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女主是京城里最漂亮的公主,但是为了平息战争,她沦为了中原和西戎的和平工具,但是在路上遇到无法无天的土匪抢劫,在关键时刻男主救了女主的命,还把女主抢过去做他的妻子,女主许诺他荣华富贵,只要他放她回去,男主怎么可能放过她,因为在他心里早已认定了女主!
【文章片段】
夜幕又是落了西山,转眼间时辰又来到了翌日一早的清晨。
早起的男人又是在一夜的雄起中清醒,怀中人儿的身躯慵懒温软,让他舍不得放开抱在她手间的纤腰。
周炎目寐等着清晨第一缕日光出头,百般不舍离开这软软身躯,在他小心翼翼离床不愿意吵到姜挽抒的情况下,他侧身踏过姑娘躯体,在两掌抵姜挽抒两边后整个人顺利站在床前。
周炎垂眸瞧姑娘娇美睡颜,长卷睫毛随着姜挽抒的呼吸声微微颤,宛若一把小小的扇子那样。
深林的初秋偏冷,周炎起身拿起放在侧处的里衣穿得很快。
他打开了久未被他处理过的木门,木门发出“吱嘎”的声音。
他轻步走于外处,将门关上。
洗漱过后,他长臂展伸,遥望那一处映入眼帘的深林。
他昨日答应是要教姜挽抒一些傍身的射箭功夫的,习射箭,有靶子可供其训练这是最为基本的事儿。
再说,靶子这东西在这深山老林处难找,想要拥有那就得出这老林去到那头的村落中才有得买。
于是他今日又是起了一大早,只为能赶在下午前将所有一切东西都准备好,能有足够的物力对姜挽抒倾其所有。
周炎弄好一切需要搞好的东西,他走到专门为左马森打造的马厩前,抓起一把青草往已然从睡梦中清醒的马儿嘴里投递,等待它吃饱后,解开特别缠绕在马儿背上的绳子,轻易翻身上马往深林外处赶去。
马蹄声响,步步将音留在这偌大的空地间,再过一个时辰,天彻底大亮起其被男人关闭的木门复又被打开。
姜挽抒慵懒地推开屋门,双手往上一撑随意伸展着身子,
秋日的日光下,姑娘一身天蓝衣裙,尤显其靓丽活泼。
她低头瞧那已然被她用那襟膊挽起的衣裙,勾弯了嘴角。
周炎答应她今日教她学射箭的,深林中不时有虫蔓部落潜伏,也是她独自逃出这地方的一个隐患,她可得认真学习,不能因为这事拖自己的后腿。
她又记起菜园子侧的鸡鸭,伸开腿脚往那处走去,她低头扫过一眼,只见铁盆之中剩下的大半碗菜饭。
她复又蹦蹦跳跳朝菜园子看去,已然能见菜园子里的菜发了芽。
姜挽抒暗自窃喜,原来把夫子所讲的书中内容搬来现实之中是这个模样的,即便她只是在旁指导,不过摸了几下勺子浇水,大部分由他人之手种出的荣誉感会消下许多,但即便如此,她依旧觉得这一切还是新奇又让人惊讶。
姜挽抒神清气爽,用一直竹枝逗弄着围栏里头肥鹅,玩得无趣,就是走到小厨房中洗过手后,自顾自拿起还放在锅炉中热乎乎,汤面分开放的大碗。
那是周炎出门独留她一人在屋的习惯。
无论这些东西放在哪儿,唯一不变的是周炎会一直不厌其烦为她提前准备好吃食。
除去他,姜挽抒不难发觉,她人生中再也没有人为她做过的事。
父皇母后很忙,两人不仅要分工合作还得尽心照护和教导弟弟,她虽也知父皇母后爱她,但父皇母后很少会去关注自己有没有好好用膳等等小事,而弟弟有,
不懂事时她也曾问过身边嬷嬷为何有些优待弟弟有而她没有,那时嬷嬷还是模糊其实,而如今她渐渐长大已明白了许多,也很少再去纠结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弟弟是未来中原的储君,理应是要受比她更好的对待。
而身边的婢女,为她用心准备吃食,则是在“任其职,谋其位”而已,她不习惯身边有人伺候,故而没有其她贵人幸运与自己贴身婢女熟识到无话不说的地步,于是也能很好理解她是为何会为这一碗小小的面而愣住一秒。
因为她这是第一次如此确切体会到一个人最直接对她的关心之意。
不是因为她在高位,不得不伺候好她所做,而是真正的为她这一个人,一个活生生又接地气的姑娘而做。
她并不是什么知恩不图报的人,她知道父皇母后的难处以及取舍,但确实不能否认周炎这连日来对她的用心已经闯入她心扉的举动。
对于他,她心中升起了感激,不多,只是一个小手指头高而已,但一想起是他将她拘在他身边,她对他的感激又只剩下不到三厘米的位置了。
她吸了吸鼻,脑中不再天人交战,
她瞧着那碗带鹅肉的汤,又瞬间明了方才思虑,怪不得她刚才逗弄鹅时在其中发觉了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现在才知道原是少了一只。
汁浓鲜味的汤里有着不多却又恰到好处的辅料,她很方便将其放入一个大碗之中,放在小厨房里的圆桌上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不知为何,姜挽抒总觉得今日的时间过得有些慢了,等到午时她见着周炎出入深林的模样,笨颠颠地往上跑去,很是顺畅地接下男人在外头带回来的靶子。
男人的身影高大雄伟,端凝着身边这叽叽喳喳宛若小麻雀一样兴奋的姑娘,不觉语气放轻。
他的目光闪了闪,眼角微微弯,唇勾含笑起,“你这是在这儿等了多久?”
他没有想到,姜挽抒会对骑射这事,这样的感兴趣。
姜挽抒忆着自己在宫中围观皇子学习君子五艺之地的模样,神色激动地将靶子底一小节插入地中,却不料土地坚固,让她在这个情况下无用武之地。
男人低身拿起她手上木靶,大力一往地下插就是让支撑木靶起的木棍插入了泥里。
和宫中校场一样,靶子坚固而又标准地插入土中。
姜挽抒不由惊叹一声,周炎回头入屋拿出箭把,立定在她的身后。
周炎身躯高大,站在姜挽抒后方遮住了她几乎大半的阳光,只留下阴影附身。
他宛若一座雄伟恢宏的大山,即便在他身旁待了许久的姜挽抒亦也是被这突来的压迫吓懵了一趟。
“想什么呢,傻姑娘!”男人粗粝如沙的铁掌轻轻敲过姜挽抒额间,又是将身子站直。
姜挽抒终于在男人的提醒下回过了神,几乎仰平抬起头看周炎。
他很高,她只不过到他的胸口这处。
“无事,我方才只不过是没有反应过来。”
周炎将信将疑把长弓提到姜挽抒身前让她接过。
他用的长弓和其他人不同,因着他身材的特殊性他使用的长弓相比于一般人会重上许多和大上许多。
于是乎就有姜挽抒拿上手,不觉身子踉跄一下的表现。
姜挽抒掠过手中长弓,轻轻出声,“这长弓拿着实在费劲。”
温润细腻的声音入耳,周炎下意识瞧去这才发觉他算错了一些。
他拿起姑娘手上长弓,很是轻易拿起。
男人的手臂粗壮而长,应着姜挽抒笔直站在眼前的动作,他将其臂展搂于人前,左手搭弓右手拿箭,长箭定在弓弦处。
男人从来是草原上的射箭好手,“射箭讲究三字‘站,握,搭’。”
因着是教一个从未入门的姑娘射箭,周炎用着缓缓语调道出,其中言语更是粗鄙让人容易理解口语话。
“站是站姿,基本站姿不仅有开放式,也就是右脚比左脚稍前,以此类推,还有平行式,闭锁式。
握是握弓,握弓的方式有高位法和低位法两种。高位法是以虎口推住握弓处,手和前臂形成一条直线,手指自然下垂。低位法是弓握把处手掌虎口至鱼际处接触。
搭是搭箭,让主羽与弦成直角,搭箭的原则是避免羽片因碰触弓具,而影响飞行路径,因此搭箭时应使用固定的角度搭箭。”
周炎循循教导,拖出之音不同平常,其声如流水高山,玉撞碎石破裂清脆。
姑娘带着冷意的手背被男人按在掌中,他弯身下腿,在一句话说完时控制着姜挽抒长弓的手掌摊开,顷刻之间箭飞弓停,长箭飞势凌厉,极符合周炎本人的性子,不过三秒,箭入靶木,正中靶心。
猛然中,姜挽抒瞧得靶上圆满,不禁激奋,眉眼俏意带笑升起,她跃跃欲试,仰头问男人。
“周炎,我能否自己试试?”她要独自一人逃出,那势必学这弓箭要学完整。
就算旁边有人,指导也门射入,亦也是不行得。
周炎拧眉,接下来想清楚又是一副无所谓模样,“是我大意了,这把弓箭对你来说实在太重,我没有注意到这点。”
说着,周炎放下手上的长弓让姜挽抒接过。
他双臂自然垂落腰间两侧,思考着应当如何。
反而姜挽抒基于周炎方才不仅轻易射中靶心,还细致描绘的情况下满怀信心,学着的模样飒爽拿去长箭,箭搭孩上,射自己这一生第一次独立完成的长弓。
没有周炎上手指导,她又是生手,姜挽抒射出长箭速度不够,但仍有箭风穿弦飞过。
姜挽抒额前有几丝刘海飘起,随风方向,往前飘飞。
不过几秒,箭身飞至靶前大半,却在几厘米处技术下移,未碰木靶半点,落入地中。
木箭落地声响不大,但在姜挽抒心里却宛若掷地有声。
她的唇角小幅度扯了一下,脸上势在必得之意颓败,喃喃道:“射不准啊。”
周炎见状姑娘颓丧,再次拉过她手执箭搭弓,在男人的辅助下,下一秒长箭又入木靶中心。
“也是我错,明日我为你再搞上其他,弩机可好,既小巧也是不重,更适合你这样的新手操作?”
他一边想着补救方法,一边拿起长箭,再次瞄准目标,往前再射一发,又入靶心。
姜挽抒神色恹恹,随意周炎动作。
“不过今日你也无事,学习射箭与学习弩击有相同之处,我带你练练这箭。”
由于他站在姜挽抒后方,看不见她面容,没有注意到姜挽抒情绪。
说罢,周炎更是弯身下腿,开始寻找一个两人练习射箭最佳的位置。
靠得近了,姜挽抒身上馨香扑了他满鼻,清清淡淡又是好闻。
周炎心情大好,复又长箭入弓,“咻”的一声,箭却偏靶,掉落靶心之外。
周炎疑惑着,终于发现是何问题,于是倾身搭手,粗硬手臂一把将姑娘软柔细腰搂入怀。
在姜挽抒的讶异下,再次控着她手臂松开,长箭又入靶心。
得了要领,不经意间周炎控箭的手肘擦过姑娘胸前的柔软,瞬间吓得姜挽抒一颤。
姜挽抒昂首,见男人下巴锋利好似没有察觉,一丝心神刹那间划过,又是快速略过方才男人的失礼,开始将目光放在靶子上,蓄势待发。
这也得意于她那淡然的性子,她的注意力从来转移地很快。
周炎性子粗糙,一旦下定决心要教姜挽抒射箭心思就不会再放在属于儿女情长上面,而是只专注于教习姜挽抒掌握射箭的要领。
作为严师,他自然不会只一昧手把手教她行动,但又由于弓箭太重,她的手人就贴近姑娘柔软的手臂”,“先休息一下等会再学。”
说着,周炎紧捆着姜挽抒的双腿分开,休息时间随便姜挽抒腿部动作。
待到下一轮练习时,他只是把控着姜挽抒手上拿箭动作,其余让姜挽抒自由发挥。
“双眼平行于箭上,看准目标就射,不要犹豫。”
低沉的男声随耳入去,他的语速很快,严谨中带着一些粗狂风气。
姜挽抒专心彻底将注意力放在靶上,箭抵弓弦,转瞬间离手又是一射,不过半晌,箭却极转,掉落地中。
姜挽抒狐疑扫过弓箭一眼,正想问出口为何会这般。
哪料顷刻间周炎长腿直抵入姜挽抒膝盖,稍用力道倾身压过姜挽抒膝盖往后一拉。
他再次执起一条长箭,入弦搭紧,秋日温阳照耀下,男人英俊的脸庞上,一双浓密的眉毛如兵器般凌冷,极具有异域风格,与他高昂起的鼻梁相互彰显,男人深邃的眼眸端得是肃冷专注。
带木发长箭再一次在周炎伸拉的范围下抽出,骤然间射入箭把。
男人的腿脚不同于姑娘家柔软,射箭的时候,就连腰腹处肌肉力量也是紧绷,长箭飞射,周炎复意识到姜挽抒被他所压的腿试图拉出,为保证下一箭的准确性,他出其不意更是将她右脚往后拉去。
其中后果便是这个动作致使姜挽抒后背更加贴紧于她身躯,刹那之间,姜挽抒后背被他那腹前肌肉硬得不舒适。
基于二人现在的专注力都放在箭上,姜挽抒话脱口就出,并无觉得不妥,“别压我这么紧,你硌疼我了。”
姜挽抒声音细细,又带着一些姑娘家的娇气,她说出的词语对于她们贴身近距离接触的两人来说实在犯规,猛然间,周炎身躯一震,手中抓紧的长弓松下,因着此刻长弓的控制权在周炎手中,于是她放开握弓手掌,长弓很是自然从姜挽抒手中略过掉下,
他俯首凝视其下姑娘,因着他这动作不变,姜挽抒她那白皙的脸颊上浮上淡淡粉色,泛出春日才能磨研出来的胭脂殊色。
不点一丝半妆,姑娘面容仍旧美如镇店之珠宝,周炎意识到姜挽抒这番神色,他的目光逐渐灼热,眸中闪出一股翻滚出来的欲色,心中喜意爱意交织。
猝不及防间,周炎一把将人扭转了个身子,让姜挽抒正面对上他,男人的面容俊郎,在姜挽抒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低下头,猝不及防地一把抱吻住怀中姑娘。
周炎这次很有分寸地吻上姜挽抒脸颊,不如上次那般,直亲人粉嫩唇上去。
秋风轻轻吹,吹得姑娘衣裙裙裙摆尾轻飘点在男人衣裳下处,不同颜色衣裳两者相互融合,如搅如缠。
“啊!周炎你……”
瞬间,姜挽抒被他气地火冒三丈,就算是她们之间有干过更亲密的举动,她也仍旧受不了再来一次的打击。
姑娘柔软的手臂用着力道,周炎此刻不设防备,竟是被她轻易推开,他身躯未动,姜挽抒却已然借她推过他胸膛助力逃出了他的怀抱。
面前得了自由的姑娘宛若骂不够那样,丝毫还没注意到眼前男人应有的脾性,坦率骂道:“流氓、逾矩!”
不过她声音清润,即便是骂人亦也让人生不起气来。
但见她这委屈巴巴模样,周炎心头不由起逗弄心思。
他再次将人抱住,加紧环绕姜挽抒身子,嘴角勾出笑意,垂头含笑揽住她,“挽挽,你这样说话不怕我真的向你说的那样做?”
他的语气中带着挪移,但在姜挽抒听来并不如此,如刺猬遇狼,遭受无谓追逐。
猛然间,右颊又被亲上一口,即便动作于他性子来说算得上是温柔,却也足够让姜挽抒彻底变换性格。
“放开我。”她压下身去反抗,竖起浑身尖刺。
可惜男人力大,现下早有防备。她这种力气,一点也不够周炎看。
妍美娇柔的姑娘眼中迸发着怒意,看起来宛若气得不轻。
周炎没想到会把情况弄出他的意料,立马放开了姜挽抒。
这时,姜挽抒才得以呼吸。
她连忙退出周炎短步视线范围,一脸警醒瞥过周炎一眼。
周炎擅察人心,转眼间就从姜挽抒的情绪中读出几字。
他凝眉不悦,神色沉了沉。
明明上次马背上他轻吻姜挽抒粉唇她挣扎也没今日这样,而今日吻她程度比起那日他轻上许多,怎么可能挣扎更甚于前?
事出反常必有妖!
对于姜挽抒,他不乐意兜圈子,周炎冷下眼,面色阴沉瞧过姜挽抒满身,“挽挽,你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这话一出,顿时惊得姜挽抒身子如被电流串过颤着下身子,心慌意乱。
现下她已经顾不及方才她对男人发的脾气,大脑在极速地飞转之中。
周炎这人,好时对你千依百顺,一旦火气升起,那可是能点爆炸包的。
她要是让他知道,她是因为离自己要逃离他身边时间越来越短,反而心中生出不甘感越放越大,直到他时隔多日再次对她有真正意义上的逾矩从而态度更凶,甚至一点就爆的原因,周炎不得灭了她。
她于是只能小心翼翼。
姜挽抒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直到后背有薄汗浸上衣裙,她方才在脑中整理了思绪开口,狡辩道:“左马森前日拉肚子,其实是我不小心喂了坏的吃食。”
事实上,左马森前日确实是拉了肚子,这也是周炎告诉她的。
但她也确实不知道左马森前日是为何拉了肚子,她只知道周炎聪慧惜才,要是她说出的事并不如周炎想象中的大,那会很难收场。
她只能赌一把,赌周炎不会去计较这一场事儿。
她话语刚落,男人神色复又是让她更看不出,讳莫如深。
在等待男人审判之中,姜挽抒的双手交叉握于身后,两手紧紧收住。
不过多久,她实在受不住心底蹦起跳跃的心仰头万般小心瞧过周炎一眼,就被周炎下一句话吐出前的音调吓得又是连忙低下头去。
“左马森本来肠胃不好,因着这事你何必这样惊慌?”周炎还是有些狐疑,死死盯着姜挽抒。
姜挽抒连忙诡辩,把在脑海中捣鼓了许久的一句话说出,“我见你爱马,刚才你又这样靠近我,你那么大块,压得我心里头抑郁,一下想起明日我做的错事,动作大了点。”
为增加可信度,说着她扮着可怜,紧抓在身后的手松开,抬头逼迫自己眼中含上一滴泪水,演的惟妙惟俏,“我就是怕你知道了会和现在这样,这才被你吓到这样的,我不是故意隐瞒你的。”
姜挽抒这话听起来实在无懈可击,而周炎又是一个认定一个人,就会无条件信任对方到底的性格,自然而然也是顺下了气。
只要不是想着逃跑就好。
他低头无所谓道,“只要你不想着逃跑这事就好。”
在姜挽抒面前,周炎不乐意动那百转千回的脑筋,说话很是直接。
察觉到男人情绪的变化,姜挽抒俨然松了一口气,又听着男人话语,扭着性子大胆问出,“我要是真的逃跑了你会怎么办?”
她等待着周炎的回答,放在前的双手紧握,试探着男人。
转瞬间,男人清明的双眸换上凌厉,发出诡光,“你要是胆赶逃走,被我抓回,你就别再想回到中原这地上了。
我会亲自将你绑回我的部落上,打断你的双腿,把你锁在帐中,让你再也逃不得。”
这话,周炎说得残忍而露骨,吓得姜挽抒身上鸡皮疙瘩不由激起。
她惶惶不安抬眸对上周炎的眼眸,面色惊恐。
男人自然也见得姜挽抒神情,姑娘美眸含惊,瞳孔放大。
他想,恐怕是他吓到了她。
威胁人,从来不会是他的作风,以往在他手上被审过的死刑犯,他从来不会给他们再次开口的机会,但在姜挽抒的身上,他愿意退却一步。
只因他愿意给姜挽抒再一次的机会,无论她现下是否还想逃离,他这次机会是给她了,她下次要是真的逃走被她抓住,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不过,现今眼前人安份,也不该受这样的委屈。
男人的大手带着安抚性地抚上姜挽抒的墨发,轻轻揉揉,“草原上的儿郎最重情义,只要你好好待在我的身边,我会待你很好的。”
男人及时的安慰让姜挽抒立马回过神,为使不露泄,她摇头使劲了挥掉脑中想法,扬起一抹笑容。
“你知道的,我这样软弱,就算想要逃跑,连这样的深林我也难奔的出去。”
周炎知道姜挽抒说得是他眼前这片通往外界必经之路的森林,点着头,
“也是,虫蔓部落里的人基因里头就带着样貌的缺陷,你这样漂亮得能够大幅度逆转后代容貌的小姑娘对虫蔓部落来说可是一个足以让人疯狂的存在。
虫蔓部落在这片深林中可是神出鬼没的,就连我也盯了好久才知道这虫蔓部落一些在这深林出现的规律,要是你逃跑时被抓了,你可就……”
说着,周炎顿停了话语,低头俯视着她。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姜挽抒不由打了一胆颤。
“会、会怎么样?”要是她真有一日被虫蔓部落抓去,难道他不会再次从天而降将她救下吗?
姜挽抒又问,“那你会救我吗?”
对比于虫蔓部落,姜挽抒更倾向于选择待在周炎身边。
毕竟虫蔓部落的人是真的狠,她这次奉旨和亲半途出事,也都是这部落搞的鬼,见过真正的恶魔,还怕相较起来没那样凶猛的孤狼吗?
要是她当真在逃跑之中不慎被虫蔓部落的人抓住,内心中,她其实还是期盼被救的,哪怕救她的人还是周炎。
她迎着周炎的目光,满怀期待。
周炎捕捉到她眸中的神情,意识到她想要怎么样的答案,不察嘴角有弧度弯出。
他骄傲地挑起眉毛,正要脱出他定会将她救出,把抓她的人抽筋拔骨这话后,又是极快地收住。
这姑娘,别看她做什么胆子都小地像一只鸟,但心中是十分有成算的。
要是她还想着逃跑,他这刻得挫挫她的锐气了。
把话说得绝情一些,让她不过逃离过他的身边。
他一把将大掌抵在姜挽抒肩头,男人力量大得让姑娘整个肩膀受了压力往下耸动,
他装地好似真的一样,认真而严肃对待着姜挽抒,“你要是让我知道你是为了逃离我而被他们抓到,我不但不会救你,也许还会等着别人将你娶了,再同你一起续前缘呢。”
姜挽抒杏眸微微湿润,扬头凝视眼前男人,“你是什么意思?”
说着,姜挽抒好似明白了什么,身子又是不受控制的一抖,面色白了瞬。
“你难不成还要把你们草原上的一套搬到我身上来?!”
那就是共妻。
打蛇七寸,他亦抓住了她的弱点。
姜挽抒憋着气儿,等待周炎的答复。
男人欣赏地点点头,察觉到她身上惧意,把放在她肩头的大掌往下挪移,一把强有力地将姑娘搂入自己怀抱中。
“挽挽,你也想得太美好,到那时,你觉得你还会有这样宝贵的价值吗,不过是人人可欺这个状态而已,想着逃跑又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我可是懒得细养。”
他好似安慰将人抱入怀中,可他动作却是粗鲁,说出的话也如十二月寒雪砸穿了冰,被迫跌入无底冰洞那样冷。
姜挽抒喉咙发紧,宛若被重物咽着一般,让她再也说不出声。
这男人,说话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