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壁画:娴静的公主李仙蕙墓壁画侍女们

岚岚画工笔 2024-06-06 18:18:46

李仙蕙(684-701),高宗李治和武则天的孙女,中宗李显的第七女。公元701年,年仅十七岁的李仙蕙与其兄李重润议论朝政,对武则天专权有所不满,兄妹双双被横暴的祖母下令杖杀,死葬洛阳。中宗复位后,迁葬长安,追赠李重润为懿德太子,李仙蕙为永泰公主。此墓长八十七点五米,壁画很多,可惜剥落严重。宫女图是保存最完整的一堵。

画面 16人,分两组,各由挽纱者率领,执玉盘、烛台、团扇、高脚杯、拂尘、如意等。无具体情节,但人物间相向对语、回眸诸状,适足交代出彼此的联系。大体按一字形排列,由于人物位置、高低的错落和姿态的变化,使得群像构图统一多样,并不觉得呆板。这群宫女没有明显的悲欢表情,既看不出幽闭生活的寂寞,亦看不出“玉楼天半起笙歌”的欢笑,她们持重、文静、小心翼翼,又自然、从容、典雅矜持,这正是她们身份的特征。画家似乎是想通过群像显示一个非人间的世界:那里万籁俱寂,公主长眠,唯有幽灵无声无息地出入,这些宫女们捧着器物静待着那灵魂的召唤。换言之,画家所描绘的并非公主生前的生活,而是公主死后的需要,她的魂灵的侍伴。因此画面的静寂气氛,就十分符合主题和境界的需要。

壁画人物稍小于真人大小,衣裙的勾线一气呵成,圆润、流畅、轻松,不滞不飘,充分表现出人物的结构、肌肉、衣服的柔软和形体的微妙变化,面对这线描,还能感到一种悠扬、沉著的节奏韵味,——这是形式美的力量,是纯熟又饱和着内在情感的那些抽象线条的力量。不是张彦远说的“循还超忽”,也不是段成式所说的“满壁风动”,它像月光下的一曲洞箫,平川上的淙淙流水,把跌宕婉转寓于平静而自如的风格里,愈看愈意味浓厚。与线描相应的色彩处理,不是浓妆艳抹,而是趋向淡雅(虽也是重色),使宫女形象更增加了一层本色的妩媚。

就目前所见出土的唐壁画,宫女图无疑是最出色的作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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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岚画工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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