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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羽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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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1946年12月24日，北平，东单街口。一个刚看完电影的年轻女孩，被两个美军士兵一把拽上军车。几个小时后，她被丢弃在街边，浑身狼藉，浑身是伤。她叫沈崇。
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她是两江总督沈葆桢的曾孙女。在那个年代，这样的家世不是用来炫耀的，是一种“保护伞”。但那天晚上，她的血泪，照样被碾成尘土。
案件一出，北平震动，全国震怒。可这件事的结局不是法律主持正义，而是外交场面一顿操作之后的悄然收场。
更让人五味杂陈的，是宋美龄和胡适也都出面了。他们是当时政府最有“面子”的两个人，一个是第一夫人，一个是驻美大使，但最终的结局却引起了中国人民的众怒……
一、这不是普通的“强奸案”，她的身后是半部近代史沈崇的家族简直像一张民国名人谱。曾祖父沈葆桢，是清朝洋务运动的开拓者，南洋水师创始人。母系祖上是林则徐后人。这样的血脉，在当年简直是“开国功臣的后代联合体”。
沈崇本人也不简单，北京大学先修班的学生，气质清秀，成绩出众。那天晚上，她刚从电影院出来，还沉浸在圣诞节的氛围里。谁想到，人生最黑暗的一幕，却在这个“最文明”的节日里，悄然发生。
沈崇在回家途中，遭遇了两名美军士兵的强暴。这两名士兵分别是下士威廉·皮尔逊和二等兵普里查德。事件发生在东单操场附近，沈崇被强行拖至使馆区墙下，遭受了长达三小时的侵害。事后，北平市警察局迅速介入调查，并将皮尔逊移交美军宪兵关押。
事情曝光后，警局一边处理，一边向上报告。北平高校沸腾了，北大学生率先发声：“这是国耻！”紧接着清华、辅仁、燕京高校集体请愿，要求交出施暴者，依法严惩。
可真正让人心凉的，是这事的处理方式——美军一口咬定“驻军地位优先”，要求以军法处理，拒不引渡。换句话说：自己人自己审，不劳你们操心。
可问题来了，沈崇的家世这么硬，为何也得不到一个公正处理？
二、宋美龄和胡适出面了，可“尊严”二字，他们谁都没保住蒋介石知道这事棘手——既涉及国民情绪，又牵连中美关系。他不出面，而是让“更有亲和力”的第一夫人宋美龄出场。这位外交界的金字招牌，亲自出马。
宋美龄首先前往金陵女子大学，那里是当时对沈崇进行“保护性安置”的场所。在校董务室，她见到了这位精神崩溃的姑娘。
“你是沈崇姑娘吗？”她问。沈崇点头，哭得不能自已。宋美龄递上手帕，轻声劝慰：“姑娘，我信耶稣，愿意收你做干女儿，也为你洗礼，让耶稣超度你的伤痛。”
这不是空话，她当场替沈崇改了名字——“沈筱龄”。之后又承诺，“我会交涉，一定让施暴者得到惩罚。”
这听起来是不是像电视剧里“大团圆的正义”？可宋美龄走出学校后，车队并没有直奔中南海，而是驶向城郊一处特别军事囚禁所，去见那个施暴的美军——皮尔逊。
她进门第一句话就带刺：“你不是一般的强奸犯，你强奸了中美友谊，强奸了援华政策。”皮尔逊先是嬉皮笑脸，听到这话顿时脸色发白。
宋美龄不发火，她只说：“写一封认罪书，我会替你求情，保你不死。”皮尔逊慌了，当场照办。几天后，美军法庭宣判——15年徒刑。
听起来，好像正义得到了回应。可3个月后，美国军事法务部门突然宣布：“证据不足，改判无罪，恢复军衔。”皮尔逊重新上岗，笑着回了美国。
而沈崇呢？她被低调转学，改名换姓，躲避媒体。从此在公众视野中消失。宋美龄所谓的“交涉”，彻底打了水漂。她的温柔、气场、技巧、英语都不管用了。
而此时的胡适，也没闲着。
他作为驻美大使，本应第一时间为沈崇发声，但他没有。他的态度被内部电报记录得很清楚：“不得激化事态，以防破坏中美大局。”他甚至建议国民政府“劝学生理性对待”，“避免政治利用”。
他关心的是“美国怎么看我们”，不是“我们遭遇了什么”。
两个出场人物，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宋美龄用尽手腕，胡适谨守分寸，但他们共同点是——都没能阻止这场悲剧最终的尘埃落地。
而当他们的“努力”被民众看穿，一场更大的风暴开始了。
三、民众不是傻子，学生不是看客1947年年初，北京、天津、上海、南京等地学生走上街头。这些人不再是书呆子，而是怒火中烧的青年。他们高呼：“还我同胞，审判强奸犯！”有的女生甚至剪短头发，贴出标语：“如果连我也可能成为下一个沈崇，我为什么还要沉默？”
报纸不敢写，广播不敢播，但传单满天飞。《反美罪行黑皮书》在地下印刷点连夜赶工，一夜之间传遍北平街头。
共产党地下组织嗅到机会，迅速介入，放大事件影响。用一句话说，那段时间，“谁还在替美国说话，谁就会被人戳脊梁骨”。
宋美龄和胡适没想到，这起看似“可以压下去”的案件，会引爆一场“民族情绪风暴”。
最终，国民党政府只得用“限制游行”、“封锁报道”应对，却彻底丧失了年轻人群体的信任。
沈崇之后，陆续有人遭遇同类暴行，只是再没有人能被全国记住。而沈崇，选择了沉默。她后半生隐姓埋名，改名“沈峻”，嫁给漫画家丁聪，从不谈当年的事。
有人说她软弱，可她只是太懂这个国家的现实了。
一个女孩，被美军侮辱，被政府“安排”，被公众记住，也被最终遗忘。
宋美龄努力过，胡适算计过，但他们终究保不住一个女孩的尊严，也保不住一个政府的体面。
那一年，叫沈崇的女生被推向风口浪尖，而那些本该替她主持公道的大人们，却选择了另一种沉默的站位。
她的命运，到底是谁的耻辱？
参考资料：宋美龄与1946年“北大沈崇案”.北方网. 2003-10-24
“1946年美军强奸案”当事女生沈崇去世(图).人民网.2014年12月17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