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办厂却非得说是合伙加贷款500万,原来如此说法可以省麻烦

邓知意来讲 2025-03-18 11:23:07

窗外的雨下得急,像是有人在天上泼水。林清把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放在桌上,纸张边缘已经泛黄,隐约还能看到一圈咖啡渍。她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周昊正低头摆弄手机,屏幕上的光映在他脸上,显得冷漠又疏离。“签了吧。”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什么。

周昊没有抬头,指尖在屏幕上滑动,短信提示音响了一声,熟悉的“叮咚”让林清的心猛地一缩。那是2008年时他们还在用诺基亚手机时的提示音,周昊说过喜欢这个声音,后来换了智能手机,他还特意找了这个音效装上。“你还记得吗?”林清突然问,语气里带着一丝试探。

“记得什么?”周昊终于抬起头,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他的手指停在屏幕上,短信内容是银行的贷款提醒,500万的数字刺得林清眼睛发痛。她想起了阳台上那盆枯萎的茉莉花,花盆边缘还沾着去年冬天撒的姜粉,周昊说过姜粉能驱虫,可是茉莉还是死了。

林清和周昊的故事,若是从头讲起,得从那间小厂说起。2008年,他们刚结婚不久,手里攒了点钱,想着做点生意。厂房是租的,设备是二手的,连员工都是从村里临时找来的。“我们是合伙人。”周昊对外这么说,林清听着不舒服,却没反驳。

那时候,厂房外的桂花开得正盛,香气随着风飘进来,混着机器的轰鸣声,竟有些奇异的和谐。林清记得很清楚,那天周昊穿了一件灰色的毛衣,袖口已经起球了。他站在厂房门口,指挥着工人搬货,脸上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自信。

“为什么不说是夫妻?”林清问过周昊一次,语气里带着些许委屈。周昊笑了笑,没回答。他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手指有些粗糙,像是沾了机油。林清想起了小时候父亲修理自行车时的手,那种触感让她心里一阵酸楚。

厂子渐渐有了起色,订单越来越多,贷款也随之而来。500万的数字第一次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是在2012年的冬天。那天厂房的电梯坏了,货物只能靠人工搬运。林清站在七楼的窗口往下看,工人们的身影在地面上晃动,像是蚂蚁一样忙碌。

周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一丝疲惫:“贷款批下来了。”他把合同放在桌上,纸张的边缘还带着银行的印章。林清伸手去拿,却被周昊按住了。“别碰。”他说,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

“我们不是夫妻吗?”林清问,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周昊没有回答,只是转身走到窗边,点了一支烟。烟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带着一种刺鼻的味道。林清突然觉得胸口一阵发闷,像是左胸第三根肋骨被冰冻了一样。

2018年,厂子终于出了问题。订单减少,员工流失,设备老化,一切都像是早就写好的剧本,按部就班地走向结局。那天是周三,不,应该是周四,林清记不清了。她只记得厂房外的桂花已经落了第三瓣,地面上铺了一层淡黄色的花瓣,踩上去软绵绵的。

周昊的毛衣还是那件灰色的,袖口的起球已经磨得更粗糙了。他站在厂房门口,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上的表情像是凝固了一样。“离婚吧。”他说,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

林清愣住了,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摸着桌上的咖啡杯,杯底的搪瓷已经摔裂了一道口子,像是她的心。“为什么?”她问,声音里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颤抖。

周昊没有回答,只是转身离开了。林清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了2008年的那个夏天,厂房外的桂花香气,还有他摸着她头发时的粗糙触感。

离婚协议书上的字迹很清晰,周昊的名字旁边还有一圈泛黄的咖啡渍。林清的手指停在签名处,笔尖迟迟没有落下。她的眼前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是他们第一次搬进厂房时的情景。那天阳光很好,厂房的窗户上还挂着新买的窗帘,周昊的笑容像是阳光一样灿烂。

“我们是合伙人。”他对外这么说,林清听着不舒服,却没反驳。她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他们不能是夫妻?为什么一定要是合伙人?

窗外的雨还在下,像是有人在天上泼水。林清的手指终于落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她的眼眶发热,却流不出泪。她站起身,走到阳台上,看着那盆枯萎的茉莉花,花盆边缘还沾着去年冬天撒的姜粉。

故事的结尾并不复杂,厂子倒闭了,贷款还清了,周昊离开了。林清搬回了老家,住在父母留下的旧房子里。房间里还有一只老式挂钟,每到整点都会报时,声音清脆而单调。

她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桂花树,香气随着风飘进来,混着雨水的味道,竟有些奇异的和谐。她的手指摸着窗台上的搪瓷杯,裂口处已经被胶水粘好了,但依然能看到痕迹。

“我们是夫妻。”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种释然。窗外的雨停了,桂花的香气更浓了。林清闭上眼,仿佛回到了2008年的那个夏天,厂房外的桂花香气,还有周昊摸着她头发时的粗糙触感。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复杂得像是搪瓷杯上的裂痕,粘好了,却永远无法恢复原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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