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张作霖——哑巴吃黄涟有苦说不出

追寻一下历史 2024-12-31 10:30:59

光阴荏苒,不觉一月过去,张作霖选购珍药凯旋而归,阎伍当然志得意满,置宴洗尘,再让小兽医歇息两天。

在兽医庄的住处,张作霖自歇息两日,压根没见到二兰子的影儿,心里空虚和不安。但他又怕见着二兰子······

阎伍也发现二兰子对小兽医疏远了,便问起缘由。二兰子先是垂眉缄口,后来才埋怨丈夫道:

“你咋不早跟我说?几天前,我才听传张先生被马家店赶出的因由。就这样愉鸡摸鸭的野汉,我再不敢靠近他了。”

“胡说!”阎伍生气地斥责道,“听谗言诽谤,会贻误大事。还提马家店呢,焦翠花是何等人?你又是何等人?我肚里有杆秤。”

我是何等人?二兰子不由得心一揪,暗自羞愧不已。于是,她更加恼怒张作霖,你这个伪君子,倒把我害个好苦呀,让我里外不好做人。哼,你无情,我也无义!

第二天暮时,北风刮耳,张作霖见二兰子羞羞惭惭地进来了,也觉窘迫,但总得要开口,他上前有礼道:

“近来不见嫂子面,小弟甚感不安。”

去 你 妈 个 蛋 吧!二兰子心中暗骂。但她还是装着羞臊的样子,飞眼嗔怪道:

“得了吧,别说好听的了。你知那天,我是怎么回来的?你知这一个月,我又是怎么过来的?”

说着说着,掏出手帕轻轻拭泪。

张作霖就怕软。二兰子这一羞、一哭,他受不住了,试问道:

“老嫂子,你让我再怎么办?”

“怎么办?”

二兰子掉过身去,然后回头一努嘴:

“咱们鸳鸯不成,难道我还不如焦翠花?”

张作霖的脸“腾”地红起来,红到脖子根。他懂得对方的意思了,觉得“这样”还可以说得过去。再说,他和六大浪也早已断绝了关系······”

“老嫂子,人心都是肉长的,难道这一个月,我的心是好受的吗?说实在的,我早就······但我不敢。”

“不敢,你跟焦翠花怎么就敢!”

张作霖忍不住了,上去抱二兰子。

二兰子挣脱道:

“天狗吃日头了,别叫人看见了。”

二兰子出去看看外面,又回来小声吩咐道:

“晚饭,少东家还想同你喝两盅,酒桌就摆在我屋里。咱二人也趁好把他灌醉,送回大姐炕上。那咱二人可就······”

张作霖心中暗喜,这人和焦翠花不差上下······

阎伍一妻二妾,大老婆居东数第二间,二老婆居西数第二间,三老婆二兰子则居西耳房。别看耳房,优越的是靠一边,又单独开门(与邻间不通),屋里的布局设备不低于二妾的房间,只是宽窄小一点而已。

张作霖整冠理容,神魂飘荡地跟着二兰子去了。穿过阎府大门,踏着砖面甬道来到正堂廊下,再往西拐,顺廊走过西间的窗前,便到耳房门前。

这时,张作霖停了脚步,待二兰子先进。二兰子拉开带格窗的双扇板门,挑起棉门帘道;

“先生、请!”

张作霖第一次莅临少太太的寝间,神情不免紧张。他躬身而入,未等择椅坐下,就见二兰子返身插上门闩,上炕放下窗帘。他见此情景,又不见酒桌,不见阎伍,顿觉蹊跷,目眩心惊,问话也哆嗦起来:

“老嫂子,这,这如何了得······”

二兰子没有搭话,一把将小兽医拽过来,按倒在炕毡上,脱掉他的棉鞋,扔了他的护耳西瓜帽,又疾手解开他的棉袍。然后抓开自己的发髻,敞开自己的胸怀,小声厉色道:

“我好心换来驴肝肺。哼,你不成全我,你也别指好。想占我的便宜,休想!”

没等张作霖完全反应过来,没容他“见机行事”,二兰子就破声喊叫开了: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张作霖反天啦!张作霖反天啦!”

喊声就是炸雷,喊声就是命令。整个大院的主人奴仆、男女老少,从客室里,从暖炕上,从绣房中,从厨房间,从牲口槽旁,从水缸前,从院子里,纷纷跑了出来,又拥到西耳房前。

这可是阎家几辈中没有出现过的丑事!

门被踹开了,上扇窗被捅开了;阎伍第一个跳进去,王管家也首当其冲;阎伍的太太、二姨太太,也胆虚虚地跟了进去,至于阎伍的儿女和伙计们,也在争争挤挤,张大了嘴巴。

二兰子见人们拥进来了,从与张作霖撕掠中松开了手,一头栽在大少太太的怀里:

“大姐呀,我可没脸见人了!没法活了!呜呜,哇哇······

二兰子的嚎哭声正在加强着弩张剑拔的气氛。

“别哭了,让邻居听着笑话!”

这是阎伍老父亲的制止声,他拄着龙头拐杖,颤巍巍地立在廊前,三寸银须气得直抖动。

张作霖木然垂立,虚汗涔涔,仿佛陷于一场恶梦中。他失神了,他也傻了,霎那间,他才意识到方才发生的事情和即将发生的灭顶之灾。

“啪”!“啪”左右开弓,张作霖的两颊立刻出现了阎伍的掌印,脸红了,脸肿起来了。

阎伍挺立在张作霖的面前,气得“呼呼”直喘,脑里迅速闪出黄豆眼向他告戒的情景:此人不可信用。他立刻顿足捶胸:人家小眼珠能识别真假,可惜我阎伍这双大眼睛没用。他双目发胀,怒不可遏,把自己的舌头咬破了,又给张作霖两巴掌:

“恨我有眼无珠,恨我有眼无珠。张作霖啊张作霖,从你来到阎家,我哪一点亏待了你。你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竟敢欺到我的头上,做出悖情逆理之事······”

张作霖想说什么,泪水却堵塞了喉咙、实际,任他满身竟是嘴,也是哑巴吃黄涟——有苦说不出。他“扑通”跪倒在地,连连哀告:

“少东家,我冤枉啊,我冤枉啊,少东家,你打死我,我不怕,怕你将来后悔……”

“你给我住嘴,还巧辩什么!你睁眼看看,这是你应该到的地方?”

阎伍咆哮着。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又想起黄豆眼说这小子能识机善辩。

“王管家,”阎伍下令道,“我阎伍从来没受人这般欺辱,为绝小人觊觎之念,为绝我阎家的后患,把他拽出去,扒去棉衣,乱鞭抽死!”

尽管喊百个“冤枉”,张作霖被几个大汉拖架到院子里,剥掉棉袍,扒去棉裤,按倒在地,不到一袋烟工夫,浑身便青一条紫一条的,不少地方出了血······

阎伍老父见事情闹大,便小声对阎伍和王管家道:

“不宜在院子里打死,不宜在院子里打死,扔到野外冻死这个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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