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篇·列御寇》简疏(1):儒墨失本

袁连法爱文学 2025-01-19 11:40:44
《杂篇·列御寇》简疏(1):儒墨失本列御寇之齐,中道而反,遇伯昏瞀人。伯昏瞀人曰:“奚方而反?”曰:“吾惊焉。”曰:“恶乎惊?”曰:“吾尝(曾,理解为试吃、品尝或更妥)食于十浆(羹或酒)而五浆先馈(只是就食而没有购买却有五家送上门来)。”伯昏瞀人曰:“若是则汝何为惊已?”曰:“夫内诚不解(没有表明自己只是试吃),形谍(泄)成光(却被人当成真正的专家),以外镇人心(所以五浆先馈),使人轻乎贵老(贵客常客),而赍(招致)其所患(使人家的声誉利益受损)。夫浆人特为食羹之货(依之为生),无多余之赢,其为利也薄,其为权(与经相对,变通)也轻(没什么赢利却又不得不先馈人,其实也是无可奈何),而犹若是,而况于万乘之主乎!身劳于国而知(智)尽于事。彼将任我以事(也认为我是有才能的人),而效(考校)我以功。吾是以惊。”

伯昏瞀人曰:“善哉观乎!女处已(姑且安处),人将保(宝,敬重,归附)汝矣!”无几何而往,则户外之屦满矣。伯昏瞀人北面而立,敦杖蹙之乎颐。立有间,不言而出。宾者以告列子,列子提屦,跣而走,暨(及)于门,曰:“先生既来(又要走),曾不发药(药石之言,为何一言不发。形象地说,我以为你是来看我这个病人的,现在没诊断没开药方,怎么就走了,师傅)乎?”曰:“已矣,吾固(本来)告汝曰:人将保汝。果保汝(人保非自保)矣!非汝能使人保汝(内诚不解),而汝不能使人无保汝(形谍为光)也,而(尔)焉用之感豫(乐)出异(优)(以䞦人一等为乐,与前面的惊对比,说明善观却钝化了。这大概是惊警之药)也。必(以为本然)且有感(乐于感豫),摇而(尔)本性,又无谓(没有实际意义,虚名而已)也。与汝游者,又莫汝告(他们只是一味的追随和迁就,借以自重,谁会去揭开底牌)也。彼所小言(自小之言),尽人毒(与药对看。古代药毒同义,都是为了救治。药在外,毒在内,所以小言之毒才可怕)也。莫觉莫悟,何相孰(自己沉浸于流俗而不自觉,怎么不会摇动本性。可见,人得一时正知之观容易,持之以恒却难,流俗的力量太强大了)也。巧者劳而知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敖游,汎若不系之舟,虚而敖游者也(就是置身于流俗之外)!

“郑人缓(与裘对看,可见低人一等)也,呻吟(低声下气)裘氏之地。祗(只)三年而缓为儒(由劳动者变成文化人,就是裘者,与裘氏平起平坐了)。(如)河润九里,泽及三族,使其弟墨(向墨。与儒相看,墨家兼爱,儒家等杀)。儒墨相与辩(记得儒墨同源,都显从劳动阶层、生活世界中来),其父助翟(站在墨翟一边。缓使一家人既儒又墨而相互攻击,此义要深味)。十年而缓自杀(始作佣者其无后乎?)。其父梦之曰:‘使而子为墨者,予也,阖尝视其良(当初认为是可塑之才)?既(终了)为秋柏之实(高高在上,异于人,批评儒墨的自我标榜却忘记根本)矣。’夫造物者之报人也,不报其人而报其人之天(人是个体的,天是共性的。这个天人相对的概念表明从人的角度言,缓的过失并不那么容易知晓,讽刺儒墨会贻害无穷),彼故使彼(报缓却不落在缓上而使其弟报之)。夫人以己为有以异于人,以贱其亲。齐人之井饮者相捽也。故曰:今之世皆缓(自相矛盾却苟且之人)也。自是有德者以(因而)不知也,而况有道者乎!古者谓之遁天之刑(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圣人安其所安,不安其所不安;众人安其所不安,不安其所安(列子却似乎也成了众人、俗人)。

“庄子曰:‘知道易(其实不易,但以心体道易,言之则难),勿言(不说岀来)难。知而不言,所以之天(知何言哉)也。知而言之,所以之人(人之好为人师之过)是也。古之人,天而不人(依天不依人)。’朱泙漫学屠龙于支离益,单(殚)千金之家,三年技成而无所用其巧。圣人以必不必,故无兵(不求战胜别人);众人以不必必之,故多兵。顺于兵,故行有求。兵,恃之则亡(不断寻找技巧却导致自身的灭亡,如缓之使儒使墨)。小夫(人)之知,不离苞苴竿牍,敝精神乎蹇浅,而欲兼济道物,(进入)太一形虚(之境)(如列子自以为善观却不能使人不保,又如缓之善兵而自取灭亡)。若是者,迷惑于宇宙(当下的时空、流俗、物),形累不知太初(回不到道)。彼至人者,归精神乎无始,而甘冥乎无何有之乡。水流乎无形,发泄乎太清。悲哉乎!汝为知在毫毛而不知大宁(牢,牛)。”

老子说:“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塞其兑,闭其门,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故不可得而亲,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不可得而贱,故为天下贵。”(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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