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武伏魔演义第二十二章三十六天罡云集幽州二十八星宿恶战渤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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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3-27 21:16:51
话说朱沉收了岑彭一把刀,岑彭大吃一惊,催紧刀法,宛若电光闪烁,纵横飞舞。朱沉抵挡不住,渐渐劲力难持。急转身就走。岑彭拍马追赶,只听朱沉念声:“疾!忽地身躯长得八九丈高,伸手向下就捞,那只大手,指头好似五个冬瓜,捞着一两个不及躲闪的小军,硬生生撕开,喀嚓喀嚓吃在嘴里,血淋林地神情可怖。岑彭胆大,到此也吓了个魂不附体,拨马就走。朱沉收了法相,仗剑又来搦战;铫期大呼邱让曰:“下马,用钢鞭打他下三路。”两个人,都用钢鞭,跳下马来,就打朱沉。
朱沉大怒:“好两个孽障!”绰步撩衣,手中剑往下就劈,铫期与邱让身子伶俐,展动双鞭,就势钻在朱沉胯下,提着钢鞭,把朱沉大腿连腰打了十几鞭,把朱沉打个骨软筋酥,两腿发抖。朱沉急了,念动真言,又变法相,伸出巨手,向下来抓邱让。邱让闪开,铫期鞭又到,打得铿锵作响,火星直冒,把脸一抹,大骂:“有种正经斗几回合!”铫期与邱让只是绕着跑,边跑边打,打得朱沉骨头酸软,支撑不住,回头指刘秀等人曰:“且饶你多活一日,明日再来会你。”两下收兵。朱沉回城,王休见朱沉厉害凶猛,心中大悦,治酒与大小将校会饮。
正在饮宴,忽听小军来报,说城外有一支兵马,打勤王旗号,要通报进城。王休道:“吾请的帮手来了。”整装出迎,为首那将进城,下马与王休相见:“吾从高丽跨海而来,路途遥远,晚到几日,老千岁不要见怪。”王休大笑:“师弟愿来,吾已得意矣,何谈见怪二字。”原来那将名殷天王,天池山太玄洞太玄老祖门下,手下有三十六员大将,精兵六万,乃是王休同门师弟,那三十六员大将便是应着三十六天罡之数,皆星宿下凡,各有乾坤,来与紫微星作难应劫的。
当下幽州城种兵强将勇,饮宴达旦不提,休兵三日,第四日下了战书,约定日后会战。到了第五日,一声炮响,幽州四门大开,王休王匡领头,以呼延升带五万兵马守城,王休这里十二万人马尽数出城。探马报入刘秀大营中,秀即令军士整队出营。炮声响起,汉军大寨一对对英雄似虎,一双双战马如飞。刘秀望见对阵一人,三头六臂,青面獠牙,手提混铁铛,左右二将,一个面如火枣,一个蓝靛獠牙,各持兵器。
先锋陈俊上前问:“来者何人?”三头六臂那人大喝曰:“吾乃太玄门下殷天王是也。问则少问,能战则来!”陈俊大怒,纵马摇戟直取殷天王。两马相交,未及数合,被殷天王手起一天王印,把陈俊打打下马来。岑彭见陈俊失机,催开战马,抡起青龙偃月刀,战住殷天王,左右急救陈俊回阵医治。殷天王身高过丈,混铁铛又是一等一的重兵器,两人恶战良久,殷天王见岑彭勇力绝伦,心知力战难胜,背上再取一物,名为夺魂钟,对着岑彭轻轻一摇,岑彭坐不住鞍马,跌将下来,左右小校急抢回阵。邓禹在旁,见殷天王祭天王印,摇夺魄钟,法术非常,恐伤刘秀,忙叫鸣金收兵。
刘秀进帐,请清凉仙姑来议事。清凉仙姑问了交战形状,点头道:“这是三十六天罡来临,恩师曾交代我,若逢三十六天罡,即须免战,待昔日十四上仙同来,方可破之。”正在议论,忽闻小军来报:“外面来了两位道者,请见大王。”刘秀忙与众人出帐,却见是五台山秘磨岩下玄妙真人与不动明王两位同来了。刘秀忙上前迎接,就令军中收拾清静之地,给两位散人准备住处。不动明王道:“大王可曾交战?”秀曰:“与战不利。”清凉仙姑道:“三十六天罡临凡,在此作乱,弟子正等老师们一起到了,商议如何破三十六天罡之法。”不动明王道:“接了汝师的法帖,不得不来走这一趟,也是为紫微星尽快完成扫北,安定河北,然后定鼎中原而来,此是天数,汝师不下法帖,吾等也要来助阵。”
不多时又听得空中鸟鸣,陈俊在外进来报:“一群道人驾云而来,要见大王。”刘秀、子陵与邓禹等三人请不动明王与玄妙真人安坐,率众出迎,但见洞渊大帝、乾坤大仙及颠倒老祖、先天老祖、无极老祖、无为老祖、可韩真君等东华五老还有天璇子、天玑子、天枢子、天权子、摇光子、玉衡子、开阳子等北斗七星联袂而来。众人正在见礼,但见天花乱坠、异香满地,清凉天尊与南华帝君两位大尊者同坐沉香辇来至,众仙众将,一起恭迎。
清凉天尊与众人笑曰:“难得各位不辞辛苦,远来苦寒之地。”众人迎两位大圣入营安坐,吩咐洒扫,焚香礼拜。清凉天尊大悦,顾南华帝君道:“紫微星果然知礼。”南华帝君道:“紫微大帝向以知礼著称,转世来投,还是如此,吾心甚慰。”忽然小军进来禀报:“营外有大将挑战。”南华帝君吩咐可韩真君:“汝可跟一员大将出去见阵,看看是何来历。”刘秀遂点杜茂:“随真君出战。”杜茂领命,带五股烈焰托天叉上马出营,可韩真君就驾着祥云,飘在半空。
杜茂拍马摇叉,出至阵前,叫道:“来者何人?”对方那人手提钢枪,坐狮子马,曰:“吾乃天怒星马衷是也。汝乃何人?通个名姓来!”杜茂道:“吾乃汉营上将杜茂!”两人也不多话,枪叉并举,战五十回合,杜茂力大无比,五股托天叉也得仙法传授,乃刘秀麾下有名力士,马衷渐渐抵挡不住,六十合上,被杜茂闪一叉逼开马衷的枪,抓住腰间金带,提过鞍鞒,生擒进营。刘秀见捉了马衷,令:“斩讫报来。”行刑令出,刀斧手手起一刀,马衷首级掉地,腔子里滴血不流,一道白气冒出,再生一头,宛若无事。
刀斧手大吃一惊,连忙来报。可韩真君道:“小术耳,不值惊怪。只用三昧真火烧他。”岑彭、邓禹借三昧真火来烧马衷。马衷见火光一起,大笑曰:“吾去也!”一道红光,借火遁走得无影无踪。众人见火光中走了马衷,来问可韩真君:“这人连三昧真火亦不能伤他,不知何物作怪?”可韩真君笑道:“此人乃火中得道,天怒星是也。我正要看他根脚,因此令用火烧他,叫他露出根本,吾好破他。待后来收他,再做道理。”乃谓子陵曰:“如此如此,方可收服。”子陵于是从其计。
次日,子陵单人独骑出寨,坐名只要马衷。左右报入城中:“王爷!外面有个先生独骑出寨,只要马衷出战。”王休与殷天王道:“昨日马衷从火中逃回,今日就指名要马衷出战,其中必有缘故。且令马衷出战,看是如何。”马衷得令,提枪上马出城,也不答话,来取严子陵。子陵剑法高强,手中剑劈面相迎,未及数合,子陵也不归营,望西北方而走,马善不知是计,随后赶来,未及两箭之地,只见严子陵下了战马,身边立着一个道人,让过子陵,当中阻住,喝道:“孽障!死到临头,还敢称雄!”
马衷不语,只一枪来刺道人,那道人正是可韩真君,把手一指,三朵莲花裹住钢枪,枪不能下。马衷口喷烈火,要故技重施,借火逃生,可韩真君袖内取从清凉仙子处借来的太极乾坤网丢在空中,白雾迷蒙,真水破真火,破了马衷的神火诀,下面子陵移步而前,只一剑,斩马衷于马下,即时取了首级。可韩真君令黄巾力士:“带着躯壳望泰山去交割地藏王使者,言道星宿归位。”力士领命,将马衷尸首带往泰山去了不提。
且说幽州探马报入城中:“王爷!马将军追赶那先生,远远只见一阵光华,止有战马回来,不见马将军,请令定夺。”王休闻报,心下疑惑,随传令点将出营,来与汉军一决雌雄。探马报入汉营:“王休前来挑战。”秀整队出营,见对方阵上,王休王匡一马当先,背后是殷天王与三十五将,刘秀见了王休,把马鞭一指,喝道:“王休!逆莽已亡,吾汉家天子已在长安即位,天数已定,汝当识时务,以让有德,况汉天子仁德敷布天下,天下无不响应。汝助纣多年,何不改恶从善,还有可活,否则幽州就是你葬身之地!”
王休大怒,骂道:“吾王天命之主,汝等篡逆,焉有是理!”把黑虎一拍,手持两条打将鞭,纵骑出阵,来取刘秀。秀阵中铫期拍马舞枪,迎住王休,两将交战。但见这一阵,杀得云迷白日,怒气遮天;鞭来枪往,驰骤如电。一个是太岁临凡,一个是井木犴转世;太岁努力争先,井木犴怒发冲冠,战有百十回合,胜败不分。后面转出殷天王部将,也是三十六天罡之一、名为王尘,祭起一件宝物,乃是白玉环,来打铫期。刘秀阵中傅俊看见,忙把银钢弩攀在臂上,弩箭一声响,将白玉环射得粉碎。王尘大叫:“坏吾宝贝!怎肯干休!”走马出阵,奋力来战,又被傅俊一金砖,正中后心,打得往前一晃,险些跌下马来。方欲逃回,傅俊手中钢弩连珠箭发,王尘后脑中箭,洞穿前额,跌下马去,死于非命。
殷天王见射死王尘,忙祭天王印打来。这里洞渊大帝在后见了,将法宝元始旗一展,万道金光,祥云笼罩,千朵白莲,紧护其身;把天王印悬在空中翻翻滚滚,落不下来。臧宫下面见了,祭起双鞭,正中殷天王胸背,翻筋斗落下马去。
傅俊正要取殷天王性命,众军拼死力战,挡住傅俊。忽见对方阵中出来一将,犹如一块乌云而至。傅俊问曰:“来者何人?”那人答道:“吾乃天王麾下张康是也。”纵马舞刀直取,傅俊手中虎头錾金枪劈面相迎,二将战三十回合,张康乃左道,念动咒语,顶上现一只白额吊睛猛虎,来扑傅俊,傅俊抬手一箭射中猛虎额门,扑通掉下地来,耍地一枪,张康几乎吃了一枪,吓得魂不附体,败下阵去;殷天王阵中一将王猛大怒,催开坐骑,使合扇大刀,直取傅俊。这边盖延飞马出阵,喝声:“偏将军让我一阵!”舞起月牙金雀斧,接着王猛就战,二将交锋,如同猛虎下山,蛟龙入海,只杀得天昏地暗,二三十回合难见高低,盖延乃是有名中兴大将,展开斧如同闪电,威不可当。
再斗数合,被盖延卖个破绽,手起一斧,砍王猛于马下。殷天王见又损一将,咬牙大怒,恨不得一口生吞了盖延,再马上摇动骨节,显三头六臂之相,冲过阵来。旁有李忠弟李愍大叫:“魔头不可猖獗!”催马摇枪直取殷天王,李愍乃李忠族弟,心性最急,使开枪势如狼虎。战有三四十合,殷天王把马一夹,跳出圈子,将身一晃,竟使了个隐身法,将身形隐在一边,李愍是战将,怎识左道旁门?只殷天王看得见李愍,李愍看不见殷天王,被殷天王隐在左近,只一刀把李愍砍于马下。
李忠见伤了兄弟,心中大惊,急忙走马出阵。殷天王但见来将金盔金甲,闪电般飞临马前,舞刀直取;双刀并举,急架相迎。众将众兵,一拥而上,就在城下混战,大抵三十六天罡除却已死者,个个都有法术,这一场恶战,刀劈斧砍,血流成河,计损幽州兵一万有余,汉营亦有损伤,约三四千人战死疆场。双方各自收兵,刘秀这里上帐议事,外面伏下探子,看幽州如何动举。不一时探子回报,幽州城上设灰瓶石炮,火箭火弓,硬弩长弓,千方守御,防备紧密。刘秀心下甚是焦燥:“吾伐燕北,如今将近两月,不能破幽州;二十万之众,日费钱粮许多,计将安出?”子陵笑道:“大王稍安勿躁。上仙来降,便是征兆,幽州不久必破无疑。”刘秀回嗔作喜,问道:“其计如何?”子陵笑道:“久后必知。”
再说幽州城中,王休聚众商议:“刘秀部众倾巢而至,声势甚盛,吾军困守孤城,只怕难敌。”殷天王道:“吾尚有一人未至。此人若至,教他百万十万,尽成飞灰。”王休大惊曰:“不意吾弟还有外援?此人是谁?”殷天王笑曰:“师兄勿忧,他乃我之好友,精通阵法,因参习未完,所以未曾和我一起来幽州。此人若至,退刘秀之兵,便如摧枯拉朽,助王爷进取中原,则犹反掌之易。”
王休问曰:“此到底何人?”殷天王曰:“此乃西域天山异士李蒙,胸罗锦绣,腹藏甲兵,神机不可测也。其人不久就至幽州。若用此人退敌,王爷何患不克?”后不三日,果听小军来报:“有一道人求见,言道乃是殷先生之友李蒙。”王休闻言大喜,忙与殷天王一道出府,降阶而迎之。王休视之,见其人物清雅,布衣帛冠,大袖飘飘,有出尘之姿,举止特异。自思:“此人必将才。”乃迎入内府奉茶,问曰:“先生远来,可求进身否?”李蒙笑答曰:“山野之人,不敢求进。但闻大王欲与刘秀争衡,特来相助一臂之力,取其天下。”王休大喜,曰:“卿要多少人马可破刘秀?”李蒙曰:“汉营善战者多,可用阵图图之。依吾所论,幽州军马尚有欠缺,须用辽东辽西五国军马尽用之,然后可成大事。”王休曰:“五国乃谁?”
李蒙曰:“可修书一封,差使者往辽西鲜卑,见国主耶律氏,进送金帛,以结其心,借精兵五万,彼必不能推辞;又修书往高丽国,封其国主耶天石,请他发兵相助;再遣一使往黑水国,许以成功之后,割玉门一带谢之,令助兵五万,必定悦从;又差一使者赴吐谷浑国,见国王木彰柯,说知中原利害,也借兵五万;再着使者往漠北大荔国,见国主白象王,也求借兵五万。若得此五国兵来,仗吾平生所学,排下九天阴阳三十六阵,使刘秀人马见之心胆碎裂,拱手归命矣。”
王休听罢大悦曰:“公真子牙再世,张良复生。成功之日,先生乃为上相。”即请王匡封李蒙为辅国军师、兵马正使。李蒙谢恩而退,自去馆驿安顿。王休遂以新朝功建公、太祖莽六子王匡之名,遣五路使臣,令赍金宝径诣鲜卑等国而行。五国得赐敕赍,无不悦从。鲜卑国王差黑水王俺达荣为帅,高丽国差金龙太子为帅,黑水国王差国舅慕容奎为帅,吐谷浑差铁旗公主为帅,白象王差驸马王庆与公主云贞为帅,各起精兵五万,陆续来至幽州。
守军见五国军马齐至,急忙来报王休:“五国兵马已到。”王休王匡忙请李蒙来问曰:“五国兵已到,军师何以调遣?”李蒙曰:“此行不是等闲,王爷与世子须将军权交由草民提调,练成阵法,管取中原于唾手之间。”王休大喜,就将印绶宝剑交与李蒙,以自己为监军,幽州五十万兵马并听调遣,李蒙将五十万人全部调离幽州,坚壁清野,只留空城一座,全部人马皆入飞龙谷中,调练阵法。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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