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12月8日,中央在上海召开了一场扩大会议,到会人数总计61人,其中军队高级将领有34人。除毛主席本人外,只有一对夫妻会前知道,这场会议为谁而开、为何而开。这对夫妻正是“副帅”和叶群。
贺龙是12月6日收到开会通知的,当时他负责主持军队日常工作。过去收到开会通知,都会同时告知会议相关内容,以防参会人员没有任何准备。
可这次竟然没有,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让贺龙想太多。他以为此次会议跟前不久中央发布的加强东南沿海战备通知有关,于是他让秘书带上作战地图。
少奇同志也不知道这会是开什么的,便问贺龙“开什么会啊”。贺龙一脸疑问号:“奇怪,你都不知道,我怎么能够知道呢?”周总理刚好在一旁,听到他们互相询问却都不知道的对话,也插了一嘴说:“主席叫我通知在上海召开紧急会议,但不知道开什么会。彭真他们也都不知道开什么会。”
其实在通知开会的4天前,毛主席在兰州军区的报告里,批示的一句话,“那些不相信突出政治,对于突出政治表示阳奉阴违,而自己另外散播一套折中主义的人们,大家应当有所警惕”,预示了这一切。
而突出政治,正是“副帅”大力提倡的;它与罗瑞卿在64年进行的“大比武”活动隐隐对立。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隐晦的信号:11月初,“副帅”安排人批判萧向荣,萧向荣是军办厅主任;这个月底,会议主持人跑来对贺龙说,萧的后台是罗瑞卿。
贺龙问主持人有什么依据吗?主持人给出了种种看似荒诞、实则已被当作证据的事情。例如外国防长来访,罗瑞卿听说人家不爱看战争片,便说“不爱看战争片,怕见流血,还是防长呢?!”这被人说成在暗指“副帅”。
上海的这场会议召开前,罗瑞卿和“副帅”的交往一直很好,两人互相关心,两家女主人也有互相送礼。开会前一个月,罗瑞卿到上海,毛主席也在,彼时“副帅”正在苏州休养。
罗瑞卿请示毛主席,自己要到苏州看望“副帅”。毛主席说,去看看好,要他好好养,要养得像七千人大会时候那样,能连作三个小时的报告。
从苏州回来,妻子郝志平问罗瑞卿,谈得怎么样?罗瑞卿说谈得很好,整个谈话过程没有觉得“副帅”有任何不满意和不高兴。
会议是以背对背形式进行的,叶群揭发的时候,罗瑞卿不在场——罗奉毛主席之命到云南边界视察工作。解决他问题的会议召开时,他还全然不知情。12月10日下午,他突然接到要他返回上海开会的通知。这场会疑云重重,罗瑞卿打电话到北京,问彭真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会,彭回:“只知道开会,不知道开什么会。”
到上海下飞机一见到吴法宪和陈丕显,罗瑞卿就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感觉:老朋友陈丕显的眉头时而不经意间皱起,而且扯东扯西,避开会议情况不谈;老部下吴法宪则一改过去的热情卑微样子,嘴角带着冷笑,神色冷漠。
会议前,叶群找毛主席密谈7小时;会议时,她独自作超10个小时的发言。叶群不仅会上发言,会后也忙着串联拉人。会议的最后一天,“副帅”隆重登场,宣布撤销罗瑞卿的5项重要职务。
嫉恶如仇、宁折不弯的罗瑞卿倒下后,一场规模巨大的运动在半年后轰轰烈烈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