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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卡锡对自己在半年里的“业绩”并不满足,到一九五三年八月,他开始对军队里的“共产主义渗透”进行调查。
军队是垄断资产阶级的统治支柱,向来是国会反共调查的禁区,现在也免不了遭到麦卡锡及其追随者的冲击。
1、猖狂的巅峰麦卡锡的小组委员会先是在纽约对一些陆军军官进行调查,因为他们曾把安全证明给予三个被麦卡锡怀疑参与共产党活动的陆军文工职作人员。九月,麦卡锡公布陆军的一份机密文件《苏联西伯利亚的文化与特征》的大部分照相复制本,指责这份文件是“极好的共产党宣传品”。但是陆军曾把这样的文件分发给情报官员和其他军官。十月,麦卡锡的小组委员会开始对陆军通讯兵团新泽西州蒙默思堡雷达中心的秘密听证。
麦卡锡声称他掌握的证据表明:罗森堡等共产党间谍曾在雷达中心偷窃有关雷达的秘密文件。对雷达中心的调查,涉及哈佛大学一位物理学教授,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曾在该中心工作。麦卡锡传讯他到小组委员会的听证会上作证,问他是否曾经把机密资料给予共产党间谍,教授援引宪法第五条修正案,拒绝回答。
于是麦卡锡写信要求哈佛大学校长开除这位教授,但这位校长拒绝他的要求,因为他并不认为凡是援引宪法第五条修正案就有罪。麦卡锡立即回电辱骂校长“愚蠢”、“喝醉了酒,”声称拒绝回答问题就是自认为共产党。麦卡锡在他关于共产主义渗透问题的调查中,经常把拒绝回答他那些无理的、中伤性的问题的证人称为“宪法第五条修正案的共产党人”。
麦卡锡关于共产主义渗透的调查涉及面极广,仅就政府方面而言,除国务院外,还有中央情报局、驻联合国代表团、政府印刷局、国防工业等许多部门。
他不仅对政府机构和军队进行调查,还调查一些民间机构和个人,把名义上的国会调查变成实际上的非法审讯,对反对他的民主人士、进步组织、报纸以至教会进行恫吓与诽谤,大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之势。
一九五四年四月,麦卡锡传讯《纽约邮报》编辑詹姆斯·韦克斯勒。此人年轻时加入过共青团,后退出,成为一个反共者。但他经常在报纸上抨击麦卡锡的反民主行为,因而遭到后者报复。麦卡锡在听证会上对韦克斯勒进行长时间的、反复的询问,极尽中伤和恐吓之能事。
他说韦克斯勒脱离共青团(也就是脱离共产党)是假的,声言:
“我觉得你没有和共产党思想决裂;我觉得你正在非常、非常积极地为共产党服务。这样到底是自党的还是不自觉的,你心里有数。至于你是否有党证,我不知道。”
对韦克斯勒的传讯,是麦卡锡迫害反对他的新闻工作者的一个典型事例,在当时引起新闻界广泛抗议。
就连一家非常保守的报纸《编辑与发行人》,也撰文指责麦卡锡说:“这是他对职权的一种滥用和危险的先例”。
麦卡锡还攻击反对他的报纸。其实当时大多数反麦卡锡的报纸也都进行反共宣传,而麦卡锡却批评这些报纸是“泛泛地批评共产主义以取得反共的虚假声誉,然后全力以赴地对任何企图揭发真正危险的、隐薇的共产党的人进行人格毁损和名誉破坏”。
他还说这些报纸遵循美国共产党《工人日报》的编辑路线,是“《工人日报》的地方版”,麦卡锡还要求财政部取消对这些报纸提供的津贴。
绝大多数教会是反对麦卡锡的,因而也被麦卡锡一伙扣上亲共的帽子。麦卡锡的助手、小组委员会办公室主任马修斯在《美国信使》一九五三年七月号上发表一篇文章,题为《赤色分子与我们的教堂》。
文中写道:
“今天在美国,支持共产党组织的最大集团是由新教圣职人员组成的。”
在新教圣职人员的要求下,艾森豪威尔在给他们的复电中谴责了对教会的攻击,指出:“这种攻击是对自由和尊严原则的背叛和侮辱”。
在舆论的强大压力下,麦卡锡不得不接受马修斯的辞职。这一事件可以说是艾森豪威尔政府对麦卡锡的第二次反击;这次反击取得明显的胜利,使麦卡锡对艾森豪威尔政府的愤恨又加深了一层,一九五三年十一月,麦卡锡第一次把攻击矛头直接对准艾森豪威尔政府。
2、对艾森豪威尔政府的攻击十一月十六日,前总统杜鲁门在广播演说中尖锐地提到麦卡锡主义问题,他说:
“为了政治上的便利,现政府已经浸透了麦卡锡主义。…它是败坏真理,放弃我们历来对公平的忠诚。它是放弃法律的‘正当程序'。它以美国主义或者安全的名义,散布弥天大谎和对任何公民进行毫无根据的控告。它是靠说谎为生的野心家的得势,它散布恐惧和破坏我国社会各阶层的信心。”
麦卡锡要求广播公司答应他的要求。然而,在广播开始几分钟后,麦卡锡不是向杜鲁门而是向艾森豪威尔发泄他的怒气。艾森豪威尔曾表示他有信心把政府中的安全危险分子清除出去,到一九五四年中期国会选举时,政府安全问题就不再成问题了。
但麦卡锡在广播演说中却针锋相对地宣称:
“客观的、冷酷的、不愉快的事实”就是“共产主义还是个问题,到了一九五四年也还是问题”。
他又像往常一样举出一些漏词百出的案例来证实自己的话,并表示他为此感到害羞和难受。在这次演说后不久,他进而攻击艾森豪威尔政府执行“软弱的、不道德的怯懦的”外交政策,在共产主义面前“姑息、退却和投降”,欺骗美国人民。他曾抨击民主党人执政的二十年是“叛卖的二十年”;到了一九五四年初,他把艾森豪威尔执政的第一年也加了进去,宣扬过去的二十一年是“叛卖的二十一年”。这无异于把艾森豪威尔视为卖国嫌疑犯。
于是,白宫发表一份措辞强硬的公报,说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像麦卡锡那样把自己置于法律之上。
麦卡锡敢于这样凶狠地攻击艾森豪威尔政府是不奇怪的。因为到一九五三年底、一九五四年初,麦卡锡已爬上他的权势顶峰。
在华盛顿有人把他称为美国第二号最有权力的人物,还有人说:
“老大党一半是麦卡锡的,一毕是艾森豪威尔的”。
这些评论并不夸张。麦卡锡在共和党里得到保守派的支持,有些人如蒙特、詹纳、维尔德之流,则是死硬的麦卡锡分子。在社会上,麦卡锡得到许多右翼反共组织的撑腰,其中势力较大的有美国退伍军人团、美国革命女儿、警卫美国协会、民族主义行动者协会和“我要回来”子弟会等。
这些反动团体成员用各种形式为麦卡锡打气,在支持他的集会上,极力鼓吹其反共、反民主的言论和活动,高唱什么“只有人民爱老乔”。他们的活动与麦卡锡一呼一应,发展到最猖狂的阶段。
麦卡锡的权势和影响从盖洛普民意测验可显示出来。一九五四年一月的测验表明,在过去半年里,赞成麦卡锡的人增加了百分之三十六,达到百分之五十,反对者只有百分之二十九,其余百分之二十一的人未予表态。在这种形势下,统治集团的大多数人对麦卡锡都不免怀有几分畏惧。
一九五四年二月,当参议员投票表决拨款二十一万四千元给麦卡锡的常设调查小组委员会时,敢于反对的只有一个人一一来自阿肯色州的富布赖特。不愿冒险同麦卡锡对抗的民主党参议员中,有后来成为总统的约翰·肯尼迪。
3、“使美国陆军投降”麦卡锡乘势进逼,扩大对陆军的调查,并插手军队事务,对艾森豪威尔政府的攻击愈演愈烈。
麦卡锡选中“佩雷斯案”大作文章。佩雷斯是新泽西州基默尔营的一名牙医。他于一九五二年十月加入陆军。一年后,按照医生服役法的有关规定,被提升为少校军医。后来有人向麦卡锡告发,说佩雷斯是美国共产党外围组织美国劳工党的党员。一九五四年一月三十日,麦卡锡在一次秘密听证会上对佩雷斯进行质询。佩雷斯援引宪法第五条修正案,拒绝回答任何问题。三天以后,佩雷斯所在部队接到陆军人事局通知,他被解除职务,“光荣退役”。
他受到如此的迫害,并未使麦卡锡满足,因为麦卡锡曾要求把佩雷斯送交军事法庭处置。于是,他气急败坏地追究谁提升佩雷斯为少校军医并让他“光荣退役”。
在佩雷斯案上,麦卡锡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对佩雷斯这个小小受害者其实并无多大兴趣,意在利用此案向陆军开刀,而在陆军后面,则是他记恨于心的艾森豪威尔政府。
麦卡锡对陆军的不满由于沙因事件而火上浇油。
一九五三年十一月,沙因被征入伍,这使麦卡锡十分恼火。因为他离不开自己的首席法律顾问科恩,而科恩又离不开自己的首席顾问沙因。于是,麦卡锡和科恩一起询陆军方面施加压力,要求任命沙因为陆军部长助理或其他军官职务,然后让他回到麦卡锡的小组委员会,继续为其反对共产主义渗透的调查效劳。
他们威胁说,如果不满足这一要求,他们就要“捣垮军队”,让罗伯特·史蒂文斯从其陆军部长宝座上滚下来。陆军方面没有退让,结果他们就抓住佩雷斯案件不放,照着他们的既定方略干下去。
一九五四年二月十八日,麦卡锡的小组委员会再次举行关于佩雷斯案的听证会。麦卡锡传讯佩雷斯所属的基默尔营指挥官拉尔夫·兹维克准将,要求他说出让佩雷斯退役从而免于军法处置的军官是谁。
兹维克拒绝他的要求。麦卡锡火冒三丈,发疯似地辱骂这位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战绩卓著的将军。麦卡锡说他“不配穿上军装”,连“五岁小孩的脑子也没有”,应被解除指挥官职务。
这一件事发生后,陆军部长史蒂文斯向报界发表声明,谴责麦卡锡的作法,表示不能向麦卡锡提供让佩雷斯退役的军官姓名。史蒂文斯说,他对兹维克受到的“侮辱性待遇”和“责骂”感到遗憾。
他指示兹维克不再到麦卡锡的小组委员会作证,表示他“不愿让这样好的一位军官…去冒进一步被侮辱的危险”。他宣布,他将代替兹维克去麦卡锡的小组委员会作证。
史蒂文斯的声明惹怒了麦卡锡,他扬言:谁要是保护共产党,就砸烂谁的脑袋。二月二十四日,麦卡锡和几位支持者、共和党保守派参议员一起举行一次烧鸡午宴,邀请史蒂文斯出席。席间,他们假装宽大为怀,十分亲热地请史蒂文斯在一份已写好的谅解备忘录上签字,并假仁假义地说,这样一来陆军与麦卡锡之间的误会就不复存在。史蒂文斯轻信其言,连看也未看就在上签了字,但签字后他才发现,自己上当了。因为备忘录中列有几乎所有麦卡锡一直坚持的要求,包括告诉让佩雷斯退役的军官名字和让兹维克到麦卡锡的小组委员会上作证等。
顿时,舆论大哗,许多报纸发表文章,认为史蒂文斯向麦卡锡投降了,使美国军队受到前所未有的玷污。
在英国伦敦,《泰晤士报》发表的一篇文章写道:
“参议员麦卡锡今天完成了布戈尼将军和康华利将军所不能完成的事业——使美国陆军投降。”
在一家报纸的漫画上,画着艾森豪威尔从刀鞘中拔出一根白羽毛对麦卡锡说:“先生,手下留情!”麦卡锡胜利之余,毫不留情地对记者说:史蒂文斯投降时低声下气,即使跪下也不过如此。
艾森豪威尔政府现在面临着一场严重的挑战,如果对烧鸡午宴事件采取保持沉默、不了了之的态度,就意味着整个政府向一个参议员投降。三月三日,艾森豪威尔发表声明,表示不允许他的政府官员在国会或其他任何地方作证时受到任何侮辱。私下里,白宫忧愁地讨论解救史蒂文斯的办法。
艾森豪威尔试图与麦卡锡和解,但有一个条件,就是要他停止一切公开听证;麦卡锡气焰嚣张,立即拒绝,并继续散布说,陆军保护共产党人。面对这种形势,许多共和党人也坐不住了,到处碰头商量打开僵局的办法。
一个月前还称麦卡锡为党的“宝贵财富”的共和党全国委员会主席伦纳德·霍尔,也批评麦卡锡对待史蒂文斯的态度。但这时已没有任何人能使麦卡锡让步而采取和解的态度了。
4、陆军-麦卡锡听证会烧鸡午宴事件是麦卡锡与艾森豪威尔政府之间矛盾、冲突发展的结果,这一事件的严重性,使艾森豪威尔政府意识到必须同麦卡锡彻底摊牌。经过一系列紧张幕后策划之后,发起了对麦卡锡的“集中攻击”。
三月十一日,陆军通过一名民主党人把沙因事件的全部经过,包括麦卡锡、科恩恐吓要“捣垮军队”一事,按日期编成资料,向外界透露。第二天,麦卡锡反击说,陆军想把沙因作为“人质”,以便威胁他“不把共产党揭发出来”,三月十四日,参议院作出一个荒唐的决定,竟让麦卡锡的常设调查小组委员会就陆军和麦卡锡的互相指控举行听证会。
不过,此决定认为麦卡锡既然是指控的一方,就不能在听证中任主席,这个职务由他的狂热崇拜者蒙特暂时代理。
陆军-麦卡锡听证会于四月二十二日开始,六月十七日结束,历时三十六天。听证会公开举行,由电视台实况转播。此会成为全国瞩目的中心政治事件,作为国会一次听证会,其影响之大,在美国历史上前所未有。长达一百八十七个小时的电视转播节目,吸引了多达三千万的观众,此数字恰与南北战争前美国全国人口数相当。人们呆在家中、商店、办公室,甚至在电影院收看。
结果,使得百货公司的商品销售量减少,而电视机销路大增。听证会记录多达二百万字,其印刷费可出版二十本畅销小说。
陆军-麦卡锡听证会自始至终像是一场闹剧。听证会开始后,陆军和麦卡锡双方的证人一个个粉墨登场,在电视摄像机前故作姿态,互相进行激烈的指责,竭力向全国电视观众证明自己如何正确,而对方又如何荒谬。
小组委员会主度蒙特和临时代理科恩首席法律顾问一职的詹金斯,都是麦卡锡的人,他们在听证程序等问题上有意偏向他,甚至替他说话。
于是,在听证会之初,麦卡锡占了上风。他屡次打断别人发言,破坏听证会程序,放肆攻击陆军;还威胁说,他将从军队和联邦调查局忠实于他的人那里取得更多的情报,来进一步证明陆军保护共产党。麦卡锡气焰十分嚣张,似乎他是永远不会被任何人击败的。不过,他并未预料到就在听证会上却被陆军方面的特别法律顾问约瑟夫·韦尔奇击败。
韦尔奇在听证会开始后故作沉默,有意让麦卡锡自我暴露,待其表演得淋漓尽致时,就与之进行具有决定性意义的交锋。他先揭露麦卡锡窃取联邦调查局机密文件(胡佛的一封信)是违法行为,并反复追问是怎样弄到手的。但麦卡锡一再表示,他拒绝作答。
针对麦卡锡在听证会上的拙劣表演,韦尔奇毫不留情地揭露麦卡锡从事破坏活动的伎俩。他拿出原件证明麦卡锡和科恩作证所用的一张照片是用换头术伪造的,并对麦卡锡一伙的狼狈为奸行为进行辛辣的嘲弄。
麦卡锡恼羞成怒,进行报复,诬控韦尔奇的律师事务所里一名叫费希尔的青年律师是共产党人。于是,韦尔奇不失时机地给予麦卡锡狠狠一击。
他有理有据地指责麦卡锡有意陷害一个无辜的青年,并且含泪对麦卡锡大加痛斥:
“我几乎没想到你对这位青年竟然会这样不择手段,如此残酷无情狠下毒手!”
韦尔奇愤然指出,麦卡锡这样做决不可宽恕;即使上帝饶了他,我韦尔奇也不会宽恕。
“…让我们不要再伤害那个年轻人了,参议员。你已经伤害够了。难道你真的没有道德观念吗?难道真的没有?”
韦尔奇伤心得说不下去了。这时,会场爆发出掌声,连主席蒙特也茫然地站起来和大家一起鼓掌。记者们一个个冲出会场,去抢着拍发关于这一动人场面的最新消息。呆若木鸡的麦卡锡独自站在那里,摊开双手自言自语:“我做错了什么事呢?!”
当这次听证会结束时,麦卡锡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受到的挫折究竟有多大。他还是野心勃勃地宣布要对陆军、国防工业和中央情报局进行新的调查,但所有这些调查都胎死腹中。
这次听证会最后也没有证明哪一方的指控正确,是麦卡锡向陆军施加压力任命沙因为军官呢?还是陆军把沙因当"人质”,以阻止麦卡锡揭发共产党?小组委员会的报告对这些问题模棱两可、含糊其辞。
不过,听证会还是得到一个唯一重要的结果;麦卡锡受到沉重的打击,只是疯狂已极、麻木不仁的麦卡锡暂时察觉不到罢了。
在持久的听证会期间,麦卡锡第一次被迫停止他所有的调查活动,并处于被调查的狼狈境地;常设调查小组委员会里长期缺席的三名民主党人来到听证会同麦卡锡斗争;参议院里反对麦卡锡的力量从此形成并发展起来。
此外,在这时刻尤其重要的是,全国千千万万的人通过听证会开始认清了麦卡锡的丑恶面目:
一个无法无天的骗子;践踏宪法、违犯法律和破坏秩序的捣乱者;一个卑鄙无耻的政客,为达到其目的竟不择手段,从窃取机密文件到伪造照片,无所不干;一个心狠手毒的迫害狂,为了报复,竟栽赃陷害一个清白无辜的青年。因而人们不能不联想到麦卡锡几年来一贯就是这样做的。
科恩在回忆韦尔奇对麦卡锡的揭露和斥责之后,谈到麦卡锡所受的打击时这样写道:
“这次打击严重地损害了参议员麦卡锡。他在全国人民面前被描绘成一个残忍的人。他有计划地企图毁掉一位良好的青年律师的前程。…参议员被认为是以漫不经心的态度对待站在他前进道路上所有的人的。”
听证会后,麦卡锡迅速走向政治上的破产。科恩在强大舆论压力下,于八月辞去常设调查小组委员会首席法律顾问职务,麦卡锡失去了其头号心腹和打手。可以说,这次听证会不仅使麦卡锡本人受到打击,同时也打击了麦卡锡的追随者和支持者。美国人民进一步认识到形形色色的麦卡锡分子是些什么东西,他们究竟在干些什么,要往哪里去。
在麦卡锡主义发展过程中,陆军-麦卡锡听证会是一个最重要的转折点,它是麦卡锡主义由猖狂的顶点转向衰落的标志。
听证会于六月十七日结束。八月间,民意测验就发现,人们对麦卡锡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反对和拥护的人的比例与半年多以前几乎颠倒了过来:反对者上升到百分之五十一,而拥护者则下降到百分之三十六。这时,各阶层反对麦卡锡主义的斗争进入高潮。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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