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张作霖——张作霖中计,被赌徒们打折了腿

追寻一下历史 2024-12-31 10:30:47

六大浪像母亲对待儿子那样,给他洗了手脸,换上新的衣裳,又让王三五端上了新沏的好茶。正当张作霖泪眼朦胧的时候。见一位少妇朝这间屋走来。

这少妇满身朴素打扮,一条灰蓝旗衫,罩着紫色偏襟短褂,袖口宽大,领下一圈和袖眉子都有青色云边。头上挽髻上,没有像焦翠花那些碧簪珠器;脚穿一双比焦翠花大得多的一双青布面的绣花鞋,后来张作霖才弄懂;此人“在旗”(满族人),不裹脚:焦翠花“在民”(汉族人),才裹脚。

这少妇是谁?张作霖偷偷拭掉感激六大浪 的泪水、忙恭身迎上去道:

“老嫂子,请坐。”

二兰子向六大浪施个礼,择凳坐下,眼睛在张作霖身上转来转去,不禁一阵怜悯和心疼。转首对六大浪道:

“六大娘,我听人说张先生在这儿挨了打,才赶到你这儿来的。”

六大浪盘腿坐在炕沿上,两手按在左膝盖,睥睨二兰子道:

“哟,你要早来一步,还不得吓死了,若不叫我六大娘,哼,张先生的一条腿······”

“凶手是谁?因啥给打成这样?”

二兰子有些激怒了。”

一言难尽呐。”

六大浪突然发现了什么,“噫?你家阎伍怎么没来看看?”

“他在外办事好长日子了,我约摸快回来了。”

说完,二兰子把兽医搀回家。

又过了两天,阎伍从外地回到家来,听了小兽医一面之言,气得咬牙切齿,打狗还得看主人!他亲自领着几个人,把张四麻子、肖二愣和癞皮狗等人堵在赌 场里,打得屁滚尿流,喊爹叫娘,是六大浪中途讲情,这才罢休。

连镇上保正都惧阎伍三分,被打的人又是平民小户,他们含泪忍恨,把复仇的账记在张兽医身上······

特别使阎伍感到满意的是,自从小兽医进了阎家大门后,无论是明面,还是背地,是偷看还是暗听,二兰子和张作霖的关系,宛如姐弟,没有一丝的暧昧。

二兰子平时就极为持重,没有娇颜媚态,当与张作霖见面时,不投多余一束目光,不多说一句话,而从一枝一蔓,一节一叶的料理上,才使张作霖感到亲人般的温暖。张作霖十分感激她,也十分尊重她,把她视为阎伍的化身。所以两人间只差一岁,却没有两性间的非分之想。况且,张作霖从焦翠花身上也吸取了一定的教训。

这天晚上,二兰子受丈夫嘱托,给张作霖送床压脚被来,就势劝他多务正业,不要再进六大浪的赌 场了。二兰子临离开兽医庄,还叮咛再三,炕不要烧过火了,夜里要插好门,还要严防坏人。

可是,就在二兰子回去不久,张四麻子、肖二愣和癫皮狗拎了一瓶烧酒,捧上一大包驴肉,来到兽医庄,跟张作霖和好来了。张作霖讲究江湖义气,盛情难却,只好同他们饮酒食肉,说说笑笑。酒至半酣,他仨才说出有个大好事:前中心堡的赌 场,从外地来了两个巨富赌 手,扬言不寻到名手不下赌 场。他仨极力窜掇张作霖同谋共计,连夜前住。

张作霖迟疑了一阵,还是跟他们踏着月光,出了高坎镇,往西面方向而去。他边走边想,前中心堡是钻天雁“扒风”之地,他仨若有歹意,我也不怕。

走到前中心堡外一个大坑子时,张四麻子暗地挥手,三人齐上,两个架胳膊,一个推后背,硬将张作霖推到刚上冰碴的水坑边,把裤子腿给扒到膝盖以上,生拉硬拽,逼他跪在冰水里,面朝“嗖嗖”的小北风。他们想用寒冷的冰水冰坏他的双腿,成个瘫巴。

张作霖悔之晚矣,拼命挣扎,不受摆布,大喊来人救命。张四麻子解开自己的腰带,给堵住了嘴。接着,张四麻子和癫皮狗按着张作霖,肖二愣一脚一脚踢着张作霖露出来的小腿,踢乏了再换别人踢······

也该张作霖命大,只踢折了他的右小腿,便让张作霖的一个朋友碰上,吓跑了这几个赌徒,并找医生给他接好腿,并让他在前中心堡一户姓雷的人家养伤。

八天前,阎家发现张兽医失踪,派人四处打听,八方寻找,经过一番周折,才听说他被歹徒拐走致伤,养病在前中心堡姓雷的人家。阎伍便带心腹王管家,坐上三套马大车,前来接应张作霖。

张作霖被接回阎家兽医庄,经过二兰子精心照料,不到一个月便行走如故,至于凶手张四麻子、肖二愣和癞皮狗早就溜出高坎,隐姓埋名,藏匿他乡。

这天,张作霖对二兰子说:

“兄嫂之恩,小弟终生忘不了。过去教训不浅,男儿回头是岸。我要竭力与阎兄振兴兽医庄。打算近日过关(指山海关),买些名贵草药。请嫂子代禀阎兄,择日起程。”

二兰子道:“张先生手艺在身,又精灵乖巧,理应立志成才为佳,进关买药是件好事,我这就去跟东家说说。"

说毕,二兰子重重地望他一眼,转身去了。张作霖却没在意她这有份量的一瞥。

少东家阎伍正在二妾的房间抽着大 烟。凡是讲究点的人家,抽大 烟须得别人陪侍,方能将烟顺利吸进肚里,兴奋神经。

二兰子轻声叩门,得到应允才肃然进屋。见丈夫阎伍和二妾侧棱着身子,头朝下对面躺着,中间隔着大 烟 灯。

二兰子在地下垂手立站,等丈夫吸完了两个烟 泡,才启齿道:

“少东家,奴家有话转告。”

阎伍吸完大 烟,满身轻飘,神经兴奋,一跃爬起来:

“坐下讲吧。"

二妾下地避开了。

二兰子捧着脸,择凳对面坐下,郑重其事地说道:

“张先生说了,他从今往后不进赌 场,理好正业为本,让我转求与你,他要进关买药,请你定夺。”

“好事,好事,资金我备,日子他定。”

阎伍高兴了,并说,“等他进关回来,我想托媒给他成家,也好拴住他的心。但此事,先不要给他讲。”

“明白”,二兰子退下。心中不免骚动,往兽医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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