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袼褙”一词有来历,过去打褙儿也来源于此

以冬话美食 2024-08-29 02:56:27

“袼”指衣袖靠腋下的部分,《广韵·铎韵》:“袼,䘸也。”《广雅·释器》:“袼,袖也。”王念孙疏证:“盖袂为袖之大名,袼为袖当掖之缝,其通则皆为袖也。”

《礼记·深衣》:“袼之高下,可以运肘。”郑玄注:“袼,衣袂当掖之缝也。”“袼”为衣袖腋下的拼缝部位。

“禙”为短衣,《集韵·队韵》:“褙,襦也。”元盛如梓《庶斋老学丛谈》卷下:“未第时,每夜提瓶,沽油四五文,藏于青布褙袖中归,然灯读书。”“褙子”是穿在外面的外套,始于唐,盛于宋,样式简约,风格素雅。其形制直领,对襟,窄袖。两侧开衩,从腋下起不缝合。衣襟部分时常敞开,两边不用纽扣或绳带系连,任其露出里面的衣服,有点类似现在的风衣。褙子多为女人穿,因为其比较塑型、显瘦,能衬得女性身段比较苗条,走起路来有飘逸感。人云“唐肥宋瘦”,从褙子的流行可见一斑。

福州南宋黄昇墓出土的褙子

男人也可以穿,多作常服,元蒋子山《山房随笔》记载一则趣事,南宋淳祐年间,江西南康出了一位神童邓文龙,太守方岳(字巨山)很喜欢他,“巨山一日招诸名士,如冯紫山深居兄弟者,而邓父子与焉。席上太守及诸公只服褙子,文龙以绿袍居座末。坐定,供茶,文龙故以托子堕地,诸公戏以失礼。文龙曰:‘先生衩衣,学生落托。’众为一笑”。“褙子”又名“衩衣”,以其体侧开衩而得名,其装饰意义大于实用价值。

宋徽宗《听琴图》

宋代崇奉道教,男人穿上褙子,“糗”的是仙风道骨、风神萧散的逼格。褙子可长可短,多罩在其他衣服外面穿,短可至膝上,长可达脚踝。短的干活方便,长的更显仪态。我们现在穿的背心,就是由褙子发展而来的,古时称作“褙褡”,清袁枚《新齐谐·雷震蟆妖》:“天花板内,忽有血水下滴。启板视之,见一死虾蟆,长三尺许,头戴騌(zōng,同‘鬃’)缨帽,脚穿乌缎靴,身著元纱褙褡,宛如人形。”

“褙”是有里子的夹外衣,且为对襟直裾,样式比较平直,所以后来引申指把布或纸一层一层地粘在一起,如裱褙、后面又褙上了一层布。元盛如梓《庶斋老学丛谈》卷下:“乾道八年天申节,知光州滕瑞奏,臣自书‘圣寿万岁’四字,约二丈余,用绢褙投进。”

“袼褙”指用碎布或旧布裱成的厚片,多用来制布鞋。这里“袼”有拼合义,“褙”指用碎布等一层层裱褙成长而直的一大片。黄县话称为“褙儿”,制作的过程称为“打褙儿”。碎布、旧布黄县话称为“铺衬”,等攒够一定数量了,就打盆糨,找块门板、面板或是吃饭的大饭桌儿,总之面积要大一点,这样打的褙儿更结实,可供剪裁的余地也大。刷一层糨,把铺衬尽量横竖交错、严丝合缝地拼合在一起,再刷一层糨再铺一层铺衬,像理砖、理石头一样,层与层之间的铺衬要“叉(cá)”起来,不能“一顺儿”,得糊四五层,然后风吹晒干揭下就是一大张褙儿。按鞋样儿裁好,几层褙儿摞在一起,用针线密密缝合,这称为“纳(普通话读作nà,黄县话读作nǎ)鞋底”,过去的布鞋,都是这样一针一线纳成的。还有一种叫作“千层底”的布鞋,比一般的布鞋厚,多用了几层褙儿,更结实耐磨,适合劳作和走远路,纳的时候必须要用锥子扎眼儿,然后再用针和麻绳纳好勒紧。鞋底要想纳得平平整整,服服帖帖,针脚均匀细密,没有多年的功底是不行的。褙儿还可做鞋垫,相比纳鞋底,纳鞋垫就轻松多了,还有余裕可以在上面绣上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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