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乌克兰危机,西方国家有个说法和判断:当年的阿富汗战争拖垮了苏联,这次的乌克兰危机将拖垮俄罗斯。这就带来一个有意思的话题,苏联在上世纪八十年代陷入了阿富汗战场10年,美国发动的阿富汗战争也长达20年之久,为何阿富汗战争拖垮了苏联,没有拖垮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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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在阿富汗10年,军人死亡数达到约1.5万人,军费消耗200多亿美元。此外,西方国家的经济制裁,导致苏联失去了资金、技术和设备来源。美苏在经济领域的差距进一步拉大。
其实,二三十年后美国发动的阿富汗战争也并不轻松,同样深陷泥潭。美军死亡人数超过2300人,战争开支总计超过2万亿美元。
阿富汗战争对美国的影响不仅是一个数字,还有庞大的债务和漫长的还债周期。今年年初时,美国国债总额首次突破了30万亿美元大关,创下了历史新高,这其中,阿富汗战争导致的债务就占了不小的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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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同样深陷泥沼,结局为何不同?如果说起美国与苏联或者俄罗斯的区别,一是美国的经济、军事实力更加强大,家底更厚;二是美国有美元霸权做支撑,能够花别人的钱、打自己的仗。当然,如果债主讨钱,美国也会破产。但这只是假设,美国的经济地位决定了其他国家不会轻易这么做。三是美国发动战争时,可以得到盟友的支援。
至于苏联或者俄罗斯,花的都是自己兜里的那点真金白银,自然消耗不起。另外,苏联或者俄罗斯不但很少能得到其他国家的支援,甚至还要面临西方制裁,导致自身处境雪上加霜。
那么,这次的乌克兰危机能否拖垮俄罗斯?如果说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行动,答案是毋庸置疑的。可以说,无论是在阿富汗还是在乌克兰,发动一场大规模的军事行动,都意味着极大的风险。即便像美国、俄罗斯这样家底还算殷实的国家,也同样经不起折腾。必须在战前做好各种预案和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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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在阿富汗战场的教训,一直是很多西方学者乐此不彼的研究课题,并且罗列出了一长串的结论。这其中包括:在做出军事行动的决定之前,明确哪些国家的利益会因此受到威胁,会作何反应;发起行动前要扩大决策圈,考虑所有的主要利益相关方的意见,确保得到可靠的决策信息;一旦决定出兵,应制定干预目标,并清晰地传达给实施机构;如果确定行动,必须提前做好退出计划;结束行动前,确保达成坚定且可执行的协议,既要满足自身的最低要求,也要满足当地支持者的要求,因为行动结束不代表影响结束;结束行动之后,防止任务蔓延。
应该说,从俄方在乌克兰发起的特别军事行动来看,它也从四十多年前的阿富汗战争中吸取了教训。例如,俄方一直强调,行动目标不是占领,而是去军事化、去纳粹化;行动不针对民用设施,而是打击军事目标。
但是,俄方总结经验教训的同时,美国及其盟友也在总结“反经验教训”。例如,俄方越是希望速战速决,美方越是想方设法拖延下去。俄方越是制定自己的作战目标,美方越是通过信息战等方式干扰其行动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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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种“第二战场”的较量,导致俄罗斯在乌克兰的处境与当年苏联在阿富汗的处境有相似之处,比如都面临消耗战,面临西方制裁,对手都得到西方支援,后勤补给和战略战术都出现了问题等等。现在对乌克兰危机的结局做出预测还为时尚早。但是,如果俄罗斯两次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那或许能够证明俄方在决策层面存在问题。当然,所有这些在新形势下出现的新特点、新变化,都值得其他国家去从中总结经验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