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翰文一个纯粹的书生,来到官场绞肉机浙江,成为背锅侠,但他能平安走出浙江,亏了贵人胡宗宪、海瑞等人的提示,最终保住了命。
胡宗宪让高翰文自己去锦衣卫认罪,可以保下一条命。
之后高翰文遇来军营的海瑞,二话不说,高翰文先给海瑞背诵了一段沈一石账册。
之所以他要把账册背给海瑞听,其实就为了找一个可靠的人,讲述大明最大的弊政。
“官场之贪墨,一切皆始于内廷!”
在胡宗宪大营,海瑞遇到了送军饷的高翰文,对他说:“回到北京,一句话不说才能保平安。”
正是海瑞的这句提醒,高翰文才保住了性命。
为什么沉默才可以救命?
高翰文刚一出场就是小阁老的替罪羊,可他自己并不知道罢了。
在驿站胡宗宪特意要见他,就是要看看他的人品,然后给他讲了浙江官场的现状。给高翰文做了政治开蒙课,并给他出了主意,让他应对。
胡宗宪这样一个明白人,在浙江都无法周全,更何况高翰文。
高翰文去胡宗宪大营送军饷,胡宗宪对他说了两句逆耳刺心的话。
“第一,你不该出来当官,你的才情只宜诗文风雅;
第二,既然中了科举,就应该在翰林院储才撰书,不应该妄论国策!”
在胡宗宪的眼中,高翰文虽然做任何事情的出发点,都是高大尚的,结果是害人害己。
害了自己的性命,连累百姓,还会影响到朝政走向。
胡宗宪的这番话自然是为高翰文考虑,首先要保住他的性命,毕竟他没有做错什么。
胡宗宪考虑的问题更多更深,背后的原因,没有对高翰文明说。
高翰文如果自动请罪,可以给朝廷缓冲的时间,暂时保住严党,毕竟胡宗宪剿匪需要时间。
高翰文虽然在浙江是个背锅侠,但他并不笨,他意识到沈一石告诉他,牵扯到织造局的账目,这些事如果吐露出来,他就必死无疑了。
但是高翰文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他要将这些秘密告诉可靠的人,来日可以公布于众。
海瑞来到军营,高翰文将那些账目内容背诵给海瑞听。
一听到内容,海瑞就意识到账册的重要性。
听完了这些内容,海瑞对高翰文说,进了京一句话都不要说,只有这样才能出狱。其实他所谓的一句话不说,就是指关于沈一石账册中这一段的话,一句都不要说!
毕竟这点内容一旦公之于众,会触犯到嘉靖帝的尊严,结果必然是死亡。
那么胡宗宪让高翰文此次自动请罪,到底是请的什么罪?
其实是办事不力的罪名,就是抄沈一石的家,没有抄出有用的东西。这个罪名不大,并不致死,在牢里待过一年半载就行了。
如果高翰文是被抓的,那么大臣们可以给他罗列的罪名就多了。
高翰文是严党的人,倒严在即,严党会将他推出做替罪羊,对头清流自然也会正对他。
高翰文去浙江执行改稻为桑,最后失败,可能被扣上耽误国策推行的罪名,最终这个罪名落到了郑必昌、何茂才身上,高翰文 逃脱了。
如果沈一石账册的内容被问出来,结果就是一个死字。
所以海瑞让高翰文一定要沉默。人在江湖,绝大部分死的原因不是因为你知道太少,而是因为你知道得太多
这招却是保命符,之后高翰文在诏狱,吕芳前来问话,高翰文想到了海瑞的话,什么都没有说,吕芳很满意,临走时叮嘱说好好活着,除了我谁都杀不了你们。
毕竟高翰文在浙江这个染缸中没有呆多久,也没有做什么,在浙江漩涡中浸淫太久的沈一石等人,就无法摆脱最终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