入更大的战略困境中,普京的“一世英名”也可能会毁于一旦。

从表面上看,俄罗斯和普京今日之困境似乎是因为俄军打得“拉胯”造成,但从实质上来说,却是一连串的误读、误判和误决的战略性失误所致。比如,俄罗斯明显误判了自己以及对手的实力,误读了时代的变迁,而“误判”、“误读”与俄罗斯所谓大国“尊严”(面子)的叠加又催生出了一个个“误决”(错误的决定),终至在战略上“骑虎难下”。

对于俄罗斯今日之困局,舆论场上一直都一种声音:如果俄罗斯在特别军事行动之初“毕其功于一役”的话,绝对会是另外一种局面。持此论者看似有些道理,但却不是俄罗斯陷入战略困境的“根本”原因。因为这个论断忽略“了实力”、“时代”和“战略”这三个最为关键的因素。

比如,如果俄罗斯有足够的实力,完全可以在“突袭基辅”失败后重新来过,然而,一年多了,俄军在乌克兰战场上仍然没有绝对优势。也许有人会说,那是因为北约和西方的军援已经到位。其实,如果从西方对乌克兰的援助力度以及俄罗斯自己武器的使用情况这两个层面来分析的话,不难得出一个结论:俄军输在“实力”而非具体的“手段”上。

目前为止,在乌克兰战场上,除了核武器之外,俄罗斯所拥有的先进武器几乎都试过了,比如颇似“大炮打蚊子”的“匕首”高超音速导弹等战略性武器。反观乌克兰,没有远程导弹、没有西方战斗机。导弹防御系统和主战坦克也是最近才在乌克兰列装的。

直白地说,在过去的一年多时间里,乌克兰主要是靠西方援助的“海马斯”等中型武器以及北约提供的信息技术在与俄罗斯周旋。但即便如此,俄罗斯仍然不能在战场上占据绝对优势。这说明什么?说明“围攻基辅”失利、哈尔科夫战役中溃败、撤出赫尔松城等“拉胯”表现有其“必然性”,说白了,根源是俄军的实力不济,而非战术打法问题。

战争每拖延一天,都是对俄罗斯的巨大消耗,也是对普京的煎熬。所以,普京比任何人都更加渴望这场战争能够“速战速决”。所以,在战场上迅速“打垮乌克兰”,不是普京不想,而是俄罗斯做不到。而“做不到”,既与俄罗斯的军力和整体实力有关,也与国际战略博弈和“时代”有关。直白地说,俄罗斯今日之困境,也是普京的“误读”、“误决”所致。

在去年9月份的撒马尔罕上合组织峰会上,莫迪与普京这对“老朋友”有过一次会面和对话。莫迪当时告诉普京:现在已经不是战争时代。而普京也曾当场表示,他会尽一切努力尽快结束这场俄乌冲突。莫迪的意思不难理解,那就是在提醒普京:不管是基于什么样的理由,依靠武力解决问题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尽管在目前这个世界上仍然有“丛林法则”的现象,但不可否认的是,人类社会的文明进步也是可以感受到的。直白地说,在经历过一战和二战后,特别是联合国成立后,依靠武力决定边界的现象已经越来越少,也越来越不被接受。再者,在这个世界上,毕竟是小国居多,它们当然不希望“丛林法则”盛行。所以,这也直接导致了俄罗斯面临的国际环境不断恶化。

从普京答应莫迪“尽快结束俄乌冲突”的表态来看,普京显然已经意识到了他对“时代”的误读。可是,他接下来的举动却无疑使“尽快结束冲突”的愿望反而向着“相反的方向”发展了。尽管有普京不得不为的苦衷,但无疑也是普京的又一次“误决”。

在与莫迪在撒马尔罕会晤后,普京回国就操作了卢甘斯克、顿涅茨克、赫尔松和扎波罗热四地的“公投入俄”事件。而这个做法明显加剧了俄罗斯在国际战略博弈中的被动局面。因为,即便是移植到社会现实中,如果出现争执,率先动手者在司法层面都是“有理变无理”的。何况,不仅打了对方而且还强行占了对方的财物呢?

姑且不论俄罗斯在卢甘斯克等四地的操作模式会被美西方的舆论宣传利用,即便是从这个世界上“小国居多”这个现实来说,“唇亡齿寒”的心理也会使这些小国家基于未来的可能性来“站队”,联合国大会上的几次投票已经说明了这个问题。

美西方本就有削弱俄罗斯影响力、挤压俄罗斯国际生存空间,进而将俄罗斯赶出世界政治舞台中心之意,加之恰逢美国因为面临世界格局重塑可能会削弱其霸权地位的“焦虑”期,所以,这场俄乌冲突,特别是俄罗斯对卢甘斯克等四地领土的“占有”,成为了美西方打压、削弱乃至在国际上孤立俄罗斯的“突破口”。

毋庸置疑,俄罗斯所处的国际环境仍然有继续恶化的趋势,而事实上,普京的国际活动空间正变得越来越小。相反,泽连斯基则正在走出乌克兰,直接参与国际社会活动的频率越来越高。这起码可以说明两个问题,一是俄罗斯在战场上获胜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二是俄罗斯在国际博弈中的困境越来越严重。

在今年的五月份之前,泽连斯基鲜有几次出访经历。然而,在这个5月份,泽连斯基却开启了一轮“外交旋风”,他访问芬兰,会晤了北欧5国领导人,紧接着又访问英国、德国、法国和意大利等欧洲传统强国。最使人诧异的是,就在这几天,泽连斯基连续出席了阿盟和G7峰会,无疑,泽连斯基已经成为世界“焦点”人物。

反观普京这位国际活动场上的“风云人物”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走出国门,只是在俄罗斯境内“原地打转”。在本月国际层面的阿盟、中亚和G7三大峰会上,均不见普京的身影。按理说,与乌克兰相比较,俄罗斯无疑是个世界性政治大国和军事强国,即便是战争状态下,俄罗斯也理应比乌克兰在外交层面更有优势,普京也理应比泽连斯基“游刃有余”,国际活动空间也应该“更大”。

显而易见,在美西方的打压下,俄罗斯正在被排挤出国际政治舞台中心。此外,美西方还通过一些“非常规手段”,人为地缩小着普京的国际活动空间。比如说,国际刑事法庭的一纸“逮捕令”,就让普京的外交出访平添了诸多不确定性因素。

如果作为国家元首的普京能够频繁出访或参与国际活动,自然更加有利于俄罗斯摆脱目前面临的战略困境。然而,在美西方故意为之的“手段”下,普京的外交出访,特别是参加国际重要活动正在成为“奢望”。

比如说,普京就没能够参加去年的印尼G20峰会。还比如,在即将于8月份召开的“金砖国家领导人峰会”上是否能够见到普京的身影,目前来看,仍然是个“悬念”。

南非是今年“金砖国家峰会”的东道主,且已经向普京发出了与会邀请。然而,国际刑事法院3月17日的一纸“逮捕令”,却让普京能否与会充满了不确定性。因为南非是签署《罗马规约》的123个国家之一,它有执行国际刑事法院“裁决”的义务。所以,南非顿时陷入左右为难的困惑中。

于情于理,作为东道主的南非政府肯定不希望执行国际刑事法院的“逮捕令”,但如果不执行,则又违背了“契约”精神。所以,南非政府一度想以“退出国际刑事法院”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难题。然而,这在南非却又面临着法律“瓶颈”。因为,南非最高法院未必会批准南非退出《罗马规约》。基于此,南非政府只好谋求普京以视频的方式与会。所以,普京是否能够现身约翰内斯堡峰会仍然是个“悬念”。

尽管俄罗斯一再强调国际刑事法院的裁定就是废纸一张,但有一个事实却无法否定。那就是,如果普京需要到这123个《罗马规约》的签署国访问,都将面临类似于南非那样的问题。也就是说,如果双方不能达成“妥协”,普京就不可能踏上这123个国家的领土上,这也就等于间接限制了普京的国际活动空间。

俄罗斯是五大常任理事国之一,无疑是站在世界政治舞台中心的国家。然而,由于这场俄乌冲突,俄罗斯的国际政治地位正在被削弱。而由于一些国际活动被限制,颇有俄罗斯与国际社会渐行渐远的趋势,普京的国际活动空间也就难免越来越小。

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可以在孤立的状态下发展壮大。所以,普京不仅面临着如果尽快结束这场战争的选择,同时也面临着如何摆脱国际环境逐渐恶化的问题。直白地说,就战略层面而言,在二十一世纪的大背景下,这场战争的结局几乎已经毫无悬念,留给普京“当机立断”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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