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陈云
在妻子于若木的眼中,陈云是纯粹的,回忆起丈夫,她曾饱含深情地说道:“我欣赏他的智慧和工作的果断,更敬重他那像水晶一般透明的党性和人格。在这样的基础上,我们的家庭生活自然是融洽和谐的。”
在上世纪60年代,于若木买了一床高价毛巾被,就在第二天,所有高价商品便降为了平价的,为此,于若木不免有些埋怨丈夫陈云,陈云则严肃地回答道:“我是主管经济的,这是国家的经济机密,我怎么可以在自己家里随便讲?我要带头遵守党的纪律。”
在孩子们眼中,父亲是和蔼慈祥的。
虽然作为共产党员,陈云对子女们的要求严格,但却从不束缚他们的发展,也从未给他们规定让他们按照什么标准去生活,在平日里对孩子们更多的教导是告诉他们怎样做一个正派的人,做一个普通人。
正是在父亲陈云的谆谆教诲下,他的孩子们成长为了对国家和社会有贡献之人。
陈云身居高位,对自己要求极为严格,虽然权力就在他的手中,但他从始至终都只用自己的权力给人民谋求幸福发展。
图|陈云
在女儿陈伟力上小学前,陈云曾特意把女儿叫到自己身边,语重心长地对她交代道:“你去上学后,绝对不许提父亲是谁,更不能觉得自己比别人优越,你要知道你没有什么可以骄傲的本钱,你是你,我是我。”
对于父亲陈云的话,陈伟力始终牢记于心,以至于他们在教育后代时,也常常会拿父亲的话对孩子进行告诫,就连陈云的小孙子都曾说:“我家里有规定,不能坐公车,不能坐爷爷的车。”
不占公家便宜,不搞特殊化,也是陈云对家人的一大要求,为此,陈云还曾常告诫家人和身边的工作人员:
“无论你到哪里工作,都要记住一条,就是公家的钱一分都不能动。国家今天不查,明天不查,早晚都要查的。记住这一条,你就不会犯错误。”
在1952年,陈云得知自幼照顾自己的姐姐陈星受到了江苏省吴江县政府以照顾革命家属的名义接济时,当即派人致信政府,要求:查清数目,并停止接济。
图|陈云在中南海
很快,中财委办公室便依照陈云的嘱咐致信吴江县县长,在信中这样写道:
“县长同志,中财委陈主任的姐姐陈星......据说县政府对她很照顾,谢谢你们......请你们查一下,每月接济陈星多少钱(或多少米),已经接济了多少次,陈主任讲,现在补贴增加了,干部家属不必再要公家接济,请你们于12月份起,即停发陈星的接济费用,不必客气,以后由陈主任自行帮助解决。盼你们即(及)早复一回信,至盼! 中财委办公室 ”
吴江县县长在收到这封信后,感到十分突然,他十分清楚当时国家工作人员的经济状况,且知道陈云一家七口人,需要接济的亲戚又有很多,是当时中南海有名的“困难户”。
其实,每次发工资后,陈云要接济的不只有亲戚还有老邻居,以及孤寡老人,甚至于身边的工作人员有困难,陈云也会慷慨解囊,给予帮助,为了帮助陈云料理好这一点事情,吴江县县长并未按照陈云在信中的吩咐照办。
就在吴江县县长以为此事就此作罢时,因陈云始终未收到回信,便再次派人致信政府,一个月后,从北京寄来了第二封信,信中的大意是请立即停发对陈云姐姐陈星的家属优待费,如今陈云供给较之前有所提高,所以提出自己补助姐姐生活,请立即处理此事。
虽然这两封信都不是陈云亲笔所写的,但都是陈云本人的意思,按理说由政府接济生活有困难的革命家属,是一件极为正常的事情,但陈云不愿违背自己不占公家便宜的原则。
图|陈云
多年来,陈云始终把照顾好姐姐这件事放在心上,在新中国成立不久,陈云考虑到姐姐已年过半百,没有收入来源,便托人给姐姐送去过钱。
后来,为了更好的照顾好姐姐陈星,陈云还曾将姐姐接来北京居住,但由于陈星生活的并不习惯在北京的生活,最终在自己的强烈要求下,就只在北京住了6个月,便回到了吴江,这才有了吴江县政府每月给陈星发放一定的家属优待费这件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姐姐陈星的年龄越来越大,陈云担心她照顾不好自己,便再次把姐姐接到了北京居住。
1972年,凌文英病故,陈星的家具有一部分安置在凌文英家中,很快,吴江县政府给陈星寄信,询问该如何处理。
彼时,陈云姐姐陈星生病后,陈云收到信后又亲自致信吴江县政府,在信中他这样写道:
“......我姐姐正在病中,此事由我做主,如果我姐姐有零星家具存在凌文英家中,可以都按凌文英财产处理办法一概交公。专复并致敬礼!”
在对家人严格要求的同时,陈云也始终保持着生活简朴的作风,他从不追求和贪图个人享受,上至衣物、生活用品如刮胡刀,下至工作用品如铅笔等等,陈云都会用到实在无法继续用下去,他才舍得换,虽然妻子和工作人员常同他说该替换了,但陈云总是笑着摇摇头道:“不能让它们轻易退休啊!”
在饮食方面,陈云吃得更是十分简单,且吃饭必吃光喝光,绝不浪费,他还做到了从不吃请,也从不收礼。
图|陈云
1995年4月10日,陈云逝世,享年90岁。
在陈云逝世后,并未给子女留下什么遗产,但是他却留给了子女们十分丰厚的精神遗产,回忆起父亲陈云,他的孩子曾这样说:“真正在人生道路上指点我们的人,就是我们的爸爸。而且应该说是非常深刻地影响了我们的一生,是长远地、长久地从根本上影响了我们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