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甜味剂可能并非我们所认为的毫无罪恶感的享受。研究人员发现，阿斯巴甜会导致胰岛素激增，从而导致动脉中脂肪斑块积聚，增加患心脏病的风险。
人工甜味剂随处可见，被宣传为糖的更健康替代品，但新的研究表明，它们可能并不是那么无害。
一组科学家发现，常见的糖替代品阿斯巴甜会引发胰岛素激增，导致动脉斑块堆积、炎症，甚至可能危及生命的心血管问题。
人工甜味剂的隐藏影响从低热量的苏打水到无糖冰淇淋，人工甜味剂无处不在，它们通常被宣传为一种无负罪感的甜味享受方式。然而，2 月 19 日发表在《细胞代谢》杂志上的一项新研究表明，最广泛使用的糖替代品之一阿斯巴甜可能对血管健康产生负面影响。
一组心血管专家和临床医生发现，阿斯巴甜会增加动物体内的胰岛素水平，进而导致动脉粥样硬化——动脉中脂肪斑块的堆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过程会导致炎症加剧，心脏病发作和中风的风险增加。
这项研究的灵感源自一次项目会议上的一次偶然观察。“我的一个学生正在喝这种无糖饮料，我说，‘你为什么不研究一下呢？’”资深作者曹逸海回忆道，他在瑞典卡罗琳斯卡医学院研究与血管疾病相关的慢性疾病。
虽然过去的研究表明人工甜味剂会增加罹患心血管疾病和糖尿病等疾病的风险，但直到现在，这些影响背后的生物学机制仍未得到很好的理解。
与从未食用甜味剂的小鼠相比，食用阿斯巴甜的小鼠（右）动脉（粉色）中的斑块（红色）更大、更多。图片来源：Wu et al.，《细胞代谢》
测试阿斯巴甜对心血管健康的影响在这项研究中，研究人员连续 12 周给小鼠喂食含有 0.15% 阿斯巴甜的食物，这一剂量相当于人类每天饮用约三罐无糖汽水。与未喂食含有甜味剂食物的小鼠相比，喂食阿斯巴甜的小鼠动脉中出现了更大、更多的脂肪斑块，并且炎症程度更高，这两者都是心血管健康受损的标志。
当研究小组分析小鼠血液时，他们发现阿斯巴甜进入小鼠体内后，小鼠体内的胰岛素水平会激增。研究小组指出，这一结果并不令人意外，因为我们的口腔、肠道和其他组织内都布满了感知甜味的受体，有助于引导胰岛素的释放。但阿斯巴甜比糖甜 200 倍，似乎能诱使受体释放更多的胰岛素。
与从未食用甜味剂的老鼠（左）相比，食用阿斯巴甜的老鼠（右）动脉平滑肌受损（红色），免疫细胞增多（绿色），这表明有心血管疾病的早期迹象。图片来源：Wu et al.，Cell Metabolism
CX3CL1 在动脉炎症中的作用研究人员随后证明，小鼠升高的胰岛素水平促进了小鼠动脉中脂肪斑块的生长，这表明胰岛素可能是阿斯巴甜与心血管健康之间的关键联系。接下来，他们研究了升高的胰岛素水平究竟是如何导致动脉斑块积聚的，并发现了一种名为 CX3CL1 的免疫信号，它在胰岛素刺激下特别活跃。
曹逸海指出：“由于动脉中的血流强劲有力，大多数化学物质会在心脏泵动时被迅速冲走。令人惊讶的是，CX3CL1 却不会。它粘在血管内壁表面。在那里，它就像一个诱饵，在免疫细胞经过时捕获它们。”
阻断 CX3CL1 以防止有害影响众所周知，许多被困的免疫细胞会引发血管炎症。然而，当研究人员从喂食阿斯巴甜的小鼠的一个免疫细胞中去除 CX3CL1 受体时，有害斑块的形成并未发生。曹逸海说，这些结果表明 CX3CL1 在阿斯巴甜对动脉的影响中发挥了作用。
展望未来，曹逸海和他的团队计划在人类身上验证他们的发现。曹还预见到 CX3CL1 将成为心血管疾病以外的慢性疾病的潜在靶点，因为血管炎症与中风、关节炎和糖尿病有关。
曹逸海强调：“人工甜味剂已经渗透到几乎所有种类的食品中，所以我们必须了解其对健康的长期影响。”
该项研究得到了瑞典癌症基金会、战略研究领域-干细胞和再生医学基金会、卡罗琳斯卡医学院基金会、诺沃诺德基金会、瑞典研究理事会、瑞典研究理事会、中国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香港心脑血管健康工程中心、“地平线欧洲”资助-PERSEUS、山东省重点研发计划、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和国家重点研发计划的资助。
参考文献：Cao 等人的“甜味剂阿斯巴甜通过胰岛素引发的炎症加重动脉粥样硬化”，2025 年 2 月 19 日，《细胞代谢》。DOI：10.1016/j.cmet.2025.01.006
来源：细胞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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