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语故事99:不辨菽麦丨晋厉公诛除郤氏三杰,栾书政变拥立晋悼公

绿茶纵横看历史 2024-07-23 13:16:52

不辨菽麦(bù biàn shū mài),字面意思是分不清豆子和麦子,形容愚昧无知;今多指脱离劳动,缺乏常识或实践经验。成语出自《左传·成公十八年》,“周子有兄而无慧,不能辨菽麦,故不可立。”

春秋时期,晋文公重耳早年曾流亡在外十九年,期间赵衰一直侍奉在其身边,晋文公回国即位后,赵衰得到重用,自此以后赵氏家族迅速崛起。赵氏家族的崛起,引起了晋国内部其他家族的忌惮,其中尤以栾氏和郤氏为最。

晋景公时,利用赵氏家族内讧的机会,栾书和郤锜联手在“下宫之难”中诛灭了赵同、赵括家族,赵氏就此一蹶不振。作为执政大夫的栾书,为褒奖郤氏在此次行动中所作的贡献,推荐郤锜的族弟郤至为卿。

不久,郤锜又利用赵旃去世的机会,彻底将赵氏踢出卿大夫的行列,又将执掌晋国外交的叔叔郤犨引为卿大夫。

彼时,栾书虽然为执政大夫,但当郤犨也成为卿大夫后,在晋国的八卿之中,仅郤氏便占据了三席,严重威胁到了栾书的地位。尤其是晋楚“鄢陵之战”中,郤至不用栾书之策,却大败楚国,在使晋国国威大震之余,郤至的声望也达到了顶点,这更让栾书感受到了极大的威胁。

于是,栾氏和郤氏这两个曾经联手对抗赵氏的家族,就此反目成仇。栾书为了扳倒郤氏,在“鄢陵之战”后不久,便派人向楚共王谢罪,使楚共王派人来到晋国,在晋厉公面前诬告郤至说,“鄢陵一战,实际上就是郤至召来楚军,想趁机作乱,迎接公子周即位,只因参与国没有准备好,这才没有成功。”

晋厉公询问栾书的看法,作为始作俑者的栾书回答说,“这很有可能!您不妨派人到洛邑暗中查访一番。”

与此同时,栾书又派人给在洛邑的公子周写了封信,告诉他“郤至有大功于晋,前途无量。如果您跟他搞好关系,对您复国大有裨益。”

不久,郤至来到洛邑向周天子献俘,公子周为了与其搞好关系,、设宴款待郤至。结果这一幕恰好被晋厉公的使者看了个真真切切,使者将这一幕报告给晋厉公后,晋厉公大为恼怒,由此对郤至产生杀心。

晋厉公八年(鲁成公十八年,前573年)十二月的一天,晋厉公出猎,郤至杀猪奉献给晋厉公,但却被宦官夺走,郤至怒而杀死宦官,这让晋厉公大为恼怒,调动军队准备处死郤至。

觉察到晋厉公行动的郤锜,向郤至建议刺杀晋厉公,但郤至却不同意,说道,“弑君是大罪,不能鲁莽。一个人想要安身立命,便要做到忠信而不背叛君主,智慧而不危害人民,勇敢而不制造动乱,若是失去这三种美德,还有谁肯帮助我?”

几天后,晋厉公命令胥童率领八百兵士袭杀三郤,郤锜、郤至、郤犨全部被杀。在杀了三郤之后,胥童又带兵劫持了栾书和中行偃,并对晋厉公说,“若是不杀了这两人,国君恐怕后患无穷。”

晋厉公却并未听从胥童的建议,说道,“一天杀死三卿,寡人不忍心再杀人了”,并向栾书和中行偃道歉说,自己只是为了惩罚郤氏的罪过,并恢复了两人的职位。

逃过一劫的栾书和中行偃后怕不已,同时也意识到了晋厉公对自己的忌惮,担心未来遭到清算的他们,于是决定铤而走险,诛杀晋厉公。

一日,晋厉公到大夫匠骊氏家玩乐,栾书和中行偃趁机发动政变,率领党徒袭击并逮捕了晋厉公,将他囚禁起来,又诛杀了胥童。之后,栾书和中行偃派人前往洛邑,迎回公子周立为国君,是为晋悼公。

晋悼公虽然年仅十四岁,但也意识到国内卿大夫权力过大,不甘为傀儡的他,当着前来迎接的大臣和百姓之面,说道,“国君尊贵,命令本应出自国君,若只是名义上奉我为君,却不听从我的命令,那不如没有国君。卿等若是肯听从我的命令,今日便要说清楚,如若不然,你们就拥立其他人吧。我不能坐拥空名,步晋厉公的后尘。”

听闻此言,卿大夫们顿感惊异,当着群臣百姓的面,他们岂敢凌驾于国君之上,栾书等人连忙俯首说道,“您作为国君是我们大家的愿望,对您的命令我们不敢不从”。晋悼公趁热打铁,与卿大夫们就此盟誓。

相较于晋厉公,晋悼公无疑是位英明雄主,在他的治理下,原本已经有所衰弱的晋国再度强盛,霸业得以延续。《左传》中记载说“周子有兄而无慧,不能辨菽麦,故不可立。”意思是说,公子周还有一位兄长,但却是个分不清豆子和麦子的傻子,因此不能被立为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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