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张作霖——好汉不夺朋友妻

追寻一下历史 2024-12-31 10:30:55

小妾二兰子偷偷爱上了小兽医,大白天拦路,二兰子要与张作霖私奔,“好汉不夺朋友妻”,张作霖情场退步

得到少东家阎伍的赞许,张作霖做好准备,决定后日启程。这两天,二兰子言语更见少了。表面上平静如常,但心海里翻腾起波涛;不细心的人难以看出,她饭量突然少了,有时还显得痴呆呆的样子。她的心事唯有她自己知道,而且那是一件重大的心事。

明天早饭后,张兽医要顺西路走了,他谢绝阎伍派车送他一程,而是徒步西行南下。掌灯时分,二兰子陪丈夫阎伍来到兽医庄,看望张作霖,又叮咛了一番。在归路上,二兰子说娘家捎个口信来,她的母亲心口疼又犯了,她买些药要回去看看,寻思明早就走。阎伍对二兰子话从来确信无疑,因为二兰子从来没在他面前说过半句谎话,便慷慨答应,还要派自己专用的马车送她,二兰子娘家不算太远,坐车嫌冷,走走身子暖和,还练练腿脚。阎伍说也好,让她早去早回。

这一夜,阎伍睡在二老婆的炕上。二兰子也不知自己是怎样的心情,脑子里很乱,忽东忽西,忽南忽北,又摇头,又点头,又自信,又担心。末了,还是自信地点点头。使她牵肠挂肚的还是娘家父母。她竭力稳住自己的心绪,门上了闩,窗帘挡得严严的,等到夜阑人静了,她开始翻箱倒柜,收拾细软······

虽是穿棉衣的季节,这天还不算冷。日头升得老高了,平原村庄一片阳光。步出高坎镇,张作霖同主人阎伍依依惜别,然后肩挎行囊,撩起袍襟,独自上路西去了,过了辽河,再向南奔关内而行。

他挺着胸走着,阎伍的情谊又催他加快脚步。约走七、八里路光景,他看见一个人立在道边一棵枯树下,不时地往这边张望,是等车捎脚,还是候着谁?越走越近,他从那人的体态上,判断是个女人。

那不露面孔的女人,手拎一个花布包裹,一直盯着张作霖,见他快到自己的身边,悄声地上前挡住去路,用一只戴手套的手掩着自己仅露的双眼。

睛天白日,这女人何以拦路?张作霖心里一阵紧张,下意识地倒退两步:

“你是什么人?敢如此无礼!”

女人不语,却在低头嘻嘻暗笑。

啊,莫非是傻子?张作霖正疑惑间,见那女人一把拽下包头巾,举目一笑:

“张先生,连我都不认得了?”

“嫂子!?”张作霖吃惊地后退了两步,“你,你,你这是干 什么······”

“张先生,不要害怕。”二兰子朝他迈进了两步,“我在这儿等你,快到半个时辰了。”

“等我有事?”张作霖张大了嘴巴,满面狐疑。

“我要跟你一起走!”

女方的口气是坚定的。脸上的红晕反映出了她内心的激动。

“你?”男方似乎明白了,但又未完全明白,只能用眼神代替嘴上的发问。

“没错,跟你一起走!”

“我进关买药,带着东家的李新娘(二兰子姓李)成何体统?再说,阎兄他······”

“亏你是个精灵百乖的人!”

二兰子把张作霖拽到道边,似乎动气了:

“我要跟你远走高飞,永远不回高坎了······”

张作霖毕竟是个年轻人,这才完全恍然大悟,他的神经膨胀,左手托住嘴巴,慌恐地吟哦着。他不敢正视对方美丽而倔犟的面孔,也不理解对方所以这样决定的苦衷。

“咱们结识六个多月了,二兰子开始诉说衷情了,“总想把一肚子话掏给你,今天是时候了······”

二兰子,是凤凰甸穷人家李仁贵的二闺女,十八岁那年,父亲租种了阎家的地,又借了阎家的钱,秋天颗粒不收,租粮交不上,欠债还不了,哀求阎伍宽限一年。阎伍二话设说,就答应了。岂知,他看好了二兰子,请媒求聘,李仁贵穷是穷,不想攀富豪之家,更忌为人做三房妾,再说,阎伍虽是相貌堂堂,但年纪和二兰子极不相称。他不能将自己女儿往火坑里推,但又抗不住阎伍的权势,愁上加火,三天没起炕。母亲也跟着忧虑病了。二兰子平素就心疼父母,怕二老为她的事憋愁坏了,脚一跺,心一横,说道:

“他要娶我,我去!走一步算一步。”

就这样,李家的租粮免了,欠债也免了,还得了五亩地。

二兰子来到阎家,吃穿有余,住的舒适,阎伍待她也不错,这一切都不能唤起她的欢乐。二兰子要的是自由,要的是一夫一妻的小家庭。她知道自己,在阎家的地位等于奴婢:她忌讳别人贬称她是“小老婆”,也不愿听别人叫“姨太太",她从阎家外强中干的衰落家境中看透阎伍貌似文人君子,而实际是一个无所事从的败家仔;她最厌恶他变成了“大 烟鬼”,抽大 烟把白色的脸皮抽黄了。她已经预示出阎家和阎伍的前景是可悲的,被人耻笑的。所以二兰子在阎家很少有笑容,也很少打扮自己,跟谁也不争风吃醋,只是小心地为人,谨慎地行事,幻想有一天能象囚鸟飞出樊笼······

当张作霖闯入她的生活之中,她看出他的气质不同一般男子,大有造化之相。她曾骗得了小兽医的生辰八字,暗中请打卦先生给他算了一卦。这一算不打紧,那算命先生刚一掐指,就眉宇一抖,什么不说,钱也不取就走了。二兰子追出半里多地,好说歹说,那先生才顺嘴吐出几句词;

头顶天罡,

脚踏地煞,

大祸大福,

乱世枭雄。

二兰子不识几字,听不懂,求那先生解释分明,可那人却拂袖而去。就此事,二兰子琢磨了多日,她确信这小兽医将来不是个“白人”,心想能跟她闯荡一生,既使喝凉水,蹲寒窑,也不枉为人妻。因此,二兰子就乘机孤注一掷······

张作霖面对二兰子的诚心诚意,也确实动了肺腑。不过,他直摇头。

二兰子不解其意,忙说:

“我只比你大一岁,论长相也配得起你,你没钱,我带来了。”

她指指小包裹,又道:

“这里全是金银珠宝,光靠这,就够咱俩过七年八载的。”

“嫂子,”张作霖躬身施礼道:

“你对我恩山情海,张作霖至死不忘。但要同我远走高飞,万万使不得,使不得!”

二兰子心一下子凉了,小包裹从手中也掉下去。她瞪大了那双失神的眼睛,忙呼道:

“这是因啥?这是因啥?”

张作霖始终记着阎伍的恩德,这时脸色严峻起来,正言道:“这叫——好汉不夺朋友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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