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9月27日,毛主席来到上海。
等主席安顿妥当后,柯庆施和谭震林过来请示说,想为主席安排一场文艺演出,问主席想看什么。主席想了想,说:“那就看《白蛇传》吧。”
当天晚上,由京剧名家李玉茹领衔主演的《白蛇传》在上海干部俱乐部礼堂上演,毛主席准时到达。
主席刚一进场,现场观众纷纷站起来热烈鼓掌。主席微笑着和大家打招呼,在工作人员引导下,走到为他准备好的座位前,又向后面和周围的观众招一招手,便坐了下来。
主席身材高大,坐下后腰带勒得太紧,所以平时在室内都不用腰带;外出时如果方便,也会解开腰带透气。这次看演出,李银桥照例坐在主席身边,顺手帮他松开了腰带。
主席刚一落座,台上锣鼓便响了起来。
李银桥看主席坐好了,帮他点燃一支烟。主席则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很快入戏了。
随着剧情的发展,主席烟也不吸了,全神贯注地看着演出。眼神热烈,对白娘子勇敢追求爱情,对小青的敢爱敢恨,表示了极大的敬意和赞许,演员唱到好处时,他激动得带头鼓掌……
法海出场后,对许仙和白娘子的爱情和婚姻百般阻挠,还把许仙关了起来,让他与白娘子分离。
看到这里,主席的神情激动起来,鼻翼开始抽动,并发出轻微的声响。
后来白娘子和小青为逼法海交出许仙,开始“水漫金山”。主席瞪大了眼睛,神情肃穆,表现出对白娘子和小青的同情与支持,以及对法海的憎恨。
及至白娘子被法海压在塔下,许仙和白娘子被强行分开、悲痛欲绝时,主席流下了热泪,呼吸很重,压抑着激动的情绪。
演出结束了,已经完全融入戏中的主席意犹尽,眼神热烈地看着台上。当李银桥提醒他戏已演完,主席才激动地站起身热烈鼓掌,竟忘了自己的腰带还没有系上。李银桥见状,连忙帮他提好裤子、系好腰带。
在热烈的掌声中,主席走上台与演员一一握手,感谢他们的辛苦演出,也祝贺演出成功。
李银桥注意到,主席并未与法海的扮演者握手。
主席是性情中人,当时还没完全从戏中走出来,演员的戏装未换、妆也未卸,主席看到让他憎恨的“法海”,不由自主地想起此人在戏中的种种恶行,自然不愿与他握手。只是主席忘了,眼前的“法海”只是演员而已。
主席爱看的戏曲中,还有一出是《穆桂英挂帅》。他非常赞赏穆桂英的胆略,以及剧中敌我交战、亦文亦武的剧情。他曾经在北戴河的一次会议上说,《穆桂英挂帅》全民皆兵,有壮气壮胆的作用,我赞成多唱点穆桂英。
另外还有一出戏是《三打祝家庄》。主席曾在1944年指示延安平剧院编排这出戏,通过这个戏,对八路军官兵进行“里应外合”战术的策略教育。
主席评价这出戏说,为什么要打三次祝家庄?我看宋江这个人有头脑,办事谨慎,前两次是试探,后一次才是真打。我们干革命,就要学宋江,要谨慎。
可见主席看戏不仅投入感情,也和他看书一样,会从戏里悟出不少道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