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从一开篇,出现频率最高的一个词是“倒严”,清流所有的动作都是为了倒严。
周云逸被杖毙,给了清流当头一棒,但是他们还是斗志昂扬,决定通过御前财政会议,再一次进行倒严,在此之前清流做了充分的准备。
只是在御前财政会议上,清流发起了一波又一波进攻,最后输得一败涂地,这是为什么呢?
清流不知势
严嵩干首辅了快二十年,在他身边围绕着一帮利益群体,称为严党。清流是被嘉靖扶植上去的对立面,他们自然要不遗余力地与严党斗。
严嵩把持朝政二十余年,朝廷上下官员不满意,因为嘉靖的支持,他们和严党斗也没有得到任何好处。
清流一直在找机会扳倒严党,嘉靖三十九年,发生了几件大事,国库亏空官员欠饷;嘉靖的万寿宫被烧;一冬无雪的天灾异象。
嘉靖慌了,他找来钦天监监正周云逸,让他证明 “三代以来盛世无雪的例证,来证明今冬无雪与人事无关”。
结果周云逸说了实话,“朝廷开支无度,官府贪墨横行”,一心想立功的东厂太监冯保,直接将周云逸杖毙了。
清流觉得机会来了,可他们并未看清嘉靖的态度,就开始发难,结果可想而知。
嘉靖给会议定了调子
就在这个形势下,御前财政会议即将召开。
清流派想借国库亏空的事情打压严氏父子,严氏父子却也想借周云逸之死来攻击清流派。
清流连夜做了很多准备工作,准备在御前会议上与严党大战。
进入西苑之前,吕公公给今天会议定了调子,因为周云逸的事,皇上心情不好,亏空的事情差不多就行了,大家要同舟共济。
吕公公是嘉靖的心腹,他的话就代表嘉靖的意思,希望今天会议顺利,不要相互攻击。
会议开始,嘉靖并没有出现,而是躲在幕后,他在内阁臣子背面书橱后面的精舍里,在那他可以清楚地听到对话,看到每一个人。
吕芳开场就说老规矩,将各项用度报上来,能够通过的,司礼监就批红。
严嵩对去年一年总结发言,说了一大堆话,重点就是国家今年遇到了各种困难。
然后插了清流派一刀,把周云逸的事情点出来,顺便把敬雪的功劳都戴到皇上头上,再次捅了清流派一刀,暗指清流派再拿亏空说事,就是不“实心用事”。
严阁老水平确实高,功劳都是皇帝的,暗戳戳说清流不好好做事,专门找麻烦。
清流徐阶也不是菜鸟,平时他只是隐忍不发。
今天先是吐槽了下严世蕃昨天才把票拟拿过来,自己和高拱熬夜加班核对,再表示有些票拟“不敢”签字,并不是故意为难。
激烈战况
接下来,两派开始争吵,换上了双方实力派严世蕃和高拱,但他们吵了半天也没有说到点子上,严嵩要把话题拉回到正题,去年财政情况。
张居正首先说了兵部300万亏空,他并没有见到造好的船。
严世蕃解释,就是工部给兵部造了船,但是十艘工部为了皇上用了,二十艘宫里用了。
嘉靖敲了玉磬,表示通过,张居正的兵部不得不咽下苦果,背下这锅。
工部是亏空最多的部门,它负责全国的基建,去年的亏空,集中在修河堤,修宫里大殿,共亏空六百万多万两。
高拱以为抓住了把柄,可河道衙门监管,这是司礼监差事;皇帝的大殿,直接对准嘉靖。
小阁老有了反击的理由,直接咆哮,指责清流将事情都往皇上身上扯。
清流遇到皇帝的事就没有了办法,小阁老就抓住了这点,什么事都往宫里扯。清流一下就落了下风。
说到明年预算,张居正和高拱与小阁老争论起来,双方意见不一致。
小阁老直接放了诛心大招,直指嘉靖心里最疑的事情“周云逸的后台到底是谁“。这波攻击相当有效,嘉靖当场神情就变了。
清流一下子就被皇帝怀疑,高拱急中生智攻击起小阁老私生活,让小阁老恼羞成怒,成功让清流拜托了小阁老诛心的陷阱。
双方吵得差不多,嘉靖出场,来拍板。
张居正说起了海外贸易,之后严嵩接上这个话题,顺势说出来改稻为桑的提议。
清流原本自己的计划,被严党直接摘了,而且他们一点参与的机会也没有。
在家中等待的裕王,对徐高张说,你们都不知我这几个时辰是怎么过来的。
可见整个清流对皇帝的态度都没有底,他们找出的严党各种问题,都被小阁老牵扯到宫里,因而化解了。
嘉靖原本就不想换严党,因为他明白换了清流未必能做得更好,保持目前态势,更好能让他享受。
清流始终没有搞清嘉靖的心思,也是对大局判断不准确,所以皇帝要保的人,他们是动不了的,只能是输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