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466年,智伯与赵襄子一同率兵包围郑国京师,智伯让襄子率先领军攻城,企图削弱赵军,襄子识破了智伯的图谋,推脱说让智伯先出兵。智伯恼羞成怒,愤而骂道:“就你这丑样,又胆小怯弱,赵简子怎么能立你为继承人?”襄子答道:“我父亲选择我就是因为赵氏需要一个能够忍辱负重的继承人。”
四年之后,智伯与赵襄子再次一同讨伐郑国,智伯带着几分醉意向襄子灌酒,遭襄子拒绝,智伯竟将酒杯扔到襄子脸上。襄子的手下都要求杀掉智伯以洗刷耻辱,襄子回答:“父亲立我为储君,看中的就是我能忍辱负重。”
又过了七年,智伯假借晋侯之命,以恢复晋国霸业为由,派人向赵、韩、魏三卿提出要求:要求三家各献出一个万户之邑。韩康子、魏桓子明知这是智伯意在削弱别家,但不敢与之争锋,如数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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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把智伯的要求告诉赵襄子,一向忍辱负重的赵襄子非常坚决地回绝了智伯使者,他说:“土地是先人一刀一枪打下来的产业,哪能随意送与他人?”智伯见赵襄子竟敢抗命,勃然大怒,遂挟韩、魏两家出兵攻赵,自己亲任元帅。襄子以赵氏之力与三家对抗,众寡悬殊,遂按父亲临终之嘱,退守晋阳,以待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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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襄子(?―公元前425年),嬴姓,赵氏,名无恤(亦作"毋恤")。春秋末叶晋国大夫,赵氏家族首领,战国时期的赵国的创始人。谥号为"襄子",故史称"赵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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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襄子的父亲是晋国上卿赵鞅,母亲是从妾,又是翟人之女,在诸子中名分最低,地位最低。赵鞅曾找家臣姑布子卿为儿子们看相,看谁适合成为继承人,结果都不合适。姑布子卿趁机举荐了毋恤。赵鞅曾将训诫之辞,书于若干竹片上,分授诸子,要求他们认真习读,领悟其要旨。并告诉他们三年之后要逐一考查。然而,在考查时,他的儿子们,甚至连世子伯鲁,也背诵不出,以至连竹板也不知遗失何处。只有毋恤对竹片上的训诫背诵如流,而且始终将竹板携藏于身,经常检点自己。于是,赵鞅始信子卿所荐,认为毋恤为贤。及至诸子长大成人,赵鞅又对他们进行更深的考察。有一天,他召见儿子们说:“我将一宝符藏于常山之上,你们去寻找吧,先得者有赏。”于是,诸子乘骑前往,寻宝符于常山。然而,他们谁也没有找到宝符,只得空手而归。只有毋恤说:“我得到了宝符。”赵鞅闻听便让他将情况道来。毋恤说:“凭常山之险攻代,代国即可归赵所有。”赵鞅听罢高兴异常,顿觉只有毋恤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是赵氏大业难得的继承人。遂废掉世子赵伯鲁,破例立毋恤为世子。
赵鞅死后不久,赵襄子到夏屋山请代王相见,代王毫无戒备前来赴会。在酒宴上,襄子早已安排下埋伏陷阱,斟酒的人在行斟时,趁机用斟酒用的铜勺刺杀代王及其从官。代王一死,赵军随即兴兵伐代,一举占领代国,将其领土并入赵氏版图。代王是襄子的姐夫,他姐听说以后,“泣而呼天”,拔下发笄自刺而死。
能忍,也能狠下心。赵鞅需要的就是这样的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