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武伏魔演义第二十章略燕赵刘文叔三战渔阳斩恶煞女剑客再试素手

刀白说小说 2025-03-26 21:24:48
邓禹成婚后,秀又合十余万众在射犬城击赤眉余党,贼不能当。秀顺道南略,招谕河内。河内太守归义侯韩歆乃岑彭同乡,闻秀军到,举城出降。秀得河内,令岑彭与吴汉击邺城,斩太守谢躬。既定邺城,秀欲乘胜北上,略定燕赵,授寇恂为河内太守,行大将军事。再命冯异为孟津大将,统魏郡河内兵马,屯守河上,拒遏洛阳,异亦受命启行。既至孟津,择要筑垒,屏蔽河内,河内太守寇恂越得安心筹备,具粮治械,接济北军,源源不绝。萧王刘秀自然放胆北进去了。 且说刘秀与邓禹、严子陵等一路离了邯郸,于路无词。前面乃是渔阳地方。耿弇、吴汉先收斩蔡充据渔阳,二将定渔阳之后,蔡充余党勾结赤眉,再复反叛。报至刘秀营内,秀擂鼓聚将,与众将曰:“吾北定燕赵,众将可用心出力。”众将应了,秀即令老将臧宫与朱祐为第一路,贾复、铫期为第二路,邳彤、马成为第三路,景丹、盖延为第四路,祭遵、坚镡为第五路,李忠、王霸为第六路,程万里与段师章为第七路,秀自将中军,以严子陵为军师,邓禹为大帅,马武为副帅,陈俊、杜茂为中军救应使,王梁、刘隆为粮草接应,其余众将,各司其职。大军起行,至于庙关地方,探马报入中军:“前是庙关城下。”庙关守将,却是万修。修字君游,扶风茂陵人,乃耿弇同乡,曾与刘秀在南阳相识。 刘秀闻万修守关,哈哈大笑,曰:“修善能用兵,可惜耿弇不在此地,耿弇若在,修书一封,便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也。”话音未落,中军救应使陈俊入帐来报:“城上一支无箭头的箭射在一人身上,箭杆上带有一封书信。”秀大笑道:“必万修来信是也。”也不看信,便提笔回书一封,依旧射上城去。不多时又听小军来报:“有一员大将,身披重铠,手持双鞭,来见大将军。”秀闻言忙趋出帐外,但见营门不远,黑人黑马,其人雄壮无比。秀上前笑曰:“吾侯君游久矣!”那将正是万修,见刘秀亲自出迎,慌忙弃鞭下马,单膝跪地道:“臣不知营中是否真有大王在此,特意来探。冲撞大王,修万死矣。”刘秀见他身为武将,彬彬有礼,更是欢喜,忙搀万修起身,携手归营,与众将相见,当下安排军中饮宴,推酒传杯,其乐融融,自此二十八宿全归紫微,中兴二十八将齐聚刘秀麾下矣。 刘秀问万修道:“庙关小地,可一鼓而下。渔阳大城,不知是谁在渔阳固守?” 万修道:“此人大王认得。乃王莽子王匡与东哀王王休,将着呼延四将啸聚赤眉军十六万人马,将渔阳数月之中经营得铁桶一般。”刘秀一惊,道:“余人不足惧,东哀王乃是将才。逆莽灭亡之后,吾不知他去往何方,原来来到了渔阳。”万修道:“王匡与王休逃出长安,逃亡来到燕山,占山为王。后来渔阳无大将镇守,二人趁机袭了渔阳,占为己有。我守庙关,其实并非与他们为党,是在此以应大王也。”刘秀大笑,顾左右道:“君游乃老实君子也。”封万修为偏将军,就于营中理事,大军在庙关停三日,将关上三千人编入大军,便即北上。 大军不日到了渔阳,城中早得了消息,刘秀尚未扎寨,城中已是一声炮响,一彪军马杀出城来,来人乃是呼延雷。刘秀立于门旗之下,扬鞭指道:“谁与我擒逆莽余孽?”任光纵马舞刀,向前直出,呼延雷催开战马,手中手中混元锏劈交还,两马相交,刀锏并举。大战二十回合,不分胜败。万修在后看了,飞马出阵,来助任光,那边呼延坎手使乾坤枪,奔出阵来,迎着万修,喝道:“背反之贼,敢逞凶狂!”万修回骂:“逆莽残渣余孽,尚敢大言!”双鞭起处,飒飒风响,两对大将正在恶斗,不防城上一声炮响,王休、呼延升、呼延离三将各引三千军突出,但见王休将红旗一招,呼延升、呼延离两路兵冲杀过来,城中弩箭如雨,刘秀军马尚未结寨,立脚不住,大败亏输。 秀引败兵退往三十里下寨,后队人马催趱上来,方才喘息。岂知安营未定,四下火光并起,伏兵齐出,人不及甲,马不及鞍,秀军大溃,又退五十里,势穷力极。多亏中军救应使陈俊、杜茂二将并邓禹护卫雍天雷领兵殿后,并力死战,战退两路伏兵。后随盖延景丹二将临危不乱,结弩箭阵射之,赤眉兵死伤无数,纷纷奔逃。刘秀众人方在无邪地方落脚,众将一个个狼狈不堪,丢盔卸甲。 子陵见之,忽然哈哈大笑。刘秀道:“军师已有计了。”子陵笑曰:“今只将计就计:诈言大王被箭射伤,已然身死。王休必引兵来攻。我伏兵于山中,候赤眉兵半入其山而击之,休可擒矣。”秀曰:“真破敌之良策也!”于是令军士挂孝发丧,诈言秀死。早有细人来渔阳报王休与王匡,说刘秀被乱箭射伤肢体,到寨身死。王匡信以为真,不顾王休劝阻,随点军马杀奔无邪而来。将到汉寨,一声鼓响,伏兵四起。王匡死战得脱,折了好些人马,王匡副将令狐达被盖延一斧砍成两半,匡军大败回渔阳,五千人马十不存一,败回城中,坚守不出。 且说两番交战,互有胜败,王休在城中与众将议事,忽听中军官来报:“有一道人,三只眼,坐怪兽,来见老爷。”王休年轻时乃是道门出身,忙道请见。那道人进了府门,打稽首道:“贫道天元山练气士司空卓也,乃邯郸司空震之兄,闻刘秀凶恶,损了吾弟,特来与兄弟报仇。老王爷可见疑乎?”王休大喜道:“不敢。”遂欠身请坐,司空卓也不谦让,就上座坐了,曰:“连日可曾交战?”王休道:“敌人势猛,虽然交战三两次,我军受损较大。”司空卓道:“待贫道去会会刘秀。吾有几位朋友随后便到。乞王爷好生招待,愿效死力。”王休更喜,道:“然。” 不多时来了四位道人,和司空卓大体一般,脸分青黄黑赤,或挽双髻,或戴道巾,穿青黄黑赤各色道袍,身长一丈有多,行如虎狼,眼露凶光,甚为凶恶。王休见了,下座曰:“各位道人请坐。”四位道人也不谦让,见王休礼毕,向司空卓口称:“师兄。”两边站立,司空卓道:“为何姗姗来迟?”内中穿青者答曰:“因八卦炉中锻炼法宝,火候稍迟,故此来晚一步。”司空卓谓王休,用手指穿青的一位曰:“此位姓王名奇,此位姓张名莽,此位姓何名坤,此位姓王名辉,皆乃吾心腹之交,生死与共的。”王休问道:“五位道人用斋?用荤?”司空卓道:“我们荤素皆可。”王休吩咐摆布宴席,与王匡呼延雷等人一道款待司空卓四人。 次日大早,张莽提剑出城请战,探马报入刘秀大营:“有一道人请战。”刘秀正和众将商议渔阳城中连日未曾会战,今日忽来一道人,心料又不知是哪里来的异人,便问:“谁去迎敌?”旁有岑彭副将邱让欠身:“末将愿往。”刘秀许之。邱让上马提鞭,点八百刀斧手出寨,但见对面来了一个道人,面相十分凶恶:一张朱砂脸,两只金鱼目;道袍色狰狞,麻鞋云雾涌。宝剑电光生,胸藏神鬼诀;凶恶降渔阳,不知根何方。邱让也会些小道术,见道人装扮古怪,形容凶猛,打马上前,问曰:“道者何人?”张莽答:“吾乃鹰隼岛练气士张莽,休要多言,吃吾一剑!”飞步执剑来取。 邱让双鞭急架相还,未及数合,张莽抽身便走,邱让随后来赶。张莽揭开袍服,取出一面金钹半空飞来,邱让猝不及防,肩膀吃了一钹,浑身发冷,宛若打摆子一般,坐不稳鞍桥,随来军士慌忙抢救回来。刚到大营,即时面如金纸,人事不省,刀斧手急叫军师子陵来看。子陵看了,问其详细。刀斧手道:“只见一道白光飞来,邱将军就受伤了也。”子陵听了,半晌不语,只叫将邱让送去后营安顿下药。次日又有人来报:“又来了一个道人请战。”刘秀又问:“谁去见阵?”旁有程万里曰:“末将愿往。”依旧带了昨日随邱让出战的那队刀斧手出了大营,果然见一道人,挽双髻,穿淡黄服,面如满月,三绺长须。程万里大喝道:“汝是何人?敢将左道邪术,伤吾同僚,使他昏迷,想就是你了?” 那道人曰:“非也,那是吾师兄张莽,吾乃鹰隼岛练气士王辉是也。”程万里大怒:“都是一帮左道邪党!”双枪直取王辉。王辉手中剑劈面交还,大抵程万里是马上勇将,王辉却是步战,又是短兵器,程万里要为邱让报仇,双枪要赌雌雄,施威仗勇;一个是鹰隼岛上有名练气士,展开凶光,剑法超群。两人往来未及五七回合,王辉回身便走,程万里拍马赶来,二人赶不上一箭之地,王辉从怀中取出一段一尺长的木鞭拿在手中,对程万里连点数点,程万里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噤,登时全身无力,不敢去赶,拨转马头,迳奔大营而回。 陈俊在营门外值日,见程万里歪歪斜斜奔回,情知有异,叫声:“不好!”但见程万里奔进营门,从马上摔下,口吐白沫,身似炭火,与邱让症状相左。陈俊忙将程万里背回,子陵看了又是古怪,问陈俊:“程万里中了什么邪术?”陈俊莫名其妙,将过程一说,子陵也看不出这是何门何派的左道之术,心中大为纳闷,吩咐将程万里也送往后营看顾不提。 且说王辉得胜回城,见了司空卓,司空卓问:“今日会的何人?”王辉道:“那人名叫程万里,中了小弟鞭法,败逃回去了。”司空卓闻言大悦,王休也乐甚,乃问:“先生!昨日和今日连胜两阵,却未见先生擒人捉将,是何道理?请示其详。”司空卓笑曰:“老将混不知我派法术之玄妙,只略中了,不出七日,定然绝命,这叫杀人不见血,何劳用刀剑?”王休听说,赞叹不已。 第三日司空卓又令王奇:“今日你去见一阵,也好叫人知道知道我鹰隼岛的厉害。”王奇点头,单人匹马,至刘秀营前曰:“叫能人出来会我!”小军忙报入大营中来,子陵正在郁闷,闻报问左右:“谁去走一趟?”旁有段师章曰:“末将愿往。”子陵许之:“千万小心。”段师章应诺,提刀上马,点人马出寨,望见一位道人,坐下黄骠马,头戴镔铁冠,面加紫枣,身穿红袍,足蹬麻鞋,腰缠丝绦,手提一口黑剑,相貌凶恶。 段师章打马上前,问道:“你是哪里来的妖人,敢伤我两位同僚?”王奇笑道:“你自少见多怪,谅你也不知我是谁,吾乃鹰隼岛练气士王奇是也,你通名来,以免在我剑下做个无名野鬼!”段师章呵呵笑曰:“瓶儿罐儿,也有两个耳朵,你曾听我上将段师章之名么?”把座下骏马催开,使起钢刀,劈头就砍。王奇手中剑急架相还,二人相交,未及数合,段师章乃沙场上将,一口赤铜刀力猛刀沉,又曾得名师传授,王奇练有道法,武艺却只平平,如何招架得住?斗不十合,只办得架隔遮拦,杀了一身臭汗,虚晃一剑,拔马就走。 段师章正待要赶,猛地想起子陵的交代,勒马不去。王奇偷眼回望,但见段师章立马横刀,并不追来,王奇勒转马头,身边一个小小铜镜轻轻一敲,段师章好好的坐不稳鞍桥,摔跌下马,也不要战马,跑进营中,叫道:“好疼!”撒手丢刀,双手抱头,只是叫疼。子陵与刘秀两人急忙上前看来,不知这是何等蹊跷,两人面面相觑,闷闷不乐,忙令送往后营调息,众将一个个束手无策,心中只是纳闷。 王奇得胜回城,来见司空卓:“小弟如法炮制汉将,无不应声称手。”司空卓抚掌大笑。次日,叫何坤出城挑战。何坤坐黑狻猊出城,前至汉营挑战。小军急报:“门外又来一个凶狠的,比昨日那个还狠,在门外搦战。”子陵问道:“如何狠法?”小军道:“那道人骑头怪兽,长三个脑袋,两个脑袋口中不停喷火。”子陵闻讯,半晌不知这几个人到底来自何方,心下踌躇:“不知对方城中还有几个这样的高人?一天换一个,何时是个了头?”吩咐挂起免战牌来,正不知如何是好。 忽见一个童女从帐后入来,对着众将福了一福,道:“主母请大帅后面问话。”邓禹道:“何事?”童女道:“主母曰,有话问大帅,婢子不知何事。”邓禹告退,往女营中来,进了营,见了妻子,问道:“汝唤我回来何事?”清凉仙姑正与王妃阴丽华在一处喝茶,见邓禹进来,笑道:“夫君满脸阴云,可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邓禹道:“正是。渔阳城中来了几个厉害人物,我们的人出去,莫名其妙就受伤回来,却不知伤在何处,连师兄也不知对方是什么来历。莫非你知道?” 清凉仙姑笑道:“若非我多事,去后营看王妃,还不知前面出了事。你们都不知他们的来历,我却知道。待我去见军师和大王来。”邓禹大喜,忙和妻子一道出营,来见刘秀和子陵。众将正在帐上一筹莫展,见清凉仙姑忽来,刘秀忙吩咐左右看坐。清凉仙姑一问,点头道:“原来是鹰隼岛的人。他们还有个老大没出来,是一共师兄弟五人,乃是鹰隼岛无忧道人的徒弟。门外这个三个头的,名叫何坤。无忧道人原是北方毒王,后在南海采药作恶,被我师姑飞云真人所杀,他那几个徒弟却跑了。他们用的法术是南疆秘传,在中原很少见到。我曾随师父北游,听说当年无忧道人的徒弟在鹰隼岛上修炼,本想去看看,我们到时,那五个人都走了,不在岛上。” 子陵问道:“这几个人用的是什么法术?”仙姑笑道:“南疆法术本来不算旁门,乃是下座佛教秘传一支,只是后来人在练法之时加入了毒瘴之类凶狠的药物,又兼中原少见,因此军师也觉怪异罢了。前后来的四个人,头一个用的名叫白骨钹;笫二个用的是赤魂鞭,第三个用的是无形剑,第四个三个头的,虽然未曾交战,我也知他的得意兵器叫散魂剑。这四种兵器都是当年无忧道人用过的,你们不知他们的根脚,所以不知他们的法术厉害。我昨日去看望王妃,听得后营中三人叫声痛苦,特意进去看了便知。军师且焚香起来,待我洗了手,亲自去见一阵如何?” 刘秀大喜:“如此有劳元帅夫人。”吩咐左右备水给清凉仙姑净手。仙姑净手毕了,往五台山叩拜:“弟子要开杀戒,师门尊长不可罪我。”遂出营带了两个童儿上了丹凤,轻出营门。何坤正在门外叫骂,忽然见汉营中出来一个妙龄女郎,白衣飘飘,坐下一头丹凤,宛若菇射仙子,款款而至,笑道:“你是无忧道人第几个徒弟?叫你们老大出来见我!” 何坤见来的是个女子,不禁有藐视之心,嘿嘿一笑道:“过得我这关,自然有人出来会你,料你小脚女子,有何能为!”纵开黑狻猊,手中剑飞来直取,清凉仙姑杏脸飞霞,拍着丹凤,战不数合,何坤把黑狻猊一拍,风云骤起,取散魂剑要伤仙姑,不防仙姑早知他的本事,先丢起水龙剑来,一剑将何坤三个头砍下一个。那头虽是伪头,却也是精灵所系,何坤不及施展法术,先受重伤,大叫一声,跌下黑狻猊,仙姑再复一剑,将何坤刺死,吩咐童儿:“枭了首级,回营复命!”要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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