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台苹果盛极而衰,烟台大樱桃开始崛起的曲折历程

龙溪敏树说文化 2024-04-13 20:45:30

因为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国苹果品质量差,出口难,大量的苹果只得走内销这条路,不过因为各省毫无规划的大面积扩大种植,此时的国内市场,已经果满为患。在计划经济时期,苹果是送礼的首选品种,对普通百姓而言,苹果还是奢侈品,“饭后俩苹果”只是人们心中的梦想,那时的苹果是“皇帝女儿不愁嫁”。

改革开放后,陕西、山西、河北、河南苹果的异军突起,大有后来者居上之势,仅仅十几年的时间,各地苹果就开始滞销。烟台苹果尽管名声在外,也无法幸免,同样发生了较为严重的季节性、地域性、结构性的过剩。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一位果农种几亩红富士,就可以获得不菲的收入。可是苹果的大面积扩张形成的巨大产量超过了国内市场的承受力,加上当时没有专业储存设备,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末,苹果滞销,许多果农陷入困境,不得已砍掉苹果树,改种其它经济作物,尤其大樱桃。

大樱桃与小樱桃的区别,就与中国绵苹果和西洋苹果的区别一样,一个个头大,一个个头小。当然,大樱桃和小樱桃只是人们对它们的一种俗称,不是它们植物学上的真实名字。大樱桃主要指欧洲甜樱桃,小樱桃主要指中国樱桃,它们的果实都很甜美,适合鲜食。因为樱桃是北方地区成熟最早的水果,向来有“北方春果第一枝”的美誉,经济价值极高。

中国樱桃(Cerasus pseudocerasus)是蔷薇科樱属植物,果实成熟时颜色鲜红,玲珑剔透,味美形娇,营养丰富,据说黄莺特别喜好啄食这种果子,因而得名“莺桃”。明代著名医药学家李时珍(约1518-1593年)在著作《本草纲目》中对樱桃这样记载:“其颖如璎珠,故谓之樱,而许慎作莺桃,云莺所含食,故又曰含桃,亦通……樱树不甚高,春初开白花,繁英如霜。叶团有尖及细齿。结子一枝数十颖,三月熟时须守护。”

在历史上樱桃有许多不同的名字,如莺桃、樱珠、牛桃、英桃、楔桃、荆桃等。因为果实较小,所以许多地方都叫“小樱桃”。中国樱桃起源于中国西部地区,在国内各地栽培广泛。经过历代发展,中国国内形成许多樱桃著名品种,像江苏南京的垂丝樱桃,浙江诸暨的短柄樱桃,山东泰安的泰山樱桃,安徽太和的太和樱桃。在中国北方地区,还有一种毛樱桃(Cerasus tomentosa),也叫山豆子、梅桃、山樱桃、野樱桃等不同的俗名。中国樱桃味甜少酸,而毛樱桃甜度低且酸,所以人们都食用中国樱桃而较少食用毛樱桃。

小樱桃

大樱桃来自国外,主要指欧洲甜樱桃(Cerasus avium),果实个头大,所以中国叫它大樱桃。与之类似的还有一种欧洲酸樱桃(Cerasus vulgaris),前者味甜,主要生食,后者味酸,主要做果酱。大樱桃原产于欧洲黑海沿岸和亚洲西部,在乌克兰的西部和西南部、摩尔多瓦、髙加索的山区森林中、小亚细亚、伊朗、印度北部都有野生的大樱桃树。公元前3世纪希腊人首先人工栽植大樱桃,此后罗马帝国把樱桃作为果树栽培,并先后从被其占领国带回樱桃资源。公元40-60年罗马帝国占领英国期间,英国开始种植樱桃。

公元2到3世纪,樱桃被逐渐传播到欧洲大陆各地,到16世纪末开始进行广泛的经济栽培。随着欧洲和北美洲国家在世界的扩张,也把樱桃带到世界大部分温带国家。18世纪欧洲甜樱桃引种到美国,但直到1767年前大多数还用种子实生繁殖,1874-1875年日本从美国、欧洲开始引种栽培大樱桃。1871年倪维思将大樱桃引种的到中国。欧洲酸樱桃原产于亚洲西部及黑海沿岸,目前只在中国烟台和西安等地区有少量规模化种植。

美早樱桃

樱桃以富含维生素C而闻名于世,是世界公认的“天然VC之王”和“生命之果”。樱桃全身皆可人药,叶、枝、根有温胃、止血、解毒的功效;鲜果具有发汗、益气、祛风、透疹的功效,常食樱桃可补充人体对铁元素的需求,促进人体的血红蛋白再生,提升人体免疫力,防治缺铁性贫血,增强体质,健脑益智。樱桃性温热,具有补中益气的功效,能除湿祛风,对风湿、腰腿疼痛有较好的食疗效果。麻疹流行时,给小儿饮用鲜榨樱桃汁可预防感染。樱桃所含蛋白质、胡萝卜素、维生素C、糖、磷等均比苹果和梨等水果高出很多,常以鲜樱桃汁涂抹面部及皱纹处,还能起到润白肌肤、去皱消斑的效果。

中国樱桃

中国樱桃的栽培历史有3000余年,考古工作者曾在商代和战国时期的古墓中发掘出樱桃的种子。《礼记·月令》记载:“羞以含桃,先荐寝庙”,此处之“含桃”即樱桃,是樱桃在历史上最早的记载。汉司马相如《上林赋》:“樱桃蒲陶……罗乎后宫,列乎北园。”是樱桃这个名字在历史上第一次出现。约公元3世纪初期,魏吴普撰《吴普本草》记载:“樱桃,旧不著所出州土,今处处有之,而洛中、南都者最盛,其实熟时深红色者谓之朱樱,正黄明者谓之腊樱……其木多阴,最先百果而熟,故古多贵之。”说明在魏晋时期,樱桃已经广泛种植了。

樱桃成熟的时间早,果实鲜红欲滴,不但美丽,还可以一饱口腹之欲,古人非常喜欢,在唐宋时期还兴起了一股樱桃热。在赏果之余,古人还会把樱桃用于祭祀中。唐太宗李世民(599—649年)是一位樱桃狂热爱好者,写了很多关于樱桃的诗词,同时也带火了樱桃。他在《赋得樱桃》诗中写道:“毕林满芳景,洛阳遍阳春。朱颜含远目,翠色影长津。乔柯啭娇身,低枝映美人。昔作园中实,今为席上珍。”

樱桃不易保存,成熟采摘后不过一天就会变褐腐烂。但樱桃不似荔枝那般只能生于南方,用不着被千里加急送入宫中,樱桃在自家房前屋后就可以种植。于是樱桃在唐朝成了流行水果,极受社会各界,尤其是上流权贵的喜爱。皇帝还会用成熟的樱桃赏赐百官,如景龙四年(710年),唐中宗李显在樱桃成熟时,举办盛大的宴席,给入会官员每人赏赐了两笼红樱桃。唐朝学子们考上进士后,会集体出资举办一场樱桃宴来庆祝。五代王定保撰写的《唐摭言》中《慈恩寺题名游赏赋咏杂纪》篇写道:“新进士尤重樱桃宴。乾符四年(877年),永宁刘公第二子覃及第,于是独置是宴,大会公卿。时京国樱桃初出,虽贵达未适口,而覃出积铺席,复和以糖酪者,人享一小盎。”

唐人不仅喜欢赏樱桃果,也喜欢赏樱桃花。每到樱桃花盛开之际,文人雅客之间,往往结伴成群,共同赏花,此后文人对樱桃多有吟诵。刘禹锡在《和乐天宴李周美中丞宅池上赏樱桃花》写道:“樱桃千万枝,照耀如雪天。王孙宴其下,隔水疑神仙。宿露发清香,初阳动暄妍。妖姬满髻插,酒客折枝传。同此赏芳月,几人有华筵。杯行勿遽辞,好醉逸三年。”北宋苏东坡在《樱桃》诗中写道:“独遶樱桃树,酒醒喉肺乾。莫除枝上露,从向口中漙。”南宋词人蒋捷(约1245-1305后)的清新小词“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杨万里(1127-1206年)的意境诗“樱桃一雨半雕零,更与黄鹂翠羽争”都对樱桃进行了形象地描写。

相对于中原地区像洛阳一带樱桃的兴旺,山东一带樱桃发展较晚,明代洪武年间,诸城一带才有樱桃种植的记载。16世纪山东的一些地方志中多有樱桃的记载,中国樱桃已成为青州、临朐等地的特产。清代,胶东地区许多地方都有零星种植的小樱桃。

欧洲甜樱桃不仅味美可口,也成为许多人借物叙事的载体。歌德(Johann Wolfgang von Goethe,1749-1832年)在他的《叙事谣曲》中就讲了这么一则小故事:“耶稣带着门徒彼得远行,路上看到一块小小的马蹄铁,便让彼得捡起来,但彼得懒得弯腰,假装没听见。耶稣没说什么,自己捡起来马蹄铁,路过城镇时到铁匠铺换了三文钱,又用这钱买了18颗樱桃。两人继续前行,经过全是茫茫的荒野,耶稣知道彼得又渴又饿,就让藏于袖中的樱桃掉出一颗,彼得慌忙捡起来吃掉。耶稣边走边丢,彼得也就狼狈不堪地弯了18次腰。耶稣笑了,对彼得说:“如果当初你弯一次腰,就不会在后来没完没了地弯腰了。小事不干,将来就会在更小的事情上操劳。”

根据谷川利善1915年所撰写的《满洲之果树》记载:“1871年美国传教士倪维思引进首批10个品种的大樱桃栽于烟台的东南山;1880-1885年烟台莱山区樗岚村的王子玉从朝鲜引进那翁品种;1890年芝罘区朱家庄村的朱德悦通过美国船员引进大紫品种,这些品种到民国初期传到山东沿海各地。”由此可以看出开始时大樱桃是通过传教士、侨民、海员等不同渠道引种国内,它们殊途同归,都是首先来到烟台地区再传播到山东其他地方。

那翁樱桃

1906年,日本关东都督府设置农事试验场,开始把日本国内在十九世纪七十年代引自欧美的一些果树品种引种到金州苗圃进行试验植树,有樱桃、葡萄、梨、苹果等。《满州之果树》记载,大连金州于1906年引入“那翁”品种大樱桃,最先栽植在大连金州八里庄,之后逐渐扩展至七顶山、大魏家、三十里堡、石河等地。1908年开始,樱桃开始在旅顺、大连郊区推广。20世纪80年代以前,大连主栽的大樱桃品种有:那翁、大紫、鸡心、红丰、晚红、晚黄等品种。80年代以后,栽培的品种主要有红灯、红艳、红蜜、巨红、佳红等甜樱桃良种。二十一世纪初又从美国、加拿大、日本等国先后引进了美早、砂蜜豆、高砂、雷尼、红手球、红秀峰、先锋、拉宾斯、斯坦勒、佐藤锦、最上锦等大樱桃品种。

从1871年开始,倪维思先后将16个大樱桃品种引种到烟台毓璜顶的广兴果园,为山东烟台大樱桃奠定了历史地位。不过尽管倪维思将大樱桃和苹果同时引种到烟台,但是推广非常困难,因为当时交通不便,大樱桃储存时间比较短,无法长途运输,因此很难形成规模种植。20世纪20年代大樱桃开始传到牟平、龙口、蓬莱和威海等地,后来传到蒙阴、沂水、临沂及泰安等地。不过此后百年,山东地区的大樱桃都只是零星种植。改革开放后,山东大樱桃得到迅猛发展,短短几十年,大樱桃从山东向全国开始扩张。时至今日,大樱桃已经发展成为世界性果树,山东是中国栽培面积最大、产量最多的省份。2016年,中国打败土耳其成为世界第一大甜樱桃生产国。目前,中国仍是第一,同时也是世界第一大甜樱桃进口国,这两个身份总是让人感觉有些耐人寻味。

中国樱桃虽然在国内栽培广泛,但它有个致命缺点:皮薄肉嫩。稍微碰撞,它就会变软变褐,进而腐烂,保鲜期只有一天。所以它最好的品尝方式是现摘现吃,长途运输是很难的。相对而言,大樱桃果肉紧实,个头大,糖分足,汁多味美,一般室内情况下可以保存7天左右,耐运输。在二十世纪末,随着冷藏车、高速公路的修建,新的飞机航线的开辟,大樱桃的运输、保鲜问题得到解决,它的价值得到体现,因此它一上市便很快抢占了各地的市场。

在商贩的推波助澜下,已经形成一种趋势:把国外进口的甜樱桃叫做车厘子,而把国内生产的甜樱桃叫作“大樱桃”,甚至直接叫做“樱桃”。为什么叫车厘子呢,因为甜樱桃的英文单词是cherry,cherry的复数就是cherries,车厘子一词是cherries的音译。因为大樱桃比苹果更容易赚到钱,于是烟台地区大量砍伐苹果树开始栽种大樱桃,烟台大樱桃很快又发展成了一个著名品牌。

从1996年开始,就连曾经为中央生产“特供”苹果的福山区绍瑞口村,都因为种苹果的效益太差,果农纷纷砍掉苹果树种上了大樱桃。到2001年这里就基本上看不到苹果树了,大樱桃很快就为当地带来了很高的收益,于是全国又开始砍伐苹果种植大樱桃。这时烟台地区栖霞市的苹果异军突起成为主产区,栖霞苹果逐渐取代烟台苹果。大樱桃比苹果更加需要技术,而且对环境要求很高,许多从外国引种的品种没有经过试种就开始推广,最终造成许多樱桃园多年后收益欠佳或者没有收益。

由于中国的水果种植缺乏国外的专业协会协调、评估该如何种植,都是听说什么值钱就一哄而上,大面积种植,丝毫不在乎这些树种是否适合当地的气候、土壤条件、种植技术,还有结果后的销路问题,到最后发现果子长出来了,就是卖不出去,只能将树砍掉,最终形成种了砍,砍了再种,成了一个跳不出去的怪圈,不断上缴着价格不菲的学费。2000年以后,无论是因市场变化还是因果农惜售造成的苹果积压,致使有些果农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收获的苹果烂掉,已经不是新鲜事。尤其2002-2003年,SARS病毒爆发,许多果农的苹果无法出售,苹果经销商收购的苹果也无法卖出去而烂掉或被国外退货,许多人为此倾家荡产,一些人无法承受巨额的债务而自杀,苹果跌入低谷。许多地区由于苹果产量过大、品质问题价格一路狂跌,沦落到了只能加工果汁的地步。

苹果的储存技术一直是苹果种植的重要一环,可以延长苹果的售卖期,错峰销售,获得较高的经济收入。冬季苹果是亚洲和欧洲数千年来的重要食品,历史上人们在深秋采摘下苹果,一般将其放在地窖中防冻、保鲜。直到20世纪,苹果在冬季的保存方法,仍然是将苹果储存在低温且防冻的地窖中,以供农民自用或出售。然而随着火车和公路运输的发展,新鲜苹果的运输越来越方便,地窖存储苹果也就在国外被淘汰了。1960年,可控气氛设备在美国首次使用,通过高湿度、低氧和可控二氧化碳水平,可以保持苹果全年新鲜。

不过中国国内没有这种设备,苹果储藏依旧要依靠地窖,甚至到了1990年,烟台地区许多苹果大户秋天将苹果采摘后,因为销售困难,于是直接在苹果地里挖坑,坑底铺上尼龙布片,将苹果放入,满了后盖上尼龙布片,再用农作物秸秆盖在上面防寒,以延长苹果的交易时间。好在几年后,各地都建设了很多不同类型的冷风库,尤其2000年从美国北卡罗来纳州州立大学引进当时世界先进的苹果保鲜技术,从此,烟台苹果如虎添翼,在选育,种植,冷藏,保鲜等各项技术全面升级,达到了世界先进水平。技术推动经济进步,因为解决了苹果储存问题,苹果的价格又开始获得提升,而大樱桃却因为病害严重,尤其根瘤病、天牛、流胶病的危害,经济价值大打折扣。

大樱桃生长迅速,青年期的生长速度可以超过杨树,是生长速度最快的一种水果,因此对修剪要求很高,早期一定要对植株的大树枝去留修剪到位,一旦长成大树,大树枝即使长的不太合适,也不可以轻易除掉。因为一旦去掉这样的树枝,就会留下一个较大的伤疤,容易引来天牛幼虫啃食和流胶。因为大樱桃有树胶,一旦发生天牛幼虫啃食,树皮会分泌树胶将树洞堵死,用来杀死天牛幼虫进行自我防护,不过杀死的天牛幼虫数量不多,也造成了大樱桃树上的天牛幼虫不能够像苹果树那样直接用药物注射防治,只能够用刀子割开树皮人工捉,然后再在一些孔洞注射毒药防治,对树皮造成更多的破坏,这样反倒吸引更多的天牛前来安家,最终失控。

这就有点像啄木鸟,尽管啄木鸟可以啄树干抓天牛幼虫,早年被认为是树木医生,森林的保护神。不过现在发现,啄木鸟的捉虫行为可不单纯,因为它会狠狠地在树上啄出很大的伤口,早就超越了捉虫的需要,这样受伤的树干就会吸引更多的天牛将卵产在这里,造成树木天牛泛滥,啄木鸟再来捉虫就方便多了,等于给自己设了个牧场或者粮仓。

当大樱桃因为天牛和其他病虫害造成树的长势衰落时,树的枝干就会流胶,流胶就像人受伤后伤口流血一样,一旦失控,就有生命危险,而大樱桃的流胶却偏偏很难防治,一旦出现很难治愈,数量多了的时候,树就失去了商业价值甚至枯死。所以大樱桃的修剪非常讲究,尽量不能让树体留下伤疤。

红灯樱桃

大樱桃的品种很多,早年倪维思及其他一些侨民就将那翁、大紫、黄玉(水晶)、秋鸿心、鸡心、小紫、平顶红等20余个大樱桃品种引种到烟台,受运输限制,一直没有做大规模推广。到了改革开放,大紫、那翁被广泛种植,但是烟台最适应的大樱桃品种却是红灯。红灯樱桃是1963年,大连市农业科学研究所以那翁、黄玉杂交培育的品种,1973年定名。大樱桃的栽培也会遇到和苹果一样的问题,那就是砧木的选择,而且远比苹果复杂。用烟台当地的小樱桃嫁接培育的大樱桃苗长势旺盛,但是容易出现小脚病,所以嫁接口应该低一些,栽种时培土应该在嫁接口附近就可以很好地防治小脚病。

毛樱桃做砧木与小樱桃类似,都要注意小脚病。同时,大樱桃生长迅速,可以超过速生杨树,而这两种砧木嫁接的大樱桃主根不发达,容易倒伏,所以,固定大樱桃树就显得很重要。毛把酸是早年烟台市繁殖大樱桃的主要砧木,根系发达,主根粗壮,细长根多,固地性好,与大樱桃嫁接亲和力很强,嫁接株生长旺盛,缺点是易感染根瘤病,而且发病率极高,最终被认为不适合做砧木。莱阳矮樱桃也叫中华矮樱桃,是发现在烟台莱阳的一种矮生樱桃,与大樱桃嫁接亲和力和成活率良好,但是生产中会出现嫁接树龄不大就有病毒病症状,所以选苗时要万分注意。

马哈利是国外几十年前大樱桃嫁接多采用的砧木。具有根系发达、抗旱、抗寒、结果早等优点。但是对根瘤病较为敏感,在黏土地里嫁接亲和力较差,20年后常有早衰现象,樱桃园的价值就大打折扣,或者直接毁灭。其他一些樱桃砧木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优缺点,选购苗木可就考验人的眼力了,一旦苗木砧木有缺陷,建设的樱桃园十几年后基本血本无归,尤其现在苗木公司,只管生产树苗,至于树苗卖出去以后怎么样,就与他们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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