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武伏魔演义第十五章破颍水二王丧师失地弃昆阳文叔经略燕代

刀白说小说 2025-03-26 21:24:40
话说两军交战,胜败不分,各自收兵回去了。刘秀回城,问曰:“如何破二王联军?”严子陵笑曰:“此乃天意,定该如此,不由人耳,且待后来。”刘秀道:“只怕荼毒黎民,孤心不安。”众将劝止,乃散。次日列阵,二王城下搦战,探马报入军府,严子陵曰:“既有众志成城,何愁不破二王成功?容臣安排便是,君侯勿忧。”秀从其言,上骑出城;以铫期打第一阵,岑彭第二阵,邳彤第三阵,马武第四阵,臧宫第五阵,景丹第六阵,两阵对圆,但见对阵中贺崇光脚踏风火轮,使两刃三尖刀杀奔前来。 铫期大喝一声,上前迎住。六将交兵,二王那边也派了六人出来迎战,这一阵只杀得霭霭红云笼宇宙,腾腾杀气照山河。邓禹在中军伴随刘秀左右,将太阳梭丢起空中,只听雷鸣火电,正中一将顶上,打得脑浆迸出,死于非命,乃东哀王麾下大将哀章。东哀王见哀章阵亡,把黑虎一拎,突出阵前,金背大刀来奔刘秀。这里邓禹拍马舞刀,接住厮杀,叫道:“二王早下马归降,免你一死!”北津王大骂:“匹夫!我乃国家上将,捐躯报国,尽命则忠。岂若尔辈叛国反乱!”但闻一声炮响,昆阳城四路火起,金鼓齐鸣,喊声如江翻海沸。东有贾复、冯异张辽,西有耿弇、耿纯,南有杜茂、王霸,北津王大惊,只恐东路上粮草有失,纵马提凤翅镏金铛突围而走,贾复、冯异、耿弇、耿纯、杜茂、王霸驱兵夹攻掩杀。 北津王投东路上去,道傍转出祭遵、坚镡二将,拦住截杀一阵。王有勇力,力敌二将,冲开条路,走不多远,又被盖延、马成当面拦住。北津王怒目咬牙,冲杀出去,杀到粮仓,回头不见了东哀王,翻身复杀入重围,迎面撞着陈茂、严尤带伤而来,北津王喝问:“东哀王何在?”二将曰:“吾等亦寻不见。”北津王道:“汝在外催军,本王入去寻东哀王。”二将应声去了。北津王再复杀入重围之中,冲突往来,数次寻觅不见;再杀出重围,撞着呼延雷。呼延雷问曰:“东哀王何在?”北津王曰:“吾往复两遭,寻觅不见。你与本王合兵一处,同杀入去救东哀王!” 两人身边仅存数百人,并力杀到垓心,但见四周火炮流星,黑烟弥漫,到此修罗地狱,哪怕你法术再高,只怕也难逃一死。两人冒烟突火,又杀入中心去,到处寻觅。两人皆有万夫不当之勇,带领数百人撞入人群,见人就杀。烟火中但见西南角上,红旗展动,东哀王胯下黑虎突围而来,正逢北津王和呼延雷。呼延雷手挺长枪在前,杀条血路,比及杀到粮仓附近,火焰已盛,遍地都是浓烟。呼延雷手使长枪拨开烧着的草堆,飞马冒烟突火先出,北津王和东哀王两人随后亦出。二王手臂须发,尽被烧伤。背后两彪军马紧随而至,乃是汉将耿弇和耿纯两人,恰好呼延升、呼延坎和呼延离三兄弟亦突围赶到。 五人同救起东哀王,突火而出。呼延雷下马牵东哀王黑虎缰绳,杀条大路狼狈而走。这场混战,从晨至昏,杀得血流成河,垒尸数里。二王联军退两百里之外,方才扎定脚跟,此时三四十万联军,只剩一半,大将个个狼狈不堪,军士人人身上带伤,丢了粮草,只能死守神羊关,待朝廷拨了粮草补充兵力,才能再战。也可笑三四十万军马,竟被严子陵运用兵法,以区区四万之众破之,不说秀军个个都能以一当十,也可见天命绝莽,早有定数。自此二王退过颍水,死守神羊关,免战牌高挂,坚守不出。 是年河南忽发蝗虫,食尽禾稻。河南一境,每谷一斛,直钱百贯,人民相食。刘秀因军中粮尽,引兵回昆阳暂住,把守颍水及汤渠一线,东哀王、北津王不敢逼,只引兵屯神羊关就食,二处权且罢兵,朝廷经此一战,也不敢再动,刘秀与新莽暂时相安无事。忽一日,有人黑夜来见刘秀,言道秀兄刘演为更始帝所杀,刘秀闻言,大叫一声,哭倒在地,口吐鲜血,竟至昏迷。众将慌忙救起,秀仍垂泪心痛不止。问其缘故,原来地皇四年,各地义军领袖认为要更大规模发动与逆莽政权的斗争,当立一位刘氏宗室为皇帝。 南阳豪杰希望拥立刘演,但绿林军的其他将领则属意于刘玄。他们惧怕刘演威名,担心刘演不易左右,刘演则提出暂缓立帝。地皇四年二月,刘玄在淯水之畔为绿林军拥戴称帝,改元更始,是为更始帝。刘演升为大司徒,封汉信侯。因“功高震主”,以及叛将李轶出卖,及更始帝收买演之名将刘稷失败,同年,更始帝以同谋作乱之罪杀害刘演,刘稷也同日遇害。刘演门客朱氏于乱军丛中逃走,前来报信。 刘演之死的阴云尚未过去,却说刘秀叔刘良时年已七十六岁,忽然染病,看看沉重,请刘秀回去交代后事。秀在军中为兄戴孝商议曰:“莽兵之去,乃因岁荒罢兵,来春又必至矣。吾两番经略,寸土未得,将之奈何?”子陵笑道:“君侯此去,正好一探更始心意。若更始有并河南之心,我等可往燕代,去收赤眉余部,可与山东樊崇连成一线,大好天地,都在北方,得北方者,粮草勿忧,可图大事;若更始南下,此地尽属于公,公何虑哉?” 刘秀大喜,抚子陵之背曰:“吾汉家之天下,皆在于公之股掌间矣!”遂尽托军政于子陵,留诸将守关,带了阴丽华及邓禹、铫期、马武、邳彤、盖延、吴汉、杜茂六将并十数骑度颍水,往蔡阳来。比及秀归蔡阳,刘良已至膏肓矣,秀忙入卧榻请安毕,刘良使秀与丽华挥退众人,曰:“叫汝回来,不为别事:止因吾病已危笃,朝夕难保;望汝怜汉家城池多罹兵火,逆莽至今未除,须得努力向上,来日光复河山,吾死亦瞑目矣!”秀曰:“叔父目光如炬,可知刘玄如何?” 良曰:“其人优柔寡断,不堪任大事。即可称帝,位不久矣。吾死后,汝当记得吾之遗言,切勿令权柄皆落刘玄之手也。”对曰:“秀一身安能当此兴复大任?”良曰:“汝才在玄之上,天下豪士见文叔如鱼得水,汝何故自轻?天下自逆莽篡朝之变,民心荒废日久,海内思得明君。今汝羽翼已成,岂甘在人檐下,不敢飞腾?夫政者,帝王之政也,汝即高祖后裔,何不顺水推舟?所谓大事,无非用人之道,汝当自操之。汝才堪佐理天下,放眼一望,谁敢与之争?不然,天下人必以汝畏于权势,不知进退。岂不危哉!” 秀曰:“亚父之言是也。秀有心久矣,只怕时人不服,岂不同逆莽哉?”良曰:“不然。汝自幼有治国安邦之志,信义仁德之名自蔡阳起播布天下,英雄贤士纷纷归之,玄远不及汝。此不可为之心疑也。汝若固辞,是得罪天下贤士民心也。丽华乃汝之贤内助,将来必使丽华母仪天下,为吾所愿矣。”是夜良痰涌而死。刘秀以丧父之礼举哀,蔡阳百姓闻秀叔死,前来拜祭拥挤府者络绎不绝。 更始帝在淯水闻刘良之死,亦遣使吊之,另颁一密旨,令秀经略燕代之地,果不出严光严子陵所料,更始帝有唾手取功之嫌。铫期闻使者之言按剑大怒曰:“吾上将光武侯数让蔡阳、湖阳、铁门,又让汝南,困处昆阳,艰辛百战,马革裹尸亦不为过,汝更始不费半箭之功,坐得诸郡,尚不知足焉!吾先杀更始,再拥吾主光武侯即位可也!”刘秀闻言惊怒,抢邓禹之剑要斩铫期,被马武拦住,铫期早跑走了。使者面如土色,颤栗不能行。刘秀好言安慰,取金银玉玩赠于使者,密言不可传风。使者亦知光武之名,暗许之,回去复命,只说光武奉旨将往河内,经略燕代,更始帝闻之,深信不疑。不知此乃光武离昆阳时,子陵秘授铫期之计,激怒光武,使争雄之意露白于天下;更始虽称帝在前,知光武雄心,又与光武有杀兄之恨,自此亦不敢逼矣。后来果然如此,足见严子陵先见之明。 秀居叔丧,三月后丧期已满,秀归昆阳,即传号令,克日起兵经略河内,意先打沛郡而攻徐州,挥军向北,以收山东,将兄长之死,深埋心中,隐忍不发。子陵曰:“高祖经营关中,而有两百一十四年汉家天下,此所谓树大有根矣。依臣所见,河内乃粮仓,据河内可深根固本以制天下,进足以制敌,退可以坚守,公以此为根据地,必终济大业。且河、济乃天下之要地,是亦昔日高祖之同也。但若沛郡,打徐州,六万兵马不足开支,新莽乘虚寇之,是后顾之忧也。若沛郡不得,昆阳已失,公有所归乎?不若先击兖州,而后南下取徐州、沛郡,则江北之地,尽入囊中也。愿公熟思之。” 秀曰:“岁荒乏粮,终非良策。长驱山东,不如东略沛郡,八字军余党盘踞沛郡,劫掠州县,粮食金帛又多,八字军一盘散沙,又易破,破而取其粮,足养三军也。莽若东西两路夹攻,吾军可以北上山阳,居泗水,兖州可图也。”子陵笑道:“公此言亦可,只是多费手脚而已。”整军离了昆阳,东向沛郡,更始军遂据昆阳。 于是刘秀即日祭旗起兵,引兵先略沛郡。八字军余党知刘秀到,首领唐嵩、郭奄引众来迎,会于沛郡东郊。八字兵虽众,都是狐群狗党,并无统帅行列,不过人多而已。刘秀令射住阵脚,岑彭出马。唐嵩副将出战,不三合,被岑彭一刀砍于马下。郭奄自城中引军来,一将步行出战,手提铁槊,大叫:“我乃天王杜损是也!谁敢与我斗三百合?”马武飞身下马,提刀步出,也不答话,两个就阵前步战厮杀,斗二十合,胜负不分。马武不耐,手起一刀,势重力沉,将杜损连人带槊砍成两段,贼众大乱。 马武飞步赶来,就贼阵中一路砍进,唐嵩猝不及防,被马武拖下马来,生生擒住。刘秀驱兵掩杀,遂入沛郡,将八字军赶杀一空,夺其金帛、粮食无数,出榜安民。正此时,山后一声炮响,撞出一军。为首一个少年壮士,身长九尺,虎体狼腰,面如冠玉,目若飞星,银盔银甲,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手提金槊,赶到城外。岑彭纵马相迎,两个在城下交手,从辰至午,不分胜负,各自少歇。 不多时,那少年壮士又出搦战,岑彭亦出。两人直战到黄昏,马乏暂止。众军土飞报刘秀。秀又惊又喜,道:“天送上将来投我!”忙鸣金收兵。次日,那少年壮士又来讨战。刘秀在城上看见那少年壮士仪表堂堂,心中十分欢喜,吩咐岑彭,如此如此。岑彭领命,出城迎战。战三十合,彭虚晃一刀,绕城而走,却不进城,反向山边跑去。那少年壮士紧追不放,尾随追来,不防刘秀早派朱祐和盖延两人在山路上挖下陷坑,暗伏钩手。那少年只顾望前赶来,不提防路上有诈,轰隆一声响,连人带马跌下陷坑,被钩手捉来见刘秀。刘秀亲释其缚,请坐,叩其乡贯姓名。 那少年壮士曰:“吾乃上谷昌平人也,姓寇,名恂,字子翼。吾家乃上谷功曹,向遭寇乱,聚宗族数百人流难到此。路闻文叔攻略沛郡徐州之地,恐消息不实,特相试耳。”刘秀持寇恂之手问:“吾欲经略天下!君肯从否?”恂大喜,单膝下跪曰:“固恂所愿也。”遂回山中引宗族数百人来降。刘秀大喜,劳之,待之甚厚,并将唐嵩郭奄之辈斩首示众,沛郡悉平。众将随与刘秀贺喜。 既得沛郡,便向徐州。刘秀遣任光与王梁守沛郡,余者向徐州进发。行至半路,探马报说:“徐州八字军首领黄亮、王滚等人纵部下为非,近日四处掳掠,徐州空虚,可引得胜之兵攻之,一鼓可下。”秀闻言大喜,遂轻骑快马,直奔徐州而来。黄亮、王滚刚回城中,出其不意,只得硬着头皮出城迎战。寇恂曰:“末将愿取此二人首级,以为觐见之礼。”秀大喜,遂令寇恂出战。黄亮使铁棒,王滚使铁叉,向前来迎。交马两合,先被寇恂手中槊拦开黄亮铁棒,右手一剑,先将王滚砍死。黄亮吃一惊,慌忙败阵而逃。 寇恂就马上带住铁槊,攀起硬弓,连珠箭发,三箭皆中,将黄亮射死马下,余军皆溃。恂双挽人头,砍断吊桥,单膝跪桥旁,恭请刘秀进城。秀大喜,就马上将自己身上所穿黄金锁子甲赐予寇恂,得了徐州,又收了两万八字军余党,编为“外军”,以为先锋。不三日,岑彭与铫期两将又取彭城而回,刘秀越喜,重赏之。邓禹进言道:“现今山东未安,赤眉扰乱,莽鞭长未及,安能远虑?其久后必亡!从来帝王崛兴,必须天时人事,相与有成,今更始方立,天变不绝,是不得天时;且中兴大业,岂凡夫所能?此乃不谐人事。明公矣更始为主,则受制他人,不能自主,依禹愚见,如公盛德大功,为天下咸服,何不延揽英雄,收服人心,立高祖大业,救万民生命,一反掌间,天下可定!”秀大悦,遂据有沛郡、徐州、彭城为后援,将举山东。 时赵缪王子元子刘林卜人王朗假称成帝后人刘子舆,传檄郡国,误称帝号,秀闻之,拍案怒道:“此等小丑,终为降虏,吾当征发击骑,驱除小寇!”不数日探马流星回报,报称王朗在燕代作乱,势甚猖獗,秀恐幽蓟一带为郎所欺,因拟先定燕代,再取山东。令耿弇为徐州长史,同臧宫、耿纯二将守徐州、彭城,以王霸为先锋,将攻邯郸。朗聚兵十万,王霸先到房子县,守将谭轮引兵合敌。时值初冬,阴云布合,雪花乱飘,军马冒雪布阵。两阵对圆,王霸拍马舞刀而出,大叫:“汉光武侯刘秀在此,何不早降?” 谭轮大怒,骤马向前。两马相交,霸拨马便走。谭轮赶有半箭之地,忽见王霸回马,大喝一声,舞刀直取。这一声喝,宛若晴天一个霹雳,谭轮吓得心胆俱裂,正待骤马奔逃,王霸左手倒提宝刀,右手掣出打将鞭,只一鞭将谭轮打得脑浆飞溅,死尸撞下鞍鞒,轮军四散奔走。王霸拍马舞刀,如飞一般杀过吊桥,守城军士不及关门,被王霸冲入城中,刀砍鞭打,杀得七零八落,刘秀等遂长驱直入。偏将张曼正引一队残军夺路而走,正撞见杜茂,两将狭路相逢,急难回避,交马只一合,早被杜茂生擒过去,就马上斩之。众人见杜茂宛若天神,威风凛凛,不敢再战,张众皆降。刘秀闻之,谓邓禹曰:“有此猛将,吾征讨无忧矣!”乃亲自下马迎二将。二将惶恐不已,连称不敢,秀遂于功劳簿上,书两将取城捉将首功,并厚犒之,诸将见秀赏罚分明,无不悦服。 安民已毕,子陵谓刘秀曰:“房子县偏小,四面受敌之地,不可久居;可速击元氏、鄗城,以为容身之处。”秀然之,问道:“哪位将军愿取元氏?”杜茂慨然应道:“末将愿以五百军,走马取元氏、鄗城。”严子陵笑道:“勇气可嘉,不可不用智。”茂然之,引军而出。秀恐茂有失,策后军亦即刻拔寨。 原来鄗城大姓苏氏与王朗将李恽乃亲族,两人狼狈为奸,率兵来敌汉军。当有探马报知杜茂,茂引一百刀斧手埋伏城隅,恽不知有伏,伏兵突起,杜茂步战,以腰刀一刀剁李恽于马下,各兵惊溃,茂袒露肩膊,乘胜抢入城中,杀散守军,五百壮士并无半个折损。杜茂已知苏氏为乱,入城收苏氏之族,尽斩于市,余者稽首,不敢违命。秀大喜,重赏杜茂,再命攻元氏,一鼓而下,遂进逼柏人。王朗大将李参在柏人驻扎,听得汉军前来,坚守不出。刘秀长驱直入,直抵城下。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0 阅读:2
刀白说小说

刀白说小说

感谢大家的关注