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华夏有着“上下五千年”的文明历史,再到今天,“五千年”出现了一些争议;按笼统的“考古概念”划分,有文字记载的华夏历史顶多3000年左右,但发现“三星堆”之后,我国历史就不知道有多少年了。
对考古、历史有兴趣的朋友应该知道,“三星堆”今已暂停发掘,原因竟然是“不敢挖了”;再要挖下去,中国历史或许会有6000年、7000年,甚至上古石器时代,神秘的“三星堆”究竟是怎么来的?
过去没有“三星堆”,传说在四川广汉的鸭子河畔,曾有三座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大土堆;这里隔河分布着两个村子,一为“三星村”,二叫“真武村”,这里单说真武村。
真武村位于鸭子河右岸,地形大抵为三级台地,在最高一级的台地上有一道弯曲土岗,当地人俗称“横梁子”;横梁子东面约50米处,住着一户“燕”姓人家,真武村几十户居民都住在靠近鸭子河床的地势略高处,独独这户“燕”姓人家住在水沟以南。
隔河相望,一马平川的土地上忽然突兀出三座大土堆,远远望去,犹如三颗金星镶嵌在北部的月亮湾之中;以风水释之,这种地形叫“三星伴月”,预示着“燕”姓人将有怪事发生?
追溯到1929年,民国时局动荡,唯有土里刨食的贫民农户尚保有一丝宁静;初春时节,广汉乡民们纷纷修筑田埂、挖渠引水,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春耕播种。
“燕”姓人家也不例外,二月初八一大早,父亲“燕道成”便拉起儿子“燕青保”进了自家田里捯饬水车;这里插上两句,父亲“燕道成”可不是一般的农民,他是晚清秀才,还曾做过3年“县令执事”,在当地也算见过世面的文化人,乡邻们尊称其为“燕师爷”。
二月初八这天,“燕道成”领着儿子收拾水车,车下是一条引水沟渠,每年开春都要挖一遍沟中淤泥以保证水车正常运转;安排好任务后,父亲“燕道成”独自去城里办事,挖沟清淤的工作就交给儿子了。
再等“燕道成”回乡,发现儿子挖的水沟太浅,忍不住当着大路开始教训起儿子;古有“人前教子,背后教妻”之说,父亲训儿子本没什么稀奇的,可这次不一样,当众训子竟会引出一桩祸事来!
挨了训的儿子满脸不服,手里的锄头也随情绪用力刨起土来,本为泄愤举动,哪料“咣当”一声,锄头砸到了土里的硬物,震得儿子手腕发麻;1929年的锄头可是农家宝贝,“燕道成”哪管儿子有没受伤,只顾着抱起锄头检查,看样子心疼的不得了。
不用细想,“燕道成”又对儿子劈头盖脸地一顿训,边训儿子边奇怪:这块田不知耕种过多少遍了,土里怎么还会有石头呢?
“燕道成”忍不住扒开浮土,出现在眼前的竟是一轮磨盘大小的石环,石环下面压着一方大石板,石板下面似乎还有空间,这啥玩意儿?
父子俩顾不得争吵,合力将石板撬开,下面果然有一坑,坑内堆满了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玉石器;前面讲了,父亲“燕道成”是秀才出身,他马上认出坑里有圭、璧、瑗、琮等古玉器,这些可是好东西,说不定里面还有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呢,此时该怎么办?
儿子也认出坑里的是玉器,这就想伸手去拿,哪知却被父亲“燕道成”阻拦;就听父亲低声说道“先别动,青天白日的人乱口杂,被人看到就麻烦了!”
如此,燕家父子重新盖上石板,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收拾田土,周围有乡邻本想过来帮忙的,眼见“无事”就又退了回去;父子俩直挨到天黑,眼见乡邻们逐一回家,他们这才敢重新搬开石板,将坑里的大小玉器一股脑全捡回了家。
回到家里,父子俩借灯光一清点,各种玉器、半成品多达400余件;这么多好东西,公然放在屋里太过显眼,该怎么藏呢?
为掩人耳目,父子俩连夜在院子里挖出四个藏宝地,又在猪圈内外埋入一批玉器;“燕道成”心思缜密,挖出玉器后并未立即拿出来换钱,而是蛰伏了数月之久,眼见没人注意,他这才敢拿出几件到成都少城路上的古董市场去“摸底”。
单说“燕道成”,此人虽有秀才之名,但对古董玉器却是一窍不通,他的古玉在市场上一亮相便引起了轩然大波。
简而言之,古董市场从未出现过这种古玉,懂行人虽知这是稀世珍宝,却无人知晓其出处及历史渊源;只因这批古玉出自广汉人之手,圈内泛称“广汉玉”,薄纸怎能包住烈火呢?
不久后,古董商人们涌入燕家,“燕道成”见此情形,高兴时出手了几件玉器,由此发了一笔小财;此后一两年,“燕道诚”和儿子又在原来的坑洞周围秘密挖掘数次且均有收获,灾祸的引线从此刻起被点燃了。
也不知怎得,燕家父子虽因古玉得了些意外之财,却也因此生了几场怪病;饱读诗书,循规蹈矩的“燕道成”心中疑虑,忍不住想:莫不是动了神灵的祭玉冥器吧?
从此以后,“燕道成”将古玉广送亲朋好友,本欲求消灾免祸的,不想又引来文物贩子的蜂拥收购;就这样,“燕道成”的古玉连卖带送,衙门也要求他“捐献”,期间还被骗走了不少。
一言以蔽之,“燕道成”的古玉搅得古董圈风起云涌,这就惊动了一个外国人,广汉大北街圣公会的英籍传教士董宜笃;说是传教士,其实“董宜笃”已在中国潜伏多年,到广汉前还在洛阳盗墓数年,这次他又想干什么?
1934年,“董宜笃”联合当时的华西协和大学博物馆馆长,美籍教授“葛维汉”,两人串通当地兵痞将燕家院子包围,美其名曰“考古”,这也是三星堆历史上的首次考古发掘。
经过十多天的挖掘,两个外国人在燕家附近出土各类器物(包括残品)600余件,“葛维汉”写成《汉州发掘简报》;两人还将广汉出土的陶石、玉器和安阳殷墟、渑池仰韶、奉天沙锅屯等地出土文物进行比较研究。
两人终认为:四川广汉曾存在一个与中原文明有着密切联系的远古文明,年代应为新石器时代末至商周初期,换算后的时间应在公元前1100年左右,“广汉文明”由此出现。
之后“抗战”爆发,两个外国人急于保命离开中国,这才舍得放弃发掘;直到新中国成立后的五十年代,已中断数十年的“三星堆”考古工作才被恢复。
那时也还没有“三星堆”这一概念,谁也没想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地下竟然会有如此巨大的遗址规模;就当时来讲,考古队仅确定了北部月亮湾和南部三星堆各一处遗址,后分别命名为“横梁子遗址”和“三星堆遗址”。
1963年,四川博物馆与四川大学历史系组成联合考古队,再次对“月亮湾”进行发掘;那时参与考古的多是学生,这次发掘也算是一次“社会实践课”。
机缘巧合下,学生们又在月亮湾“燕家院子”下发现了珍贵文物;当时的冯汉骥教授通过勘测预估,他兴奋地说:这一带(三星堆)遗址如此密集,很可能是古蜀国的中心都邑!
大运动时期,广汉地区大搞建设,“三座土堆”几乎被烧砖厂取土铲平;之后的1980年至1984年,有关部门曾先后四次抢救性发掘。
1980至1981年,抢救性发掘清理出新石器时代的房址遗迹,出土文物标本上万件,还发现了具有分期意义的地层迭压关系;这次发掘后,专家在文字报告《广汉三星堆遗址》中,首次提出“三星堆文化”命名的建议。
1982年和1984年,考古工作者在“三星堆西南”和“西泉坎”地区,分别发现了三星堆最晚期遗存;1986年春,由四川文物考古研究所、四川大学历史系考古教研室及广汉县政府,数家单位联合组成一支130余人的考古团队,这也是三星堆发掘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考古工作。
也是在这一次,震惊海内外的三星堆1号、2号祭祀坑横空出世,中国(古蜀)历史被延伸至3000年以上;如今的诸多明星文物也多出于1号、2号祭祀坑,1988年,三星堆遗址被国务院定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老实说,这段文字有些枯燥,大概算是近代“三星堆”的发掘史;再往后的“三星堆”就不细讲了,很多不应该出现的文物先后出土,搞得现代专家难以解释。
如果再继续挖下去,三星堆里说不准出现啥穿越文明呢;如此“越挖越玄”,华夏历史究竟是5000年、6000年,或者更久远?
当然,燕家父子作为最先发现“三星堆古玉”的人,其知名度大增;在如今的三星堆博物馆展厅中,第一部分展品依然是“燕家院子”出土的玉石器,大石璧上还刻有燕家人的名字。
川博曾计划:让燕家后人向游客讲述祖上的故事“把当地人生活和脚下文物联系起来”;如此既保留了那段历史记忆,也算给予燕家一份永远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