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武伏魔演义第十章摆恶阵七鬼王助纣拜军师严子陵掌权

刀白说小说 2025-03-22 21:12:39
那乙光乃是王莽国师,曾教授王莽武功法术,因此被王莽奉为“帝师”,甚是荣宠,闻召入宫,一问情形,合掌道:“陛下勿忧,待臣往三山五岳走一遭,请能人相助。”王莽偏信乙光,闻言大喜,下座牵乙光之手道:“国师此去,要策万全,早去早回。”乙光应了,辞别出宫,化道虹光,转瞬不见。 有话暗表,国师乙光和富春山道人严子陵乃同在道门,都有翻天覆地之能,倒转乾坤之力,按天数,乙光乃是天狼星下凡,严子陵则是智多星降世。为着紫微大帝转世,惊动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坐不住神位者,纷纷应劫下界,这才有一场轰轰烈烈的正邪之争。乙光身在凡间,结交三山五岳,交情极多;严子陵也有门生故旧,特地来与天狼星作对,扶保汉家江山。乙光在宫中算定不久严子陵就要归汉,知道定数到了,无法改变,当下便出宫来召集他三山五岳的好友。一道虹光,所到之处,乃是东海之外,有一处岛屿,名叫龙蛇岛,来请七大鬼王。 哪七大鬼王?独角鬼王、三眼鬼王、飞叉鬼王、化血鬼王、霹雳鬼王、混沌鬼王、烈火鬼王,乃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之数,下凡投胎,修成道法。那龙蛇岛巨浪接天,鸟兽绝迹,非凡人可到。乙光到了岛上,放眼一望,但见那龙蛇岛势镇汪洋,潮涌银山,波翻雪浪,隅高积土,崖耸危巅,怪石嶙峋。有彩凤双鸣,麒麟闲卧;锦鸾啼鸣,凤凰展翅。林有寿鹿,树有灵禽;瑶草怪花,翠柏长春。乙光落下云头,四周看了一回,并无一人,乙光沉吟半响,方步出岛,半天云里风雷激动,有人叫道:“乙光道兄别来无恙,却待往哪里去?” 乙光抬头一望,却是独角鬼王来了,忙稽首道:“鬼王好清闲。如今却往哪里去?”独角鬼王笑道:“特来会你。我们七兄弟正在锻炼七伤阵,因火候尚未到得,因此未曾到长安来见你。你只管先去,我们兄弟不日便来助你!”乙光大喜,道:“且慢,教我看看阵图如何?”独角鬼王笑道:“也罢。你是我们同门,既有心看阵,且随我来。”两人离了龙蛇岛,往东方飞来,落了云头,又是一座岛屿,名为白鹤岛。到了岛上,但见山坡上一群道人,或一字巾,飞龙巾,或鱼尾、或金冠,或碧玉冠,或挽头髻,或头陀,或尼姑,正在坡前闲话。 见了独角鬼王和乙光,起身相迎,内有三眼鬼王道:“早知道兄劫数来了,必然应劫,何以今日才来见我们?我们阵法刚练得完备,道兄便临,真乃万幸。”独角鬼王笑道:“道兄要来看阵,因此我便带他走这一遭。”乙光问道:“请问七伤阵如何?” 飞叉鬼王道:“吾等七伤阵自有妙用,变化无穷。一按先天之数,取先天清气为本,内藏混沌之机,中有天地人三寸,合为一气;二按地道之数,中藏凝厚,外现隐跃,变化多端;三按地水火风之数,内藏风火,乃先天之气生成三昧真火,百万阴兵,从中而出;四按寒冰烈火之数,中有风雷,风雷动处,金刚亦成齑粉;五按日月之数,夺日月之光以为我用,金光发动,神仙难逃一厄运;六按风雷之数,中有九雷七火,哪怕神仙入阵,风雷响处,立成血水;七按离魂之数,闭生门,开死户,中藏天地戾气,结聚而成,若入阵内,天地混沌,无辨无识,魂魄消散,倾刻而灭。此所谓七伤大阵是也。” 乙光闻言大喜:“若得如此,南阳指日可破;纵反贼刘秀有百万甲兵,千员猛将,不过束手而已。”独角鬼王道:“道兄!宛城南阳也不过弹丸之地,谅那刘秀乃是凡夫俗子,怎过得了我七伤大阵?只略施小术,把刘秀杀死,群龙无首,军中无主,反叛自然瓦解。皇帝陛下何必忧心哉?我有‘拜厌之法’,只需设一香案,扎一草人,草人身上写刘秀名字,头上点三盏灯,足下点七盏灯,名为催魂捉魂灯,发符用印,连拜七次四十九日,刘秀自然殒命,无声无息!” 乙光闻言大喜,就便 与七大鬼王同时动身,驾云来到汝南。岑彭早得探报,国师亲自出马来助破贼,当下迎出大营之外。乙光吩咐岑彭:“七大鬼王在此做法,助你破贼,不可小觑。我朝中有事,先回长安去也。”那岑彭乃是紫阳门户,是个正人,只是一时迷途不返而已,见了七大鬼王奇形怪状,心中不乐。却知乙光乃是王莽最为宠信的国师,不敢违抗,当下应命。乙光自辞了七大鬼王,回长安去讫。 岑彭这里收拾清静之地,给七大鬼王暂住。独角鬼王并问岑彭:“手下有多少将士?”岑彭道:“有士卒八万,伤损不算。”独角鬼王道:“你拨三千力士与我,摆布七伤大阵。左右人等,不得在营中大声喧哗,非有重要事物,汝等也不用来见我们,你平日做甚事,今日还做甚事。”岑彭依令,拨三千力士交付独角鬼王,自去署理军政要务不提。七大鬼王打发岑彭去了,随在大营前踏罡步斗,布下七伤大阵,一面由独角鬼王披发仗剑,就在阵中作起“拜厌之法”,点起催魂捉魄灯,结束草人,要行此恶法,四十九日内取刘秀性命。 不说独角鬼王暗中行法,只说刘秀兵至汝南,正与诸将商议破岑彭之策,忽然默默不言,行为举止乖张不定,愁眉不展。邓禹在恻,见刘秀忽然一改常态,或惊或怪,双眼无神,面色诡异,心下便自疑惑,不知何故。过了九日,独角鬼王在阵中,先将刘秀拜去了一魂二魄。刘秀在营中心烦意燥,进退不宁,不能署理军情,懒卧常眠,众将莫名其妙,不知是何缘故。众人猜疑不一,又过了十三四日,独角鬼王将刘秀精魄又拜去了一两成。刘秀在营中沉沉酣睡,只听鼻息如雷。那任光是个心灵诡巧的人,见刘秀这等情状,忙来与邓禹暗中商议:“文叔所为,如此颠倒,连日如在醉梦,似有人暗算之意。兄长以为如何?” 邓禹也心中十分奇怪:“不知对方营中又来了什么奇人异士。吾与严兄得道昆仑,能知五行,善察阴阳,未尝有遇此等。其中定有蹊跷。”不觉又过十日,独角鬼王将刘秀二魂六魄已拜去了,止剩得一魂一魄。刘秀在军中气息微微,只剩不死而已。阴丽华在旁垂泪,邓禹等大将来探望,闻说刘秀几近于死,邓禹心中惊慌,忙上前伸手一摸,只觉刘秀心头还热,忙安慰阴丽华:“不要着忙,亦不要哭泣,免得乱了军心。文叔胸前还热,不能就死,汝等小心看护,不得妄动,待我往富春山走一遭。”就将帅印宝剑交给马武,道:“我不回来,不可出战,违令者斩。”马武应了,邓禹脱了甲胄,还复道装,出营取一把土望空一撒,借了土遁,向昆仑富春山而来。 那邓禹是有根行的人,借土遁离了汝南,随风飘飘荡荡,如絮飞腾,迳至富春山来。适有洞渊大帝正与北斗七星闲游,见下方云头骤起,一人身带紫电,风驰电掣般向昆仑山方向而来,洞渊大帝仔细观看,方知是太乙天尊二弟子邓禹,正往昆仑富春山去,大帝掐指一算,大惊曰:“紫微将绝矣。”慌忙上前,叫声:“邓禹不要走!”邓禹及至回头,原来是洞渊大帝和北斗七星,忙在云中叩拜见驾。洞渊大帝问道:“你从哪里去来?”邓禹道:“启禀大帝,臣从汝南而来,正要去富春山见师兄师父。”洞渊大帝道:“吾知你是为紫微而来,是否?不晓事!多大事情敢去惊动你的师尊?只管去教你师兄下山去救紫微便可,快去,快去!日后我与北斗七星也来相助破鬼王阵法!” 邓禹心慌意急,辞别大帝和星君,急忙到富春山太岁崖来,白鹤童子接入宫中,邓禹拜倒在地,口称:“师兄!大事不好!”但见严光严子陵早换了装束,身穿白鹤道袍,头戴镔铁飞鱼道冠,手持拂尘,背挂长剑,迎着邓禹笑道:“莫急,莫急。这是紫微星君命中有这个劫数,虽然凶险,并不当亡。汝南之事,师尊早已得知,发下法旨叫我贫道准备下山。如今文叔在哪里?” 邓禹道:“在大营中。”严子陵牵了白鹿,两人同上鹿,清风一缕,瞬间便至汝南。马武等众将忙请子陵进了内营。子陵上前看望刘秀,见刘秀闭目不言,点头道:“好好好。”铫期是个浑人,道:“都这样了还好?来来来,爷将你打个半死看你还好不好?”在子陵身后就是一拳。不知这一拳竟打进子陵身体内去了,严子陵混若无事,铫期用尽气力,拳头宛若长在严子陵身体中一般,死命拔不出来。铫期拼命拔,只是不动。 子陵冷笑道:“你这莽夫,竟敢背后打我,不教你吃点苦头,你不知道我严子陵的厉害。也罢,就让你跟着我,困了给我当被,累了给我当椅。”铫期见子陵果然神妙,急忙求饶。子陵笑道:“且让我坐你几天再说。”抬屁股坐下,将一个大力士,生生当作自己座椅坐将下去。铫期只觉背上千斤之重,几乎压得喘不过气来,大叫:“饶命,饶命!”子陵笑道:“服不服了?”铫期大叫:“服,服服服!投降,投降!”金光一闪,铫期拳头拔出,跌了个倒栽葱,众将大笑。邓禹问道:“师兄,可要用药?”严子陵笑道:“不必用药,且待我去看敌人的阵法来再说。” 当下整顿衣袍,与邓禹前来看阵。只见岑彭军营内黑风迷天,阴云四合,怪风飒飒,冷雾飘飘;鬼哭神号,惨雾冥冥。严子陵见此阵险恶,对邓禹道:“恩师说你将享人间富贵,因此法术只得粗成,这阵法过于凶狠,你不宜入内,就在外面看着就是。”邓禹领命,严子陵用手一指,足下现两朵白莲花,轻轻起在空中,但见七伤大阵内独角鬼王披发仗剑正在作法,一个草人顶上,一盏灯昏昏惨惨,足下一盏灯半灭半明。大抵灯不灭,魂不绝,因此刘秀心中还有气息。严子陵艺高胆大,伸手向下一抓,来抢草人。正当独角鬼王作法完毕,抬头风起,见一个道人落下来,笑道:“你敢入吾阵抢刘秀魂魄!”一把黑砂望上一洒,严子陵手未曾触到草人,已然劲风扑面,腥气四起,不知鬼王手上黑砂是为何物,忙纵身疾飞,两朵莲花先后起火,烧损阵中,严子陵急忙借遁飞回汉营。 邓禹接住,子陵连连摇头,连说:“好利害!将我护身莲花也烧损了。”邓禹心中焦灼,道:“如之奈何?”子陵道:“不必忧虑,此乃文叔命中有这个劫数。等我去见师尊来。你们不可走动,好生看待。”离了汝南,上白鹿来至西昆仑山寒碧宫外,见乾坤大仙、颠倒老祖、先天老祖、无极老祖、无为老祖等东华五老在宫外,见严子陵骑鹿而来,忙上前问:“光武魂魄可曾取回?”严子陵把前事说了一遍:“借重各位师叔入宫问尊师,如何救得文叔?” 颠倒老祖道:“太乙大师兄虽为掌教,毕竟人仙有别,尚有疑难。你师尊如今在南华帝君天都峰八卦宫讲法,你可前去参拜,可知端的。”子陵领命,离了太极宫,骑鹿望天都峰八卦宫而来。不一时已到天都峰上。此处乃南华帝君道场之一,仙峰险巅,峻岭崔嵬;坡生瑞草,地长灵芝。根连地秀,顶接天齐。子陵无心观景,来到八卦宫前,望见梅花童子,稽首施礼。梅花童子道:“原来是太乙门下严师兄,汝所为何来?” 子陵道:“只因光武中兴汉室,在汝南为人所厌,吾法术不及,特地来寻恩师和师伯,请个解救之法。相烦通报。”梅花童子听说,知事非小故,忙入宫到帝君座前,道:“启禀老师,严子陵在外候旨。”太乙救苦救难天尊道:“着他进来。”子陵入宫,见两位帝君在紫宵殿上端坐,祥云蔼蔼,瑞气千条,忙跪下行礼:“弟子严光,叩见师尊师伯。愿两位圣人万寿无疆!”南华帝君道:“我们已知你的来意。你所见者都是天数,须要小心。”叫梅花童子:“取我的阴阳伞来,付与子陵;子陵回去,如此如此,可救光武,速去罢。”严子陵得了阴阳伞,离了八卦宫,一时回到汝南两军阵前。 邓禹闻说子陵回来,与众将迎进大营,忙问:“师兄此行如何?”子陵道:“借了师伯的阴阳伞来,看看是否救得文叔。仲华为吾护法,待我再入阵来。”众将大喜,至三更,夜黑风高,严子陵与邓禹随即出营,捏土成遁,驾在空中,但见独角鬼王还在那里拜草人。严子陵依旧吩咐等于不可靠近,遂将南华帝君阴阳伞撑开,此乃南华帝君未成道时苦行所用的法宝,有包罗万象之能,化作一团金光,护住严光严子陵,来到阵中,风驰电掣般向下一挫,伞上金光照耀山河大地,严子陵抓住草人和案上装着刘秀魂魄的葫芦望空就走。独角鬼王见严子陵二次又来,勃然大怒,再飞黑砂,沙沙声响,铺天盖地,黑砂带毒,竟将阴阳伞烧着。子陵见势不妙,只得放了阴阳伞,急速出阵。只唬得魂不附体,面如金纸。飞进大营落下遁光,将草人和葫芦取出,知道刘秀二魂六魄都在葫芦里面。 邓禹忙上前请问:“师兄,魂魄可曾取得来?”严子陵道:“事虽完了,南华二老爷的法宝阴阳伞却不慎遗失阵中。”忙与众到文叔卧榻前,将文叔头发分开,用金针定住奇经八脉,葫芦口合住泥九宫,把葫芦敲三四下,令魂魄入窍。少时刘秀睁眼伸个懒腰,口称:“好梦!”四面看时,见子陵和邓禹丽华及众将都在跟前,方知有异,一问知道前因后果,急忙下榻,多谢严子陵救命之恩。 邓禹并道:“仲华根行甚浅,不能深知始末。才疏学浅,不能担任军中主帅。难得师兄来了,就此执掌军权,释君臣之忧,解黎庶之悬,乃社稷生民之福矣。”子陵哈哈笑道:“吾乃布衣,不识兵法,不足以为军中主帅。”刘秀忙赤足单膝而跪道:“先生袖有乾坤,鬼神莫测,吾得先生,犹鱼之得水也。先生勿复多言,就请受拜。”就军前坚请子陵上座,乃拜为护国大军师,邓禹仍为三军大帅,马武为副帅,自己居中调度,并假严光严子陵剑印。剑印在手,违令者斩,众将无敢不遵。 刘秀身体将养好了,议破阵之法。严子陵道:“天数已定,此阵不能久存。但对方营中,有一位将星,却是合该归于将军麾下,不可不虑。”刘秀问道:“将星何在?”子陵笑道:“此时言之过早,日后自见端倪。”忽闻空中鹤鸣,香风满地,子陵忙率众人迎出营外,但见空中来了一位道人,坐鹤乘云,缓缓而落,原来是五台山秘磨岩玄妙真人和不动明王两位神圣下降,行礼坐下,玄妙真人道:“只为汉家拨乱反正不得不来。帝君不能临凡,我等后辈理当效力。”子陵忙欠身曰:“专候老师亲临。”刘秀闻言大喜,就军中设斋款待,共商破阵之策。到底如何争斗,下回分解。
0 阅读:3
刀白说小说

刀白说小说

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