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精选完结:柔弱无依孤女VS腹黑多金少爷,近水楼台,蓄谋已久

惜筠聊小说 2024-12-14 20:22:55

简介:重生一次,女主深深感到抱着一条金色的大腿是势在必行,而且她也知道她的努力付出才是重要的金色的大腿,虐待的父亲和虚伪的第三继母,为了自己的未来,她想尽办法抱大腿,最擅长扮猪吃老虎,一方面她是愿意到男主那边伺候的,虽然她很想要离开薛府,但是如果这样的话就不得不为以后的生活做打算,银子的断然不能少的,每个月的月钱少得可怜,根本攒不起来,而且她的卖身契还在别人手里,还不知道如何才能拿回来,考虑到男主此人的性格也是让她犹豫的原因,又为了自己能够从炮灰成功逆袭还是抱紧大腿,谁知被却被大腿捉住不放了!

【文章片段】

顾尔跟在兰娘身后去拿料子,一边走一边向她请教怎么把衣服做的又好又快,兰娘在府里做了多年绣娘,经验丰富的很,告诉了顾尔许多以前不知道的小窍门,她听了连连点头。

  从兰娘那儿回去,顾尔连口水都顾不上喝,马不停蹄的动起手来,因为料子少的缘故,她剪的非常小心,每一剪刀下去之前都要斟酌良久,生怕出错,大冬天的室内,硬是让她出了一身的汗。

  另一边的薛怀也没闲着,他是个警惕性非常强的人,那天在马场的事情他绝对不认为是个意外,生在薛家,他从来不相信“意外”这两个字,一切都是有缘由的,只看他愿不愿意深挖下去了。

  而事实证明,他是对的,那马确实被人喂了药,这才会突然发狂,他这几天便一直在调查马场上的事情,所有的饲马人都有嫌疑。

  薛怀冷着脸坐在上首,发问:“谁来给我解释一下?”

  马场的八个饲马人站成两排皆是瑟瑟发抖,不敢作声。

  “都不说话是吧?那好,谁是总管,给我出来!”薛怀吼道。

  第一排最右边的一个年纪稍大的人“扑通”跪了下来,嗓音都是颤抖的,“二爷,我真的不知道是谁给马下的药。”

  “那你就说说最近一段李贵有没有哪儿值得怀疑的。”李贵那天便已经成了薛怀的剑下亡魂,想知道什么也只能从其他人那儿入手了。

  总管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回答:“回二爷的话,李贵近来是有些不对劲,好像手里头突然宽裕了,花起钱来大手大脚的,问他钱从哪儿来的,他也不说。”

  “马场最近有没有来什么人和李贵有过接触?”薛怀又问。

  总管回忆了一番,说道:“马场来的大多都是江南的熟面孔,除了一次二老爷带来的几个行商的人之外,再无其他人,至于有没有和李贵接触过,这个小人并不知道。”

  薛怀的视线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去,将人看的满身冷汗,“李贵的下场你们都看到了,我不想多说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下去吧。”

  等到屋里只剩下林惟一人,薛怀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查到了吗?和二老爷来往的究竟是什么人?”

  “回爷的话,如果消息可靠,那群人应该是太子殿下派来的。”

  薛怀早就猜到是这个结果,眉头拧的更紧了。

  “爷,你说这太子殿下的人为何找上二老爷?若是想拉拢薛家,怎么不直接来找爷?”林惟忍不住问道。

  薛怀摇了摇头,说:“不是他没来找,是找而无门。”

  早在上半年太子就暗中派人来了江南,头一个找到了他薛怀,那人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太子需要在江南拉拢一批势力,薛家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只不过被薛怀拒绝了,他知道,一旦卷入皇权之争,再想要脱身可就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因此他婉拒了对方的提议,不管他们提出的条件有多么诱人,薛怀依然没有同意。

  只是不想太子竟然还没有放弃,转而找上了薛禄,一个没脑子而又好控制的人。

  薛怀从马场回了饮翠院,坐在书桌前陷入沉思,决定改日把秦逸叫出来商量一下。

  他愁眉不展,站在案前的顾尔却打起了瞌睡,眼睛闭着身子摇摇晃晃,下一秒仿佛就要倒下去,薛怀撑着头看着她,顿时心情明丽了几分。

  “尔尔!”薛怀使坏大声叫她。

  顾尔猛地睁开眼睛,身子往后一缩,脚自然也往后退了半步,却没想到她站的地方后面就是台阶,一脚踩了空的顾尔仰着朝后摔去,她手挥舞着想要抓个东西来稳住身形。

  薛怀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立刻站起来想要拉她。

  顾尔没能及时抓到薛怀的手,而是擦着抓住了他的袖口,本来手上只要借到力她便能站稳,顾尔略微松了口气,刚准备将半仰的身子站直,谁想到下一瞬袖口竟出现了裂痕,只听“咔嚓”一声,袖子断了……

  顾尔屁股着地,手里攥着一块布,一时间竟都没能爬得起来。

  顾尔闭着眼睛,觉得自己应该去一趟庙里了,最近运气实在不佳,可以说是飞来横祸了,她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屁股上的疼,先跪下来认错。

  “少、少爷……”

  薛怀却突地大笑出声,顾尔还真是每次都能给他带来惊喜,连摔个跤都能把他袖子断,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他看顾尔撅着嘴和小时候他遇到的那个小姑娘重合在一起,他笑的更响了,刚才的阴郁一扫而空,外头的玉竹也被吓了一跳,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薛怀发出这样爽朗的笑声。

  “起来吧,我说,你晚上都不睡觉的?在我跟前就这么无聊,打瞌睡打的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顾尔站起来,不敢看薛怀,她这两天都在熬夜赶薛忻的衣服,薛怀的屋子里又安静又暖和,她站着站着就忍不住想睡觉了。

  “少爷,我错了。”

  薛怀从桌前走到屏风后,说:“行了,既然这么累那帮我换个衣服就回去休息吧。”

  顾尔脸涨的通红,感觉自己丢脸透了,她把薛怀被撕破的衣服脱下来抱到怀里,说:“少爷,这衣服……”

  “扔了吧,也不能穿了。”

  顾尔依言抱着衣服出了门,使劲在自己脑袋上捶了下,垂头丧气的朝房间走。

  时间转瞬即过,明日便是三日之期了,今晚回去再熬一熬,衣服也就能做出来了,希望届时薛忻不要再找她麻烦,顾尔这么想着。

  小翠担惊受怕了三天,每天晚上都被噩梦惊醒,梦中的她被打的血肉模糊,没几日便一命呜呼,却也不能和李嬷嬷讲,只能自己躲在被子里流眼泪。

  到了约定的第三天,小翠一早就出了门,去了和顾尔约定的地方。

  薛怀本来每日晨起之后都会出去,今日不知怎么用过早膳后迟迟不走,悠哉悠哉的坐在桌前翻起账本来,顾尔在他身前伺候,颇为心不在焉,时常伸着头朝外头张望。

  “尔尔?”薛怀喊她。

  “奴婢在。”

  “你可认字?”

  “回少爷,只识得一些简单的字。”顾尔心里焦灼,眼看着时辰已经不早了,薛怀却没有要走的迹象,真是急死个人。

  薛怀今日心情不错,于是说道:“那我教你识字如何?”

  顾尔愣着,识字她当然愿意,只是这时机太不凑巧,一时间犹豫着不知道该答应还是该拒绝。

  薛怀等着顾尔的回答,善于洞察人心的他一眼就看出顾尔并不是十分愿意,有些落寞的说:“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

  顾尔咬了咬唇,说道:“少爷,奴婢愿意学。”

  “我不喜欢强人所难。”薛怀拿起笔在纸上写起字来。

  顾尔对于读书这件事情是非常渴求的,但是因为她在薛家尴尬的身份,想要请先生来教或者和其他少爷小姐一起读书识字是根本不可能的,只能央着顾青教她,顾青识字不多,也只能教些简单的字眼,今日薛怀要教她写字,她是一百个愿意,可薛忻那儿却等不得。

  这可如何是好,到底是学还是不学?

顾尔陷入两难,一个小厮却在这时候敲响了门,“二少爷,二老爷那边请您过去一趟。”

  “知道了。”薛怀把桌上的东西理好,站起身来对顾尔说:“时机不巧,既然你有意学,改日得空了我便教你。”

  “少爷费心了。”顾尔送薛怀出了院子,火急火燎的回房把装着衣服的篮子拎出来,小跑着去找小翠。

  小翠远远的看见她赶紧迎了上去,“尔尔,你总算来了。”

  “小翠姐,不好意思有点事情耽搁了,我们赶紧走吧。”顾尔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扶着膝盖顺了顺气说道。

  小翠点头,两人匆匆朝二房走去。

  她们在门外求见的时候,薛忱正躺在软榻上,一个侍女站在他身后帮捏肩,一个侍女跪在他脚边帮他捶腿,听到外头有人通报,他从桌上拿了一块柑橘放到嘴里,边嚼边说:“让她们进来。”

  顾尔把叠的方方正正的衣服递到薛忻面前,薛忻眯了眯眼,挥手让身边两个侍女下去,接着用盘子里的布擦了擦手,把顾尔做的衣服拎起来正反看了看,说:“过来替我换上试试合不合身。”

  顾尔走过去熟练的帮他换上,而后垂手站在一边,小翠见薛忻站着不说话,连大气都不敢喘,手心湿漉漉的全是汗。

  薛忻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大小长短刚好合适,他忽的笑了,说:“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光是这张脸就和我胃口,还会服侍人,啧啧。”

  顾尔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秀气的眉头皱了皱,“三少爷,我们可以走了吗?”

  “当然。”薛忻好似对身上的衣服很满意,一直扯着袖子在看。

  顾尔行了个礼和小翠走了出去,小翠惨白的脸上总算有了血色,“尔尔,我刚刚都快吓死了,生怕三少爷又要刁难你。”

  “放心吧,三少爷没这么闲,和我一个小小的婢女过不去。”顾尔笑了笑。

  小翠郁闷了三天,现在总算露出笑脸,“尔尔,你快回去休息休息,这几天一定都没好好睡觉,为了三少爷的事让你费心了。”

  顾尔疲惫的点了点头,与小翠分开朝饮翠院走。

  她们都没注意到假山后面的一抹蓝色袍角,薛怀背手站在那儿面无表情的看着顾尔的背影。

  林惟被薛怀身上的冷意激的打了个哆嗦,比在薛禄那儿还要冷上几分。

  “林惟,去给我查查刚才顾尔到薛忻那儿干什么去了。”薛怀偏头下令,没有即刻回饮翠院,而是去花园里走了走。

  花园里百花凋零,并没有什么看头,薛怀不知不觉走到了东边最大的一颗树下,树上不见绿意,风中只有孤零零的枝丫伸展着,他抬头碧蓝的天空飘荡着几朵白云,那年他在这棵树下遇到顾尔的时候是多大呢?时间太久了,他记得不清了。

  别的都忘了,那个哭的惨兮兮的团子他却记得明白。

  那年冬天,他嫌屋里太闷,一个人拿了纸笔到花园里画画,身上穿的厚,正午的太阳也好,薛怀并不觉着冷,反而来了灵感,笔下如有神。

  画到一半,就听见“扑通”一声,继而有低低的哭声传过来,很轻很小,薛怀本不欲理会,但那细小的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一直朝他耳朵里钻,最后他忍不住站起来,朝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一走近了,薛怀就看见雪地里趴着个小姑娘,年纪不大,一双眼睛又圆又亮,像是水洗过的葡萄,脸上红扑扑的,楚楚可怜。

  “哥哥,能不能扶我一下?我脚疼。”小姑娘娇滴滴的说道。

  薛怀看她眼生,年龄又和薛茶差不多大,穿的说不上富贵却也干干净净,只当是和薛茶一起到府里来玩的哪家姑娘,于是弯腰将她扶了起来。

  顾尔自己弯腰拍了拍身上的雪粒,见薛怀到凉亭去了,她也跟着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不吵不闹坐的远远的,脱下鞋袜,小小的脚踝上面肿了一块,顾尔不懂事,只觉得疼,伸手揉的毫无章法,那肿块没消下去反而越来越大,她咬着唇不敢哭出声音,怕惹得薛怀嫌,豆大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薛怀叹了口气,蹲下,她的脚背莹白,脚趾粉嫩,脚踝处的伤也格外明显,他手悬在半空犹豫了会。

  按礼数女孩子家的脚别人是碰不得的,但对方还是个半大的小姑娘,现在又受了伤,也不拘于这些了,薛怀抓住顾尔的脚,按在她的伤口处不轻不重的揉,顾尔渐渐止了哭声。

  这个哥哥不光张的好看,人也非常温柔呢。

  薛怀给她揉了半晌,效果不是很明显,小姑娘倒是安静,不哭不闹,乖巧得很,他见顾尔脚上的伤没有消下去的迹象,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说道:“你先在这儿待着,我去找人过来给你看看,恩?”

  顾尔听话的点头,刚刚脚一直被薛怀握在手中,没有觉得冷,薛怀的手一拿开,冷意从皮肤里扎进去迅速蔓延,顾尔自己穿好袜子,眨巴着眼睛说:“我就在这儿等你,哪儿都不去,哥哥你一定要回来找我。”

  薛怀听着她这句话,突然觉得心里一暖,他摸了摸顾尔的头,勾起唇角,“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

  薛怀确实回来的很快,但是亭中却没了那个小姑娘,只在椅子上留下了个红豆串成的链子,孤零零的躺在那儿。

  薛怀找遍了整个花园,都没能找到那个噙着眼泪喊他“哥哥”的人。

  无从打听,无从寻找,那个小姑娘仿佛是薛怀做的一个梦,梦醒了她就消失不见了,直到那天在饮翠院的门口,只一眼,薛怀就认出了顾尔。

  再见面,顾尔还是同小时候一样,眼泪汪汪的,煞是可怜,也就在那时,薛怀才知道,原来他想找的人一直就在自己府上,还成了二房的奴婢。

  当年小小的人儿,如今也长成了大姑娘,也有了自己的想法,薛怀想顾尔也许早就忘了自己了,忘了曾一声一声喊过他“哥哥”了。

  薛怀回了饮翠院,顾尔端了杯热茶送上来,带着淡淡的笑意,不似早间的左顾右盼,薛怀接过茶杯,心里有股子躁意怎么消也消不掉,什么时候开始也有个人能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了。

  薛怀作为薛府的掌权人,想要知道一个丫鬟做了什么事是轻而易举的,林惟那儿很快就有了回复。

  “顾尔为何要给薛忻送衣服?”

  林惟摇头,说道:“据说那衣服还是顾尔亲手做了送去的,至于为什么会送过去,属下也不知。”

  薛怀一下一下的摸着手上的扳指,林惟站在下头,觉得薛怀把正事放在一边转而关心一个丫鬟的去向不是明智之举,随口猜测道:“丫鬟给少爷送东西是常有的事儿,也许是属意三少爷也未可知。”

  薛怀猛的拍桌而起,“属意?!”

  林惟被一吓,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张了张嘴想补救,却不知道说什么,又闭上,脚下朝后挪了挪,站的远了些。

  薛怀在屋里左右踱步,看到林惟站在角落,不爽的说道:“你出去,站在这里干什么?”

  林惟灰溜溜的,他也不想站在那边碍眼啊。

  薛怀满脑子都是“属意”两个字,顾尔原来是对薛忻上了心么,那他呢?他哪点比不上薛忻?他要的衣服还没做好,就巴巴的帮别人做了衣服送过去,到底谁是她的主子?真是气煞人也!!

  “顾尔,你给我进来!”薛怀朝门外喊道。

顾尔一直站在门口,听到里面叫她马上推门进去,“少爷。”

  薛怀坐在方榻上,眼睛死死的盯着顾尔,顾尔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一动不动。

  “我上次罚你做的衣服做的怎么样了?”

  “呃……快好了。”顾尔回道。

  薛怀看她低眉顺目的样子,想到她在薛忻面前可能是什么样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对她发作,却又不知该找个什么由头,最终还是摆手让她先下去,自己则出门径直去了林惟的院子。

  林惟回房屁股还没坐热就被薛怀拎起来练了一顿,结束的时候连话都说不出来,薛怀也是满头大汗,心里却舒坦了不少。

  林惟倒在地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爷,咱们下次力度能不能不要这么强。”他年纪大了,没以前精力足了。

  薛怀坐在他旁边,灌了杯水,话锋一转说道:“二叔那边交代的事就交给你去办。”

  “当真要去帮他找?”林惟从地上坐起来,不满的撇嘴。

  “找,怎么不找。”薛怀幽幽说道。

  今日薛禄找薛怀过去别的没提,就拜托他帮找一幅画,此画乃当世名家之作,据传流落江南,却一直无人知晓它的行踪,薛禄费尽心思都没能得到有关它的一点信息,无法只好求到薛怀这里。

  “下月母亲大寿,我念着母亲一向喜爱作画,因而想求一副画献给母亲,只是这画实在神秘,我一点线索都没有,怀儿你认识的人多,能否去帮打听一番?”薛禄搓着手带着点讨好的说。

  “既然二叔开了口,我这做侄儿的自当尽一份绵薄之力。”

  薛怀没有拒绝,反而十分爽快的答应了下来,这是林惟不能理解的,凭什么给老太太寿辰的礼物要薛怀来找,到时候还打着薛禄的名号送出去,薛怀一点好处也捞不到,还得费心费力,得不偿失啊!

  薛怀抹去下巴上的汗珠,侧过头去看林惟,“你真的以为他找这幅画是为了献给祖母?”

  经他这么一提醒,林惟瞪大了眼睛心里有了个想法,“不会是……”

  “太子再次派人来江南,除了拉拢薛禄之外,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来找画的。”薛怀仰着头闭上眼睛,不紧不慢的说道。

  林惟脑子转不过来,“这个节骨眼上太子派人来找什么画?”

  “找画自然是有原因的,只是现在这个原因我也不是很确定,是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林微皱着眉头,埋怨着说道:“这二老爷也真是,专帮着外人来找自家人的麻烦,就像上次马场的事一样。”

  薛怀无所谓的笑笑,他能走到今天从来就不靠这些名义上的长辈,全都是靠的真本事,而他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马场的事他可能真不知情,可能就是太子派的人给我们的一个警告,可惜他们打错算盘了,我薛怀不是这么好对付的人。”薛怀倏地睁开眼睛,目光锐利。

  既然是他们先出手的,那可就别怪他薛怀下手狠了!

  顾尔因为上午薛怀的追问,有了紧迫感,晚上回了房就马不停蹄的开始赶工,给薛忻做了件衣服后,她的速度快了许多,花了一个晚上功夫就把要用的布全部给一块一块裁好了。

  薛忻的衣服她没有花时间在上头绣花样,只是简单的缝制好了,薛怀的就不一样了,主要还是在绣工,领口、袖口、衣摆上的花样绣起来并不容易,顾尔打了个哈欠决定明天再做。

  来日清早,顾尔在厨房吃早饭的时候,就看到好几个小厮搬了不少东西进来,接着就听见有人说是为了下个月薛老太太大寿提前做的准备。

  顾尔从前没参与过这些事情,玉竹见她一直看着外头,就说:“今年老太太大寿,府里打算大办,到时候来的人肯定很多,我们做下人的也会更忙,所以,尔尔,多吃些,免得以后身体吃不消。”

  顾尔收回视线,认真的喝了一大口碗里的粥。

  “对了,少爷让你做的衣服怎么样了?”玉竹看到顾尔眼睛底下的青黑,说道:“你也不用太着急,上次不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休息了好几天,我去和少爷说说,他准能多宽限些时日的。”

  顾尔摇摇头,说:“不用了,就快要做好了,我再花些功夫争取后天拿给少爷过目。”

  听她这么说应该做的八九不离十了,玉竹鼓励道:“少爷一定会喜欢的。”

  顾尔不知道薛怀会不会喜欢,她只知道自己实在是太想睡觉了,连着好几天晚上睡了不到两个时辰,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都觉得昏昏沉沉的,要不是还有一丝残存的信念在支撑着她,她都想睡个三天三夜再说。

  做衣服不是件简单的事儿,顾尔在灯下缝制的时候手上不知道被针刺了多少个口子,左手的几个手指伤痕累累,紧赶慢赶,终于在十日期满之前绣完了最后一针。

  顾尔用剪刀把线剪断,然后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还残留多余的线头,修剪干净后,顾尔把它叠好放到了柜子里,想着等薛怀回来便呈给他看。

  薛怀出去了一趟回来总觉得身上黏黏的,还没进屋就吩咐人备水沐浴。

  顾尔肚子不舒服,薛怀回来的时候她恰好不在跟前,锦纹抓着机会在薛怀面前露脸,亲自提水,浴桶满了她却没出去,慢慢走到薛怀身前,说:“少爷,我来伺候你沐浴吧。”

  薛怀挥开她伸过来的手,冷冷的看着她,“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锦纹瑟缩了一下,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少爷沐浴身边总要有个人伺候的,我……”

  “我说了 ,出去!听不懂吗?”薛怀话里含着冰,用手指着门口。

  锦纹抿了抿唇,慢慢的走了出去,带上门,她的脸上流露出不甘,在饮翠院里的她可有可无,这可不是她来这儿的目的。

  锦纹走了两步看到对面的顾尔,心下的不忿更浓,既然薛怀不喜欢沐浴的时候有人伺候,她就要让顾尔去触触这个霉头。

  “尔尔。”锦纹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露出笑脸。

  顾尔现在和锦纹的相处的状态就是两个陌生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都不会说话,更别说在路上遇到了,那是连眼神接触都不会有的,今天她居然破天荒的主动叫了自己,顾尔半信半疑的停下脚步。

  “尔尔,刚才少爷回来了,让你过去呢。”

  顾尔侧头,看到薛怀屋里果然亮起灯来,便打消了怀疑,对她点头道了声谢,走到门口的时候却没即刻推门进去,锦纹有些紧张的看着顾尔,以为她看出了什么端倪,刚想解释,就见顾尔反身跑回了她们的屋子,捧了个什么东西出来,然后义无反顾的走了进去。

  锦纹哼了哼,转身回了房,等着看顾尔的笑话。

  顾尔一进门,扑面而来的是氤氲的水汽,还有阵阵水声,她耳朵一烧,意识到薛怀可能在沐浴,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准备出去,只是她还没迈开步子,薛怀就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薛怀赤着上身,裤子松松垮垮的挂在腰间,随时有掉下来的可嫩,顾尔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说道:“少爷,我等会儿再进来。”

  “别开门,冷。”薛怀坐在床上说道。

  顾尔放在门上的手拿了下来,眼睛像是要把地上盯出个洞。

  “手里拿的什么?”薛怀问道。

  顾尔结结巴巴的回答:“是,是衣服。”

  “做好了?拿来我看看。”

  顾尔挪着步子走到薛怀面前,一不留神就看到了他没穿衣服的上半身,悄悄咽了口口水,偏头把东西递了过去,这充满力量的男性躯体,对她来说太陌生了,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面对。

  薛怀走到另一边随便套了件衣服,然后对顾尔说:“给我换上。”

  顾尔依言走过去,换衣服的事情她已经做得熟练了,只是鼻尖那股淡淡的清香蒸的她脸发热。

  顾尔的衣服做的自然是好的,薛怀抬起袖子细细的看了看上面的花纹,一针一线看得出来做的人很用心,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突然又想起那天她是不是更用心的给薛忻做了衣服呢?

  “你下去吧。”薛怀把衣服脱下,也没表态,顾尔本来还带着的一点期待这下也落空了,她不声不响的出了房门。

  锦纹在屋子里见顾尔回来的时候脸上表情并不是很好,心里仿佛出了口气般痛快,原来她顾尔在二少爷眼里也没有多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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