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武侠《魔刀玄剑录》第二十二章老宅疑云

刀白说小说 2025-03-05 21:10:51
这两人都是绝顶高手,在此消彼长的微妙变化之际,连杨继周和太阴夫人也没看出来。但见蝙蝠剑势如虹,似已立于不败之地,但料不到霍天铎虽是危机暗伏,性命悬于呼吸之间,反击之力却是越来越强,韦陀门高手的武功,果然非同凡响! 再斗数招,只听得“唰”的一声,霍天铎肩头着了一剑,接着“砰”的一声,蝙蝠也中了他一掌,杨继周暗叫一声“不好”,就要冲出去!原来霍天铎的掌力有开碑裂石之能,蝙蝠被他掌力打中,必然身受重伤。哪知蝙蝠忽地一声叱咤,霍天铎的金刚杵断为两截,惨叫一声,翻身仆地,原来蝙蝠最后一招杀手竟闪电般在他身上连刺了十三道伤口! 那两个少女惊叫一声,正要上前,猛听霍天铎从地上急窜而起,一手抓着一个少女,飞一般跑出了关帝庙,那李道人见势不妙,也急忙跟着霍天铎落荒而逃。而蝙蝠面色灰白,不住剧烈喘气,双手微微颤抖!杨继周一见,便知这是内力损耗过甚的表象,急忙把他扶着坐在地上,一面取出小还丹纳入他口中,又伸手在他背心推拿,助他全力用尽之后推血过宫。蝙蝠坐息了半个时辰,苍白的脸色,才渐渐有些血色,道:“这老家伙真是个劲敌,我有些轻敌,险些丧在他金刚杵下!” 杨继周见他已经能说话,道:“你还能走路吗?” 蝙蝠露出一丝笑容,道:“走路是没问题,只怕我不能随你去开封了。”杨继周忙道:“不用你去了。我带太阴夫人一起去就是。夫人,麻烦你去外面找一套马车来吧!”太阴夫人道:“好,你们到门口来等着吧!”急忙去了。 太阴夫人去了不久,原来离市镇还远,只找到附近农家一套当地人用来拉稻草的牛车。杨继周给了那人一锭三两的金子,道:“麻烦你出趟远门,把我朋友送到西塘镇去。这三两金子不多,希望也够你来回路费了。”那人是个当地的农民,心地淳朴,有三两金子入账,那足够他一家粗茶淡饭用上好几年,当下点头笑道:“够了够了。咱们普通人家,一两银子都能用一年呢。这位大爷不嫌坐得不舒服便好。”伸手帮忙把蝙蝠扶上车。杨继周叮嘱他回去好好休息,然后带着太阴夫人,继续赶路。 就中只说北宋故都开封汴梁城,乃是中原大城,赫赫有名的古都。夏帝杼曾在开封建都两百三十二年,史称“老丘”。春秋“五小霸”之一郑庄公派大将公子羽与公子成在朱仙镇附近选址修筑储粮城,以“启拓封疆”之意,定城名“启封”。战国时魏惠王迁都于开封,那时开封尚以“大梁”为名。魏惠王是个有为的国君,开凿鸿沟、引圃田水入淮河,水利既兴,农、商业发展,都城日趋繁荣,国力日盛,遂霸诸国,使大梁城与秦国咸阳、楚国郢都并列,成为当时三大名都大邑。西汉时避汉景帝刘启名讳,改“启封”为“开封”。 公元960年,后周殿前都点检赵匡胤在开封城北陈桥驿黄袍加身,发动“陈桥兵变”,始立北宋,是为北宋第一位开国皇帝宋太祖。此乃开封最为辉煌耀眼的时期,经济繁荣,富甲天下,人口百万,风景旖旎,城郭气势恢弘,乃为全国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史称“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靖康二年金国铁蹄南下,蹂破开封,野史称 “北地黑甲入名都”,二帝被俘,三千帝子并无数王公大臣被掳往五国城,徽宗九子、钦宗之弟晋王赵构在南京府被勤王军马拥戴为帝,是为南宋高宗,北宋遂亡。金人攻占开封后,改开封为“汴京”。抗金名将岳飞去世后的第十年,也即今金贞元元年,金海陵王完颜亮迁都中都燕京大兴府,改汴京为“南京开封府”,堂堂北宋第一名都,竟沦为金国陪都。 杨继周与太阴夫人到开封时,正在午时过后不久。不多时,当年名动江湖,重阁叠楼的王家老宅,已近在眼前。此时王家子弟早不在老宅居住,而因江湖情势所迫分散各地,王家老宅自靖康之后早已面目全非,是处可见残垣断壁,杂草丛生,过眼处,萧索凄凉,临近村人,大多已迁居他处,王家老宅一里范围内不见人迹,只有往来金兵巡逻路过。 杨继周走近老宅,在门外拴了马匹,但见那两扇宽阔的黑漆大门,隐若昭示王家自王惟一在时的富丽堂皇,大门上的黑漆,历经朝代变更的风风雨雨,早已满目斑驳,黑黄交杂。早先杨继周跟随恩师先师无相神尼学艺时,每一年这个时候,都会带他回来拜祭祖宗的坟茔、瞻仰旧地故居。所以杨继周脑际间还依稀留有童年的片段印象,百十年来王家子弟前赴后继的复仇之旅,在他心底深处留下了太多的沉痛和哀伤,如今再见故居,不禁黯然神伤,潸然泪下。 太阴夫人知他此时心境当是沉重非常,也不出言安慰,只是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后。他凝望故居,默然良久,才举手拭去了脸上泪痕,缓步进门。大门内是一个大大的庭院,往昔的壮丽辉煌,如今只换得荒草及膝,触目荒芜。他流连荒草丛中,竟是久久难去。穿过了荒败的的庭院,登上七层浅浅的石阶,直入二门。但见二门内也是如此,地上积叶盈尺,早不复当年花树如锦的繁盛,只有满地落叶红不扫,是处眼界生青苔。 太阴夫人对小普陀门与十一大派的恩怨知之甚久,对这段血腥的历史,自也是充满好奇之心。她打量四周景物,虽已残破不堪,但那颓梁败栋之间依稀还留着当日王家老宅奉敕起造时的气势宏伟,往昔的华贵、堂皇,还历历可见。 杨继周缓步踏向砖径,直到后院。这是王家历代先祖的埋骨之处,王惟一不幸被害后,皇帝曾降旨许王家子孙将他埋葬在后园中。从此历代王家逝者,都葬在老宅最靠后的这所由皇帝亲笔题过字的墓园。力败十一大派之后,王惟一的长孙王人杰曾带家人回来住过几年,他传授子弟武功,也即在这眼下荒凉阴森的墓园之中,两座放兵器的木架倚在墙边,历经风霜雨雪,已成朽木。杨继周拨开半人高的茅草,露出一座青冢,冢上青苔厚约两寸许。 一块高大的墓碑,上书“王氏族人死难者一百零七人合葬墓”,十来行名字,都是王家幸存子侄名姓。杨继周抚摸墓碑,低声叹息,不禁泪下,对太阴夫人道:“先师年轻时一人一剑,在此连挑了十一大派三十余高手的手足筋脉,此后便多年不至。我长大成人后,她才一年一次带我回来祭祖,每次也都是来去匆匆。唉,这座老宅,给我留下的记忆竟是如此之少。·······” 太阴夫人触景生情,也不禁心头酸楚,劝道:“少年人能记得老一辈的恩德与辛苦,已是十分难得,······唉,只是这血海深仇如何化解,帮主你要有大智慧呀。”眼光一扫,忽地道:“帮主!”杨继周正沉浸在思念先祖的悲绪中,听得太阴夫人叫声,忙抬头道:“怎么?”太阴夫人撩开茅草,道:“你来看看!” 杨继周收回思绪,定睛一望,只见两人,并肩跪在青冢之后,不禁一呆,道:“王家先祖历代都不见容十一大派,这两个人是谁?”但一直走近两人身后四五尺处,两个并肩而跪的人,仍是毫无所觉。杨继周重重咳了一声,道:“两位朋友,为何躲在王家先祖墓地之后?不妨请起来一见!” 他连叫数声,那两人纹丝不动。太阴夫人把手一拦,道:“且慢。如果老身所料不错,这两个人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杨继周心头一凛,上前两步,伸手一拍,果见那两人缓缓倒下,显见气绝身死已久,手臂双腿,还是蜷曲之状,一如跪时。两人圆睁双眼,发青的前额上两点猩红,隐约可见。 杨继周一皱眉头,道:“夫人带着吸铁石么?” 太阴夫人道:“让我来吧。”她轻轻从怀中取出一双薄如蝉翼的手套戴上,然后取出吸铁石,轻轻在其中一人额头猩红处轻轻按摩,少顷提起吸铁石,但见石上附着一根细如毛发的飞针。这时,正值日过中天,但见日光照耀之下,那枚飞针银光森森,粘在吸铁石上微微颤动。杨继周心头一颤道:“奇怪,这是我第二次看见这种飞针了!”太阴夫人捏着针尾,放在鼻端一嗅,眉头微皱,道:“带有剧毒,好像是孔雀粪熬制的毒药。”杨继周道:“奇怪,真是太奇怪了!这是先师亲手秘制的断肠针,断肠针从不带毒,先师也严厉禁止门下弟子使用毒药······” 太阴夫人道:“帮主,我有个疑问,不知道可问不可问?” 杨继周道:“你是前辈,有什么不能问的?” 太阴夫人道:“令师只有十二位弟子吗?” 杨继周轻轻叹了口气,道:“你是第二个这么问我的人了。” 太阴夫人哦了一声,道:“还有谁这么问过?”杨继周道:“十一大派联盟中,有个门派叫少林门,正义帮成立时,少林门曾派弟子前来祝贺,夫人还记得么?”太阴夫人道:“记得,是个三十多岁的和尚。”杨继周道:“那是少林门掌门法聪大师的首座大弟子。断肠针之外,法聪大师还提了很多问题,当然,他有他的意图,他想证明我的身份是否如他所猜测的一样。在我们的对话中,他也曾提过先师是否只有十二弟子的疑问。我不想过早泄漏我的身份,只以旁事搪塞过去,法聪大师问不到根本,只好作罢。” 太阴夫人道:“此老姜桂之性,与十大派同流合污,那是有失计较了。他有他怀疑的理由,我有我怀疑的理由,不知帮主愿不愿意听我推论?” 杨继周道:“你是江湖老客,见多识广,我倒想听听你的说法。请务必直言。” 太阴夫人点了点头道:“令师的名气,老身神往已久,我夫妇纵横西域时,正好听说她闭门封剑的消息,当时只能顿足叹息,后悔没早几年入关,前去听取教训。后来听说她一共收有十二位弟子,个个得她所传,其中以一位尼姑为首,算来大约跟我差不多年纪。” 杨继周道:“那是大师姐七难。” 太阴夫人点头道:“不错。正是这位七难。我曾与她见面比剑。” 杨继周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结局如何?” 太阴夫人道:“我们夫妇曾漫游关东,在会宁府附近见着了她。” 杨继周道:“十二位师兄师姐奉命潜伏会宁一带三年有多,寻机炸毁小普陀门先祖惟一公亲手铸造的两座穴道铜人不使为金人所用,你在会宁附近遇见大师姐,并不为怪。” 太阴夫人道:“原来如此。她一出手,我立刻就知道是无相神尼的手笔,出于我内心对无相神尼的尊敬和尊崇,我当时立刻收剑,和她攀谈了几句。可惜令师姐行色匆匆,我只有那么片许时间跟她说了几句话。” 杨继周眉头微皱,道:“这倒令我奇怪了。为何师姐一出手,你就知道那是先师的门下?难道以前你见过先师的剑法?” 太阴夫人道:“这就是我的疑问所在。在我和令师姐碰面之前,我和拙夫纵横西域河套,曾遇见过另外一人。这人剑法高明之极,我夫妇联手之下和他恶斗到五百多招外才将他击败,他当时自称是中原第一高手无相神尼的门下弟子,姓张名钊。听说是无相神尼门下弟子,我和拙夫放了他一条生路,而按以往论,败给我们夫妇的人几乎没有逃生的机会。” 杨继周眉头一皱,道:“不可能。先师门下并没有这位张钊一个弟子。包括她随身的侍者,也没有一个叫张钊的人。” 太阴夫人道:“这就奇怪了。我在会宁府遇见令师姐时,她使的剑法和那位自称叫做‘张钊’的人使的剑法大同小异,其中有些不同的地方,在我的眼里,大约认为是每个人使剑用剑的习惯不一样所致,又因为相会时间太短的缘故,所以当时也并未太作究竟。你知道,同一个门派下不同的弟子,有悟性高低之分,也有天赋深浅之别,所以同样是学的同一套剑法,每个弟子在严格遵循师父所教之下,多少会有些自己用剑使剑的习惯,这是学也学不来的,天生就是如此。” 杨继周道:“你分析得对。这是用剑者的后天秉性。比如断玉神剑中有一招‘天方地圆’,我和先师的用法,就稍有分别,虽然效果相同,但手法则多少有些出入分别。” 太阴夫人道:“那就对了。既然如此,那位‘张钊’用的剑法我深有所感,所以后来遇见令师姐,我一眼就看出她应当是无相神尼的门下手段,仔细一问之下果然如此。那么疑问因此越来越深:令师既然除了十二弟子加上侍者和帮主之外没有别的传人,那么这个张钊到底是谁?他为何也懂得如此高深精妙的断玉神剑的剑招?” 杨继周叹道:“小普陀门自从和十一大派因先祖唯一公的那部断玉神功秘籍结下血海之仇后,百十年中仇杀相续,遍地血腥,几乎席卷了整个武林。别人避小普陀门尤恐不及,谁又会去学小普陀门的剑法?再说就算谁想学,也未必就学得到。到先师这一代,因为王家直系已然没有了后嗣,先师才迫不得已打破陈规,收了十二弟子和我来传续门派香火,继承小普陀门衣钵。假若夫人所见并非虚妄,那这个张钊的出现,岂不令人生疑?” 太阴夫人道:“加上这两人身上中的暗器飞针断肠针,假如这不是一个陷阱,那么老身敢肯定,这定然和你们王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老身大胆推测,老身夫妇遇见的这个‘张钊’,有没有可能是当年死里逃生的小普陀门旁支子弟托言外姓冒名顶替的?” 杨继周沉吟半晌,才道:“据我所知,有无此可能无法定论,可惜先师和十二位师姐师兄都已不幸去世,我想找人去印证,也不知该找谁去了。”太阴夫人道:“这世上事实每多难料,王家曾经住在老宅中的,有几支?”杨继周点头道:“一共有四个分支曾在老宅居住。你知道么,这座老宅是皇帝所赐,王家人口鼎盛时期,王家老宅住了五百多口人家。惟一公有三个兄弟,分别名讳为王尊一、王效一,最后那位弟弟名叫王正一,乃是四房门下。 正一公没有子嗣,天性与道教有缘,七岁就在全真教出家做了道士,一直到死也没再回来过。那么剩下的就是尊一和效一公两位了。惟一公乃是嫡系长孙,也是王家说一不二的大族长,对外有‘金针国手’之名,对内有一族之长的权柄,王家也就在他那一代是最为强盛,人才也最多。听说当年惟一公同时代的别支子弟有二十多人在朝为官,官至四品以上的就有七人之多,这是别的官宦世家无法比拟的。” 太阴夫人点头道:“这一战我也有所耳闻,从那个时候,我就对王家和小普陀门有了浓厚的兴趣。请恕属下大胆。令祖惟一公遇害当时,还有几支在老宅居住?他们也都遇害了么?” 杨继周道:“没有。后来我们才知王家老宅在营建之初,曾经请过三国时期诸葛武侯的后人前来布置了不少机关暗道,三支子弟分住三个部分,每一个部分只有一道通道可以打开与别支相连,如果遇到外敌入侵王家老宅,通道一旦关闭,敌人不知所向,断断难以轻易进入王家老宅。而且那时惟一公身受皇帝宠爱,家中特许可以豢养家丁,而且院墙也都经过朝廷许可,比一般大户人家的院墙要高出四尺之外,几乎和官府的府衙院墙相等高,对王家一无所知的人进入王家行凶,进得来,也出不去。等等······” 他回头望着太阴夫人,道:“你在暗示我什么?” 太阴夫人道:“这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所为‘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作为一个外人,一个事件旁观者,也许我看到的比帮主你看到的要多些。” 杨继周道:“愿闻其详。” 太阴夫人道:“从一进门我就发觉了围墙的高度比一般人家的院墙要高。我家也是西域世家,家中的围墙高低规制我不能不知道。既有诸葛武侯的后人秘密参与王家老宅的营建,又有朝廷的特许可以加高院墙,那么两者相合,建成之后的王家老宅理当固若金汤才对。为何十一大派的人说进来就进来,不但杀害了令祖惟一公,还杀了王家上下一百多口?我仔细地看过院墙未曾全部毁败的地方,这样高的高度,一般练武的人绝不会那么轻易进得来,而且如你所言,他进得来,未必出得去。何况小普陀门始祖惟一公还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武学高手。” 杨继周道:“请夫人继续说下去。” 太阴夫人道:“我心中只有这一个怀疑,那就是我怀疑当年惟一公一家的血案发生时,有人做了十一大派的内应,也许就是这个人把惟一公写成断玉神功的消息泄漏了出去,才给王家招来了一场灭门惨祸,这件事也就自然而然成了小普陀门子弟与十一大派之间的恩怨肇始。” 杨继周道:“然后呢?” 太阴夫人道:“只可惜年代久远,当年的所有人事皆已不可考,否则中间的漏洞一定能够找出来,小普陀门与十一大派之间的血案根源,就可不日而白了。” 杨继周道:“若反其道而行之,未尝不可奏效。” 太阴夫人道:“帮主的意思,是找十一大派的人来反证?” 杨继周道:“不错,我很久以前就有这个想法,只是碍于先师的威严,我年纪又小,不敢提出来罢了。那时我武功尚未大成,她老人家日夜督促我练武练剑,我也根本没太多时间来问她王家灭门惨案的由来和十一大派的恩怨到底因何而起。” 太阴夫人道:“十一大派与王家后人及小普陀门势同水火,有谁愿意给你这个反证?” 杨继周点了点头道:“少林门。” 太阴夫人道:“这样有些侥幸行险,万一法聪依然心向十一大派联盟,你这么跑去问他王家往事,岂不是自投罗网?”杨继周道:“要解开这个谜底,我也只好赌这一把,赌法聪是个正直刚烈的人,决不愿意与其余十派同流合污,在此条件之下,也许他能对我明言其故。” 太阴夫人道:“且慢。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何不请少林高僧出面?” 杨继周道:“先师去世后,少林高僧还愿不愿意卖我这个晚辈的面子,我可没把握。万一少林寺中也有觊觎断玉神功的人,那当如何?” 太阴夫人微笑道:“这个倒可以包在我的身上。我有一位少年好友就在少林寺出家为僧,现在已经做到戒律院的首座了。他就是惠一上人。” 杨继周有些犹豫,道:“未知此老性情如何?” 太阴夫人道:“性情耿直,断无虚假。为人公正严明,连少林寺主持大师也要敬他三分,寺中弟子,无一不对他怀有自然而然的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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