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老公暗示我“各玩各的”

每读故事 2025-02-14 11:24:21

结婚前,我跟岳谦开玩笑,说以后腻了我们就各玩各的。

没想到三年后,他当真了。

饭桌上,岳谦第三次和那个女人对视时。

我知道,他和这段婚姻都没救了。

今天,岳谦要带他企划部的下属来暖屋。

我起了大早,布置新家、买菜、做饭,还提前给大家订好奶茶。

岳谦部门有多少人,都有谁,我很清楚,碗筷也都准备够数。

可今晚,登门的客人却多出位女性。

她穿着单薄的羊绒衫,无论曲线还是气质都很突出。

“嫂子,这是江姐,企划二组年前新来的组长,岳组长就约着一起了。”

我含笑和江如曼打招呼,视线在岳谦拿着的外套上停顿一秒。

那件外套,好像是江如曼的。

岳谦平时喜欢讲公司里的新鲜事,哪个领导又塞了亲戚进来,哪个部门又发现办公室恋情……

可他从未提过同个办公区新来的这位同事。

就好像,有意避着什么。

比原定人数多出一位,岳谦倒殷勤,把筷子和奶茶都留给江如曼,自己用叉子,喝白水。

席间,我心不在焉,不断应付着大家夸赞厨艺、新家的装修,最后说到我是岳谦优秀的贤内助。

我正要打起精神,加入聊天阵营,这个话题却被江如曼随口盖过,“你们还不知道岳组长钓鱼是把好手吧?干脆下次请我们去钓鱼烧烤怎么样?”

岳谦闻言,和江如曼相视一笑。

而我夹在筷子中的鱼肉,掉落在碗中。

岳谦平日里酷爱钓鱼,技术却并不怎么样,经常还要去菜场买鱼哄我。

他从不跟属下透露这一爱好,但江如曼知道。

两人熟悉的程度,不像只认识三个月的同事。

这顿暖屋饭吃到后半段,大家喝起酒猜着拳,打乱座位再没正形。

我注意到江如曼去洗手间没多久,岳谦看了眼手机,起身离开。

客卫和主卧在同一个方向。

这个时候我还能安慰自己,岳谦去的是主卫。

他们消失了很长时间,久到我身侧两个位置已经空掉。

等两人前后回来,随意坐在我两旁,我凑近岳谦,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味。

而江如曼指间正夹着熄灭的烟卷。

脑海中闪过的念头,几乎立刻作用在身体上,让我头晕恶心得难受。

跟众人打声招呼,我先行回屋。

晚上把所有人都送上车,岳谦回来帮着我收拾碗筷。

我们站在水槽前,如往常一样配合默契地刷碗、冲洗。

直到岳谦递来最后那只碗,我没接,半仰着头看向他。

拼命抑制住撒泼质问他的冲动劲,我深吸了一口气,“老公,你和江如曼,什么时候的事?”

岳谦怔住,没有立刻反驳。他将碗冲净,抽出纸巾细细为我擦起手。

我心一松,以为岳谦马上就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可他说的是:“对不起。”

"蓓蓓,结婚前,是你提出以后腻了,在不过分的情况下,我们可以各玩各的。

“我和江如曼,是钓鱼搭子,已经认识大半年。”岳谦松开我的手,后退了两步,脸上平静近乎到冷漠,“我交代完了,那你呢蓓蓓?你有什么需要对我交代的?”

“我?你想让我交代什么?”我怒极反笑:“我可没有像你这样假借找搭子,暗做出轨的勾当!”

“那你告诉我,你这一年跟前任见过几次,见过几个?你是不是还以为我在阳市无亲无故,自认能瞒天过海?”

岳谦滑动手机,是我在夜场霓虹中和男人碰杯,在网红书店和男人闲聊的照片。

忽然,他又拿起我的手机,输入密码,点开置顶抽烟背影的头像。

“还有你每天偷偷摸摸喊‘亲爱的’人,是你的新欢还是旧爱?看看,上周才约你出去过一回吧?

“韩蓓,你忙得很啊!你当初能说出那样的话,又比我清高到哪去?”

岳谦摔了我的手机,带上钓具离开。

搬入新家的喜悦,就像这满屋点缀的气球,被根看不见的利刺戳破,乍然一声响后,只剩下寂静。

我蹲下身,看到手机屏幕上,是破碎的自己。

我和岳谦,是在攀登雪山时认识的。我是纯新手,装备不齐,体力也跟不上。

第三次掉队时,领队委婉劝我原路骑马折返休息站。

距离山顶只有几公里路程,哪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当晚,我们要在大本营休息恢复体力,凌晨开始冲顶。

我的睡袋在路上划破了,无法保温,被冻到发烧。

那时,我满脑子都是领队怀疑的眼神,但我只想证明,我可以。

山上夜间下着雪,气温低于零下15度,我的身体显然没有意识那么坚强。

在我开始发抖没多久,身旁有人拉开睡袋,昏暗中,我看不清那人模样。

他喂我喝水、吃药,补充葡萄糖,最后搂着我躺进他的睡袋,温暖来自他挺阔的胸膛,整夜为我驱散冷意。

男人帮我熬过艰难的一夜,我却连累他错过登顶。

翌日,他陪我骑马下山,把我送进医院。

分别前,我们加上微信,他发来第一条消息。

【我叫岳谦,下次咱们再约,一定带你登顶。】

我们聊了三个月,对彼此都有进一步了解。

他是大厂996员工,喜欢钓鱼、登山、骑行。

我是全职插画师,喜欢咖啡、烹饪、看书。

唯一交叉的旅游爱好,常常让我们聊到深夜。

看到他第二天抱怨上班迟到又被老大训时,我会抱着手机傻笑个不停。

当然,我也会跟他吐槽社交平台上那群黑子杠精,这时,岳谦会发来满屏60s的语音条,帮我怼天怼地。

三个月后,我们回到最初相遇的地方,成功登顶。

在海拔5025米,空气都略显稀薄的地方。岳谦从背包中取出藏了一路的玫瑰花,正式向我表白。

我知道岳谦父母离异,一直想拥有自己的家,他还很喜欢孩子。

可我爱玩,没打算太早结婚,以后应该也不打算生孩子。

岳谦没放弃。

“蓓蓓,我知道人这一辈子能拥有的有限,如果那个人是你,我愿意放弃所有。”

岳谦热烈的爱意,感染了山顶每一个人,也感动了我。

可对未来,对自己,我还有深深的不确定。

岳谦从前没有谈过恋爱,他还不知道喜欢容易,爱下去难。

而我有一打前男友,最长的也就谈四个月。我们这代人的爱情和肾上腺素分泌一样来得急,退得快,被漏网筛掉所有心动后,只剩两看生厌。

我害怕辜负岳谦,所以在他后来求婚时,我有意为难,开玩笑地说出那句话。

“如果以后我们腻了这段感情,不过分的情况下可以各玩各的,你看怎么样?”

岳谦没生气,还向我保证,会让我们的婚姻如冰箱,爱情永远新鲜。

为了岳谦的承诺和信任,我早早穿上婚纱。

结婚三年来,我对他的爱意只增不减,甚至有意识地向着岳谦期待的方向去靠拢。

可他却在这个时候出轨了。

且因为我结婚前那番戏言,又抓住我的“把柄”,所以他出轨得理直气壮。

我蹲下身子,点开置顶联系人,犹豫半晌,按下了语音通话。

等待接通的时间里,我用双手盖住眼睛,试图阻止眼泪涌出。

可在听见手机响起的声音时,眼泪还是轻而易举冲垮了堤坝。

“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的置顶联系人笨猫是全职女编剧,并非岳谦猜测的新欢。

她是我和岳谦恋爱以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她短发会抽烟,习惯把社交媒体性别设置为男性。

笨猫很聪明,立刻就猜到这通电话可能跟我的婚姻有关,在她追问下,我说出不堪的事实。

“岳谦出轨了……他腻了。”

我又重复了两遍,从恍惚到真实,再无可逃避。

和岳谦确定恋爱关系不久,他就向总公司申请调岗来阳市,任企划部一组组长。

结婚第一年,岳谦会利用每个周末、节假日,带我旅游、教我钓鱼。

每个醒来的清晨,他都会认真品尝我冲的咖啡,猜着上面拉花的图案,乐此不疲。

结婚第二年,岳谦加入阳市的骑行队,还认识众多钓友,我为他在本地有了自己的社交圈子而高兴。

后来岳谦爱上夜骑,我们从共享每天三分之二的时间,变成早上仅有三秒钟的问候。

我本身也没那么喜欢这些运动,索性留在家里,工作之余学习烹饪,会跟岳谦分享一次次失败的作品。

他从鼓励到应付,变化是那么自然,每个瞬间快到抓不住的失落汇聚起来,也会变成无法承受的重量。

我在家挥霍着大把空闲时间,险些被随之而来的空虚和孤单压垮。

意识到对岳谦情感上的依赖,让我总在做无意义地等待,回首看去,结婚前肆意自由的自己正模糊消逝。

我尝试恢复社交,找回自己的生活。

加入以前的圈子,必不可少会跟前任们遇上,不管是夜店还是书屋聚会,都是很多人一起,但前任也都脱单,问候交谈均止于表面。

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尴尬,推掉后面的聚会。我想从爱好入手,找更合得来的朋友。

第一次去参加阳市自由职业者交流会时,我就认识了笨猫。

跟我不同,笨猫是坚定的不婚主义,我甚至不敢暴露自己曾经和她一样。

婚姻这块吸满水的海绵里,挤出来的是无数次失望,它不止一次嘲笑我的动摇。

和笨猫交朋友后,很大程度缓解了我的焦虑。

我时不时会发自己的插画,让她提提建议,等文件返回来,往往还会多一句深得我心的文案。

无数个岳谦不在家的夜晚,我和笨猫在夜店享受灯红酒绿。

笨猫陪我喝遍了阳市的咖啡,会花一个月的时间,为我找到一本停版多年的书籍。

只要愿意,每一天都是我们的周末。

笨猫曾问过我,会不会后悔结婚,为了一滴水失去整片海洋。

我说不会,但内心忐忑。只有我知道,这是谎言。

笨猫听我断断续续讲完今晚的事,在手机里咆哮起来,“韩蓓,他出轨又不是出殡,你哭什么?

“不对,男人出轨那绝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的事,你事先没有察觉?难道你知道不对,还打算要孩子?你疯了!”

我大概真疯了,近一年岳谦越来越喜欢往外跑,我就预感他腻了。

妈和姐姐说,这就是婚姻,而孩子是婚姻的保险,让我有了怀孕的念头。

在笨猫陪同下,我已经去看了三个月中医,每个月都去医院检测卵泡。

我会算着时间,在那一天想尽办法叫回岳谦。

从前要见他,只需要一句“我想你”。

现在却需要绞尽脑汁,编造蹩脚的理由,还要在床上忍受岳谦的敷衍。

是我错了。

“知道错就当断则断,别等真有了孩子,多层牵绊。”笨猫怒气未消,结束通话。

我在地板上坐了半天,恍然记起件事,揉着酸软的腿脚起身,在购物袋里翻找起来。

我的例假不怎么准,但这次推迟了小半月。下午去买菜路过药店,顺手买了验孕棒。

本来想如果真有了,肯定能给岳谦惊喜。

可现在,我却只能卑劣地撤回曾经的祈祷。

不要有,千万不要这个时候来。

但,上天又在开玩笑了。

我洗了把脸,看着验孕棒上显现的两道杠,半晌,将它扔进垃圾桶。

岳谦没去夜钓,我刚熄灯不久,他就回来了。

像是之前就等在楼下一样。

他去客卫冲了澡,轻手轻脚上床将我揽住,察觉到我的推拒后,岳谦覆身吻过来。

“蓓蓓,我错了。

“我跟她……就是约着钓钓鱼,还有许多人一起呢,别气了……好吗?”

我别开头,岳谦立刻追过来,在我又要躲开之际,封死所有退路。

岳谦这么敷衍的解释,可能根本没想过我会相信。

他此时像个无赖,企图借我心软,蒙混过关。

在岳谦埋在我颈窝里时,他发丝里那缕浅淡的烟气,激得我剧烈咳嗽两下。

黑暗中,我瞪向岳谦的双眼,酸涩紧绷。

这烟味,到底要靠得多近、多久,才会持续到现在?

他们在我亲自装修设计的卫生间里偷情,没准也去了家里那辆摆满毛绒玩具的小轿车里缠绵?

岳谦回家迫不及待想洗去的,是另一个女人的味道。

此时他扶我坐起来,抓了抓头发,终于意识到问题出在何处。

岳谦打开身侧壁灯,倾斜的光线霎时将我们分割在明暗两处。

“蓓蓓,我们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吧,回到起点……你不也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吗?”

“出去。”我喉头一紧,有更多怒火倾斜而出,我抄起岳谦的枕头扔到地上,“滚出去!”

岳谦的误会和出轨,就好比包裹在鲜美鱼肉里的一根刺,深深卡在我的咽喉,而这块肉,是我最爱的人亲手喂下的。

对于误会,我不想自证解释。拿两张照片就想断章取义,看了我的聊天记录就直接给我定罪。

岳谦只是想给自己出轨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

所以,我更没法原谅。

岳谦去次卧睡了一晚,早上他赔罪似的连买带做摆上整桌早餐,咖啡浓郁的香气,让这个早晨的阳光似乎都温暖几分。

我坐下安静地吃完饭,等岳谦洗完碗筷出门上班。

我收拾两件衣服,回家了。

我想让妈妈陪着去做手术,可她希望我留下这个孩子。

“蓓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让小岳过来跟你解释清楚。

“这孩子不仅是他的,也是你的,你难道真能一辈子不生?

“我看小岳人不错,就算犯点错这日子还得过,不能意气用事。”

妈拉着我的手,嘴上在说劝慰的话,眼里却噙着泪。

爸小时候意外去世,是妈独自拉扯我们姐妹俩长大成人,她总说做女人苦,没有丈夫的女人更苦。

姐姐大学落榜,早早在妈安排下相亲嫁人,至今已经生了两个孩子。

妈总担心我读书多,太过较真,反而难把日子过好。

之前听我说不打算生孩子,她更是当个笑话。

“女人这辈子的根不在父母,不在丈夫,就在孩子。你看你姐,两个孩子过得多幸福,这是做了母亲后才有的独一份成就感。”

“攀上高峰,创作插画、烘焙咖啡豆,都是我的成就感。”我松开妈妈的手,“如果我要生孩子,只可能是因为我爱他,爱到昏了头失了智。”

甚至牺牲掉原本坚持的自我,现在想想,岳谦他值得吗?

妈见劝说不了我,紧急把姐姐叫回来,她手里牵着两个孩子,回家忙碌半天,才顾上喝杯水。

“蓓蓓,姐给你说句实在的,孩子早晚都要生,早生早恢复。

“你看走出去,谁也猜不到我是两娃的妈。

“再说,不生孩子跟妹夫离婚,你就能保证下一个男人不出轨?起码妹夫工作稳定,又是为你留在阳市。”

姐夫这些年做工程起家,赚了上千万,让姐姐过着富裕的生活。

哪怕姐夫身边出现小三小四,她闹一通把人打发了,两人仍能如胶似漆。

我眼前又浮现出岳谦隔着碗碟和江如曼的相视一笑,鼻尖那缕烟气始终萦绕不散。

尝试将卡在咽喉的鱼刺囫囵吞下时,它却卡得更深,让我更疼。

我缓缓吸着鼻子,试图让空气充满肺腑,缓解胸腔处压迫的钝痛。

那缕烟气发现可乘之机,它彻底突破防御线,搅动的我体内翻江倒海。

我冲进卫生间,趴在马桶边缘。

眼泪连同秽物被冲走时,谁还分得清空气中残留的酸涩,由何而起?

离开前,我告诉妈妈和姐姐,会慎重考虑后再做决定,拜托她们不要插手。

刚走到楼下,我就给笨猫打了语音。

“能陪我去趟医院吗?

“嗯,就现在。”

这家医院妇产科我陪妈妈、姐姐来过几次,但今日患者格外多。

光排队做检查,就等了三个小时。

中午,笨猫点了全家桶,我没胃口,也怕影响下午做手术。

拿到报告,我看着影像和那串数字,下意识用手比划了一下,“还这么小……”

笨猫放下可乐,异常严肃:“你真的考虑好了?”

我看着走廊上穿行而过的医护人员和患者,瞬间陷入茫然。

有阵无形的风,恰巧在此时吹散记忆里的沙。

恋爱第一年的情人节格外煎熬,我只能羡慕地吃着朋友圈狗粮。

门铃响起,我知道是岳谦订的玫瑰,高兴却也失落着。

直到开门那刻,花束后扬起张日思夜想的脸,岳谦拥我入怀,声音轻颤,“蓓蓓,我申请调来阳市了!以后每个节日我都陪你过。”

恋爱两周年,岳谦向我求婚时,和戒指拿在一块儿的是把钥匙。

“谁让你离不开阳市,我离不开你。”

海拔5025米,海拔5396米,海拔5596米,海拔6010米,每一次成功登顶,岳谦都会用只有我和神明能听到的声音在耳边说一句:“爱你。”

他会带着登山途中捡来的石头,在每座山顶上,虔诚堆叠出玛尼堆,并握住我的手,一起放上最后的石块。

他说:“以后风每吹过一次就会祈福一次,让韩蓓和岳谦永远在一起。”

……

不知不觉我睡着了,梦中岳谦的温度犹在脸侧,我从笨猫肩膀上抬起头,抹了把脸,只剩下冷却的泪。

看了眼前方屏幕上的名字,还有些时间,我拿出手机给岳谦打了个电话,“岳谦,你现在能来趟医院吗?我……”

“蓓蓓,我这会儿走不开,你不舒服叫妈或者大姐先陪着你,我晚点来。”

“我怀……”

岳谦挂断电话,连听我说完话的时间都没有,现在明明已经过了下班时间。

笨猫起身指着手机骂岳谦,引来众人侧目。

低头看着屏幕上的我,破碎得更加彻底,每道裂纹都深刻入骨。

如果上一秒我想把怀孕的事告诉岳谦,是存着份侥幸,希望他忏悔赎罪后回到我身边。

那此刻,我只想让岳谦知道,有个孩子曾经来过,但他已没机会见到。

打开微信,我一眼注意到右上角朋友圈,那个熟悉的头像。

岳谦三分钟前才发的动态。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好在今天有惊无险。】

配图是高架事故现场,陌生黑车的后视镜里能看到,追尾的是辆红色minicooper。

企划部来暖屋那天,我记得江如曼就带着一把同品牌的车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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