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奇石特殊形式”之“矛盾律”
二、“奇石'构成性抽象'形式”的荒诞之“矛盾”形式,它们与玩石人的审美体验之间存在着不可避免的矛盾。
2.“奇石'构成性抽象'形式”的荒诞之“矛盾”形式属于“反真实”形式。而“反真实”的奇石形式具有几何化、平面化、秩序化等特征,因而是“无情感”的形式。显然,这样的形式,它们必然会和玩石人的审美体验之间产生不可避免的矛盾。
比如太湖石《小夕霏》(见图29-5),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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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9-5 《小夕霏》 太湖石 42*25*33厘米 吕沛霖 藏
形状与自然界的山水形状之间没有相似之处,属于“反真实”形式。而类似这样的“反真实”的奇石形式,它们就像英国美学家、艺术批评家克莱夫·贝尔所认为的那样,不是属于那些叙述性的东西。
既然如此,那么,“奇石抽象形式”的荒诞形式,即“反真实”形式,比如太湖石《小夕霏》等,它们为什么必然会和玩石人的审美体验之间产生不可避免的矛盾呢?
一方面,“奇石抽象形式”的荒诞形式,即“反真实”形式,它们在点、线、面诸形式上,极具“平面化”的特征,表现为历史感的消失。
在这里,我们必须溯源“平面化”这一概念的源头。显然,从艺术理论研究的角度来看,对于它的内容,一些后现代主义早期的理论家,比如美国的费德勒、苏珊·桑塔格、丹尼尔·贝尔,以及法国的罗伯·格里耶,他们都曾经探讨过。美国的詹姆逊更是提出了“平面化”这一概念,并赋予其内涵。因此,平面化意识在绘画中最明显的一点就是视觉上的改变,具有直观性。在造型上通常采用线条的方式,并且熟练运用夸张、变形等手法,使得所创作出来的作品具有强烈的装饰性和平面感。
然而,“奇石抽象形式”的荒诞形式,即极具“平面化”特征的“反真实”形式,它们都是属于天然的形式,人类是无法运用夸张、变形等手法来改变其点、线、面的。即便如此,玩石人仍然可以利用它们天然形式的概念元素,比如太湖石《小夕霏》,通过其点、线、面的组合,来使得该形式具有强烈的装饰性和平面感。
如此,太湖石《小夕霏》的形式就表现为历史感的消失,即“无概念”。玩石人从中也发现不出来它们形式中有任何的历史痕迹。
另一方面,“奇石抽象形式”的荒诞形式,即极具“平面化”特征的“反真实”形式,它们的大小、形状、色彩等,在玩石人的心理感觉上,也表现为距离感的消失。
比如太湖石《小夕霏》,其点、线、面等概念元素,它们是通过该石的大小、形状、色彩等视觉元素体现出来的。如果那些概念元素不在实际的设计中体现出来,那将是没有意义的。
这又该如何来理解呢?
这就和玩石人的审美存在着密切的联系。什么是审美?它是人类理解世界的一种特殊方式。作为一种自发的意识,审美具有直觉性、愉悦性和体验性特征。玩石人的审美意识,它起源于“生活审美意识”,即对“奇石具象形式”的审美。该部分的内容,笔者已经在《石道》第一卷第16章“创建第二套‘奇石形式’”第一节里介绍了。
因此,随着社会生产力水平的提高,周围环境的影响,接收信息的丰富多彩等,玩石人根据“艺术审美意识”,开始欣赏“奇石抽象形式”。该部分的内容,笔者已经在《石道》第一卷第16章“创建第二套‘奇石形式’”第二节里介绍了。有兴趣的石友可以结合起来阅读。
在欣赏“奇石抽象形式”,特别是欣赏具有“构成性”特征的“奇石抽象形式”的时候,玩石人的个性特征表现得最突出。
这时候,有的玩石人可能会说,根据其点、线、面等概念元素,找出该石的大小、形状、色彩等视觉元素的不同就可以了。
显然,那是浅层次的欣赏。因为这种欣赏只是从直观上来说的。比如太湖石《小夕霏》,如果仅仅从直观上来说,它属于三角形,它里面的孔、洞、穴的形状有椭圆形、圆形等多种形式。
然而,如果从审美感受上来说,该石的形式之美则表现在其秩序美上。那种秩序美显然表现在孔、洞、穴的重复、渐变、有规律上,是某种程度的一致性、连续性,是稳定的、具有可延续性的一种状态。如此,玩石人只有从那里,才能够寻找到视觉上的平衡感。
于是,玩石人在对该石进行“物化”活动的时候,比如在给它“题名”的时候,要通过切中主题的“陌生化”的命名,增加其他观赏者对它形式的关注度,让其他观赏者产生“陌生感”。也就是说,在其他观赏者随便观看太湖石《小夕霏》没有什么特殊感觉的时候,他们在看见该“题名”时,就会问:为什么题这个名字?它在着重表现该石的哪一方面的形式?又会引导出什么样的“纯情感”?等等,一连串问题的涌现,使得其他观赏者的视觉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冲击。当然,在形成视觉冲击的过程中,其他观赏者还能够认识到:该石的形式并不是单纯地追求片面的新颖与趣味的空洞的形式,而是以特殊的有技巧的方式传达出一些有效信息。
《石道》(1-4卷)3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